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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厺迬至上↑『授权转载』相依偎着长大(不二越) BY 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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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百度,未发完前勿砍,谢谢合作。

啊话说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温馨的纯纯的不虐的不二越啊 = =+


1楼2007-06-09 10:02回复
    公主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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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言时间:6/7/2007 9:59:00 PM 移动此回应

    我很喜欢大人的<相依偎着长大>,想要转载到百度越前龙马吧和个人贴吧
    厺迬至上吧.
    希望大人能够同意.谢谢! 
    越前龙马吧地址是http://post.baidu.com/f?kw=%D4%BD%C7%B0%C1%FA%C2%
    ED
    厺迬至上吧地址http://post.baidu.com/f?kw=%85%9D%DE%8E%D6%C1%C9%CF 
     
    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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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言时间:6/8/2007 11:11:00 AM 移动此回应

    可以转,把我专栏首页上的“我想跟你说”那段话贴上,就可以当成授权
    了。 

     
    嗯,如果有亲要转载我的文,不用再征求我的同意,只是有三个小小的要求——
    一,请在会客室留下转载地址,然後直接复制就好;
    二,转载时请标明作者和本专栏的ie链接;
    三,保留希远必要的著作权。
    然後,欢迎每位亲的到来~~~
     

    地址: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li_cosplay/100088850/index.asp


    2楼2007-06-0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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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进入了都大会的赛程。 
      青学对上了圣鲁道夫。 
      不二的心情是复杂的,还带有点不为人知的难过。弟弟裕太还是那样不冷不热,话都不愿意多讲两句。就因为自己天才的光环,使得裕太和自己渐行渐远,早知有今天,也许……他更情愿他只是个平平凡凡,连外班人都不认识的不二周助,和“青学的天才”一点边都不要搭到,这样,他就能和裕太一起在青学快快乐乐地成长了吧! 
      球场上,裕太和越前已经开始了第三单打的对决。 
      手冢走到身边问着:“不二,心情很复杂吧?” 
      不二微笑依旧:“我只要裕太不那么想就好了。”顿了顿,补了一句,“越前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呢!” 
      越前真的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每个对手都会惊讶与敬佩他在比赛中的成长,就算之前被他狂傲的态度气得想拎拳揍他一顿,但在堂堂正正的一场球赛后总能和他化敌为友,心心念念地期待着要和他再打一局,那个孩子,就是有这种魅力。所以,或许,这次裕太和他的比赛能成为他们兄弟间解开心结的一个契机 ,不二期待着。 
      至于他到底希望哪方胜出,还真的没时间去考虑。 
      然后,裕太使出了晴空抽杀。不二的蓝眸在瞬间睁开,染上了冰山的温度,直直射向了圣鲁道夫的监督席。 
      观月初,不二一字一字地念出这个名字。 
      晴空抽杀是观月教给裕太的,那么观月是否知道这一招会对裕太还未生长完全的肩膀产生伤害? 
      “呐,你不该再用那个什么晴空抽杀了。”突然间,不二听到越前这么对裕太说,用着并不严肃的口气。 
      不二一怔,越前也察觉到那招的危害了吧?但是为什么呢?越前不爱管闲事,对不二这么这么重要的裕太对越前来说什么都不是,不过他仍然暗示了裕太,在明知不会被讨好的情况下,为什么? 
      呵,不管他出于何种心态,哪怕仅是单纯的挑衅,不二都感谢他。 
      比赛结束,裕太输了,可球网两边的少年真诚、释然地握了手,不二还看到了裕太对着自己的笑容,呵呵,有很好的预感呢,他们兄弟的心结有了松开的痕迹,至少把那小子骗回家吃晚饭了。 
      其实,越前提醒裕太的那句话倒只是随口而已,出于对一个值得去击败的对手的尊重吧,但在最后他无意间看到不二前辈欣慰的笑容时,不知怎么,他开始很庆幸他说了那句话。 
      对于不二前辈和他弟弟之间的事,他零零碎碎也听说了点,虽然不大能够理解。用他的思维,如果受不了哥哥是天才,受不了别人老拿自己和哥哥比较,那就拼命努力打败哥哥就好拉,哪用浪费那么多情绪呢?像他的卡鲁宾就从不跟他闹脾气,只会蹭在他身上撒娇,多好! 
      可在最后集合准备返回,他听到不二前辈跟在弟弟身后,用妈妈姐姐烧的各种美食引诱裕太回家吃晚饭时,这个单纯的,独生的孩子又不禁在心里想,原来,有哥哥的感觉就是这样……不二裕太,别再跟你哥哥闹别扭了哎……


