蝴蝶
           2011.2.1胖子生贺
又是一对相爱的人，总是这个样子。
是的.....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了....
1
我看着丽和葵在一起，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像是一朵镶着金边的郁金香。馥郁的香气让我头晕目眩，甚至有点恶心。
看着我爱的男人和一个我永远无法超越的人在一起，即便是哭泣也不会有任何安慰。在我忙着闭眼的时候他们在休息室里拥吻，那场面我无数次比自己忘掉，可是像是毒品一样，越是抗拒越是欲罢不能。反复回想让我有点头痛。第一次发现他们衣衫的颜色那么刺眼，像是浅眠在黑暗里突然被人打开了灯一样，除了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办法。于是拿起衣服走出去，正好看到笑的一脸幸福的戒，刚想要上前去打招呼就发现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他。
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随处可见的黑色幽默让我看起来像个小丑对么？
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观众，如此拙劣的演技甚至不能逗笑我自己。
他们努力让自己过得很开心，弥补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的缺陷，于是刻意的甜蜜，幸福，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孤单了，这一群小丑，他们取悦着所有人，除了我。
于是我狠狠的羞辱我自己的身体，让他看起来狼狈而虚弱。我以为在这种无聊的演出中自己或许会晕倒或死去，结果还是站在台上忍受着快要穿透胃粘膜的痛楚卖力的唱着。
或许丽抓住我的头发和我搞暧昧的时候台下呼喊的声音太吵，我有种受够了的感觉，好想摔下话筒就这样离开，当然我知道这不可能....
于是我像是局外人一样唱着情歌看他在他身前妖娆的滑下身去，蹲在葵面前的样子毫无顾忌的妩媚，台下的声音真吵，我觉得我就快要死在这里，真的，至少这一刻我不想如此清醒的活着.....
于是走到泠汰旁边，我低着头跪下去，唱歌其实并不需要多少感情，比如现在....2
后来回去喝酒的时候，葵和丽是万年的缺席.....
于是只剩下三个人，一对情侣和对外宣称有女朋友的我。
不知道他们闹了什么别扭，但我想总不归应该是我和泠汰太过亲密，因为整场酒会戒的手都搭在我的肩头。我不会愚蠢到以为戒移情别恋的爱上我。于是我垂着脸静静地抽烟。
一直没有吃东西，喝了点酒就开始火辣辣的疼...


泠汰闷闷地举着酒杯不说话，看向我的眼光很空。
在他呆呆的看着我时我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所以我笑了.....
我回头召唤着服务生，要他给我更烈的酒。
推到他眼前的手上戴着戒指，一朵缠绕纠结的花，我不知道这种花的名字，只是觉得很好看就买下来。
他接过酒杯看着淋漓的酒色，透过洋红色的光影看在一旁的戒。
我钻进他怀里，其实不过是侧了侧身而已。
于是他举杯一饮而尽，我趴在席间向上看，很绚丽的灯光，像万花筒一样变换着形态。
很好，我有点醉了....
戒的声音很纯澈，我的声音很浑浊。
泠汰的声音很压抑。
泠汰说“一会去哪里....”
戒说“流鬼似乎醉了...”
我说“你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开房....”
然后，戒告诉泠汰他要送我回家。
然后，泠汰回答戒说流鬼确实醉了。
他们忽略了我，就像往常一样。
胆小鬼.....


