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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为谁心苦窍玲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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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大急道:“前辈!你要挺住,你的伤能治好的!” 杨逍喘了口气,眸子中居然一下子有了神采、脸色也略红润起来,道:“清扬,我早知你任性而为······无法无天,对慕容雪又是有情······有义,像极了当年的我······这才帮你······我好后悔······当年没能像你一般······不顾一切地去找晓芙······”他喘了一口长气,闭上眼睛休息一刻。风清扬听他说话虽仍断断续续,却比适才流利得多了,心知这是回光返照之象,不由一阵难过,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杨逍睁开眼睛,忽地微笑道:“我一生纵横江湖······杀人无算,今日老天让我埋骨于此······也算待我不薄······我就要见到晓芙了······我······我······好欢喜······”头猛地向旁边一沉,一代奇侠,就此瞑目而逝。 风清扬但觉自己输出的内力已无效应,臂弯中的身体越来越硬,越来越凉。他欲哭无泪,想这几个月来与杨逍相处的朝朝暮暮,想着他的谈吐风采,想着他几个时辰之前与自己道别,想着他舍命助自己摆脱走火入魔之厄,想着自己终于没能陪他喝上最后一会酒······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成一千片了。 猛听得身后“哗哗”水响,却是那适才被他抛入水塘之人连滚带爬地爬上岸边。风清扬回头一看,悲愤莫名之余,无名业火腾然而起,他左臂仍扶着杨逍尸身,一个纵跃,探右手抓住那人衣领,沉声道:“你等是什么人?快说!否则我将你千刀万剐?”那人本也是威震一方的枭雄,看见风清扬如疯似事,怒火万丈的表情,却也不禁胆落心寒,颤声道:“侠······侠士饶命······我是崆峒派弃徒刘士臣······” 风清扬未及他说完,手上紧了一紧,喝道:“好贼子!说恁地谎话!崆峒派怎有你这等人!”那人吃他一喝,大急之下,说话忽地利落起来,滔滔不绝地讲出一番话来。···原来,武林中名门大派不少,建派时间虽有长短,精英硕彦却是层出不穷。但世界之大,无所不有,各派为维护清誉,随对所收徒中严加择别,却也不免有匪徒败类混杂其中。这人叫做刘士臣,三十年前,本是崆峒派弟子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后因贪花好色,强暴民女,又不服门规处罚,打了自己的师傅崆峒掌门宗子俊一掌,远逸西域,宗子俊气急交加,一病而死。三十年来崆峒不愿自暴家门之羞,却也不断暗地里派人追杀于他,无奈此人武功既高,又结识了其他门派的弃徒,蛇鼠一窝,始终逍遥法外。那四人与他过际相似,俱是名门大派的杰出子弟,犯下本门戒律后一走了之,到西域称雄称霸数十年,连武学功夫也颇有诡异色彩,与本来所学面目全非了。那是塑金党的原是点苍派,使链子锤的原是山顶郝家之人,手持日月弯刀的头陀与那和尚均是西域少林门下的弟子。那手使“玄冥神掌”之人的来历,却连刘士臣也不大清楚。只知此人姓骆,名飞鸿,数月之前找到五人,说妥带他们图谋一件大事、言语之间做气十足。五人都是自高自大惯了的,见此人这般无礼,当即反唇相讥。六人便动起手来,那骆飞鸿武功高绝,五人合力竟还奈何他不得,反被他以“玄冥神掌”击伤了那头陀和点苍派那人,这一来,五人对他的功夫心悦诚服,愿奉他为首。骆飞鸿这才告诉他们要来参合庄劫夺秘籍。五人一听,正中下怀,不远万里来到姑苏。 说起骆飞鸿为图逃命,不顾他死活的举动,刘士臣兀自愤愤不平,破口大骂,污言所及,骆家的男女老幼无一幸免。 