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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P.‖130909‖【咸菜】年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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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兔子
封前勿水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3-09-09 11:35回复
    作者:纯氧气丶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3-09-09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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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3-09-09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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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7月初,正值雨季。
        天色昏暗,四周的气氛死沉沉,雨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任谁心情都好不起来,对于刘永才更是讽刺。
        刘永才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着,身前则是两座显眼的墓碑。身边站着几十位高大的大人,他们身上一律穿着黑色衣服,面露可惜。窸窸窣窣的谈话声被雨声掩盖,但隐约听见几个突出的词语。
        “真可惜啊…这样死了……”
        “对…留…他一个人……”
        “永才该怎么办…”
        这些刺耳的话陆陆续续的进入刘永才的耳边,他只觉得难受不已却紧紧咬着下唇,强逼自己不许流泪。
        其中一位长者对着身边的高大的男人打了一个眼色,他由身边的人撑着伞走到刘永才身边,细细的看了一眼轻叹了口气,说句话后就拍拍刘永才的肩膀离开。
        身边的人也一一的离开,只剩下刘永才一人依然跪在墓碑前,刺骨的风打在他身上。他手中的伞已经被放倒在地上,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他困难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熟悉的笑颜和父亲严肃的容貌。
        而父亲墓碑上还刻着几个刺眼的大字,2013.07.14刘英赫因公殉职,为此警局所有人表示敬意。
        耳边夹混着雨声似乎还响起刚才那位长者说的话。
        “是Nightmare军火集团把你爸害死了。”
        灼热的眼泪不停滴下,随着冰冷的雨水。


        4楼2013-09-09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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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敬礼!”
          浑厚响亮的声音在宽大的广场中回荡着,接着一双大手把勋章别在站得笔直的刘永才身上。
          一幅大横幅在台上随着风微微晃动着,上面用显眼的红色大字写着第18届实习警察毕业,他们也从白色警服变成现在的黑色警服,随着指令整齐的操步,震耳欲聋的操步声一波接一波。
          优秀毕业奖。
          获奖人:刘永才。
          刘永才认真的盯住看一眼后小心翼翼的把奖项放入行李的隔间中,然后把布满床上的衣服一一折好放入行李箱,宿舍里安静地似乎只剩下呼吸声。室友早已收拾好跟随着父母回到家中庆祝,只有刘永才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然后缓步的拖着行李,凝望着住了许久的宿舍才不舍的关上门。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扣扣扣的声音,孤独的身影在无人的走廊的被拉的细长。
          终于踏出门口后,看见响亮的口号以及整齐的操步声,脑中不禁回忆起刚开始进入学院的自己,青涩不多话和自己一直坚守的信念,就连自己也不会遗忘。
          一定要把所有害人的集团通通都拘捕起来,让父亲可以安心而去。
          阳光照在刘永才的身上为他带来些许的温暖,但他神色凝重拖着行李走近欲关上的铁闸,铁栅上精致的花纹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他回头望着这陪伴他度过许多时光的警察学院,里头发生许多令他难忘的事,他眼里透露出不舍但最后扬起一抹笑容拖着行李离开。
          刘永才,正式毕业。以不同身份走进去不同的身份走出来。
          蔚蓝的天空被乌云所掩盖,大风吹着树叶传来悦耳的声音。对于上班族来说,今天依旧是忙碌一天。
          “最近有许多知名的军火集团都到这里进行交易是什么回事。”那位可以看出上了点年纪的男人皱着眉头撑着桌子说着,从这样的情况来看可以清楚知道他是这里的领导。
          “何Sir,从收集回来的资料所说的是,近来有一批胆大妄为名为B.A.P的新集团走私军火与其他的集团进行交易并且从中吸取利益。”一位帮着高马尾的女警拿着一叠纸张细细的解说着。
          被名为何Sir的男人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神色凝重的思考起来,连周围的气氛似乎也跟着凝结。
          “我们不能直接行动,因为不了解。目前最坏的打算…就是派卧底潜入他们,获取他们的信任接着一网打尽。”何Sir半刻才轻声说道,环视会议室里好几个人,他们都微微垂下头表示着自己的不愿。
          “何Sir派我去吧。”与他人不同并不是过于粗厚的声音,只是柔柔的悦耳的但这样的环境中却不失严肃,随着声响何Sir望向这位刚报道并没有多久却十分勤奋的新警察。
          他依旧站的笔直,神色认真地看着何Sir。何Sir轻易记得他是在警察学院获得极高好评以及拥有优秀毕业奖项的新警察——刘永才。
          “这……”
          “请不要担心,相信我吧。”
          何Sir看着刘永才毫无流露一丝退缩,满意的点了点头,“1136870刘永才听命!现在命令你为B.A.P集团卧底!”