说着这样的话的戒好陌生，陌生到足以让我害怕，我知道他和泠汰绝不会这样，他只是针对我....
所以我吻他，很轻柔的吻，嘴唇在颤抖，他吸吮着我的津液缠住我的舌。
所以他打我，毫不留情的把我拖出浴缸用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鞭子抽打我粉红的肌肤。
一条条鲜艳的痕迹相继出现在我的身上
“好疼....不要了...戒...”
我求他，于是他停下来，用坚硬的皮鞭抬起我的下巴。
“流鬼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要多yin荡有多yin荡...”
用语言侮辱我的时候他的眼睛像月牙一样眯成一条弯弯的缝隙。
随着他手臂在一次上扬，挥落。
我听见自己从未有过的叫喊，回荡在浴室里来回撞击着墙壁。我一动不动的蜷在他脚下的地面上，直到他扔下鞭子抱住我。
伤口上是钻心的痛，他手心里是不知何时倒上去的浴盐。
我疼得发疯就在他身体里咒骂他，于是他皱着眉一次又一次的将粉红色浴盐糅上我的伤口。
脆弱的皮肤上一道道凸起的檩子被粗糙的晶体划破，向外渗出血来。
和着融化到的盐变成如同颜料般的液体流淌下来。
他把我拽到镜子前面，水雾中的镜子被一团白色覆盖，朦胧中的我们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问他“戒，我在做梦么...”
声音飘渺的好像从千里之外传来。
他抚摸着我的伤和我一样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也许吧...”
声音里游弋着如水汽般的空虚。
头晕的快要昏过去，在下一刻狠狠地清醒。
他把我压在墙壁上毫无预兆的贯穿我，没有力气尖叫，于是我任凭自己在他的律动里深深浅浅的喘息。墙壁的凉一点点渗透进我贴在上面的肌肤，蒸腾的水汽凝结成水珠滑下来，沾染上我还没有合上的嘴边，很咸。我想我哭了.....
膝盖被隔的失去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我顺着墙壁滑到，小腹上有很粘腻的感觉，我低头看自己刚刚贴上的墙壁，上面还残留着半透明的浊状物。很惊讶的愣住，再让我疼的要命的过程中我居然射了....
不会是戒的我知道，因为他体液的温热还留在我身体里...
他抱着筋疲力尽的我站起来，有点摇晃。
他总是会在我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变本加厉的虐待我。


4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很阴冷。
我的衣服很单薄，闻着空气里的湿气，地面上是疯长的青苔，积水一片一片的滞留在地面上，很滑，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12点，受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于是我刻意打乱生活的规律。
进到休息室的时候丽在睡觉，长长地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剪影。身上的衣服我很熟悉，我记得葵穿过。
于是坐在边缘仔细的端详他的身体，颀长的躯体斜靠在沙发上，均匀的呼吸很沉，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看见他很细腻的颈子上随着他翻身一闪而逝的颜色，觉得他真的很残忍。
即便是睡眠也会放射出刺透心脏的利刃，我把头枕在他手臂上，从昨天就开始的钝痛到现在依旧没有半点好转，愈加混沌的扰乱我的思维，我怀疑我的脑浆是不是已经浑浊成一片浆糊，脑干交织在一起，每逢有血液流过就伶仃的碰在一起，发出闷闷的声音直接传感到我的神经中枢。
很难再疼痛中睡去，我嫉妒的看着在我面前沉睡的男人。
很平静，很平静。
就连杂乱的心跳也安静下来，溺在四周的沉寂里，我觉得自己慢慢变得虚无，像是一个盛放着灵魂的纸盒子。灵魂的质量很轻，我的身体也很轻。最终在轻盈中慢慢的消散，无关于我的爱与恨，剩下空虚陪着我，闭上眼睛，只有一片苍蓝的天空。
耳边依稀传来的脚步声很模糊，落在地面的声音很空旷。像是陷入了沼泽一样，我的呼吸在看不见尽头的天色里延续，睁开眼睛。
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打在玻璃上，割裂我映在窗子上的脸。
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颜色，这有颓败的向死亡一样的灰.....
下午的时候天空晴朗起来。
泠汰坐在我身边，沉默笼罩着我们，他紧锁的眉角和我倦怠的蜷在沙发里的身躯。
他问我“哪里不舒服...”
语气像早上的天空一样让人发闷。
我浅浅的笑着，扯动的嘴角带着早有预谋的漫不经心。
“没睡好而已...”
他懵懂的看着我，于是我故意在他面前压低领口。
让他看戒留在我身上的吻痕，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惊慌。
看着我挥在他眼前的手臂，他冷冷的抓过我的手，手指上很光洁，是让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惨白。
他问“你的戒指呢...”
我问哪一个啊，语气是装出来的疑惑。
于是在他愈发阴冷的目光里我恍然大悟的微笑。
“哦，是它。昨天落在队长家了呢...”
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从上衣兜里掏出印着花的戒指在明亮的灯光下轻轻摇晃，绮丽的纹路投射着白色的灯光，
美丽的不可方物。
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面对戒，那与我无关。