风清扬任他骂着,心中却想:这姓骆的武功奇高倒在其次,此人心狠手辣,计谋百出大是劲敌,但他是害死杨逍的首恶,不能见他死于自己剑下,如何对得起这位待己一片赤诚的前辈?耳听那刘士臣越骂越奇,花样百出。虽在伤痛之际,亦不由免得有些好笑,当即喝住他道:“你本罪可赦,姑念你未加一指与这位前辈身上,饶你一条狗命,若再作恶多端,终有报应来时?你走罢!” 刘士臣本来凶悍,此番被头领陷于死地,已然心灰气沮,及见风清扬的凛耿神威,昔日的英雄气概更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当下脸现敬畏之色,连声道:“多谢侠士不杀之恩,多谢多谢!”他知自己再多练八十年功夫也不是风清扬的对手,连“日后还要请教”之类的场面话也不敢多说了,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走了未及三十步,他忽地一声惨呼,前心已中了重量的一掌,眉心、太阳、胸腹之间嵌了十几个形状不一的暗器,翻身倒地,挣扎几下,便已气绝。 风清扬听见惨叫之声,抬头看时,只见不知何时身前已高高矮矮地围了数十人,当先两人面若寒霜,目如冷电,桑二娘挥了挥手,身后的庄丁佣人们会章,赶忙围在水阁四周,将随身带来的竹筒、木桶等应用物体舀起池水,向火上浇去。


1楼2013-01-24 21:47回复
    但此时秋风正猛,火势汹涌无比,虽在几十步外已觉势头逼人,一时半刻哪里扑得灭? 柯叔冷然道:“尊驾怎地会在这里?杨逍怎会死的?适才这人是怎么回事?这火是谁放的?”竟是一连串的发问,不容风清阳插进嘴去。 风清扬对此二人向来略无好感,但此时却颇有愧面之意。他知水阁火起虽错不在己,毕竟是由自己与敌人恶斗引发,当下将事情原委略述一遍,明知自己与杨逍在此偷阅秘籍,暗练神功的行为势必引得二人大怒,那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话犹未了,忽听救火人群那畔喊道:“快躲开!快躲开!房子要倒了!”三人闻声望去,只听轰然一声,美轮美奂的“琅环福地”与“还施水阁”已塌落池中,火头却是渐渐小了。经此一役,慕容氏几百余年惨淡经营的武学秘本烧掉了十之六六,被水侵坏的十之一二,天下无籍汇于一家的盛况自斯难再。 柯叔和桑二娘本已面沉如水,这时更是雪上加霜。桑二娘脸现悲愤之色,沉声道:“你还不自裁谢罪,难道还要我二人动手么?” 风清扬惨然,笑道:“此事风某难脱罪责,但却实非本因,如何处置倒不劳二位费心了,且待我葬了这位杨逍前辈,随你们前去面见你家老爷和小姐,凭他们发落如何?” 桑二娘勃然大怒道:“做你的清秋大梦!老爷若在庄中,岂容你们这般妖魔小丑来此搅扰,酿此大祸!哼哼!死到临头还想见小姐,看你有没有那么长的命罢!” 柯叔大喝一声道:“哪有这么多废话同他说,小贼,纳命来罢。”纵身上前,一掌拍出,手掌淡如紫金,风声虎虎,煞是惊人。 风清扬恶战良久,早已身疲力竭,肋骨又受重伤,这半日勉提一口真气支撑不倒,已是艰难无比之事。这时见柯叔发掌威力惊人,自己虽有愧于心,但尚有诸多大事未了,却也不愿不明不白地死在他的手下。当下左手扶住杨逍尸身,将残存的一点力气运于右手之上,使出“斗转星移”第三层的功夫勉力将这石破天惊的一掌化开,他这一使力震动伤处,霎时间只觉眼前金星乱窜胸腹之间奇痛无比,摇晃几下:再也支撑不住,仰天跌倒,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风清扬悠悠醒转,鼻中先暖到一股淡淡的暴香,似膨如兰,清幽雅淡,不由得心中一荡,低头看时,身上盖着一床大红棉被,被上绣的乃是一幅百花图,是时苏绣精美甲于天下、被上的花朵色泽娇艳欲滴,栩栩如生,那股蓉香便是隐隐从被底散出来的。环视四周,所躺之处竟是一架玲珑的描金帐子,透过轻纱望出去,对面一桩淡红色的妆台,上面一架铜镜奕奕生光,看来竟是大家小姐的闺房。 风清扬心中一动,叫道:“雪儿,雪儿是你么?”屋中空旷,无人作答。他大叫一声,只觉胸间一痛,这才想起自己肋骨断折,昏迷在地,却不知何人将自己救来此处,运了一口气在胸间略转,觉得气息流畅,看来只是外伤甚重,心下当即一宽。掀开被子看时,却见自己上身赤裸,受伤之处包裹着厚厚的纱布,细密整齐,便如巧手扎成的粽子一般,显见包扎之人极是精心。 