          随着帅气的敬礼和踏步声,以及那声改变他一生的话。
          “Yes Sir!”


          5楼2013-09-09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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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舞池中的人疯狂的晃动着失去理智,角落边有着男女交缠的身影,白色药丸融化在褐色液体中,以及在舞台上诱惑着气氛高涨的脱衣女郎——四处充满着淫靡的气息。
            时针渐渐指向12点,这时候包厢的门才缓缓地打开。
            一位金发碧眼长得颇为俊俏的男人走着进来,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身后跟着好几位魁梧的男人。方容国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大衣勾起商业化的笑容与男人握手。
            “啊,Mr.Bang真的好久不见啊,变了真多。”男人说着蹩脚的韩语,拍了拍方容国的肩膀说着。
            “Mr.Edwards也是。”方容国客套的回应着,而身后的郑大贤感到不耐烦拿起酒杯喝光用力的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来表示自己的不满。Edwards也不理会并且不客气的坐下,伸手就揽过靠过来的女人,故意捏了一把女人的腰部直到听到她的娇嗔才满意的转过头对方容国开口,“准备好了吗。”
            “当然。”方容国点头,对着身后的郑大贤抬了抬下巴,郑大贤明了的把放在身边的大箱子放到桌上,啪嗒一声把大箱子打开,里头满满都是手工精致的西格P-210手枪。Edwards拿起一把细细的观察着,时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再把手枪放回箱子中。
            “真不愧是纯手工制作…十分精致。Mr.Bang,真高兴和你合作。” Edwards忍不住兴奋继续说着,接着打了一个响指,身后高大的保镖打开一直拿在手中的黑色箱子,里面满满都是美金。
            刘永才识相的上前去拿了一叠美金快速的数着,确认没错之后对着方容国点头。
            互相交换手中的箱子后,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崔凖烘和文钟业交换了眼神率先走到外头观察情况,却在没有多久就马上回到包厢,眼里透露出惊慌,“有警察!”
            刘永才微微愣住,这件事何Sir并没有告诉他,是突发情况,不过也是个好机会,获取信任的好机会。
            Edwards连忙拿着箱子冲出去,方容国看着包厢门口似乎在想着什么对策而B.A.P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刘永才想起他刚来到的时候无意发现这里有个隐秘的通道,他连忙在包厢内头摸索着,直到摸到突起的一点往后退了几步,用力地踹开那道被锁紧的门,哐的一声门被踹开,“快走,这里!”
            金力灿和方容国率先走进黑暗的通道中,郑大贤拿着一大箱的钱稍微有点费力的跟上,文钟业和崔凖烘俩人则是拿出消音手枪把在每过角落上的闭路电视打爆才匆匆进入通道,刘永才看见所有人都进入后才关上门。
            包厢恢复一片安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
            直到便衣警察撞开包厢的门,发现里头什么都没有才泄气的踢了一脚包厢的门口。后头的同僚跟着上来,看见空空的包厢也知道什么一回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以示安慰。
            金力灿驾驶开着车,方容国闭着眼睛把座椅调成往后斜慵懒的躺着,前座的崔凖烘则是打开装着美金的箱子一一的数着,时而兴奋的把钱往上抛让美金散落在车上每个角落,坐在旁边的文钟业只是宠溺的看着崔凖烘的举动。郑大贤在后座疲累的睡着了,仔细地听的话还能听到微微的打呼声,刘永才失神的看着车外的夜景,大厦发出的灯光就像是在夜空中发出微弱光芒的星星。
            “以后进行交易的时候记得准备好,今天的事不许再发生。”方容国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让车上的人都僵直了身子,就连正在睡觉的郑大贤也像是本能一样睁开眼睛。
            “今天不得不说真是惊险,啧啧,欲望都还没解决呢。”金力灿打了打方向盘发出了一阵闷哼,有点不满的说着,往倒后镜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说着,感谢那句还故意把尾音拖长,“不过这次多靠了永才,真是感谢啊~”
            “力灿哥请不要客气…”刘永才刚感到有点放松的时候被点到名字又马上坐好,摆了摆手。但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容,成功了。
            “还有,崔凖烘你这家伙给我把钱弄好,我可不想下车的时候看见后座满满都是钱。”金力灿继续说着,对看着倒后镜的崔凖烘喊道。
            崔凖烘小声的骂了句粗口就认命弯下腰拾起钱,文钟业也帮自己的弟弟把钱一一收拾好。
            “嘘。”
            正当金力灿再次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方容国半眯着眼睛伸出修长的手放在嘴边,只是很普通的举动却充满恐怖的压抑感。
            车上只剩下肃静。
            刘永才心情复杂再次转头看向车外,耳边再次传来郑大贤轻轻地打呼声。


            7楼2013-09-09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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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由夏转秋,青翠的树叶已经变得枯黄,掉落一地,风也开始转凉。高高升起的太阳为路上的人们带来一丝温暖。这样的转变也在见证着刘永才进入B.A.P集团的时间。
              金力灿吹着口哨坐在车上等待,文钟业和崔凖烘合作的搬运着大箱大箱的军火到车上。刘永才和郑大贤在和其他人讨论着价钱和点算货物,方容国则是和领头客套的交谈着。
              “搞定了?”金力灿看了一眼纷纷上车的队友们,随意的问了一句,方容国对着金力灿点了点头而崔凖烘则是不断的抱怨着因为搬运货物而造成身体上的酸疼,让文钟业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慰。
              刘永才坐在最后头,静静地看着在身边的大箱子,有点出奇的失神,待郑大贤上车之后引出一点小动静之后他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因为空间不足而靠的很近的郑大贤,接着再把视线放回去木箱子上,轻声的问着“今天表示着什么?”