我太孤单，只想有个人陪着我一起失眠。所以泠汰，原谅我。
戒会像我爱丽一样爱你，永远的我知道.....
丽的温柔刺瞎我的双眼，他在我累的时候把肩膀借给我靠。他会微笑着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告诉我“小鬼你瘦了...”
我埋头在他胸口，他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卷着他垂下来的发梢，于是他低头把我不老实的手握住。
我调笑着说“怎么了，害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于是他笑得很灿烂的曲起手指弹我的额头，我随即笑开，转过头去的时候在镜子里窥见自己失落的表情。
他把我拉过来放在他腿上，捏着我的下巴对我说
“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可要快点，葵快要回来了...”
笑的很妩媚让我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在他紫色的衣领间还留有葵的痕迹。
我俯下身来咬掉他的扣子，在他喉结上轻吻。
他搂住我的手伸到我的衣服里，抚摸着我被鞭打留下的伤痕，宽松的针织衫撩起到前胸，白嫩的皮肤上遍布着细细的伤疤和深紫色的吻痕。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舌尖舔上我身上的印记。我知道他只是在怜悯我。
我忽然想起昨晚我也曾以相同的姿势不知死活的挑逗着戒。
他那美丽的脸孔和我爱的人一样，在爱抚我的时候曾经那么冷酷，我拉开丽的裤链，把手伸进去握住他的器官，轻轻套弄着。
丽的呼吸粗重起来，我吻上他的唇，他把脸偏向一旁。


我讥笑着问他“怎么，这里只有葵才可以么...”
手指稍稍用力，感觉到他的分身在我手中胀大，他把我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半裸的身体。
把我的手擒住置在头顶，闪烁的眼睛似乎不敢看我。
他说，小鬼你是不是想我真的上你...
猛的发力挣脱他的掌控，我贴在他耳边回答
“我想，可是你不敢...”
傻傻的禁锢住我不让我离开，一口咬上我敏感的锁骨。突然间的疼痛让我叫出声来。
他蓦然的清醒，从我身上逃离。
我整理好衣服跳下沙发，他若有所思的拉住我，于是我捧著他妩媚的脸，轻轻印上他漂亮的唇形，从他忽然僵住的身体我知道葵回来了...
顿时心情好了起来，亲爱的，因为我你害怕的不是么...
我飞快的跑过去抱住愣在门口的男人，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揽上我的背。
我嬉笑着说“葵我好爱你的...”
闻着他和丽一样的香水味我几乎兴奋得要死，我在他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扔下他跑开。
推开他的时候我用只有他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可是我更爱丽....”热衷于看他们痛苦，和我一样。
我的身体想一个被扯乱的线轴，一点一点旋转，一点点混乱。


热衷于看他们痛苦，和我一样。
我的身体想一个被扯乱的线轴，一点一点旋转，一点点混乱。
耳朵里的声音时常被时间的漩涡拉向另一个时空，喉咙有点肿痛。我贴着精神失常的墙壁行走，害怕一失足就跌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雨季已经过去，空气中遗留下的水分无法滋润干涸的土地。
我只是没想到戒真的会和我搅在一起，他扼住我的喉咙的手在颤抖。
在泠汰面前他吻我，甚至是咬破我的唇。
他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他想要看到他吃醋的样子。
所以，他成功了。
所以，我已经不能被称作一个人了。


在樱花飘洒的时节，路面上是辗转成泥的绯色。
像情人的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死在丽怀里。
茜色的天空，那些鸟儿盘旋着，我在幻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许前世是一只极乐鸟。
不停地飞，累了就在无边无际的天宇中沉睡。
就像我活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时间掩埋的世界上，
无需停靠，因为我没有脚，没办法停下.....
  