他行动不得精神却转健旺,睁大了眼睛满腹疑团。这时肚中忽地“咕咯、咕咯”猛叫起来,只觉饥饿难当,心道:不知我昏迷了多久,大概也很久,没吃东西了。 屋门“吱呀”一响,有人推门进来。透过轻纱腾朦出去,来者身着青衣,体形婀娜,手中托着一件东西。风清扬大喜,叫道:“雪儿!”纱帘撩开,现出一张雪白娇嫩的面庞,清秀端庄,梨涡浅浅,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头挽双后做婢女打扮。 小姑娘看他一眼,笑道:“雪儿!雪儿!这几天你不只叫了几千几百声啦!现下好不容易醒了,也不肯住嘴!”回手将纱帘挂在心字银钩之上。 风清扬道:“我昏迷了好几日么?这里可是雪儿的房间?雪儿呢?怎地她不来看我”最后一句话说得用力了些,胸间一痛,不由得“哎呀”叫出声来 小姑娘咯咯一笑,道:“肚子饿了吧!这碗人参鸡粥刚刚熬好的,快趁热喝罢!”对风清扬的问话竟是置之不答。她手脚伶俐,左臂扶起风清扬的头,右手将枕头立起,将他后背靠在枕头之上,成半躺半坐的姿势。动手之际却是小心翼翼,好没碰痛他的伤处。 扶着风清扬坐定,她回头取来四方托盘,里面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香气扑鼻。小姑娘将汤匙在碗中搅拌几下,舀起一匙,吹了几口气,送到风清扬嘴边。 风清扬着实饿得很了,一闻粥香,食欲大振,再也顾不得问东问西,张口吃了下去。几匙吃过,但觉出入口时微微苦涩,再过一刻却是浓香满口,肚中也吸取用的甚是舒服,无一时已将一大碗粥吃的干干净净。 小姑娘见他吃得香甜,甚是开心,巧笑道:“啊哟!你吃得这么快,我可再也没有啦!”说的虽是官话,却杂有笑意,娇柔绵软,若银铃相击,煞是动听。


    2楼2013-01-2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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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清扬得他熨贴服待,又见他巧笑嫣然,玉面生春,别有一番娇俏动人的风韵,不禁心中一动,笑道:“小妹妹,你叫甚么名字?” 那小婢面上一红,弯腰掩口巧笑道:“啊哟!甚么姐姐妹妹的叫得这般亲热,我不过是个服从人的小丫头罢了,公子知不知道名字又有什么干系?” 风清扬肃容道:“我受你一饭之恩,那可不是小事,再说不知你名字,以后怎样称呼你?总是唤你'小妹妹'我倒是愿意的.”那小婢“噗哧”一笑道:“你这张嘴巴这样甜,怪不得人家那样惦记你;还是告诉你罢,我叫做水佩,免得以后总是妹妹妹妹的,我倒不怎样,有人可要不乐意呢!” 风清杨开颜笑道:“杜牧之有诗云‘一夕小敖山下梦,水如环佩月如襟’,好名字!依你的人才,不是这么美的名字原也配不起。哎,你说的‘人家’是谁?可是雪儿?” 水佩听他夸赞自己,面上又是一红狡黠一笑道:“问那么多做什么?一会儿自然知道了。”转身收拾盘碗枭枭娜娜地出房去了。 风清扬重伤在身,所吃的人参鸡粥虽大收滋补之效,身体仍甚是虚弱。先前硬撑着与水佩说笑几句,这时药力行开,但觉头脑昏沉,渐渐睡去。 再睁开眼时,首先见到的却是一双含泪的秀目,苍白俊秀的脸蛋儿上挂着凄楚之色,有如梨花带雨,幽兰粒露倍惹怜惜,却不是自己日思夜想,刻骨铭心的慕容雪更是哪个? 风清扬喜出望外,一挺身坐了起来,顾不得胸间疼痛,抓向慕容雪的双肩,欢叫道:”雪儿!雪儿!真的是你么?可想煞我了!” 慕容雪一侧身,避开他这双手的一抓,冷冷道:“这位公子,你是认错人罢?你想谁管我什么事?你的小娥妹妹和秋梦妹妹到哪儿去了?还是想想他们罢!”转身下床欲行。 风清扬大急,向前一扑,抓住慕容雪的裙摆。这一下使力过大,肋骨奇痛,禁不住闷哼一声。


      3楼2013-01-2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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