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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o 活动】百鬼祭|断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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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七十儿生日快乐~~~
这里是 存货X2 + 新篇X1 ……
呀,看起来好像早有预谋嘛~
其实是有点啦……


1楼2011-06-08 19:08回复
    画像
    瞬间我只想到了一句话:两张相似的脸……
    ——自由 2010/9/11 16:25:33
    9月10日,我见到了那个少年。他就摆在从餐厅到卧室的一段走廊上,我每天都要从那里经过几次,但是之前似乎并没有见过他,我在想他是不是新来的。
    我总觉得,他是在我将要经过的时候匆匆出现的,跑得脸颊泛红、气喘吁吁,神采飞扬的眼睛对我笑着,心里却在回味刚刚经历的冒险。
    我呆在餐厅或者卧室的时候更是如此认为,时常想要去确认一下。我也真的折返过几次,每次他都在,我真想知道他是怎样飞快地赶回来的。后来我发觉这样好像是在捉弄他,就再也没有做过。
    即便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每天守在画像前等着他也——说实话——太消磨了。我熟悉他的脚步声,很严整的声音,当他经过的时候我就走到画像前去;我一般都呆在离画像不远的地方。
    他走路像一阵风,视线也像风一样,能将人卷进去。看到他那样注视我,我就很想笑,想用让他惊叹的笑容来满足他,就像花儿会为蜜蜂开放一样。
    他曾经想过把画像搬到更容易看见的地方,后来只是往走廊的中部挪了挪,斜对着面向庭院的窗户。每天太阳行到一定角度的时候,就有一线光芒可以照射到画像的一角,这样不点炉火也很暖和。我喜欢这个安排。
    天气变冷之后,有一天他跑过来大大地拉开窗帘说:“下雪了!”我还以为他说的是他嘴边的面包渣,还有那块餐巾,像朵云一样落下来。
    外面下雪了,正在下,曾经盛开过郁金香和波斯菊的园圃只显出微小的起伏,翠绿色的小河变得灰暗,载着薄薄的雪花迟缓地向前流动。
    他好像很开心,我却不怎么喜欢。太阳不出来,我只觉得冷。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他走过来触摸了画像。
    我有点惊讶。他先像确认一样用指尖点了几下,动作逐渐连贯起来。我很怕他会碰到我的眼睛,但他只是隔着一点距离拂了过去,弄得我的睫毛很痒。我忽然觉得,也许他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当地面的雪开始僵硬,一切都不复生气的时候,我在窗口摆了一盘水仙。这样即便我拉上窗帘,他也不至于太寂寞。少年的心思不好猜,宜静宜动,时喜时忧。
    到了这个季节,人都容易变得伤感,天气带动表情,表情带动心情。每当我看到窗台上墨绿色的叶子时,我就知道快看到他了,我希望他看见水仙的时候也像看见我。
    天气太冷,花长得很慢。烛火就在我身边,像绽放的黄水仙一般热烈。他席地而坐,腿上摊着像是从地下室里搬来的书,身子向前躬着,把重重的影子投到纸页上,偶尔嘟哝几句,像是说给我听。
    我想说走廊面向冰雪和北风,或者至少靠到这边的墙壁上来,也许我还可以伏在他肩上睡觉。但是他固执地想要面对我,而我,如果看不见他绕着光晕的头顶也会若有所失吧。
    冬季太漫长,而我的时间很多。说不清楚漫长的是时间还是感觉,总之这样下去少年是不会成长的,一直在那一侧重复着他的某一个细小到不能再细小的片段。我喜欢他的模样,也喜欢这种永远不必担忧变动的状态,但还是会想象他长大后的样子,五年后,十年后,头发会长一点或者短一点,眼睛的颜色像入夏的树叶那样厚实起来,然后是表情,像我看着他这样看着我。
    但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冬天永远不会过去,水仙不断地成长成长却在早晨回归原点那样。他比我还要认真地度过时间。可是那也不可能。
    我已经构想了所有可能,房屋、花园、河流、山林,只是找不到合适的黄色来点在花叶之间,我等不到它开花。他的世界已经圆满。
    我死在十年前的9月10日。
    -Fin-
    


    3楼2011-06-08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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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屉
      叉儿说,不要敲隔壁的门。
      我有时候会跟我的抽屉聊天。意大利人,说不上长得好不好看(因为是抽屉),性格很可靠又很好捉弄,聊天用英语。
      一开始内容都是旅行见闻,是他的。他说他曾经被恋人装在箱子里带着到处旅行,坐有点辛苦的夜间线从法兰克福到柏林,在欧洲最大的火车站转车。
      托他的福我也去了不少地方,四月在荷兰六月在尼斯八月去瑞典打折季的时候留在法国,圣诞节窝在家里,用收信不太好的收音机听弥撒和新年音乐会。虽然是一个人也不会觉得无聊。
      第一次拉开抽屉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听起来很普通,但我真是吓了一大跳。我戳在屋子里想要不要去退房,结果他跟我说“抱歉”。我想拉抽屉的是我人家又没做错什么,更重要的是会道歉的总不是坏人。
      抽屉是悬挂在书桌下面的三斗式,第一层是交流能力第二层是心脏最下面是手和脚。我当然没在里面放过东西,而且只拉开过第一层,所以前面的话是我的推测。我知道的只有一层是空的。我问他头呢,他说恋人死去之后陪他一起下葬了。考虑到肢解和解剖的难度差异,我想选择头而不是心脏也是有道理的,他却说“他只是想让我永远想着他罢了”。
      夏天要来的时候我问他想去哪儿,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样沉默了好一阵。我说放心,最大的行李箱装你没问题,又说他留下你的心脏其实是想要你幸福吧。
      我,真的很喜欢你哦。
      后来我为这事扔了大半行李还赔了押金,不过想到反正也不会回来就觉得也无所谓。
      我拖着大箱子在街上走,告诉他为了省钱得在维也纳转机。
      没关系,奥地利是申根国。他回答。
      两个人像一个人一样自由自在。
      -Fin-
      