  
演出结束的时候他把我压在休息室的桌上，背后的桌面没有清理干净，有些硬亾物铬进肉里，生疼。
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搂住他的背摇头抗拒。
害怕么...？
他问我，和两个月以前的样子相差好多，像是被铁汁灌注了心脏。
在我最不想的时候他吻上我的唇，呼吸被剥夺的我只能抱紧他。
被分开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肢，他轻轻揉着我的FEN亾身。
手指伸进后面的洞丄

XUE，一根，两根....
然后在我上面穿透我，激烈甚至疯狂的CHOU动。
甚至能感到血液顺着他每一次深入CHOU出溢出体外。
他在发泄....
逐渐抽离的灵魂，像蚕一样。

额...再快点....啊..痛...”明明很抗拒但我不想只做他泄欲的工具。
或许他只是想看我哭得样子。
所以掰开我的双腿再一次野蛮的进入，我的快亾感在他律动中溢满全身。
他的声音很低沉，不是我记得的清澈。
“说你要...”
于是在我接近窒息的时候他咬我的肩膀，狠狠地，配合着他猛烈地撞击
“不准睡，小鬼...”


近乎是任性的想要得到满足，用下体刺痛我的男人的声音真好听。
我一辈子都不想忘记.....
在我听到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时，不自觉的恍惚。
我艰难的改变姿势，似乎用积攒了全部的力气去完成一个动作。
在他的注视下合拢双腿，肌肤依然绽开无数殷红的花朵。看着血液和jing液还残留在他的分亾身上。


我弯下亾身躯用嘴含住，在我的吞DU吐中他再一次达到高亾潮。
喉咙里流过湿热的液体，微咸....
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直到他把我抱回他家里。
很久不曾这么沉得睡，这一刻我感激戒让我如此劳累。
我做梦了，他在我身边哭泣的样子让我的心好痛。
想要醒来了，戒...
救救我.....我想醒来了...
我不要再梦里听你哭泣，不要.......


