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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人】【AJ】赋格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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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表兄弟的想法,红褐发色的公爵大概会苦笑:「你把大家想得太善良了」。
对方修利成功脱逃一事,褚士朗不意外,之前他发了讯息提醒有人会劫囚,如今看来像是未卜先知。
「能预料到对方如何把人劫出来,才是真正的未卜先知。」
褚士朗跟全天城的同族者一样好奇援救的人是如何找到哲力胥的破绽,督促著法尔密把事件报告交上来,拿到的报告让他笑起来,虽然不会笑得跟伊德里斯一般锐利如刀、又加上「当初音量别那麼大不就好了,哲力胥公爵真该惦惦自己的斤两」的评语,但微笑地告诉法尔密:「由此可知,未来若是让哲力胥公爵成为次任藩王,那宇宙大权将落入他那歇斯底里的母亲大人手中,这幅想像图实在不怎麼有趣」,此时的褚士朗也将近是幸灾乐祸。
利用了「想也知道泰丽莎夫人会把方修利整到求死不能」,让哲力胥将疑似中毒的俘虏送到戒备较松的医院,劫囚者趁机救走目标,真是个好办法,原来泰丽莎夫人和哲力胥公爵的心结全宇宙都晓得啊。褚士朗很想给出这主意的人赞许奖励,可惜不知该把奖颁给谁。哲力胥认为是流星旗军,但流星旗是反泰坦尼亚之武力者的统称,流星旗军里分了好几个派系,布雷杰星域之战歼灭了大部分的流星旗军,去芜存菁地令有先见之明、了解夏夜灯火可怖的部分存活下来,这些也是最难缠的,不是哲力胥把巴格休地表铲过一层翻过来轰炸一遍就可以解决,也不是巴格休政府哇哇大叫被逼著去抓就能抓到。
哲力胥恼怒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怒气表现在很不适当的地方,褚士朗同情方修利的立场是个人观点,在公爵的立场,方修利没有意愿加入泰坦尼亚,也不可能跟泰坦尼亚和平往来,没有必要抓活口,就地格杀、带著头回来就是个好交代,活捉的理由仅仅是泰丽莎夫人坚持亲自折磨方修利、哲力胥又无法说服母亲。到头来是哲力胥让自己的判断力受到质疑。
如今情势发展得有点麻烦,但位於顶端的族长没开口,表示当事者尚有把事情转回有利情势的机会,其他三公爵不便也不想插手以免惹得满身腥。
惑星巴格休有边境首都之称,充满了活力、野心、冒险、投机、独立,是个不断扩张的地方,泰坦尼亚争取其惑星管理官席次是为扩大自己的投资、增加影响力。原本藩王派了书记官法拉前往巴格修左右这次民代选举,为后续的布局作准备,哲力胥的行为结果显然和藩王的计画有差距。
他能否将动武转变成对泰坦尼亚有利的行动,褚士朗抱著怀疑。他预估这次多半如对提兰吉亚一般,动武之后逼巴格休签订城下之盟,或者取下巴格休大部分的边境管理权,更甚而是惑星管理官的审查权。如果达成,倒是能挽回哲力胥受损的名誉,但依旧未捕获方修利。难道接下来泰坦尼亚就跟著方修利的脚步,一步一步,蚕食星际都市联盟的权利?或者,从此方修利就此隐没星海,将之抛诸脑后的泰坦尼亚继续稳固自己的步伐?
所谓稳固步伐是指什麼?维持泰坦尼亚纵横宇宙无冕霸主的地位?每一代泰坦尼亚族长的责任是维持一族的鼎盛,将之往更强大推进,纵使尚不见尽头,这样下去究竟有何意义?