              “表示我们日后的生活将会再次不平静。”郑大贤回应,明显能听出语气中的厌烦,刘永才瞬间觉得其实他们没有想象中的过得好。
              每个人都因为各自的原因聚在一起最后因为生活进行各种的犯法活动。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虽说他们因为钱的诱惑陷得越来越深,但长年因为这样交易见识了各种的虚伪贪欲假象,只好学会挂上虚假的面具讨好任何人才能继续活下去,而且必须时时刻刻躲避着各种追捕不能得到自由。
              他们有谁不是一只满身都是刺的刺猬,只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刘永才眼前一一划过车外漂亮的夜景,肩膀突然一重发现郑大贤已经累得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郑大贤最近因为讨论军火交易时间地点以及数量几乎没什么睡到,刘永才看着郑大贤安稳的睡颜,突然感到十分抱歉。
              郑大贤…可以这样安心睡在自己的身边是十分信任自己吧。可是自己却…对不起啊,郑大贤,真的对不起。刘永才心堵得难受,嘴唇咬得发白,突然觉得自己就连当卧底也那么心软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一定会把自己打死。
              刘永才突然想起父亲生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Would You Follow Your Heart Or Your Head?
              你会跟随你自己的心还是头脑?
              而当时年幼的刘永才还记得自己笑得十分灿烂的指着自己的头脑。
              It's Absolutely That Follow My Head!
              毫无疑问是跟随头脑!
              但如果父亲还会再问自己一次的话……刘永才将会回答。
              I Don’t Know.
              我不知道。


              13楼2013-09-09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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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车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疲累蔓延神经,意识渐渐模糊眼皮沉重。突然而来的猛烈刹车让车上所有人都惊醒,随着后头传来忽大忽小的警鸣声。
                “全体警惕。”方容国轻声说着,压抑的气氛令所有人僵硬着,虽说见识许多大场面但毫无预料的状态中内心恐惧还是那么的重。
                “如何,甩还是停。”金力灿擦了擦嘴角,望着在副驾驶座的方容国,手已经紧紧握住方向盘等待命令,“甩。”方容国才刚说完金力灿就已经转动方向盘快速的行驶着。
                崔凖烘和文钟业在拿着手枪入子弹,文钟业突然觉得自己熟练的双手在这刻却是那么的无能,第一次经历此事的他过于紧张手微微颤抖着,子弹无数次掉落在座椅上,一双手覆盖在文钟业的手上,“哥,别慌张。”崔凖烘的声音就像是安稳的水流声一样安抚着他紧张的心,从手心的温暖传到他的心窝,让他安心不少。他深吸口气,强逼自己镇定起来再次入子弹。
                “啧,真难缠。”金力灿咒骂着往倒后镜看了一眼,红蓝交错的灯光在黑暗中却是那么的耀眼。黑色大车与警车行驶互不相让到十字路口,金力灿咬着牙紧急甩尾着,轮胎与路道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趁着这刻文钟业和崔凖烘戴着口罩在窗口边发射子弹刺穿轮胎,警车失去方向往人行道撞去。
                金力灿发出大声的欢呼声,方容国微微勾起嘴角,后座的崔凖烘和文钟业默契的伸出手击掌,郑大贤紧绷着的脸色这才露出一丝放松;反而是刘永才,脸色刷白看着窗外。
                因为他明显是看见从警车里跑出来的有他往日的伙伴……以及何Sir,那一瞬间似乎连何Sir也看见他了,颜色凝重的做了一个手势。
                刘永才记得这个手势。
                任务即将开始…也是结束。
                今天车场异常安静,除了刘永才在家之外其余的人都因为自己的工作而到外去了。
                独自一人的刘永才无趣的躺在沙发上,渐渐陷入睡眠中。在浓厚的困意中,朦胧间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接着就听见那把熟悉的声音。
                “喂。起来,你怎么那么爱睡。”
                刘永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微微的皱起眉头,揉了揉眼睛眼前的目光才慢慢的清晰开来郑大贤俊俏的脸蛋就映入眼帘,他惊呼了一声从沙发弹跳起来,而郑大贤则是满脸无奈又不耐。
                “你嘴角怎么了?”刘永才缓过气后,再次皱起眉头,他这才发现郑大贤嘴角多了一道显眼的伤口,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和交易伙伴谈不好就打起来了。没事。”郑大贤轻描淡写着,就像是被针扎而已。刘永才对郑大贤这种态度感到烦躁,故意的伸出手重重的触碰着他嘴角那道伤口,郑大贤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外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真是够了,给我过来、坐好。”刘永才看着郑大贤这幅德行感到恼火,把郑大贤拖到沙发按住坐下之后自己才去拿急救箱过来。
                “嘶——”刘永才似乎在发泄火气一样,上药的时候总是用力的触按着,让郑大贤疼得发出声响,“知道疼了啊,真是活该。”刘永才脸色上透露出得意让郑大贤哭笑不得。
                刘永才轻轻叹了口气,“你啊,注意点。该小心就小心…”低下头一边拿着棉花滴着药水一边吩咐着郑大贤,而这回换作郑大贤有点失神的看着刘永才。
                因为刘永才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就像是星星一样,在内头闪耀着;漂亮的不可思议。