      5楼2007-06-09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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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进到寿司店,不二和圣鲁道夫的人正好凑成一桌,不想越前走过来,戳戳柳泽的背,命令似地道:“你去和MOMO前辈坐一桌。” 
        “为什么?”柳泽傻傻地问。 
        越前金色的猫眼左右闪了两下道:“你打球打不过MOMO前辈,不会连寿司都吃不过他吧?” 
        “怎么可能?”柳泽立刻跳了起来,“谁说我网球打不过桃城的,上次只是失误,失误的说!” 
        越前趁机坐了下来,然后马上忘了柳泽的存在,面对另外三双探究的眼睛,他看着不二,拽拽地道:“我只是想知道不二前辈的弟弟是不事也是吃芥末长大的。” 
        观月搅着他的刘海,发现新大陆似地第一个叫道:“原来不二也喜欢吃芥末啊,真不不亏是我命定要打败的男人。” 
        “观月桑,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裕太朝他翻白眼,这个人一碰到他老哥就会变得不正常。 
        不二隔着Fila帽揉越前的脑袋:“呐,越前,在这桌没人会跟你抢寿司吃的。”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把柳泽踢到桃城那边去的啊!”裕太恍然,坏心眼地道,“真是小鬼头一个。” 
        “切!”论抬杠越前可是绝对不会输人,“可有人却打不过一个小鬼头。”顿了顿,他看向观月,“你不会跟我抢吧?” 
        观月似要将他的刘海卷到死:“那是当然。” 
        “哈。”裕太一把勾住越前的脖子,“我们找时间再打一场如何?” 
        “我是无所谓……不二前辈来当裁判好了。” 
        “呵呵,没问题。” 
        观月插话:“那就这个周末好了,在街头网球场怎样?” 
        越前没什么表情地瞥瞥观月,再看向裕太眨眨眼,很无辜地道:“周末我要睡觉。” 
        裕太正想说“没关系,他不着急”时,不二抢先道:“呐呐,越前,周末我和裕太可以去叫你起床,然后就在你家网球场打哦!” 
        “嗯,好的。”越前很爽快地答应,随即又想到什么地撇撇嘴,“我家臭老头说还想和不二前辈打球。 
        没人邀请观月。 
        “咦咦,越前家有网球场吗?”裕太兴奋道,“好好,我星期天一定到……那个,越前的父亲也会打网球吗?是不是也很厉害?越前是跟父亲学的球吗?……” 
        面对裕太一连串问题,越前虽不情不愿,却也是用“嗯,啊,是的”这样的词回答了,再加上不二在旁边适当的解释,让裕太对越前的兴趣是越来越浓。于是,这桌唯一会主动跟观月讲话的人也暂时变节被越前夺去了全部心神。 
        不二当然是顺着自家弟弟的话题,以青学天才的智商要想在观月跟他搭话时表现出突然想到了有关越前新的小趣事要讲给裕太听或是要再接再励地向越前推荐自认美味的芥末寿司而不小心 没听到观月的话一点都不是问题,大不了偶尔朝他歉意地笑上一下让他的情绪在极郁闷和极乐之间徘徊,对不二却是一点气都生不出来。 
        而越前,他倒也不是一句话都没跟观月说,在每盘寿司端上来,观月的手伸向盘子时,他会突地大叫一句:“啊,那是我最喜欢的星鳗寿司。”每每导致观月眉头一抖一抖,而手不得不在半空中僵硬地转移方向。 
        当大家都吃到心满意足,观月却从某个拽地理所当然的小孩那积了一肚子不爽,准备散伙时,他见裕太还在缠着越前不放,立刻向不二绽放了一个花一样的笑,然后拖着柳泽就走。裕太见状也只好不舍地跟了上去,而不二的一句不带讽刺的“观月君,我弟弟就麻烦你照顾了”则为越前小小的任性做了最好的善后。 
        不二当着大家的面走到越前旁边,笑得异常温柔:“呐,越前,我送你回家。” 
        今天,从遇到越前开始,他就过得很开心呢,真的开心。为什么这个小小的,有着冷漠眼神的孩子可以这么可爱?他对裕太不着痕迹的友善,对观月显而易见的排斥,都是,因为自己吧?自己做过什么被他放在心上了呢?不记得了,可是,能够在这孩子金子般的心上占据一方天地,他的感觉是幸福,幸福地不想这么快跟他分开。 
        菊丸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几圈,率先反应过来,飞扑过去搂住越前:“喵~~~人家也要送小不点回家!” 
        桃城也从右边死死抱住越前:“不二前辈,应该是我送这小子回家。” 
        越前气都喘不过来:“你们两个都太过分了。” 
        “今天不二和越前的亲密程度较之以往增加了47.8%,原因不明,看来数据又要更新了。”干掏出本子自顾自记起来。


        10楼2007-06-09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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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很主动地反身趴在了床铺上,将布满淤青的裸背留给了越前。 
          越前也跪上床铺,一寸一寸肌肤仔细地擦着揉着,空气中渐渐飘满了药膏特有的清凉味道,还有,少年不轻易示人的温柔。 
          当淤伤处开始升起热度时,不二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和越前手掌贴合的地方泛起了轻微的刺痛,从指尖传递到了两人心间,像是年轻的,青涩的情欲。 
          察觉到不二的颤抖,越前停住动作,用眼神询问他。 
          不二笑着摇摇头,表示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于是继续。 
          上半身擦完后,越前的眼睛瞄向不二的下半身。不二尴尬地笑,说,越前,下面我自己来就行了。 
          越前撇撇嘴说,切,刚才帮你洗澡时又不是没看过,不过还是把药膏交给了不二,自己则背过身,大有不好好擦的话那还是我帮你擦的威胁。 
          不二不敢疏忽,一边擦一边好笑地想着,今天可真是被这孩子吃定了。 肌肉不能说不痛,事实上每动一下都像要耗尽全部体力一般还要忍住不能在越前面前皱眉,可是很开心呢,心里边,比吃了最美味的芥末寿司还开心。 
          擦完下半身,穿好睡衣,轻唤了声:“越前。” 
          越前转过来面对不二,帮他拉好被子,猫眼眨了两下,有些恍惚不知要干什么。 
          “呐,越前,你是要在这边坐到天亮,还是现在就睡觉呢?”不二拉拉他的手。 
          越前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 
          “呵呵,越前今晚就和我睡吧,别打地铺了。” 
          别扭的小孩犹豫了下,掀开被子睡了进去,却和不二间隔开一条鸿沟,还是背对着:“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说。” 
          不二费力地伸出手揉揉他的短发:“呐,越前,睡觉要关灯哦,开关在我这边,是你关还是我关?” 
          越前立刻竖起上半身,从不二上方探过去按掉电灯开关,想要躺回原位时却被不二拉住,不敢多挣扎,只能用眼睛瞪不二。 
          “呐呐,越前,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和我一起睡吗,我好伤心哦!”不二笑眯眯地抱怨。 
          越前哼了一声,几乎贴着不二躺了下来:“半夜里被我踢到了活该。” 
          温柔在这一刻溢满了不二的蓝眸,他将手放到了越前的肩膀上,微微用了下力,唇凑到少年的耳边,叹息着告诉他一个事实:“越前,我们都安全了,真的!” 
          一直,从那两个高中生离开之后一直绷到现在的神经终于有了松开的迹象,可从那时积累到现在的恐惧、担忧和后悔也如破闸的水一样倾泻而出。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要是,要是不二前辈伤到了筋骨,拿不动球拍,甚至……不能再走路,那他要怎么办,怎么办? 
          转过身子,偎进了不二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睡衣领子,泪水和哭声肆无忌惮地释放在了不二的胸口。不二前辈,为什么要那样保护我,为什么要代替我承受伤害,我又不是裕太,我不过是个很你关系平常的学弟而已啊,为什么? 
          不二带着最最温和的心情搂住怀里的孩子,想告诉他那个时候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想告诉他从没把他当成过裕太可他依然是自己身边很重要的一个人,想告诉他不用感到抱歉不用说对不起因为要保护他的心情仿佛天生就存在在身体里,想告诉他……他的身子抱起来好舒服怪不得英二桃城他们老是喜欢对他搂搂抱抱。 
          不过不二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心思,这个孩子都懂,这样就够了。 
          顺着心里的渴望,在越前散发着清香的墨绿色发旋上柔柔落下一吻,说道:“越前,晚安!” 
          皎洁的月光从半掩的窗帘边透洒进来,称着两个相拥的少年肌肤泛起晶莹的白。 
          晚安,越前。 
          晚安,不二。 
            
            
          手冢要去德国治疗的消息无疑惊呆了青学网球部的每个正选。对越前,在网球世界里一直追逐和尊敬的部长要离开了,对不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消息宣布的第二天,午后,不二托着腮在床边发了一会呆,然后起身走向三年一班的教室,在途中他碰上了正向他的班级走来的手冢,视线对接,手冢无言地转了方向,两人一起去到了天台。 
          两年多的默契,也不是作假的啊! 
          靠着铁丝网,隔着一米远,不二把玩着一个网球,感叹着:“德国,好远啊。”


