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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祀的散文—至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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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新疆
—至志愿者
很长时间不写东西的后果,是当你心中感慨万千,但下笔却有太难。
很多的时候,不愿做个宅在房子里的人,然而你身处他乡,一个人站在街角,举目四望,就会发现你永远就像个灵魂体,既可以看见,但你永远无法融入。
四五月的新疆,从空气到尘土都开始复苏,几场春雨下来,整个世界都绿了起来。鹅黄嫩绿不只是在说颜色,有事也是一种心情,于是你的心也随着春天一同变得活跃。
静极思动,当躯体也如冬眠醒来的动物般在春天游走。组织一次春游吧!这无疑是个好主意。邀三五好友,背起行囊,向路的尽头驰驱,在累的时候停留,可以高唱春天的歌,可以大喊内心的闷,如飞鸟,如青鱼,如风,如云……
新疆的雨和内地有着很大的差别,来也匆匆,去也如风。没有江南黄梅雨时节绵绵长期;不会有中原大雨一来,便是热情到满身泥浆。新疆的雨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甚至连雷声都给省了。当你看到满天乌云,压得让你感到窒息,不要担心,这只是一场小雨,或许不久便是晴天。雨一丝没下,只是让你过把干瘾而已。
新疆相对于内地,这里的天黑的很迟,两个小时的时差会让刚来新疆的你难以适应。当内地华灯照耀着千家户的时候,这里却是夕阳无限美好。天空是那么的分明,一半似火,一半如水。这时,三三五五的人群在大排档前放纵自己的疲倦,烤肉、啤酒就是生活,而天空下的城市会让你感到来自心的自在。这个时候,我总会一个人骑着单车在郊区疯跑。你的思绪化作微风的手,在大片的田野生飘荡,偶尔的飞鸟,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记得今年刚来的时候,窗台上的花开了,红红的,一瞬间我满面泪痕,这是我在新疆养死三盆花后的成果。一直以来,总觉得向我们这样来到新疆的人,像过客,在跫音向晚中到来,在黎明未始前离开,你所做的一切都如锦衣夜行,只有在自己暮老之时,从长长的岁月中掀起这段尘封的回忆,曾经我很张扬,也很嚣张,一个人到过新疆,如同旅行家!一个人在新疆生活过一段时间。
可是,当我不经意间种下的青春在初春开始绽放如火,燃烧了窗外渐暖的的风。当每一个花瓣都如舞蹈家般虔诚的舞蹈,从花蕊,花瓣开始,慢慢的,一片一片的伸展着身体,一个个如同晚上跋涉的苦行僧,而我在稿纸上长夜行军。手指摩挲着笔尖划下的痕迹,就像你走过的路,在起伏跌宕的稿纸中穿透了时间,你定格的回忆如花一般,缓缓的绽放,就像你曾不经意间播撒的青春。
花开了,一个晚上的疼痛换来几天的美丽,也许只是孤芳自赏,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花为此积蓄了整整一个冬季热情。花,毕竟还是开了,纵然之前有过死亡。但是,花毕竟还是开了。这是一种态度,即使只能孤芳自赏,即使只在夜间绽放,依然可以高唱自在如花。纵使你和你的倔强,你的张扬,你的疯狂,在黑夜花开,在黎明死去。这是一种态度,叫做坚持,还有寂寥!
我曾经描述过飞蛾,固执到扑火,不是即兴闯入,不是过瘾而不焚身,这是一种疼痛,名叫青春!
可是,在今天的早晨,我亲手谋杀了一只蛾!它在窗前不断地挣扎,待最后躯体僵硬,我把它埋在了花泥中,抽一支烟,了作祭奠。你不在清晨还现身在这个世间,造物给了你扑火的勇气,你就是黑夜的精灵。袅袅的烟渐渐隐没在空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只蛾,在灯影下划过,舞蹈了黑夜。夜晚广场上,人群在跳舞,声音杂这片广冗的天空飘荡,而我,在窗前静静地看着,一只蛾,固执的扑向灯火,直到流星般坠落,人们厌恶地一脚踏过,尸骨无存。可是,有一只蛾飞到了我的窗前,艰难的爬过窗纱,开始在玻璃窗上绘画。
今天早晨,我谋杀了一只蛾,是那只穿过我窗纱的蛾!蛾是黑夜的使者,不该误导已错过的黑夜。你可以固执到扑火,在决心已下之时。不要再扑火中犹豫,那样是在浪费黑夜赋予的使命。这是一种责任,没有任何借口来浪费你的生命,虽然你可以挥霍你的青春。所以,那只蛾被我葬在花泥,不是我狠心,是因为这个世界过于残忍!既然决定走自己的路,就不要在路上浪费你的生命。
在路上,你有太多的时间需要修炼你的内心。我只希望,你可以在日归夜遁的心魔中拈花一笑。也许在下个周末,你依然可以骑着单车,穿过城市,穿过田野,依然唱着自由的歌。也许下一瞬间,温暖如花,自在如花!


IP属地:山西1楼2013-05-13 17:48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