                “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就得这样来擦药…”“诶,刘永才。”刘永才还在碎碎念说着,却被郑大贤打断,“…嗯?”刘永才无意识的回应一句。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眼睛很漂亮。”那双有着熟悉温暖的手抚上刘永才的脸庞,刘永才则是有点错愕的停下手上的工作,有点讶异着郑大贤的举动和那些话,他望着郑大贤,嘴巴微微张开说不出一句话。
                而郑大贤看着那双眼睛像是被迷惑一样,微微的凑前去。
                接着,覆上了那双唇。
                就只是很单纯的亲吻着,蔓延着彼此的气息以及心跳声。
                我…该怎么办。


                14楼2013-09-09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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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房间内一片黑暗,窗口微微打开外面的光亮照射在地上,风把白色窗帘吹起。
                  刘永才坐在床上出神地看着在自己身边的熟睡的郑大贤,手指再次轻轻的触碰着他紧闭着的眼睛,顺着鼻梁滑到嘴唇,令他想到刚才…郑大贤亲吻他的时候。
                  他们亲吻的姿势维持了很久很久,出奇的沉醉在内,就像是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一样。当刘永才脑中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想起下雨那天,隐约中滴滴答答的雨声刺激着耳朵,炽热的眼泪和冰冷的雨水似乎还在脸上交错着。头脑突然清晰起来,双手使劲的推开郑大贤。
                  刘永才心思烦躁,咬着唇低着头视线游移着。郑大贤而是直直盯住刘永才,最后才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他们都不能解释他们对彼此的感情。
                  刘永才眼睛黯然,心里就像是有无数条线交缠在一起。
                  “我…到底要怎么做啊…大贤你能告诉我吗。”刘永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用着很微弱的声音问着,实际并不希望他能听见。郑大贤只是眉头轻轻皱了皱接着翻过身继续睡着,刘永才轻叹了口气。
                  刘永才的手机在桌上抖动发出一阵闷声,是何Sir发来的匿名信息。
                  匿名信息:
                  老地方。
                  刘永才迅速把信息删掉,脚接触到冰冷的地上鸡皮疙瘩泛起,他看了一眼盖着薄薄被子的郑大贤,走到窗口边把窗给关上后穿上外套才轻轻关上门。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而床上的郑大贤缓缓的睁开眼睛,神色复杂。
                  昏暗的小巷里野狗翻找着垃圾发出一阵塑胶声,肮脏的污水在地上显眼的躺着,刘永才小心的躲开污水走到一家被隐藏在角落小店铺,里头有着一位看起来年老的老人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半眯着的眼睛带着厚重的老花眼镜,手臂上和脸颊上那显眼的伤痕在提醒着他年少时候经历过的事情。
                  “老板,一杯水。”刘永才走到老人面前大声地说着,老人面无表情的抬眸看了一眼刘永才拿了一杯清水递给他。这是他们的暗号,杯底里可是有一个小小的对讲器,而这位老人则是很久以前一位十分有名的警察现在是协助着他们。
                  小店铺的角落一位男人坐在那儿,如果不仔细的看的话不会看见。他就是何Sir,刘永才一眼就发现他了,但很快的就移开视线,避免过多的目光交流。
                  “他们要行动了对吗。”何Sir的声音透过对讲器传过来,刘永才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三下回应。
                  “很好,我等会给你跟踪器,放入他们其中一个的身上。”何Sir继续说着,刘永才有点迟疑的皱着眉头,本来要敲击桌子的手悬空着却迟迟没有敲着桌子回应,“怎么了。”何Sir疑惑的问着,刘永才敲了两下表示没事,半刻后才敲了三下。
                  角落的何Sir站了起来,像是无意的经过刘永才那桌子后手轻轻放下一小片的东西,刘永才咬了咬唇最后把那片东西收起来,接着把钱放在杯子下方,整了整外套与何Sir反方向离开。
                  在远处的郑大贤身体僵硬的靠在墙上,拳头紧紧地握着,眼里流露的悲伤和愤怒交错在一起缠绕不散。


                  15楼2013-09-09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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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滴嗒滴嗒。
                    在黑暗中,鲜红色的血液缓慢滴在地上的声响异常的大,血液在地上形成一大滩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永才只觉得胸口里的氧气逐渐消失,就像是被掐着脖子快窒息般,就算大口大口喘息着也没用。现在所有的知觉只集中在腹部那儿,疼痛的感觉就像是浪潮一样不断敲打着理智,令他头脑晕眩。
                    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轻轻牵动着手脚接着而来就是腹部那难忍的痛袭来——就连以前在警校也没尝试过的疼。脑袋一片空白着,刘永才无力的扯动着嘴角,自嘲着自己就连最聪明的头脑现在一点用处也没有。
                    随着温热的血液流失周身冰冷得接近麻木。