      4楼2011-06-08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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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我我!好喜欢第一个!!!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1-06-09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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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我我好喜欢乙一的原作TT    TT
          至于大叔们抽烟喝酒就是另一回事了(个人爱好?XDDD


          6楼2011-06-09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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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
            我出身于武士家庭。父亲在某位颇有人望的大名麾下侍奉,母亲是同【キズ】僚家的小【キズ】姐,每逢节日祭典,一家人总要打扮停当才好出行。可见,我家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父亲的剑术师承某个名噪一时的流派——时移世易,名号就容我按下了,我自然也是受那一门师傅的指导。
            我没有什么天赋。其实父亲也并不长于用剑,为人方正举止慷慨已经足够他位居此职,只是到我出生时,时局已近乱世。身为武士家的独子,我必定要担负起责任。
            在这方面,母亲比父亲要看重得多。比起自己家或者娘家的面子,她更担心的是我的地位会被什么人取代掉,父亲倒是从没有这种念头,只是一心想望我能够在主君面前有所表现。总之,他们教管我很严格。
            他们教我要忍耐。只要能够克制住欲【キズ】望、忍耐所有辛苦,我也能出于人上。所谓“勤能补拙”,我对父母无以为报,至少要做到这一点。读书必要专心,习武必要尽力,刀刃迎面而来不躲不闪,流【キズ】血受伤绝不可呼痛。
            不知道这是不是公【キズ】理,至少对我来说,精神的锻炼要比肉【キズ】体的锻炼容易许多。只要不去看肿起的脚踝就能够站起来,只要告诉自己裂开的不过是衣袖,就能够继续挥剑。久而久之,我能够感觉不到疼痛,只要伤势没有损害到筋腱,它之于我,便是不存在的。自此同门师兄弟就都对我另眼相看。
            然而,我的剑术造诣仍旧是根本性地不足。虽然在比试中能够凭着气势胜人一筹,真到了厮杀之中便力有不逮了。所以,我实在是无力阻止灭门惨【キズ】剧。
            那一晚我拼尽全力,却还是没能再站起来,虽然不觉得疲倦和疼痛,但是手脚躯干都仿佛消失了,我也莫可奈何。敌人俯视着仰躺在地的我指点交谈,但是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目力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赤红,房子在远处燃【キズ】烧。
            后来,后来我还是醒了过来,因为感觉不到疼痛,只好走了稍远的路去找水来清洗、确认伤势。我看着脏污的血水顺着河流飘走,就感觉又活过来了。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很心痛,但是,我还活着呀。
            不好意思,是很无聊的话吧?……这就是我出门磨练技艺的原因。您问夏天戴围巾会不会太热?我自己倒不十分在意,只是为了旁人,伤口还是遮起来的好。
            -Fin-
            重点是:半夜洗澡伤了腿睡不着觉这篇东西就出现了*^^*
            


            7楼2011-07-15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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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和剃刀
              回归之作!(你滚
              鬼故事就是用来搞笑的~(不是
              有CP雷者自避。(就这句是真的……
              ——6【嗯?】959(BC向= =
              大概没有哪个民【9】族对人形有日本人那样深的执念吧,无论节日庆典亦或歌舞戏剧,上至皇贵神魔下至庶【9】民幼子,浩浩荡荡琳琅满目,仿佛喝一声“哟—哦—”就会跟着列队起舞。这并不是说笑。
              要说最著名的就是那个曾经委以文化大使之任的市松人形了……喂喂喂别吓我呀!我可是像绵羊一样胆小。那个不叫……咳,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会知道——头发会长长的事。
              既然狐狸会长多几条尾巴,娃娃的头发也就会长长;也就是说,像骆驼把体能积攒在驼峰里一样,人形把他们收集到的精灵之力,储蓄在头发里。头发的长度,对他们来说即是灵力的衡量;而既然人形是依人而做的形,那么有些时候事理也可以反推使用——
              头发的长短即是灵力的表现。
              所以说长发公主可是个了不起的女巫呢,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吸引到王子又怎么会有那么强韧的发辫呢?
              “……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解释为什么会留长发?”
              “不是留长的。”
              “根本就是在水牢里没办法剪吧。”
              “不是迫不得已。”
              不说人形,但凡器物日经月久都会通晓灵性,然而就连娃娃之类也会转爱生恨,更何况天生溅血沾腥之物。妖刀一族虽以“村正”最为著名,却也古已有之,然而有些东西,其实因为外表弱小而被人忽视了。
              比如剃刀。
              剃刀要是沾了血【9】腥一定是因为使用人笨手笨脚,可是百密一疏在所难免,这剃刀若是用得久了,对它那小小的身量来说,也会惹上不得了的血气。血这东西,生也是它死也是它。
              所以修脸的绝对不会教学徒们用一把刀练着,而自己的家伙传到了差不多时候,也要做个法埋到山里去的。不过就算这样,有一些还是要做乱。就像驴耳朵国王的那棵芦苇一样,剃刀也会生根发芽长出一棵树来,叶片尖尖全都向下坠着,人要是大意了从树下一过——运气好的不伤性命,也必然是毛发全无。
              “这就是你对于偷偷剃了我头发的解释!?”
              “凤梨叶子没人吃的。”
              “那就还我!”
              “种下去了。”
              -Fin-
              


              8楼2011-07-28 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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