          12楼2007-06-09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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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从小在美国长大的越前来说,合宿绝对是个陌生的名词和体验,不过再陌生也没关系,他的适应能力强着呢,两个人睡一个房间跟十个人睡一个房间是没差别的,只要,MOMO前辈和海棠前辈不要再为了枕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睡觉了。 
            啊啊,真是吵死了。枕头一抱,目标明确地走到不二旁边:“不二前辈,我可以睡这边吗?” 
            “嗯。”不二自是不会拒绝,看着越前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他都想把他拉进自己怀中搂着一起睡了。 
            越前躺了下来,身子不怎么舒服地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咕哝道:“要是卡鲁宾在就好了……嗯……不过如果能抱着不二前辈睡也挺不错的!” 
            那个相拥而眠的夜晚,他在不二前辈怀中哭到睡着,第二天醒来,看着晨曦中不二前辈干净的睡颜,闻着不二前辈身上药膏及沐浴露混在一起的清香味,他一动不想动,只想闭上眼睛再好好睡一觉。 
            “呐呐……”他突然听到有个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越前想抱着我睡我是不会反对拉,只要你不怕被MOMO他们笑哦!” 
            越前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那只腹黑熊熊,可瞪了许多眼也不见效果,索性转过身不理他。 
            身后,有片刻的安静,接着不二前辈刚在看的书被轻轻合上了,再接着,有一道温热的气息骚扰着他的脖颈,伴随着一句和温柔好温柔的晚安--越前,做个好梦! 
            黑暗中,某个拽拽的小孩,在他的嘴角边扬起了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弧度。 
            然后-- 
            然后,在合宿期间越前雷打不动地占据着不二旁边的睡铺;然后,青学对上了立海,不二被切原打伤,在积了满腔的怒火、斗志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后,越前打赢真田,青学以关东第一名进入全国大赛;然后,青学正选们去德国看手冢,在来回的飞机上,越前靠着不二的肩睡得心满意足天下太平。 
            然后,越前要去参加美网公开赛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传到不二而中时,他正在球场上和河村对阵。正要扬起得球拍就突然顿在了半空中,不二任由那只黄色小球带着无比的力量从他耳边急速飞过,轻扬的风吹起了他栗色的头发,落日的晚霞晃花了他冰蓝的眼眸。早就知道,青学留不住越前,日本留不住越前,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心中的不舍要比想象中多的太多。不知不觉中,就把那孩子认定为身边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了啊。 
            现在,羽翼丰满的小鹰要展翅飞翔了,他做为前辈,除了一句加油鼓励外,是不是还能为越前做点别的呢? 
            机场告别时,不二是送行队伍里最安静的那个,却也是和越前视线接触最多的那个。 
            他说,越前,你就这么离开我可能真的会不习惯呢! 
            他说,不二前辈……我走了…… 
            他们,用只属于他们的交流,完成了这场波澜不惊的告别。 
            然后,美国的网球场上多了一个有着琥珀色大眼,墨绿色短发,爱说‘Mada mada dane’,拽得没天没地的小孩,而日本,青学网球部也开始了他们全国大赛的征程。 
              
            如果-- 
            如果越前没有回国来声援青学,如果南次郎夫妇没有再次去美国定居,如果菜菜子表姐没有正好去北海道旅游,那也许,有些青涩的,还未开始萌芽的情愫只会止步于距离和时间,变为记忆的长河中一颗泛着晶莹光泽的卵石,可是,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如果,越前回来了。 
            青学第一天的比赛结束,收队回家时,归来的王子走到不二旁边,拉拉他的衣袖,清清楚楚地问道:“不二前辈,全国大赛期间我可以住你家里吗?” 
            不二背好网球袋,极自然地拉过越前的手道:“当然可以了!” 
            “喵~~~~”好奇的菊丸猫猫蹦到他们面前,“为什么小不点要住不二家呢?” 
            “因为我家没人。”越前闷闷地答道。没人帮他铺床,给他做早餐,连卡鲁宾都不在,所以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他就决定要找个学长家赖赖,而第一个窜进脑中的人选就是不二前辈,只有不二前辈。 
            “可是,为什么是不二呢,小不点应该说要住到我家才对啊?”菊丸的猫眼眨巴眨巴。 
            “为什么要是不二前辈?”这次是桃城发问,和越前玩得最好的不是他么? 
            菊丸一个猫扑死搂住越前,下巴在他的颈窝处舒服地蹭蹭:“因为人家好久没抱小不点了喵,人家想抱住小不点睡觉喵~~~~” 
            众人额头冒出冷汗。 
            “英二也可以住我家去哦。”不二提议道。 
            “喵,可以吗?”菊丸眼里冒出无数颗小星星,一蹦三尺高,“耶,好棒,好棒哦!!!” 
            这下可把大石妈妈给吓坏了,让这三个小鬼凑到一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八成会闹到晚上十二点都不要睡觉,明天还有比赛呢,不行,绝对不行。 
            “手冢。”他唤道,示意部长出面阻止。 
            手冢意会:“菊丸,比赛期间你要住自己家。”说这话时,他快速扫描过已退到了人群外围的两个人--不二眼角含笑,悄悄地在跟越前说着什么,而喝着葡萄味芬达的少年则似嗔非嗔地斜睥他,顺带抛出耳熟能详的口头禅。旁人之于他们,仿佛已是另一个空间的事了。 
            “喵~~~~,手冢,人家要去睡不二的房间喵~~~~”菊丸当然不依,又蹦又跳地抗议。 
            “二十圈。” 
            “是!……”某只大猫跌到了大石身上,哀怨地看着小不点和不二并肩远离的身影。 
            干贞治同学镜片反了一下光,他站起来做权威性总结:“越前还真是选对人了。” 
            “干是什么意思?”菊丸问。 
            “就是说……越前要选择借宿人家的话,桃城和菊丸太闹,海棠太凶,大石太罗嗦,我太陌生,河村太忙,手冢太冷,只有不二,没有以上任何一个弊端,陪越前刚刚好。不过……”干开始自言自语,“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的呢,好像那次街头网球场之前就是了,嗯,找时间要好好调查一下。” 
            “哼,我哪里闹了?”菊丸叉腰嘟嘴抱怨道,“不二真狡猾,一个人把小不点骗走了!” 
            “越前那小子!”桃城闷哼。 
            “嘶~~~~~”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手冢一声令下。 
            曾经的空虚、酸涩又不经控制地窜了上来,何时起,那个总喜欢安静地站在自己身后的栗发少年旁边,又多了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孩子? 
            ……