                    恍然,刘永才突然好怀念那已经离自己遥远不已的温暖,只是随意的牵手就把他尖锐给一一磨光的郑大贤。或许一直缺少温暖的他只需要这样轻易就已经可以被这样彻底温暖,但他清楚知道在那次跟何Sir见面之后,那象征着温暖的光明从不属于他,只有冰冷的黑暗才是他一直活着的地方。他本来…就是追随着光明的影子,如果光明不在了,他也没有任何用处,甚至…可以消失不见。
                    刘永才眼前渐渐一片迷糊,困意缓缓的侵袭而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在隐约中听见脚步声已经陆陆续续的开门声。
                    咿呀——
                    直到这扇门被打开,刘永才似乎看见有一个身影站在门前,逆光的身影轮廓显得模糊不清。
                    刘永才只是轻轻的喃喃着,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才缓缓闭上眼睛。
                    “大贤…”
                    “碰!”
                    在安静的车场内那强烈的关门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朵。
                    郑大贤从床上坐起来打开门,发现本来怒气冲冲的崔凖烘一脸呆滞坐在沙发上,似乎受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打击,而文钟业扶着包扎好的脑袋神色慌张。金力灿一股坐在沙发上脸上透露出疲累的托着额头。方容国只是垂着眼眸看着地上。气氛凝重的可怕,这种场景让郑大贤感到有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郑大贤问道,内心开始在猜测着事情的严重,最令他感到害怕的是刘永才出事了。
                    但接下去的事令他措手不及。
                    “永才…是卧底。”金力灿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满都是悲伤。
                    场景再次恢复安静。
                    也是,没人会相信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竟然是那一直想要追捕自己的警察。就连他们也不另外。
                    “哈哈…是又如何…永才哥没做过伤害我们的事啊!相反他救过我们啊…难道你们忘了吗?”崔凖烘半刻轻笑几声后,那黯然的眼眸又恢复些许光彩似乎为他相信的刘永才找到借口,也为自己找到借口。
                    “崔凖烘你别傻了!他私下做过很多的事你懂吗难道你懂吗!”金力灿站起身激动的大喊着,脸上的哀伤透露得一览无余。
                    “就算这样也怎样!难道你要看着他死掉吗!你要像郑大贤一样冷血得放任他不管吗!”崔凖烘也不管他的身份直接走到金力灿面前露出凶狠的脸色大喊着。
                    “够了!都够了!给我闭嘴!”方容国再也看不下去,出声阻止,站起身的时候一把把桌子给翻倒,极大的声响在车场里回响。他气喘呼呼的闭起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
                    “不管如何。”
                    “今天开始,我正式宣布。”
                    “B.A.P集团不再有刘永才这个人。”


                    18楼2013-09-09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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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崔凖烘失神的拿住热牛奶坐在学校楼梯处看着雨水滴落,热牛奶散发着热气,白雾模糊了他的脸孔。
                      一件外套搭在崔凖烘的身上,接着一个身影就坐在崔凖烘身边,是文钟业。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崔凖烘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但他清楚知道,崔凖烘这孩子,因为刘永才是卧底受得打击很大,心情非常的差,很需要有人陪伴。一直以来文钟业就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静静的陪伴他,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雨水和狂风几乎把路线弄得一片模糊,温度越发越低,而文钟业的外套在崔凖烘身上,他冷得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呵气,突然外套被崔凖烘拿下披在文钟业身上,并且伸出一只手拉过文钟业的手,接着包裹在手掌心里。
                      “拿住。”
                      那瓶被喝了一半的热牛奶被崔凖烘硬塞过去,温暖的手心和瓶子的热度让文钟业本来已经麻木的手开始恢复温度。他有点自责,本来自己才是哥哥,却反过来要弟弟照顾自己。
                      崔凖烘依旧看着远处,但开口说着。
                      “哥…你会不会抛下我?”崔凖烘的声音很轻,就连雨声都快覆盖过去,但文钟业还是一字一句的清晰听到,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侧过头看着崔凖烘的侧脸,从带着雾气的眼眸中似乎能看见那霎那闪过的失望,以及难过。
                      其实文钟业对于刘永才是卧底这件事跟崔凖烘一样不想接受,但就是事实。事实是无法逃避,所以比起崔凖烘更懂事的他看着哥哥们的为难也只好强逼自己去面对,最后却发现心里难受得不行,回想起那时候刘永才和他们一起相处的时候…更是无法理解刘永才竟然是卧底。
                      “不会。”
                      文钟业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涌出来的难受,刚说完这句话文钟业似乎还能感受到崔凖烘紧紧握着他的手。
                      崔凖烘把头靠在文钟业的身上,所有重量都往他身上压去,让文钟业有点承受不了却默默不语。
