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netik
Brian站在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点威士忌。上午已经快过去了,但是在下午开始以前,他还有四份建议书需要完成。他放松了一下脖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挠了挠后腰。就在这时候,Ted抱着山一样高的文件走进办公室。
“Bri?能不能跟你说说财政问题?”
“没有时间的时候事情最多。”Brian从他面前走过,在他白色的意大利Modo沙发上坐下。Ted坐在他旁边,把一大堆帐单和三本支票本放在Mies van der Rohe牌的咖啡桌上。
“最近资金周转不灵,好在房租和工资都已经付清了。但你的出差预算已经空了,所以要尽可能的跟外地的客户开视频会议。我觉得最好不要到处飞的去找新客户了。”Ted每说一句,Brian的火气就长了一点。“而且我觉得,你最好用你那出了名的Kinney式魅力吸引客户,而不是给他们吃好的喝好的,至少近一段时间不要。
“Wow,你还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Brian问。Ted背靠着沙发,叹了口气。
“说吧,Theodore。”
“是你的个人帐户,Brian。没有多少闲钱了。我认为,你是时候考虑一下削减开支了。”
“比如?”Brian用手搓搓脸,站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次,是双分的。
“嗯,每个月你要付Britin的抵押贷款6600美元。我知道你才买了几个月,那里还没增值,但是如果Jennifer能够帮你把它卖了,应该可以捞点现钱。”
“Britin不是我能卖的。”
“我知道你是为Justin买的。但他现在在纽约。”
“你总是能把再明显不过的事情说出来,Theodore,对你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我永远不会感到厌烦的。房子不能卖。下一项?”Brian开始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
“嗯,你要冻结和Armani之间的帐户了。你绝对买不起所有的春季款的。”在Ted的会计师脑袋里,这一项是没得商量的。
Brian一屁股坐进自己的办公椅,假装不感兴趣。“那没问题。我只要经过Q-Mart的时候,顺便挑几件新衣服。”
“还有你给Lindsay的支票。我知道你爱她,但是每个月4700美元是不是有一点过于慷慨了,你觉得呢?”Ted希望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平和。
不过,他还是对Brian的尖锐反驳做好了准备,这总归是会来的。
“Mel还没有拿到那儿的律师执照,她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靠她那点工资活下来。”Brian又站起身来,从办公室的这头走到那头。
Brian说的是实话,Ted知道他还要花多点力气,才能说服Brian省点钱。“是啊,但是除了帮Gus付那所私人学校的学费以外,你还要养活一家
四口人。Brian,你供不起的。”
“从我的私人收藏里拿点东西去卖,你tmd能做什么做什么。只要把女人们的支票寄给她们。听见我说的吗,Schmidt?”
Ted摇摇头。“没那么容易,Brian。如果你不把那房子卖了,或者继续给Mel和Lindz那么多钱,还有几个月你就会破产的。”
“只要你给我滚出去,让我继续工作好抓住刚到手的生意,我就不会破产的。会议结束。
Brian停住脚步,眼睛死死的瞪着Ted。
很显然,这是提醒Ted该出去了。 他把帐单和支票本收起来,朝门口走去。突然他转过头来,面对Brian说:“我知道大部分时间里,你只把我当一粒鸡屎。你觉得我杞人忧天、畏手畏尾,但是还是请你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反应过度。”
Brian坐在那里,对Ted的话没有一点表示。正当Ted离开办公室的时候,Debbie冲了进来。
“Debbie,真是让人高兴的惊喜呀。”Brian给了她一个专属于他的、挖苦的微笑。
“不许叫我Debbie,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你今天早上在医院的30秒露面是什么意思?”
“Michael让我去医院。我去啦。你tmd有什么问题?”Brian刚刚残留的一点点耐心也很快离他而去。他站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摊开双手,等着Debbie的回答。
“我的问题在于,Brian,我的宝贝——你最好的朋友——昨天晚上需要你,而你却不在他身边。”
“他已经有丈夫了。我再也不是主角了,只是客串演出。”
“你以为Michael和Ben结婚了,你就解放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是被Mikey雇来的。”
这时候,Debbie走到桌子后面,站在Brian的面前,几乎跟他撞到了一起。“给我听着,小子。过去有N多次我希望你出现在Michael生活里的次数可以少一点。我希望他不再需要你。你说对了,他现在是有丈夫了,而且是个随时陪在他身边的好丈夫。但遗憾的是,Michael现在需要的是你,不是Ben,你tmd有这个责任去支持他。”Debbie不停的用指头戳着Brian的胸膛。
Brian向后退了一步,慢慢的眨着眼睛,他感觉心中的毒蛇被惊醒了。“Hunter快死了。我tmd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有,Michael在收养那个孩子的时候,就很清楚他将要面对什么问题。他以为会发生什么?他选择Hunter……还有Ben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归为育婴女佣一档了。还有,说到责任,是啊,我是有责任。是我要留住能保住Kinnetik不倒闭的57个人。所以,要是你不介意的话,Deb,我要继续工作了。”Brian走到办公室门口,为她打开门。
Deb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在后面。“你知道么,Brian,去年有那么一段时间,发生了那些事以后,
我以为你终于长大了。我以为你终于学会把别人放在你前面。很显然,我错了。你还是那个自私又自负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