褚士朗找不到答案,也不认为有人可以回答自己的问题。
虽然他的同僚中有一位的生命意义,便如同泰坦尼亚一般,不断地往更高的地位与荣耀攀爬,不断地争取更强大的权力与力量,似乎燃尽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维尔达那帝国的国防部长之位,在艾斯特拉德侯爵身亡后便空缺著,同样空缺的是经过肃清之后,诸多空缺下来的朝臣职位,固然皇帝有任命朝臣的权力,但在泰坦尼亚这只幕后黑手尚未指定前,傀儡般的皇帝无法有任何行动。法尔密在肃清之后虽然决定各个悬位的继任者,并修改多项朝廷陈规,但主要的官职虽已提名,尚未获无地藩王亚术曼的批准。
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国防部长一职。众人预估会由伊德里斯接任。
褚士朗既使感到些许不适合,也无法提出强烈的反对意见。理由并不是对方是同为藩王宝座的竞争对手,而是伊德里斯从肃清任务的预定刽子手,临时被调去护卫亚瑟斯,又不慎给方修利走脱,落得两头空。即使挫败情绪该由他自己去处理,但辛辛苦苦耕耘却被夺走收获,也没有任何补偿,不合乎泰坦尼亚赏罚分明的原则。褚士朗估计藩王殿下会将国防部长的位置交给伊德里斯,兼领两职并不合乎效率,伊德里斯的重心是在天城内的权力,禁卫军司令的职位会由他人接任。
此类的人事命令通常藩王自行决定,不会询问其他公爵的意见。
褚士朗对几天后站在藩王办公室里的自己,开了一剂药方:为了维持心理的健康与平衡,公事固然要办、卷宗是延迟不得,但要坐到专属的心理日光室去批,不管哪个副官要抱怨被人盯著看是很不舒服的事情,他的小小心理谘询师应该坐在他旁边,不管是上课写作业亦或只盯著他批公文和观察来客;或者可以视讯室里发呆,调个叫做亚历亚伯特的闹钟,那个闹钟总是很尽责很适时地把褚士朗从越来越黑色的内心宇宙黑洞里拖出来,然后叫他去喝杯什麼都好的饮料或是去睡觉。
真亏过去褚士朗认为担任亚术曼的副官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当时伊曼纽公爵身体大不如前,将褚士朗暂时安排给当时正争夺公爵位的亚术曼担任副官,一是希望儿子有更多的战场指挥及政事辅佐经验,二则是预料亚术曼比兄长更有机会登上公爵位。年轻的褚士朗喜於得到一个观察、学习、砥砺的对象,不久后则发现对方把他当作心智磨石。
褚士朗当然不会将心底所有对泰坦尼亚的疑问一股脑儿全部往对方扔去,也知道如此不会得到适当的回忆或者可能的答案,他从亚术曼那儿学到自己的疑问是持续在历代公爵甚至族长身上传承著,这些疑问十分是不该表达出来。久而久之,脑中那个疑问自省的恒星,把接续冒出又没有办法甩出去的星子一一吞食,不时上演超新星爆炸或者形成黑洞把自己的情绪吞食。
现在,褚士朗的脑袋依旧是个时常有黑洞产生的宇宙,特别是在藩王殿下有时似乎还把他当作副官,时不时把他找来问对人事布局的意见。在伊德里斯眼中叫做「专宠」,褚士朗很想告诉同僚:「你喜欢,让给你好了。」他并不想回答藩王殿下那些像野心温度计刺针、戳得他浑身不舒服的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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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设定是作者的浪漫......


35楼2014-12-01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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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事。」
    「很急吗?」
    「也不算。我只是碰碰运气,看会不会遇到你醒过来。」
    等两个钟头的碰运气吗?康复中的人虽有精神听对方的话,身体却抗议能量不足。扯扯身上半正式的斗篷披肩。「我想用餐。你不介意吧?」
    「我可以一起用晚茶吗?」
    过午夜的晚餐和晚茶开在厨房临窗的桌子,厨师和仆从端上了膳食便退下。刚摆脱感冒绝症的人即使饿得狠,还是慢慢地将过迟的晚餐吃完。对桌人则一边用茶,手上还拎著本电子书,保持一段精神上的空间距离让主人可以自由用餐。
    褚士朗想著眼前这家伙的来意,吃饭时胡思乱想很容易影响食欲,造成消化不良,他知道,却不太常格守这道理。待餐后茶端上,他才开口:「十二点不是你会来的时间,发生什麼事情?」
    「治疗感冒最好的方式还是休息,所以……」
    「你怎麼知道我感冒?」
    「你向来能将伊德里斯讲得哑口无言,如果有异议也能马上在藩王面前提出来,下午却匆匆要求回家考虑。我觉得很奇怪。」他不想说是碰到了发烫的手,用过晚餐后估计褚士朗睡著了,他才打电话过来,单刀直入地问总管:褚士朗是不是生病了。「我想你会睡到半夜。」
    「那有必要半夜过来吗?」
    「据说养病时,令人烦闷的是半夜醒来睡不著又没事可做。」
    「……你才会过来?」
    「不,你不会没事可做。我是想跟你说几句话,顺便把这个拿来给你。只是这正好成了探望的礼物。」
    觑著搁在桌上的盒子,「原本是为了什麼拿来?」
    「只是忽然想到。」亚历亚伯特微笑著。「一时兴起而已。」
    「……」他是有点好奇亚历亚伯特观察他什麼,因而送了什麼。「所以你来,是想说什麼?」
    「是关於藩王殿下对於法尔密的裁决。」
    「你知道那并不合理。」监视画面将来龙去脉拍得清清楚楚,是非分明一眼便知。法尔密确实有错,但拉德摩兹也有问题。各打五十大阪也罢,同样是解除职务,拉德摩兹是判闭门思过,而法尔密是被派离天城,连同莉迪亚公主也「被建议」送回国。褚士朗不能接受这实质上是偏袒伊德里斯那方的判决,却也不明白藩王殿下为何偏袒伊德里斯?