                      因为高大的他也有脆弱的一面,而自己就是他的依靠。
                      “哥,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文钟业听着耳边那充满鼻音的声音,轻轻的笑着然后点了点头,而崔凖烘只是垂着眼眸,指骨分明的手指慢慢的与他十指交扣。
                      刘永才坐在病床上,视线盯在点滴里的药水,缓慢地滴着,一滴一滴…让他的手腕感到一阵阵的冰冷。
                      安静的房间响着,水滴声和时钟的滴答声交错在一起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让人眼皮沉重。刘永才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何Sir来探望他的时候说的话。
                      “幸亏我们靠在我们抓的人来拷问才知道你被藏在那边了,来的时候你几乎没气息了,还好赶得及。不过有点奇怪,本以为可以一网打尽,但B.A.P集团却一点行动也没有。看来…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知道身份了吗?所以…不来救我吗。连…郑大贤也是吗?
                      刘永才脑中不断重复着这段话,难受就像是墨水一样蔓延心胸,接近窒息呼吸不了。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手上拳头握得发白,眼前却干涩不已。
                      夜空开始飘落点点雪花,入冬了。
                      而外头的温度就像是刘永才心里的温度,掉入冰窟里一样的冰冷。
                      刘永才现在才知道…原来太过悲伤是连哭泣都做不到。


                      20楼2013-09-09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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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大雪连续不停地下着,雪层已经积得厚厚一堆。
                        刘永才发高烧了,被诊断是腹部伤口处理不当所以发炎造成高烧。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因为温度的飙升而透出红润,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怪异。
                        刘永才只是紧紧揪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又冷又热的温度令他有点难以承受。因为有点轻微脱水的关系甚至还吊着点滴不能拆掉,冰冷感缓慢的蔓延着全身,脑中沉甸甸几乎都反应不过来。
                        腹部的疼痛随着呼吸一阵阵的传来令他都有点不敢大口喘息,双手不断在搓着希望可以为自己带来一丝温暖,但越是这样做越是麻木似乎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配合他的想法了。
                        突然鼻子好酸,酸的眼睛好涩。他越来越不习惯了,不习惯在寒冷的日子没有那抹温暖,不习惯没有那温暖的笑容,那温暖的怀抱,那温暖的郑大贤。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那么依赖郑大贤,依赖到连他自己的不相信。
                        刘永才一直以为将自己自暴自弃,所有期望和情绪都覆盖的绝望只会有在父亲死去那次。
                        结果…在遇见郑大贤后,才发现自己人生中最大的绝望是这次。
                        因为一直以来当父亲死去之后刘永才的世界就只剩下黑暗,而郑大贤是那么的意外踏入他的世界,为他带来了名为希望的光明。而在黑暗的世界里都是郑大贤一步一步的牵着他走,只有郑大贤可以让他那么开心。
                        但……现在郑大贤不要他了,在黑暗的世界里他坚决的松开了他的手,只留下那抹狠心的背影就这里离开。接着…光明离去了,黑暗再次拢绕着他的世界。习惯是很可怕的事,当习惯了光明的存在但猛然回到黑暗就会感到恐惧和惊慌。
                        但光明却不会回来了,就像是郑大贤不再回来了。
                        大贤啊…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碰。”
                        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玻璃碎片因为猛烈地撞击造成四处散开。
                        “嘶。”碎片划过郑大贤的脸蛋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然后缓缓的流下血,郑大贤先是觉得凉凉的过后刺痛的感觉才慢慢传来,而崔凖烘则是被手指被划伤。
                        “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文钟业连忙的走上前,刚才是崔凖烘因为一时失神连文钟业走着过去也没发觉,直到撞在一起的时候玻璃杯掉落在地才会让他们受伤。
                        “没事。”郑大贤摇了摇头,勉强的嘴角微微上扬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但文钟业还是坚持要拿急救箱给郑大贤处理好伤口,郑大贤待文钟业把急救箱拿过来之后拿了消毒药水和棉花便自己坐在一边处理伤口。而文钟业则是担忧看了郑大贤一眼才帮崔凖烘处理伤口。
                        消毒药水那刺痛的感觉随着棉花轻轻触碰一点一点的清晰着。他又想起那时候刘永才在自己的面前帮自己擦药认真的表情以及那碎碎念的声音。
                        “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就得这样来擦药…”这句话就这样霎那的闪过头脑,令郑大贤有点愣着。
