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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整理了时间表,这次不会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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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到虐主角的情节总会觉得很带感。
不能坑啊不能坑啊已经写了一万多字了啊。
就算是个渣渣,也想完整的讲一个故事出来啊好么....
写的时候一直在听这首歌,第一次听的时候明明觉得很普通很大众。
可是后来越听越觉得美好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1楼2013-06-16 20:25回复

    一、声音。
    大约四更的时候,菀枝醒了。这是初夏的深夜,庭院刮着细密柔缓的风,在这风热情的邀约下,满院的花木都缠绵起舞。浅黄色的月光将它们忘情的舞姿投映在菀枝的碧纱窗上,亮晃晃的影子伴随着它们肌肤摩挲出的沙沙声,吵的菀枝再也闭不上眼睛。
    菀枝翻了个身子,然后轻轻拽了拽被子,遮住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这样的话,声音就会稍微小一点吧。菀枝再次尝试着闭上眼睛,可是刚闭上才一会儿,耳边就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熟悉的脚步声。不,不是从耳边传来的,确切的说,是从那悠长狭窄的记忆深处传来的。
    啪嗒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是软底布鞋摩擦石板地面的声音。
    真可恶。菀枝不胜其烦再次睁开了眼。又来了,到底什么时候,这种声音才能从她身体里消失呢。她皱着眉头呆呆的望着屋子角落一个插着朱红色月季的琉璃瓶子。菀枝不会忘记,最初与这个声音邂逅,是因为她的父亲。这是一个她并不愿意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回忆起的人。可是我们现在既然在说那个脚步声的来源,就不得不提到这个人。菀枝四岁那年,父亲毫无预兆莫名其妙的昏迷沉睡,母亲请过小村和镇上的所有郎中,均全无办法。于是那个本来就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父亲彻底变成了家里的一件的会呼吸摆设。母亲最初日夜啼哭,抱着菀枝小小的身体跪在父亲床边像在忏悔一样哭的惊恐又狼狈。后来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啼哭除了能将菀枝的衣服打湿之外毫无用处,于是终于振作了起来,开始养蚕织布,耕地煮饭。
    自从父亲陷入沉睡之后,母亲就搬到西边小屋和菀枝同一床睡觉。白天母亲忙着劳作,所以没有空闲去思考父亲的事,一到了晚上,放佛为了弥补白天对丈夫的漠不关心,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下床去里屋看一看那个毫无动静的父亲。她蹑手蹑脚并不想惊动早已熟睡的女儿,可是每当她的脚步声轻轻的响起,背后那双小眼睛就会倏的睁开,在黑暗里像水晶珠子一样转动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有一天菀枝终于忍不住跟母亲说让她重新搬回里屋。母亲愣了一下,望着小女孩仰起的饥黄的脸,半晌,轻轻摇了摇头。“你爹爹是病人,需要好好的调养,不能吵到他了。”当时母亲是这么说的。菀枝很清楚这不过是母亲随口诌来骗小孩的谎话,她明明比谁都盼望能把父亲吵醒。可是当时小小的菀枝的并没有揭穿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因为她在母亲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乞求般的可怜神情,这神情放佛在说:不要再问下去。菀枝于是就没有再问下去,而是一扭脸继续坐在门槛上剥豆子。
    于是,母亲的脚步声每个夜晚都会如期而至,放佛昼夜更换四季交替一般成了不可置疑的存在。菀枝渐渐习惯了那个声音,习惯了每个夜晚在那个声音下准时的醒来。渐渐的这个声音放佛化成了一粒种子,趁着菀枝因习惯而无戒备的某个夜晚,偷偷的狠毒的扎进了她的心田,从此与她同生共息,成了她身体里记忆里一个可怕的魔鬼。这个魔鬼最初被发现是因为菀枝母亲死去之后的某天,菀枝在半睡半醒间突然又听见了往日熟悉的脚步声,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可是那个往日破旧却干净的家不在了,母亲不在了,就连那个让母亲夜夜失眠的父亲,也不在了。唯一存在的,就只有这个可笑而可怕的脚步声。那天,菀枝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夜晚,菀枝再次因为这个声音失眠。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放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从床上爬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了梨木书案旁,从侧边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小木匣。
    打开木匣,一股奇异的味道扑面而来,菀枝始终没有点蜡烛,借着洒进屋子的月光,她从木匣里拿出了一粒浅碧色的药丸,没有就着汤水,白口吞了下去。然后她收拾好一切,重新又躺到了床上去。
    这次她终于借着药力摆脱了那个声音,并且做了一个梦。很长很乱,醒来之后就无法记得的梦。


