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禁断综合症吧 关注:4,150贴子:81,323
  • 8回复贴,共1

【轻松】小说:贝蕾妮丝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看完了这本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松开了一样,@麻婆的愉悦
《贝蕾妮丝》
   爱伦坡 著
曹明伦 译


1楼2013-05-15 20:53回复
    转自爱伦坡吧


    2楼2013-05-15 20:53
    回复
      我常常一连几个小时不知疲倦地盯住书页边上某个可有可无的图案思索,或沉迷于某本书的印刷式样;把夏日里一天最好的时光用来聚精会神地凝视斜映在挂毯上或地板上的某片奇妙的阴影;整夜整夜地痴迷于一盏灯的火苗或是一团火的余烬;整天整天地陶醉于一朵花的芬芳;毫无变化地反复念一个普通的字眼,直到那声音再也不向大脑传送任何概念;身体长时间地绝对静止不动,直到完全丧失行为意识和肉体存在的意识——这些还仅仅是由一种心力状态所诱发的最普通最不要命的偏狂行为中的寥寥数例,虽说不全然空前绝后,但肯定已超越了分析或解释的范畴。
      但千万别误解我的意思。——绝不能将这种由零碎琐事所激发的过分的、热切的、病态的注意混同于人类所共有的爱沉思的癖好,尤其不能与耽于幻想相提并论。它甚至不像人们会猜想的那样是什么沉思冥想的过度现象或极端状态,它从本质上与沉思和幻想有根本的不同。举例来说,当梦幻家或狂热者对一件通常微不足道的事物感兴趣之时,他们会在由此而生发出的一大堆推理和启迪中忽略那件事物本身,他们那个白日梦的结尾常常都充满了华美的色彩,而当梦醒之时,他们沉思的诱因或第一原因早已烟消云散,无影无踪。在我的病例中,首先是诱因绝对微不足道,尽管由于我病态的幻觉,它呈现出一种折射的非真实的重要性;其次是很少推理,如果有推理的话,那少有的推理也紧紧围绕诱因这个中心;其三是这种沉思冥想绝不愉快;最后就是当冥想终结之时,其诱因非但不会消失,反而会被夸张到超自然的地步,这也正是我这种疾病的主要特征。一言以蔽之,这种脑力的特殊运用,于我就是我已经说过的凝意,而于白日做梦者则是思辨。
      我的那些书,在这个新时代看来,即使它们实际上并不足以造成神经错乱,但就它们富于想像且不合逻辑的内容来说,也会被人发现其本身就具有神经错乱的特征和性质。在那些书中,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位著名的意大利人科留斯·塞昆达斯·库里奥的论著《论上帝福地之阔》、圣奥斯丁的杰作《上帝之城》和德尔图良的《论基督肉身之复活》,最后一本书中那个似非而是的反论句(上帝之子死了,荒谬但可信;他又复活了,不可能但真实)曾使我一连几个星期殚精竭虑但终归徒然地对其进行研究。
      从被微力所动摇这一点来看,我的精神似乎与托勒密·赫斐斯蒂翁所讲到的大海中的那块岩相似,那块巉岩在人类的攻击和风浪的震撼前都岿然不动,只在那种被叫做日光兰的花的触及下才瑟瑟颤抖。虽然在一位轻率的思想家看来,贝蕾妮丝不幸的疾病使她精神状态产生的巨变无疑会给我刚才一直费力解说的我那种病态沉思提供许多诱因,但事实并非如此。在我清醒之时,她的不幸的确使我感到痛苦,她美丽而温柔的生命所遭受的毁损的确使我非常悲伤,我也并非没有经常地苦苦思索是什么惊人的力量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造成了如此奇怪的巨变。但这些心理活动并不具有我那种疾病的特征,而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的正常思维。与我的病状特征相符的是,我错乱的神经完全沉溺于比精神变化更不重要但却更令人吃惊的贝蕾妮丝的身体变化——沉溺于她身躯相貌那令人震惊的完全变形。
        


      4楼2013-05-15 20:54
      回复
        我发现自己坐在书房里,而且又是一人独坐。似乎我刚刚从一场乱七八糟、令人激动的梦中醒来。我知道当时是半夜,而且非常清楚贝蕾妮丝在日落时分就已经下葬。但对从傍晚到半夜这段时间里我在干什么,我却毫无——或者说至少没有一个明确的记忆。我只记得那段时间充满了恐怖——那恐怖因模糊而越发令人心悸,因朦胧而越发令人胆寒。那是我生命记载中最可怕的一页,它用模糊不清、莫名其妙且恐怖的记忆写成。我试图辨读这一页,但却枉费心机;然而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却像声音之精灵时时响在我的耳边。我肯定做了一件事——但是什么事呢?我高声问自己,四壁的回音应答我,“是什么事呢?”
        我身边的桌上亮着一盏灯,灯旁放着一个小箱。那小箱并不惹眼,我过去常常见到它,因为它是我家家庭医生的医疗箱。可它怎么在这儿?怎么在我的桌上?为什么我一看见它就发抖?这些问题无论如何也难以说清。最后我的眼睛落在摊开的一本书上,并看到了一个下面用笔加了横线的句子。那是阿拉伯诗人伊本·扎阿德所写的一个古怪而简单的句子,“友人曾告诉我,若我能去爱人墓前,我的痛苦便可以减轻。”那为什么,当我反复体味这句话时,我的头发会倒立,我的血液会凝固?
        随着一声轻轻的敲门声,一个脸色煞白的仆人踮着脚尖进了我的书房。他满脸惊恐,用一种颤抖的、沙哑的、低沉的声音跟我说话。他说了些什么?——我听到一些支离破碎的话语。他说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沉寂——说府上的人都集合到了一起——说他们顺着那声音的方向寻找——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清晰,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晰,他给我讲一座被掘开的坟墓——讲一具裹着尸衣但面容被毁损的尸体,可那尸体还在呼吸,还有心跳,还活着!
        他指着我身上的衣服——我的衣服上粘着泥污凝着血迹。我说不出话,他又抬起我一只手——手上有被人的指甲抓破的凹痕。
        他接着又叫我看靠在墙根的一样东西——我足足看了几分钟——那是一把铁锹。我尖叫一声跳到桌边,抓起桌上那个箱子。但我没法把它打开,箱子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并摔得粉碎;随着砰的一声,一些牙科医生用的器具滚了出来,三十二粒细小、洁白、象牙般的东西混杂其间,撒落在我书房的地板上。
          (1835)
          ①因为朱庇特在冬季两次让天气一连暖和七天,人们——直称冬日短暂的暖和天气为美丽的哈尔库俄涅的看护人。——原注
          ②玛丽·萨莱(Marie Sallè,1707—1756),法国舞蹈家。——译者注
          


        6楼2013-05-15 20:56
        回复


          7楼2013-05-16 00:57
          回复
            水水水水水水...


            IP属地:浙江8楼2013-05-16 05:54
            回复
              你居然会不嫌字多不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5-16 15:57
              收起回复
                变文艺了么?惊悚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3-05-23 06:5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