            14楼2007-06-09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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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晚上,他一般会被越前拉去他们家吃晚饭,南次郎夫妇几乎把这个笑地很好看的少年当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偶尔伦子妈妈出去开会没人做晚饭的话,越前就会呆在不二那让周助给他做他最喜欢的茶碗蒸和烤鱼,而不二每次都会做上三人的分量,等着南次郎过来蹭饭吃。 
              晚饭后,则是不二与摄影的时间,既然高中时有精力,那提早开始对他另一个兴趣的研究也是个不错的决定,通常这个时候,越前就坐在他的不远处忙着自己的功课。不过对于我们学什么通什么的小王子来说,在不二长期的耳濡目染下,拿起相机也绝对能一板一眼的了。 
              一年,在眨眼间就过去了,不二和越前却都从心底里觉得,这样的日子,尤其是每一个安静的,有彼此陪伴的夜晚,过上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幸运的是,没有人,包括南次郎夫妇,对他们两的形影不离持怀疑的想法,更没传出过什么流言蜚语,因为他们太干净,太小,到现在也才一个十六,一个十四。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自己,或者说他们中至少有一个还没有这一层上的意识,只是本能地觉得和对方在一起很舒服所以就一直呆在一起了。 
              这样,也挺好不是么? 
              这一年间倒是有两个小插曲可以说说。 
              第一个发生在不二正式入学一个星期后,不二正在捣鼓着他的相机,小猫别别扭扭地蹭到他边上,也不说话,就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地看,在熊熊殿微笑攻势以及软硬施下才吞吞吐吐地问道:“周助……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 
              外来种族的学生受到排斥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 
              不二却是一楞,然后搂住小猫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记:“呐……”他说,蓝眸慢慢睁开,凌厉一闪而过,立刻又盛满如水的温柔,“龙马觉得我会让自己被人欺负然后让龙马担心吗?” 
              越前的小脸登时胀得通红,赶忙推开不二回原位去复习功课了。而不二的下个问题也紧跟了过去:“那龙马呢?有没有……” 
              “切,我才不理那些人。”越前啐道,“而且……嗯……” 
              不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这个而且,眼珠子一转,猜道:“而且龙马又追随者帮忙档着吧?” 
              “八嘎!!!”为什么这个人什么都知道? 
              不过这个话题,倒是没再被第二次提过。 
              第二个插曲发生在越前第二次参加全美公开赛期间,这位到哪里都闪耀着明星气质的小王子一打入决赛就陆续引来了一家、两家的赞助商找他拍广告,而当他取得世界第七的好名次后受到的关注程度就更高了。可越前喜欢网球,喜欢不二,喜欢卡鲁宾,却从来不喜欢麻烦,每次不等经纪人说完话他一句“不拍”就完事了。 
              活在商业时代这种赚钱赚名气的生意哪能一次又一次往外推?经纪人无奈之下只好直接去家里找前任武士商妥,南次郎哼哼着说那小子才不听他的话,只听那个前辈的话。 
              越前在旁边竖起眉毛说不准你去找周助,不然不要你当经纪人了,把人家说得是哭笑不得。 
              正好这时不二取了公开赛期间为越前拍的照片送过来,小猫看着那栗发身影突然改变主意说,真的要拍的话也没问题,除非周助陪他一起拍。 
              不二笑呵呵地翻着照片给越前看,经纪人却只能拉着王子的手哭丧着脸说,小祖宗,周助又不是名人,人家凭什么找他呀? 
              越前金眸眨了两下,拽拽一笑说,这样啊,好吧,那就明年再拍吧。 
              这句话,在经纪人听来是,他终于还是没说服小王子,而不二和南次郎听在耳里却是-- 
              要名人才能拍广告是吧?那等到明年周助也成了名人再来找他们好了。 
              想到会有一支只属于自己和龙马的广告片,不二就感到全身细胞都在蠢蠢欲动,这孩子,总能轻易挑起他内心中最深层的渴望啊!


              20楼2007-06-09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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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一天后,青学一群人精神基本恢复正常,于是大家相约出来打完保龄球,打台球,最后当然又是聚到河村寿司店闹了个天翻地覆。待大家不得不散伙时,已是月冷星稀,凌晨十二点半。 
                桃城、菊丸和海棠都醉得滚到桌子底下去了,于是大石负责送菊丸,干负责海棠,桃城本是交给手冢或不二越前的,不过他女朋友橘杏有先见之明早就喊来哥哥等着把他扛回去了,最后变成了手冢和越前送不二。不二没喝醉,只是在临告别时突然想起今天还没喝干的蔬菜汁,要过来尝了一口后就晕过去了。只能说,干贞治同学越来越猛了。 
                天太晚,计程车已很难叫到,越前眉毛都没动一下,说:“我来背周助。” 
                话是这么说,可不二虽不重,却着实比越前高了十公分,手冢说:“还是我来背吧。” 
                “不用了。”越前坚决摇头。 
                手冢不再坚持,扶起不二让他伏在越前背上,月光下,三个人,两道身影,开始慢慢地向前行。 
                越前不说话,手冢也就保持着沉默,除了网球,他不知该喝越前说些什么。越前背上的栗发少年是他最想提起的话题,想知道不二在美国时的点点滴滴,想知道在不二心里越前是否已经占了满天满地的位置,想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回到从前那样,只要他向左一偏过头,就能看见那早已渗入他心扉的笑靥如花。 
                手冢不明白他的这么多“想知道”到底代表着什么,他是网球界的帝王,在感情上,他的智商却接近于零。 
                他只感到,左手的掌心上升腾起一丝一丝的刺痛,散开到每一个指尖,每一条神经,想就这样伸出手去碰触不二那秀气的眉,弯起的眼,白皙的颊,粉红的唇…… 
                午夜过后的月光就像一个媚惑的妖精,会在你不知不觉中勾起你总是隐藏地很好的,不愿轻易去承认的蠢动。 
                手冢的手在抬起的一霎那还是被止住了接下的动作,因为越前开口了。他问:“部长,你决定好了吗,去哈佛后是住学校的宿舍还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手冢找回神智,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说,如果部长决定住外面的话能不能与周助合住?” 
                “为什么?”越前,他在想什么?手冢能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越前的这个问题根本没和不二本人商量过。 
                “因为……”越前的语气有些无奈,“如果没人看着周助他会忘了吃饭,忘了睡觉,或者就会把芥末当饭吃。”不二升上大学后,越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哈佛离他们家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周助肯定是要在学校附近找房子住了,而他还在ST念高中,又不方便跟过去,真想转学算了,可周助怎么都不同意,一定要他留在ST,想不通为什么。 
                手冢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他说快答应快答应,可冰山部长毕竟还是以理智著称的:“这个,要不二也同意才行吧?” 
                “我会说服他的。”越前的眼睛晶晶亮。 
                “呐,龙马……”耳边有浅浅的气息拂过,“如果龙马答应以后打牌都输给我,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说服我。” 
                “呀,周助你醒了。”越前赶紧放不二下来,摸摸他的脸,担心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有龙马背我哪里还会有事?” 
                越前磨牙:“真是个笨蛋。”顿了顿又愤愤地道,“以后再也不打牌了,所以你要答应跟部长合住。” 
                “呐呐,龙马不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吗?” 
                越前超不给面子:“是不相信。”他转向手冢,“周助以后就拜托你了。” 
                “啊。”手冢点头。 
                不二也笑得灿烂地伸出手:“呵,那么,未来的室友,请多多指教了。”他如此迅速地下决定,只为了让龙马放心哎,而且-- 
                既然不二醒了,那手冢也没必要一路护送他们回去了,打了个招呼打算往另一条路上拐时,某些比较适合在月黑风高时出现的人物现身出来找他们麻烦了-- 
                有两个人,突然从一条小巷子里窜了出来,一高一瘦,街头小混混的模样,每人手里还握了一根棒球棒,摆明了想抢劫。 
                在手冢迅速退回和同伴们重新聚集到一起的时间里,不二和越前两人却同时伸出了手--他们,都很本能地想把对方挡在自己身后,然而,还是越前的动作快了千分之一秒,他稍稍一用力将不二往手冢的方向推了过去,他说:“部长,请你看着周助别让他乱动。”说完他自己又向前迈出了两大步,独自面对那两个不怀好意的混混。 
                怎么可以!!!