    2楼2013-06-16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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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旧伤。
      三个孩子漫山遍野的跳窜嬉戏,菀枝和云朔就捡了一个靠近湖泊的低矮方石坐下歇息。冬日残留的薄冰已然消融,深碧色的湖水透露出一种母亲般温柔沉稳又宁静慈祥的神色。湖畔临水绽放出一丛丛黄澄澄的花。
      菀枝伸手撷下一朵,小小的正好夹在指间。
      “是叫做....迎春么?”她抬起头,问身侧的人。
      云朔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指间,菀枝擅抚琴,所以十指比常人都更灵巧柔软些。
      “迎春六瓣,而这朵只生四瓣。”云朔说道:“...是连翘。”
      菀枝把目光从云朔身上重新挪到指间的黄花上,而后浅浅一笑:“连翘呵。”
      手一扬,单薄的花从指间跌落,而后在水面上引出一圈涟漪。
      风从遥远的山谷的一路疾驰而来,不知携带了谁的香气。吹冷了衣裳,吹散了平滑如镜的湖面。
      菀枝和云朔二人都静默无言,他们相处的时光大多都如此刻,彼此无言,仿佛各自心事重重。有时候共处一室,却做着各自的事情,云朔在烛火下神色宁静的翻看账薄,菀枝在小窗前给新制的薄袄上绣一朵朱槿,好像目光中并没有旁人存在般的漠然,可那于他们来讲,却是一种难得的相伴。世上那些炫人耳目鲜活生动的大情大爱,那些抵死纠缠的痴念狂妄,到最后奢求的不过都只是如此。
      在山坡上追野兔追了一个上午的云蕊蓬头垢面兴致勃勃的在湖边找到了她的父母。春寒料峭,小姑娘却早就迫不及待的脱掉了厚重的棉衣,穿上了轻便鲜嫩的春装,微微泛着鹅黄的绿绸缎裙,放佛是陌上新生的柳叶。经过小姑娘一上午尽兴的玩闹,新衣裳已经不幸的挂出了好几道口子,出门前费了好一番功夫梳好的发髻此刻也全部散掉了,珠花上还掉了还几粒水钻。
      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响在耳边:“爹爹你看,这是我在山上选的最好看的一朵花呐!...送给你啦...”
      说罢她伸出手把藏了好久的宝贝递了过去。
      茎叶翠绿,花瓣纤细而柔软,泛着一种奇异的罕见的蓝紫色。
      那是菀枝从未见过的花。
      正在给云蕊擦拭脸上泥渍的云朔顿了一顿,有几十秒钟那么久,然后他说:“......把这朵花丢掉,听话。”
      云蕊吃惊的抬起头,父亲的神色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小小的她能感觉到,父亲此刻,似乎很不高兴。
      虽然心里有点不满,但云蕊还是乖乖的缩回手,然后把花重新藏进了袖里,嘟囔了一句知道了,就没兴致的跑开了。
      菀枝目送着云蕊小小的一团影子被繁密的林木淹没。然后她轻轻睨了云朔一眼,对方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并未回应。菀枝以为自己会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说。云朔轻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简单的用过晚膳之后,云朔沐浴,菀枝跟去服侍。浴室热汤蒸腾,水气氤氲。云朔倚着木桶的边缘,菀枝撩起袖子拿绢布帮他擦背。已经不是头次了,但每次手碰到那些丑陋狰狞的伤疤时,还是会小心翼翼紧张的微微颤抖,仿佛那些蜈蚣般爬了他满身的伤痕只是暂时沉睡,稍不留神就会让它们从梦中惊醒,重新牵出断肠裂肺的疼痛。好像在看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菀枝的眼神潮湿又带着心疼的宠溺。
      背后传来的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云朔稍稍的有些倦意,但他有话想说,所以将这慢慢攀爬的睡意拂了下去。
      “白日....你曾有话想问我,对吧...。”在这个充满水汽的屋子里,他的话语带着微微的回音。
      “是。”菀枝并不惊奇,她明白他会这么明白自己,就如同自己那样明白他。
      “你想知道么...”云朔问她。
      “我只想知道,延生愿意告诉我的事情。”菀枝拿出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一些花油在掌心,然后在云朔的背上均匀的涂抹开。
      “呵...”云朔微笑着吐出一口气。
      “那花,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云朔说:“白日小丫头拿到我眼前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菀枝按揉着他的肩臂,盯着他被水濡湿了的墨色长发。
      “可是,救了我一命。”
      声音出现了少有的颤抖。
      “却害别人,丢了一命。”


      8楼2013-06-1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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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0_0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6-30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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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后文~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6-30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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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小暖别弃坑啊~~~~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7-07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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