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那个姿势站在树下,已经一天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只是知道他,站在这棵树下很久。
这是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男人。戴着口罩,戴着鸭舌帽,还戴着墨镜,长衣长袖。在这样有点微热的天气里这幅装扮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谁也没有上去打听、询问。毕竟不认识嘛。而且事不关己又为什么要挂心。
但还是有闲来无事的人偷偷滴观察他,发现他的头似乎一直盯着小巷。
小巷很旧了,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拆了。这小巷里的人走的走、留的留,走的人大多都是生活忙碌无法想象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一个安身之所的碌碌之人,留的,倒也只有那些念旧的、年老的,不再想着搬迁,只是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能在这再多住一天也就多住一天。哦,忘了说,还有那些穷到失去了搬一次家的能力,所有的钱财只有苦苦撑日子的人们。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房子晚些拆、再晚些拆。
那么,这树下的怪男子,看的究竟是哪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