                23楼2007-06-09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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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在家住了这么一夜,第二天傍晚他就抱着卡鲁宾坐上不二的车一路跟回哈佛了,成名之后该跑的场都跑得差不多了,离现在最近的公开赛也还有段时间,越前可以安稳地念阵子书了,不过反正缺了这么多课,那就到圣诞节过后再去学校好了。 
                  南次郎赶苍蝇似地将自家儿子赶出门:“去去去,去跟你的周助住吧,生日也不要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越前撇撇嘴,态度很好地跟妈妈和菜菜子表姐说再见。 
                  反正到了平安夜妈妈还是会把自己叫回家过生日的,不跟臭老头多计较。 
                  越前住在不二那,白天不二和手冢上课,他一觉睡到饱起来和卡鲁宾玩玩,再研究研究他落下的课程,然后去球场打会球,有时兴致一来还会捞过不二的相机一起背着出去。 
                  等手冢下课回来他们一般会对上一局,而不二却是从没公开跟他们一起露过面。 
                  到了晚上,手冢和越前会窝在沙发上看看网球比赛的录影带,不二则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躺椅上神神秘秘不知在干吗,越前也不去管他,看到困了就拖着不二进房间去睡觉。而那扇当着手冢的面关上的房门每每使得没时间胡思乱想的他在睡着前辗转反侧。 
                  这天越前一觉醒来已是十点,第一个印入视线的是床头的浅灰色皮夹,周助的。 
                  笨蛋,要没饭吃了。 
                  今天周助上下午的课都挤在一起,中间虽然还是有两个多小时的午餐时间,可那家伙肯定就干脆当没午饭这回事了,也不知怎么搞的,自从周助来美国后在生活起居上就越来越懒,越来越随意,越来越像只熊。 
                  算了,还是给他送去好了,顺便和周助一起吃午饭。想到这个,越前的心情又飞扬起来。 
                  在门口和卡鲁宾说再见,卡鲁宾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又趴回去晒太阳了,越前苦笑,卡鲁宾大概跟周助混久了也越来越不喜欢动了。 
                  而在哈佛新闻学院,不二在课间拨通了手冢的电话:“呐,手冢,来我这请我吃饭吧,我没带钱包。” 
                  手冢在脑中估算了一下医学院到新闻学院的距离,对没买车的他来说很远,可他还是点下了头,有关不二自身的请求,他通常不会拒绝。 
                  新闻学院的学生餐厅,刚下课的不二笑眯眯地喝着咖啡说道:“手冢真是好人呢,呆会我开车送你回去。” 
                  “……。”那为什么不索性开车去医学院吃饭? 
                  “呐呐!”不二看出手冢的意思,“因为我很喜欢这边的咖喱炒饭哦,比我自己烧的好吃。” 
                  “……。” 
                  “呵呵。” 
                  “咦,这不是手冢君吗?”一个端着餐盘的长发女孩过来打招呼。 
                  手冢抬头,栗发,蓝眸--弥佐铃子。 
                  “你好。”手冢回应,声音比对待平时跟他搭讪的女孩子们要柔和了十个百分点。 
                  弥佐笑着问不二:“不二君,请问我能坐这里吗?上次手冢君指点我打网球我一直想好好谢谢他呢!” 
                  “当然可以。”不二答。 
                  他们坐的是四人桌,手冢和不二面对面,不二旁边的位置放着他的书包,弥佐久只能坐在手冢旁边。 
                  手冢对这个女生其实挺有好感的,挺安静,也很落落大方,而且,她长得像不二。 
                  弥佐笑盈盈地吃着饭,也不多话,倒是不二,一会问问手冢什么时候解剖尸体他能不能不参观,一会说弥佐你的报告写得怎么样了如果有困难他可以帮忙哦,然后有人在他肩上敲了一记说:“周助,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安分点?” 
                  不二回头,笑意无边,他说:“呀,龙马你来了。”熊熊么,当然在上课的时候就回短信给越前说他会去学生餐厅了。 
                  越前拿开不二的包正打算坐下,头一抬,才发现还有两个人坐在对面:“哦,部长,……”女的不认得。 
                  “呐,龙马……”不二介绍道,“这是和我一个学院的弥佐铃子,还有手冢今天特意过来请我吃饭的哦!”-- 
                  说起我们的越前小王子,虽然对自己感情上的事迟钝到会让没耐性的人捶手顿足,可对别人的事他也没那么低智商,如同当年橘杏约桃城出去他还知道那是约会不可以当电灯泡,对于眼前这种状况,他的理解就是: 
                  部长大老远从医学院过来,真正想请吃饭的是和周助同在新闻学院的弥佐铃子,那么他最好赶快离开别打扰人家,而不识相的周助当然也得一起拉走。 
                  好,想到就行动:“周助你吃完没?” 
                  “嗯,差不多了。” 
                  “那陪我去吃饭,我不喜欢这里的东西。” 
                  “好啊,可是……龙马,我答应要送手冢回医学院的。” 
                  越前顿住,考虑了两秒钟,看向弥佐:“你有驾照吗?” 
                  “有。”弥佐惊喜地道,“你就是被誉为少年武士的越前龙马吧,真幸运呢,在美国还能见到你!” 
                  越前只听他想听到的话,他问不二要过钥匙放到弥佐面前:“麻烦你送部……手冢回去吧。” 
                  说完拉着不二就要离开,不二一步三回头:“呵呵,会不会太麻烦弥佐?” 
                  “当然不会。”弥佐很淑女地笑,“就当回报手冢君好了。” 
                  “……。”没人问过手冢他需不需要被送。