6
（以下戒视角....）
流鬼在床上熟睡的样子像一朵睡莲，但我觉得它更像一只安息的蝶。停靠在云端微微颤动的翅膀是一片云色中唯一的艳彩。唯美的让人不敢触碰。
我握住他冰凉的小手，很柔软。
他曾说过自己的手掌像小动物的肉垫子一样，那样小小的形状太脆弱。我把他的手指碰到唇边轻轻地吻，从来没有发现他的指尖居然这么冷，就连手掌也带着镇骨的寒气。
不知做了什么梦，他蜷曲着身体缩进暖暖的被子里，用剩下的一只手无意识的掩住耳朵。好像在躲避着什么声音一样，光裸的肩膀窜出来，上面的齿痕触目惊心。我把他的下小手放在枕边，用被子把他盖好。
怕他会着了凉....
是的我在心疼，我怨恨自己的软弱，只能靠伤害流鬼来麻痹自己。
忽然觉得他似乎是在成全我，他那么聪明。
我记得我说
“小鬼你这么可爱我会爱上你的...”
他把头蹭进我怀里微笑的在我心脏的位置用手指画圈圈。
“你才不会，这里已经有泠汰了..”
他用他孩子一样的温柔说出我不敢承认的话语，我抬起他的脸，眼睛像是沉寂的古井，我看不到他带了银灰色美瞳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你还和我在一起...？”
我近乎颤抖的问他，他说这是因为他勾引了我。
自嘲的笑着，他用一种残忍的方式掩盖他的悲伤，不想让我看出来。
这样的小鬼在我吻他时妩媚的笑着，甚至在泠汰进来的时候故意发出诱人的呻吟。
在看到泠汰的脸瞬间变色离去的时候他沉默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欣喜。因为和泠汰一起进来的还有丽，他所深爱的丽。
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男人，只是记得他在丽的面前总是很听话，他偶尔会发点小脾气来吸引他的注意，于是在如愿以偿的得到丽给的安慰后喜笑颜开。
在面对丽的事情上他蠢得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很单纯的享受着丽的宠爱。
直到他看着丽和葵在一起，他傻傻的说
“哎呀，丽你怎么可以这样，和葵在一起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强颜欢笑谁不会，在丽有点歉疚的拦住他肩膀幸福的笑着说抱歉时，他终于忍不住想要逃开。
于是他看着泠汰手里的便当，用他仅存的力气大声的嚷嚷
“布条我也饿嘛....”
他飞奔过去在泠汰愣住的时候把面包夺取，像是游戏时偷袭得手的小孩子，他举着刚抢来的食物，故意气人似的挥舞着手臂跑出去，很欢快的样子。那样灿烂的微笑里我不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的疼。
也许丽知晓流鬼对他的感情，所以他告诉我们所有人唯独瞒着他。
他可以在受尽了葵的宠爱后抱着一无所知的流鬼调笑着说很暧昧的情话，他看着流鬼越陷越深后依旧不愿意放开他怀里小小的依存。
很自私的想要占有一切，他最爱的人和最爱他的人。
我不知道看着流鬼哭泣他会不会内疚，也许他从未看过也说不定。
因为流鬼不舍得，他不忍心他爱的人因为他的眼泪受一点点伤害。
只不过他后来撒娇的对象多了一个人，他要葵像丽宠他一样对待他。
他说这是他们瞒着他的赔礼，他用着两个人的疼爱欺骗自己。
仿佛他从未爱上丽一样。
我心疼这样的流鬼，可我给不了他他想要的。
因为如他所言，我爱泠汰，如他爱丽一样。
但他总是太温柔，甚至不懂得生气，我们的感情从开始那一天便存活在他似乎没有底线的忍让中。太过平淡的情感像是泡了很多次的茶，愈饮愈淡。
这样的感情让我觉得不真实，无处宣泄的爱意被时间过渡成无休止的埋怨和争吵。
我把他很在乎的流鬼抱在怀里，他从一开始就洞察我的内心，于是他看似无心的刺激着泠汰，看着那个傻瓜为我生气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像个天真的孩子，费尽心机的通过伤害他的方式想让我们的感情活过来。
可是他只是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真的爱上流鬼，那种故作平静的温柔语气让我想要撕烂他的脸。
气急的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起，飞溅的液体把他的脸孔打湿。他无动于衷的问
“是不是...”
被水渍模糊地眼睛应该看不清楚我的表情，那一刻我甚至快要哭出来。
我说“是啊，我喜欢他喜欢的发疯....”
他忽然犀利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闹别扭的女人，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转身离开，害怕自己会因他的成全崩溃，我不想我们的感情结束在我手里。
泠汰来的时候是深夜，因为我在电话里告诉他我想他。
眼睛里的红血丝蔓延到眼球，他从知道我和流鬼在一起后一直失眠。
身上还是我陪他买的那件灰色外套，似乎宽大了许多。
他瘦了，消瘦神态里有深深地倦意。
我抱着肩膀看着他，告诉他流鬼还在我房间里。
他的声音还像以前那么低沉，他说我想看看他。
房间里从他他进来就压抑的好像堆积了几世纪的灰尘，走在尘埃满布的地面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看着在床上睡得很沉的流鬼，叹了口气转过头来。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样子就这样落入他眼中，他的眼睛划过一丝黯淡。
他说“戒，你已经有他了....”
我固执的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其实并不甘心。
“我和他做的时候我也有你....”
于是我把他压在沙发上，亲吻他的唇。
“泠汰，你这个混蛋....”
他看着情绪失控的我，把我推开。
“小鬼还在这儿....”
我问他离开我这么久了就没有想过我么..
他爱抱着我很诚实的说
“我想，成天想，可是你和小鬼在一起，是你不要的我。
我们的感情很奇怪，从来没有人提过分手。
彼此之间像是在冷战，他不会和别人争夺什么，尤其是他那么看重的小鬼。
而我选择忽视，我不想妥协，于是从不肯轻易的靠近。
“他睡着了...”
我在他耳边呵着气，从他敏感的反应中我知道他没有背叛我。
“要么...”
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我也有点兴奋。
他把我放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就这样爬上来。
我突然很想笑，笑我自己的**，笑他的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