                        所以…刘永才那时候你是在跟我坦白吗。
                        很抱歉…我没有注意到。
                        文钟业帮崔凖烘包扎好之后走到郑大贤面前问着,“哥,你痛吗?”
                        “痛…。”
                        怎么会不痛,心都快痛死了。


                        22楼2013-09-09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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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天色昏暗,雪花缓缓的飘落着与大地融合,天气冷得彻骨。
                          刘永才坐在窗口边看着雪花飘落出奇的入神,烧已经退掉了伤口也好点了所以被医生应许下床稍微走动着。但那双充满光彩的眼睛现在已经黯然无色,任谁看见都会感到心痛不已。
                          病房门口被推开,只见何Sir走了进去把水果篮放在桌子上,刘永才喉咙干燥刚打算出声的时候才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作罢。
                          “永才,这段日子你辛苦了。今天之后,你正式恢复警察一职。”何Sir说道,刘永才黯然的瞳孔几不可见的收缩了一下,硬是从喉咙发出几个字,“为什么…那么突然。”
                          “根据你给的情报,我们讨论了好几天。过几个星期…我们就会正式行动。”
                          半刻,刘永才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是突然而来的打击太大直觉神经作不出任何本能的回应。直到何Sir离开的时候才那失神的眼睛才闪过一丝恐惧。
                          正式行动…那,他们该怎么办。
                          郑大贤睡得很安稳,他已经好久没有睡得那么熟了,胸口随着呼吸上下的起伏着。
                          郑大贤陷入了一个梦,一个他不想醒来的梦。
                          在梦里面,有他和刘永才,在里面他们谁都不是,只是在地下乐团很普通的主唱而已。有空的时候都会唱唱歌,累的时候都会靠在一起互相倾诉,开心的时候会一起疯狂,伤心的时候会让出怀抱。他们可以逃离令人痛恨的追捕,可以自由自在的玩在一起,可以想见面就见面。
                          但突然的郑大贤就惊醒了,一切就像是雾一样瞬间消失,消失得令他措手不及。他抬手看着手掌的纹路,可是刚才接触他的温度似乎还缠绕在手中不离去,梦中闻到的味道仿佛还在周遭缠留着。
                          一切终究都是梦。
                          今天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中,雪花依旧飘落,冷暖交错。
                          郑大贤穿着外套安静地走在路上,过长的刘海已经没有梳理已经遮掩着眼眸,一步一步的在雪地留下一个个脚印。
                          “大贤……”
                          在安静的街道上这声呼唤特别突出,也令郑大贤愣住好久。
                          这声音……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是刘永才啊。
                          在他感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思念而幻听的时候,那把声音再度响起,就像是刀一样,一字一句都刺痛着郑大贤的心。
                          “大贤,是我…我回来了……”刘永才那双漂亮的眼睛闪耀着泪光,他看着郑大贤的背影轻声的说着却句句清晰。
                          郑大贤不敢相信的僵直身体,他宁愿相信自己产生幻觉也不愿相信刘永才回来,就算他对刘永才思念成疾。他不敢回应,他想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大贤…”刘永才内心充满恐惧,深怕郑大贤因为知道他的身份后而跟他有了对立关系并且……再也不理会他,但他也只能无力的喊着郑大贤,语气里充满着哀求。
                          微弱的声音里带着许多哀求,让郑大贤的心就像是碎裂一样的疼。他缓缓的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在自己心里深深刻着的面貌。
                          他变了很多,本来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现在却深深的凹了进去,身材也瘦了好多,头发长到脖子处,就连那双令郑大贤着迷的眼睛……现在都暗淡无色。雕刻般的雪花飘落在刘永才身上,白色病服和雪花交错在一起显得纯白无暇,但刘永才苍白的脸孔因为过于冰冷而通红着令人心痛,他无力的蹲下,呼出的气全化成白雾。
                          他就像是天使一样……
                          却让郑大贤接近了窒息一样的疼。
                          “大贤…大贤……”刘永才还是轻声不断呼唤着,仰着头等待着郑大贤一步一步的走着过来,脚印深深的印在雪层中,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融化着雪花。
                          “永…才……”郑大贤干裂的嘴唇蠕动着,他走到刘永才的面前,高大的影子几乎要把刘永才整个笼绕着,他跟着蹲下,颤抖着伸出双手把刘永才揽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永才,对不起……”郑大贤把刘永才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是小孩子占有欲一样,不肯放手。
                          对不起,我没有去救你。
                          对不起,让你受到伤害。