                  31楼2007-06-0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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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看了一眼从窗口探出脸嘴里肯定还在嘀咕着‘Mada mada dane’的越前,没有回答。是龙马的话应该会明白的吧。 
                    一向强势霸道的手冢是不会允许‘天才’不二周助用“无法超越”或者精力已被分散这种站不住脚的理由来逃避他对网球的认真的,手冢会用他少有人能无视的魄力来逼迫他也以着排山倒海的求胜意志面对以后的每一场比赛,然后在 站到最高点之前亲手将他打败。要知道,不二周助很少介意被打败,但要他时刻保持着精神紧绷的状态却比不让他吃芥末还要困难。 
                    所以,他唯有让手冢看到他不下于任何人的实力以及很难严肃起来的心态,这中间的巨大落差才能让手冢真正明白,他是真的不想以网球为职业。 
                    弥佐追着手冢出去说:“手冢君,我和你一起回去,你这个样子……”眼前男生用来掩藏一切情绪的冰山脸让她咽下了“我不放心”几个字,改成,“我要回去赶论文,这么晚了两个人一起会安全一点。” 
                    手冢眼神迷离地看了弥佐一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越前趴在窗台上,近似纵容地呵了一声气,对仍站在院子里的人说:“周助,你和部长还要同在一个屋檐下很久。”所以不要把关系搞僵,有些话还是再解释一下比较好。 
                    不二关掉照明灯,在黑暗中睁开蓝眸,轻声应道:“我知道,龙马。” 
                    不二拦住了手冢和弥佐,似笑非笑地道:“手冢,认识这么多年我们还没好好聊过一次天呢,不如就趁现在吧?” 
                    弥佐立刻意会地退场:“那你们先聊,手冢君,我等你。” 
                    手冢和不二面对面,微凉的夜风吹散了他的失望和由此产生的莫名愤怒,再加上他并不是不讲道理的冲动之人,也就由着不二将他带到了附近的河畔边。 
                    不二在斜堤的草坪上席地而坐,双手后撑,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叹道:“呐,手冢,今晚的星星好多啊,月亮也很圆呢!” 
                    手冢站着,背靠着一棵垂柳,看着波光潋滟的河面,没有答话。从来,星星的多少和月亮的圆缺和他的关系都不大,他不懂得去感叹。 
                    不二说:“手冢,还记得国二时有一次你去医院复查手臂我在外面等你的事吗?” 
                    “……”记得。 
                    “记得那时我对你说,一个人站在医院外面等你并不会无聊,因为我想了很多事情,想假如我和你有一个不在青学,在冰帝或其他什么地方,那我们就可能在比赛时碰面,成为彼此很强劲的对手,打几场很好的比赛。我问你有没有想象过那样的情景,呵呵,手冢还记得你当时的回答吗?” 
                    “……”不记得了。 
                    “手冢说,你没时间空想,然后就往前走了呢。”不二收回双臂坐直身子,“很典型的手冢式回答呢,可是,我还是有点难过。从那时起我开始慢慢意识到,我和手冢真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呢。” 
                    “……”不二,我没有恶意,你知道的。 
                    “所以我就想,大概,就只有网球能把我们联系起来了吧。如果我不打网球,那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交集了,甚至就算我们在同一个班也不太可能有了……手冢同意吗?” 
                    “……”不二,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 
                    “呵呵。”不二拔下一颗青草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什么却在他垂眼间从他的眸中一闪而过,“手冢觉得这样的聊天很浪费时间吧,一直都不说话。” 
                    “……没有。”好一会,手冢才僵硬地挤出两个字。 
                    “呵呵……那手冢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么想在公开赛上我和碰面除了不想我放弃网球,想要正正式式地打败我,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有吗?为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可为什么,被不二这么一问,确实又有一些什么梗在了喉间,争先恐后地要喷涌而出? 
                    不二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道:“手冢,我们已经认识快七年了,而且现在也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手冢不用担心没了网球我们就不会有交集……” 
                    这句话犹如一记猛锤,重重敲在了手冢总是按规则跳动的心脏上,瞬间钝痛地让他无法呼吸。 
                    是吗?是吗?他真正失望的不是不二放弃网球,不是不二的游戏打球方式,他只是在怕,怕少了网球他和不二的生命就会缺少交集? 
                    是吗? 
                    是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怕?为什么像被说中见不得光的心事般胸闷地无法呼吸又非常地恼羞成怒?他眼中应该只有网球才对,没有网球的不二根本不值得他再回头多看一眼啊?可为什么这样的不二反而让他有种越飘越远,再也无法抓住的心慌? 
                    不知何时,不二站起了身,立到他面前,睁开的眼睛在月光下反射出无情且诡异的蓝光,让手冢不禁想退到树后面去。“不二!”他气息不稳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呵呵。”不二突然又将眼睛眯成月牙状,慢慢凑到手冢脸前方一公分处,那么柔和那么自然那么毫无预警地说道,“呐,手冢,你喜欢我吧?” 
                    如果说上一句话让手中心脏生痛,这一句就是将他麻木地连心痛都感觉不到了。 
                    喜欢不二。 
                    喜欢不二? 
                    怎么--可能? 
                    不二是男生。 
                    他也是男生。 
                    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生?!!! 
                    手冢猛地推开不二,大脑混沌成一片,震惊、慌乱,以及……自我嫌弃,都搅成了一团,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下来。他吼道:“不二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不是那种节目看多了就把所有人都当成那样了,我们没必要再聊下去了,再见!” 
                    “所以,那时你才会那么说吧?对这种事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能接受呢。”望着手冢决然离去的背影,不二喃喃道。 
                    --