    「藩王殿下偏袒伊德里斯,也许是因为拉德摩兹的事情,还有法尔密本身的问题。这个事件从开始到结尾,是家门间还人情的处理,无关是非。」
    「这个例子恰巧可说,按照人情安排结果会有多糟糕。」
    「所幸这事情早发生,如果闹出更大的问题,出了人命或更大的损害,就更难收拾。」
    「那你是指法尔密活该遭此无妄之灾?」
    「不是的。平时冷静的法尔密子爵会出手比说话快,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好好发泄情绪吧?」
    褚士朗认同这意见,「我让他伴同公主殿下外出,确实是注意到这事情。」只是没想到打算慢慢疏通的水气球会被突而其来的刺给扎爆。「关於此事,法尔密也深自反省。只是,被送离天城……」褚士朗仍有种诡异的感觉。法尔密是亚术曼殿下的侄子、年满二十岁会继承侯爵家位,这项判决,是藩王殿下打算斩草除根?亦或补偿性的安排后辈出门历练?
    「法尔密子爵年纪尚轻,一定可以忍受暂时的不如意。另外,莉蒂亚公主若是不想回艾宾格王国,那就由我收养她吧。既然伊德里斯公爵认可了裁决,褚士朗公爵若是有所不满会给藩王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希望你还是接受藩王殿下的裁决。」
    哼笑了声,「听起来,你似乎笃定我会对两者提出抗议。」
    「如果你还在感冒发烧的话。」
    褚士朗承认亚历亚伯特是对的,也明白藩王的裁定除了接受别无他法,这个时候必须以理性为重。褚士朗对亚历亚伯特的忠告表示感谢。
    「哪里,别放在心上,我很乐意卖人情给你的,以后我会记得讨回来,只是到时候得加利息了。」
    「那之前的人情是不是要结清计算?」
    「人情债很难判别计算的。」抬手表示自己认输了。「请你收下这盒子吧。」
    看著亚历亚伯特的笑,褚士朗的心理负担顿时减轻不少,「我像是不收,而非得让你浪费一条人情?」
    「因为你有退回的自由。」
    伸手拆开盒子,包裹其中的是个简单圆滑倒扣的玻璃盅,罩著一株银色的植物。
    「青银草?」
    「嗯。把灯关了再打开盖子。」
    「我倒不知道这里的灯光开关在哪。」厨房属於厨师的势力范围,屋主很少过来。连白开水都有侍女送来的公爵阁下,很清楚常用的空间是从哪里控制灯光温度,不常出入的地方就不甚清楚。照理而言都是在门边吧。
    正想著时,亚历亚伯特已经站起身找寻电灯开关。
    在乍起的黑暗中,褚士朗动手转开玻璃盅。
    过了十几秒,若有似无地,一缕冰冷纤细的香味飘过,彷佛风吹过余烬,黑暗中亮起点点银色星火,随著秒针的滑移,在夜色的衬托中,散著银光的花朵彷佛是得到能源逐渐茁壮的星火,银色的火炎宛如被按下慢速键的喷泉,缓缓地往上喷冒,从承接的玻璃盅中溢出,烟火般消散在执杯手的上方。
    褚士朗不禁笑了起来。他能感受到亚历亚伯特的温暖,也欣赏这样简单又仔细温柔的心意。抬头,亚历亚伯特已藉窗外的光线坐回桌边,发觉他的表情,像是舒了口气般,露出温和的笑容,灰蓝色的眼里映著银色的微光,闪闪烁烁,彷佛星子缀在深蓝如黑的夜空。
    青银花冷冽纤细的香气随著无言却安适的沉默缭绕在暗夜的空气里。
    捉摸得出亚历亚伯特是在什麼想法里心血来潮送花,依照伦常来说,他该收下探病的礼物、提醒对方是因为感冒才收下。但知道对方等他醒过来等了近两小时,且没有丝毫不耐,铁石心肠的人会看在没功劳也苦劳的份上稍微让些步,更何况自己可不是真的没有丝毫想接受的念头。
    界线太过模糊,偶尔就会忘记,掩耳盗铃似地当作不存在。
    有时褚士朗会想起、介意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有时又会忘记或毫不在乎。成长在不同环境导致他们宛如毫无关系,在血统混乱的族群中,在乎这事情似乎是小题大作;当众人都说黑的都是白,词汇就失去了意义,常规也就变成纸上的符号。
    若个人的喜好不会跟权势结合造成暴虐之事,界线就可以让步吗?
