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在《李斯列传》的开篇，仅仅用15个字介绍了李斯的基本情况后，立刻就编了一个故事：“李斯年轻时在省府当小吏的时候，看到附近厕所里的老鼠在吃脏东西，每逢有人或狗经过，便惊惶地逃跑。后来李斯又走进粮仓，看到粮仓中的老鼠，吃的是干净的粮食，住在大屋子之下，还不用担心人或狗的惊扰。于是李斯就慨然叹息道：‘人和老鼠一样，这一生有没有出息，是为善还是作恶，完全是由他所处的环境决定的。’于是李斯有了放弃官位，外出闯荡的想法。”
这就是著名的“老鼠哲学”。老鼠在人们的心目中是肮脏、卑劣、偷食别人劳动成果的符号。李斯的一生，也就难以摆脱卑劣老鼠的阴影了。
（1）安装在郡府厕所里的窃听器
李斯在上蔡当一个省府小官吏，上厕所时自言自语嘀咕几句，谁会记录？如果是传闻，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如何能够采信？（我删了些）
（2）如果省政府是厕所，何处是饭厅？
司马迁说李斯生出离开省政府外出求学的念头，是因为想离开恶劣的环境而像粮仓里的老鼠那样从此衣食无忧。那好，我请相信李斯信奉“老鼠哲学”这一说法的读者扪心自问一下，如果你是奉行这样一个信念，你的人生目标就是想像粮仓的老鼠一样，吃着白米而不受惊扰，你是留在省政府过安逸的生活，还是辞掉工作向茫茫未知去闯荡？（我又删了些）
（3）外出闯荡的结果不是冯谖就是荆轲
冯谖外出闯荡做了孟尝君的门客，荆轲外出闯荡只好拿命换饭。这能比得上省政府铁饭碗舒适安逸吗？
所以，程步得出结论，“老鼠哲学”是司马迁杜撰来丑化李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