                    35楼2007-06-09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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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前,睡前淋浴的时候。 
                      越前先洗,手冢还在客厅看书。不二有点无聊地拿着遥控不断地换电视频道,正好看到一期对一个刚刚出柜的BL足球运动员的访谈节目,他情不自禁地停在那个频道听着那位著名的运动员讲述他从刚开始被队友排斥被球队停赛到后来球队为了胜利和奖金又不得不请他归队的经历,有点感慨他和龙马之间的路要用怎样的方式走下去,却突然听到手冢用冷冷的声音对他说:“不二,换个频道。” 
                      不二一怔,手冢,他可从没管过他看什么节目。 
                      不二当即关掉了电视,笑着说句:“呵呵,我去洗澡。”然后就进房间去了。 
                      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有些心情,已经切切实实地改变了。 
                      其实手冢排斥同性之间的爱情不二可以接受,手冢对他积累了异样的感情自己又害怕承认不二也预料到了而且也可以理解,甚至以后他和龙马明朗了手冢因为厌恶而拒绝再与他合住不二还是可以微笑面对,可是,手冢不该跟龙马也说那句话-- 
                      越前洗完澡呆在客厅等不二出来帮他吹头发时顺手也开了电视,那个访谈节目还在继续,越前看了一会,嘴角一挑,赞了那运动员一句:“这人还不赖么。”这时手冢过来换了频道说:“越前你有时间看这种节目不如早点睡觉。” 
                      越前并没有多想,进卧室后他只是有点奇怪地跟不二讲了这个小插曲,说了句部长今天很反常,之后就偎着不二舒服地做好梦去了,而不二,则心跳混乱地睁眼到凌晨。 
                      任何人,除了手冢以外的任何人,都可以灌输给越前同性爱情之间的是非对错,唯有手冢不行。 
                      在感情上,迟钝的越前还需要有个人来引导,因为即使是十六岁的他对男女、美丑的概念也还不深刻。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网球和芬达剩下的就是他的家人--如妈妈、菜菜子表姐,他最想打败的人--他父亲,他最愿意亲近的人--如不二周助,还有卡鲁宾,他很尊敬的人--如手冢国光,还有他漠不关心的人,这些人中,还没有他作为一个青春期的少年真正意识到要去爱恋的人,没有,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 
                      所以,不二周助可以让越前自己去思考男生能不能亲吻男生,如果他的答案是不可以,是,他喜欢周助可是是像喜欢妈妈、菜菜子表姐那样的喜欢,而他能够亲吻的对象必须是个青春娇俏的‘女孩’,那不二也只能接受,当然在天才的估测下,这种结果的可能性连十个百分点都不到。 
                      而南次郎夫妇可以严令禁止自家孩子喜欢男生,因为真实作为父母的担忧和责任,而且他和越前早晚都要面对双方家长,寻求他们的理解和嘱咐。而从上次在哈佛那边,南次郎问他“弥佐不会成为你女朋友吧”那个问题得到否定答案就不再有下文看来,不二也隐约觉得南次郎可能已经察觉到他和越前之间的情愫并且不打算反对,至少不会用断绝父子关系这种极端的方式反对。 
                      当然其他的路人甲方丙丁也可以在无意间给越前灌输这方面的事无论是赞成还是鄙视,因为神经粗的越前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那么,还剩下一个手冢。不二可以想象,到很多年以后手冢还是那个让越前成为青学支柱并被那孩子非常尊敬的部长大人,他说的话会对越前产生一定影响,但这不是最重点,重点在于,手冢喜欢不二,但循规蹈矩的他一定一定不会承认,然后会本能地排斥、厌恶这方面的事,而且这种情绪会比普通人更加强烈,不然,那样一个访谈节目根本不会引起一扎进书本中就不会被分散精力的手冢的注意,更别说当下就让不二换频道。 
                      万一,他把他无比排斥的情绪传递给越前,在他空白一片的世界里先入为主地烙下一个强烈否定的印记,那不二想要扭转过来说花的功夫就不会只有一点点了。不二怕的不仅是这个,更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人,是没有资格去跟越前说什么的,即使这个人是手冢国光也不行。 
                      ‘越前你有时间看这种节目不如早点睡觉。’ 
                      手冢,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不二就是憋了这么一口气。 
                      他万分庆幸那晚越前的迟钝,如果越前当时再追问一句“这种”节目怎么了?那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不二真的无法想象。 
                      而今夜,不二本可以让一切都保持原状,让手冢继续矛盾下去,然后让他和弥佐慢慢增加相处时间,再让少女的爱恋逐渐冲散掉手冢所以为的对他的不正常情愫,到哪天,手冢和弥佐或其她女孩功德圆满,这段感情被彻底埋没丝毫不为当事人所知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不二选择把它摊开到了月光底下,让手冢错综复杂的情绪全部爆发开来,说开了,要解决起来也就方便了。之后手冢不愿意再跟他对话或干脆搬出去住他都会接受。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手冢暧昧不明的矛盾情绪有机会影响越前。 
                      说他恶劣、残忍也好,说他担心过头也好,都没有关系, 他不后悔今晚的决定,因为-- 
                      越前龙马是不二周助输不起的赌。 
                        
                      不二回到房间时,越前正趴在床上全神贯注地翻着相册。 
                      不二却无法完全集中精神,思绪飘忽着坐到床沿,双手放在膝盖上,沙哑着嗓音道:“真是抱歉哪,龙马,我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了呢。” 
                      越前握住不二的手,慢慢坐起身,就着侧面的位置抱住他的腰,然后将唇轻轻贴上了他在盛夏里还略嫌冰凉的唇。 
                      “周助。”传递着温暖,越前的金眸里浮现出了淡淡的,温馨的笑,“我也很高兴,周助一直陪着我,却从来不是因为网球。” 
                      “是吗?……”不二喃喃,抚上最心爱孩子的墨发,让他的脸枕上了自己的膝盖,“那……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好吗?” 
                      “嗯。” 
                      所以,网球,只是网球,永远不会成为他们的全部。 
                        
                      手冢没有不搬出去,只是和不二错开了出入时间,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而且他也开始忙于各种赛事以积够分参加美网公开赛,也少有时间呆在家里,通常都只是回来睡个觉。 
                      而不二的日子过得依然悠闲,上上课,拍拍照,写写文章,有空就往越前家跑。 
                      他还是关注着手冢的消息的,他知道手冢每一场比赛无论大小弥佐都会去加油,他知道手冢很感激那个女孩的出现,他也知道手冢和弥佐对对方的称呼在两三个月后已经改变为“铃子”和“国光”,尽管他们的感情开始于手冢的逃避或不确定,但他们会很好的,因为弥佐是个聪颖的女孩,她不会让她和她喜欢的人不幸福。