    关系到了一个关口,模糊了平时明快的判断力,让感知的事物宛如不真实的幻影,彷佛白影幢幢,而隐於其后的真实则半隐半现,不肯透出。直到意外擦枪走火。
    有时,人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柔软、容易退服的。
    早在凯贝罗斯会战前……
    「真讶异我们可以这样平静地坐在这里说话。」
    「难道你认为我们该相互敌视?」
    「除了身分,还有我们的家族、血缘。」
    「我不想敌视你,不是因为没有胜算,是因为……」
    「我没有什麼特别意思,只是忽然想到。」打断是避免尴尬,褚士朗不想把事情太快带到结果,可察觉对桌的青年在发觉自己犯错马上退回原点,他有种想把对方拖回来的念头。红褐发色的青年轻晃著花朵的座台像是轻晃著红酒杯,银亮的火焰随之摇摆,彷佛钟摆,将小小的结论抛出:「我接受这个礼物。」
    「如果觉得困扰,你可以退回。」
    「你没有强迫我不喜欢却非得收下的能耐。」
    愣了下,亚历亚伯特情绪有些复杂地笑了声。聪明如褚士朗,不可能不知道事物模拟两可的的涵义,自然也会斟酌如何应对回应。礼物临时变换了代表意义,那麼收礼的人有存疑是理所当然。褚士朗仅是毫不客气地在言语上回敬。
    「谢谢你愿意收下,时间晚了,我就……」
    「你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将青银花搁在桌上,红褐发色的青年露出恶作剧的笑。「不如在这里过一夜,明早向你的新女儿打声招呼?」
    这就有点露骨地挑衅了,向来被称为没个性的公爵不知道怎麼回应才能不失礼,乾脆就打蛇随棍上。「却之不恭了。」他认为褚士朗不到几秒钟便看透他盘算好一会儿才形成的计画:莉迪亚公主名义上由亚历亚伯特收养,实际上仍住在褚士朗府里,有这层关系,时不时监护人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过来拜访。
    没有反对就是好回应吧。
    第二天的早餐,两位公爵特别同小公主一同用餐,除了告知藩王殿下的判决,也解释权宜之计,并询问公主的意见。莉迪亚公主向两位公爵道谢,很难过听说法尔密所遭到的处罚。
    「法尔今天会来办公室这边吗?」
    「不会,在出发前,法尔密也被处以闭门思过。」
    惆怅地点了点头,向来乐观的莉迪亚公主看起来有些沮丧。「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拉著法尔去宇宙港就不会出事了。」
    「谁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法尔密是为了保护公主才与无礼之徒起冲突,若是公主一直认为自己不对就等於承认法尔密的作法也是错的?」
    「是吗?我懂了。」
    「也许公主可以稍信给他,我想法尔密会很高兴公主问候他的。」
    「我知道了。」能够做些事情比沉在不快乐的沼泽里好多了。稍稍恢复精神的公主决定早餐后写信去。「对了,褚士朗公爵的感冒已经好了吗?」她记得昨日仅在褚士朗公爵上了藩王府后回家时匆匆见过,当时褚士朗公爵脸色并不好,安慰公主所说几句话中,哑暗的声音带著严重的鼻音,随即说身体不适而无暇再谈。
    「谢谢公主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感冒本来就不是大病,昨晚醒过来时已经好了大半,医师诊断今早再吃个药,上午不要太过劳累,就可以痊愈。「如果公主中午前把信写好,下午我可以帮忙把信交给法尔密。」
    「嗯,那我赶快把信写完。」结束了早餐,小公主挥挥手表示两个公爵不用站起来送她,宛如恢复精神的小精灵般蹦蹦跳跳离开。正当餐桌旁的两位青年端起饮料杯,在门边的莉迪亚忽然回过头,「对了,褚士朗公爵还是把星图拿回去吧,要不然在庭院里看星星又感冒就不好了。」
    刚入口的咖啡差点呛出来,褚士朗略为僵硬地点头应答,瞄过对桌的金发青年。亚历亚伯特慢半拍才想通莉迪亚公主话中另层涵义,即使随即端起茶杯掩饰,依旧被看见勾起的嘴角。
    褚士朗突然认为自己烧还没退,该再躺回去睡一个早上。


    41楼2014-12-01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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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请问这篇,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IP属地:湖南44楼2015-09-1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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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年,过来看天坑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7-05-22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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