                          对不起,让我们都那么痛苦。
                          对不起,刘永才……对不起。


                          23楼2013-09-09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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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由于是寒假,安静的校园没有以往学生的吵闹声以及朗读声,似乎只听见文钟业在阶梯上回荡的脚步声,突兀得很。
                            把作为装饰并且以及生锈了很久的锁头丢到地上,文钟业轻轻推开天台的铁门,发出难听的咿呀声让文钟业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天台飘着大雪,随着大风一阵刺骨的冷风顿时涌进被推开的门内。文钟业不当做一回事只是走到栏杆处那儿坐了上去,被经过长时间雪层覆盖的栏杆冰的透顶,身体本能反应让他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是他就是这样安静地坐着,静静的俯视着周围的景色。
                            直到那铁门再次被推开,他才微微有点反应——是崔凖烘。
                            “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找好久了……”崔凖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双手扶在膝盖上,虽然是冬天汗水却顺着脸蛋流下,说话都不顺畅,脸上的紧张无一不透露。
                            “凖烘,抱歉……”文钟业连忙从栏杆跳了下来往崔凖烘那儿跑去,却猛然被崔凖烘一把抱住。
                            崔凖烘抱得好紧好紧,紧得快呼吸不了,却让文钟业好温暖好温暖,温暖得不想离开。
                            “哥…你吓坏我了,刚起来就发现你不见了…你着急死我了……”崔凖烘像是那时候一样把脸埋在文钟业的颈窝里闷声地说着,这次不同的是语气满满都是委屈,让文钟业有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对不起啊,凖烘。”文钟业充满歉意的说着,崔凖烘却摇了摇头,细腻的碎发在颈窝边让文钟业感觉到有点瘙痒。
                            “哥没有抛弃我就好了。”文钟业能听出崔凖烘语气里满满的依赖,他无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凖烘啊,你知道哥为什么那么喜欢来这里吗。”
                            崔凖烘轻轻放开文钟业,眼中透出疑惑看着文钟业,而后者是盯着崔凖烘一会才笑着说道,“因为哥啊,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崔凖烘没有搭话,文钟业走到栏杆处边继续说着,“在这里,可以看见很多不同的景色。一直都是我很向往的。”
                            “可惜…是没有可能…”“哥,你相信我吗。”
                            “嗯?”
                            “我能带你到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只要你想。”崔凖烘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坚定,充满稚气的脸孔在文钟业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成熟,雪花飘落在那奶白色的头发上似乎更耀眼。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咖啡的香味悄悄的蔓延到屋里的每个角落,热气散开。
                            刘永才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郑大贤的外套,郑大贤把咖啡杯递给他,刘永才紧紧握着咖啡杯试图从中吸取更多温暖,而后突然被人从后环抱住,让他整个身躯陷入郑大贤的怀里。
                            刘永才再次回到这温暖的怀里突然感到鼻酸,他垂着头,过长的刘海遮掩着脸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那么爱哭了。
                            “永才…我犯过好多罪。”郑大贤的声音在耳边似虚渺又真实,刘永才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声音。
                            “现在我又犯了一条罪,可是却感到很自豪。”郑大贤的尾音微微上扬可以听出隐藏的得意,刘永才不明白郑大贤为什么这样说。
                            “这条罪,是为你而犯得。”郑大贤把下巴抵在刘永才的发丝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嘴角微勾。
                            刘永才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心里的疑惑像是墨水一样蔓延神经。
                            “爱上你,这条罪,真是我一生中犯过最大的罪行。”


                            24楼2013-09-09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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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楼2013-09-09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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