                      36楼2007-06-09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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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我记住了『不二』这个名字。其实,我不止一遍地想过,也许就是那一次,我已经爱上了不二,爱上了那个让龙马从心底里开心的不二。 
                        我第二次见到不二是在美国,一张贴在CD壳上面的照片,他和龙马的合照。 
                        那段时间,龙马正忙于公开赛预选赛,每天除了打球就是睡觉,可那天一场比赛结束后,我却看到龙马坐在床边对着一张CD外壳怔怔地看了好久,我蹭进他的怀里,看到照片上的小主人还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而栗发少年在他旁边,一手高举着照相机,让镜头对着他们两,而他自己,却用柔软的目光看着龙马。 
                        我记得,当镁光亮起,龙马因为本能地排斥而将脸王往不二的方向侧了侧,身体也微微蜷缩了起来,从远处看,就像是龙马依偎在不二的怀里。对于龙马的这个动作,不二只是笑得更加温柔地再次闭上眼睛。 
                        两个孩子一直睡到了晚餐前。 
                        龙马先醒,抬眼间就是不二的下巴,他懵懂地眨了几下猫眼后终于明白了那时的状况,眼珠子一转,伸手捏住了不二的鼻子。不二憋着气揉乱龙马的墨发道:“越前原来这么调皮呢!” 
                        听了这话,我别扭的主人立刻背过身去,抛出口头禅:“不二前辈,你还Mada mada!” 
                        如此孩子气的主人让不二又拿出相机嘻哈着一阵乱按,完全忘了胶卷已经拍完,还惹得龙马直翻白眼。这时菜菜子表姐在下面喊吃晚饭,不二拍了拍龙马的肩说:“越前,那我回家了。” 
                        龙马连忙拉住不二的衣摆道:“不二前辈,你……晚餐……” 
                        看着小主人眼神闪烁不知说什么的样子,不二笑问道:“龙马是想留我吃晚饭吗?” 
                        龙马犹豫了一下,诚实道:“想,又不想。” 
                        “这要怎么说呢?” 
                        龙马咬着下唇不情不愿道:“想是因为不二前辈今天特意来找我打球,我很……” 
                        “感动?”不二笑眯眯地抢白。 
                        “切~~~~~~~”心情被别人明白地表示出来小主人不乐意了,又背过身扁了好一会嘴才想到了一个没那么不爽的词,“是感谢拉!” 
                        不二不愿让主人增加尴尬,嗯了一声,问:“那『不想』是为什么呢?” 
                        说起这个龙马又来起了,拳头重重锤了下棉被,语带一丝嫌弃道:“不二前辈你也见过臭老爹的样子了,如果你在这吃晚饭他肯定会人来疯的。” 
                        不二抿了抿唇,又抿了抿,终于将想爆笑的情绪忍住后才握了握他别扭小学弟的手,柔声道:“越前,我就不留下来了,如果你真的要谢谢我,那就送我到门口,好不好?” 
                        我的小主人弯起一抹笑,很郑重地说了一遍:“谢谢你,不二前辈。”然后他招呼着我一起下楼,站在门口目送栗发少年远去。 
                        印在龙马琥珀色眸子里的身影,成为了他一整个晚上开心的源泉。 
                        而此刻,龙马把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将CD壳上的合照取了下来,放进了一个他特意去买的钥匙圈相框里,贴身放着,一向冷漠的表情前所未有地柔和,这代表着什么呢? 
                        龙马的心里终于进驻了除卡鲁宾之外的又一个人了吗? 
                        心口有点酸,有点涩,可更多的,却是欣慰唉~~~~~~我的龙马~~~~~是欣慰。 
                        第三次见到不二还是在美国,而且那两个孩子对彼此的称呼也变成了更为亲昵的名字,当然的,我也觉得『周助』要比『不二』顺口多了。 
                        这一次,一见就是四年。。。这样漫长的一个过程,我生命的三分之一,能够回忆的事太多太多,却可以用『幸福』两个字全然概括—— 
                        龙马跟周助撒娇时的溢加孩子气,恼怒周助吃太多芥末或被周助黑到时的气急败坏,和周助玩耍挠痒痒时的爽朗笑声。。。龙马一天比一天更加像个成长中的花季少年,而我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更放了下来。 
                        心中最牵挂的事有了最好的依托,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器官以我无法想象的速度衰老着。。。我变得越来越不喜欢动,不喜欢出门,食欲也开始减弱,但这些,没有人注意到,最多菜菜子表姐会奇怪为什么给我的猫食总是只吃一半,可把这解释成对总是在外东奔西跑的龙马的想念也说得过去了。 
                        我也尽力不让人注意我的衰老,在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大家用平常的态度和我一起度过。 
                        周助去哈佛念大学后,每个周末都会回来,即使龙马在外打比赛。。。。他过来陪着南次郎夫妇吃晚饭,聊天,看电视,做着一般成长叛逆期的孩子甚至不会做的家常小事,这让周助更加融入了这个家庭,成为南次郎夫妇早就在心中认同的第二个孩子。


                        41楼2007-06-09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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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周助就睡在龙马的床上,让我偎在他的身边,听他喃喃着对龙马的思念,听他说卡鲁宾希望现在的日子能永远永远地下去,让我和你,一直一直陪在龙马身边…… 
                          我也希望,我知道龙马也希望,我想,那个孩子从来都以为卡鲁宾和龙马是联系在一起的,即使是时间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可是对不起周助,对不起龙马,我注定要缺席我们相互的陪伴……对不起。 
                          回忆变得越来越困难了,而瓢泼的大雨更加速了我的死亡。 
                          可还有一件事我要说一下,龙马和周助都不知道,但我参与了,也见证了,我用想起这件事产生的温暖维持着我的气息—— 
                          那是在去年龙马的生日之前吧,有一天休息在家的南次郎难得没看色情杂志,还满脸严肃地把我叫到了跟前,然后一个人嘟囔了很久才问我说卡鲁宾你觉得周助这孩子怎么样? 
                          我喵了一声,周助是个好孩子,我喜欢周助。 
                          南次郎长长叹了口气又问,那……你觉得龙马和周助在一起好吗?…… 
                          我不懂得人类世界的男生女生,我只知道,不二周助和越前龙马这两个名字,才是最最适合排列在一起的。 
                          南次郎低喃着,我要怎么办,拿这两个孩子怎么办,一边是他们的快乐和幸福,一边是无法忽视的世俗与道德,做家长的,要怎样走出下一步? 
                          这时,伦子妈妈抽泣着走到南次郎身边,靠在他的肩头,说,老公你也察觉到了吗? 
                          我惊觉,做妈妈的心思更为细腻,怎么会错认龙马和周助只有在对方面前才会显露的真心。 
                          南次郎搂着伦子的肩沉默了许久之后问,伦子,我们要怎么做……出面阻止……吗? 
                          我听得出来,即使任何人都不会怪罪身为父母所做出的这个决定,南次郎却是犹豫的,在他的天平上,沉重的一端终究还是孩子的幸福啊。 
                          而伦子妈妈,她的眼泪还在止不住流着,可她却抬起了头,神情坚决地说『不!!!!』,她说,老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龙马的快乐更加重要。 
                          听到这里,我悄无声息地走开了,我的心脏已经被伦子妈妈坚定的眼泪胀得不能再满,猫也是会流眼泪的,我走进龙马的房间,看着床头他和周助的合照,轻轻地、静静地,为他们祈祷—— 
                          你们,一定会幸福。 
                          现在,我独自蜷缩在龙马家附近的一片小树林中,雨下得好大,我感觉不到雨点打在身上的疼痛,可我却能听到龙马寻找我的着急、害怕和痛苦的叫唤—— 
                          “卡鲁宾,卡鲁宾,你在哪里,快出来啊,快点啊……” 
                          好想再看一眼我最爱的小主人,感受一次他的抚摸,倾听一次他的呼吸,可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不能移动分毫,甚至连我的眼睛,也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在睁着。 
                          幸好,龙马身边有周助,那个栗发少年会抚平龙马的忧伤,我相信。 
                          我要走了。 
                          我留恋这个世界,怀念着遇见龙马和周助后的每一个点滴,可对于我的一生,我满足了,对于我仍然牵挂着的人,我也放心了。 
                          四周好安静,听不到呼吸和心跳,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地模糊不见。 
                          只是,让我在最后闭上眼睛之前再说一句—— 
                          再见,龙马。 
                          再见,周助。 
                          请你们不要为我的离去哭泣. 
                          请你们要握紧对方的双手. 
                          请你们一定珍重幸福。 
                          再见。


                          42楼2007-06-09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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