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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从开始到最后(枢零,原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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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一直沉默吗?”
地下的走廊很长,但再长也是有终点的。
“我不知道从何问起……”一条拓麻道。
“你是聪明人,其实对于血液啶剂的制作你知应该知道。”白鹭更开了头。
“是,黑主学院是以此为基础建立的我也明白,只是未到过现场,没想到……”
“没想到?不,你只是没去想而已,能供给血族营养的东西必然还是血液,只是是人造血液。”
这时,他们来到一处研究室,里面全是穿着无菌服的人类。
“这是?”
“人类的科研技术是比血族先进的,他们受到太多疾病的折磨,也因此在长寿和健康方面有着比血族更多的研究。”白鹭更没有正面回答。“他们已经破解了黑主灰阎提供的技术,你知道技术的核心是什么吗?”
白鹭更的声音陡然提高,笑容有些不自然。
“不,不知道……”一条拓麻如实说道。
“造血干细胞,它造出来的血液味道并不好。因为那些造血干细胞是经过改造的,否则会是最令我们血族上瘾的毒药!”白鹭更看着一条拓麻,接着放缓了语调。“那个造血干细胞来自于血族的始祖——玖兰枢!”当这句话说完,白鹭更看见一条拓麻的瞳孔猛然收缩,她知道他动摇了。
“而多亏了这个发现,元老院知道了玖兰家族的秘密。”白鹭更用了元老院,那么所有的这一切一条的爷爷是知道了。
一条拓麻确实动摇了,他想起了他爷爷最后的警告。
[纯血种才是怪物]
而面前这人也是……
越去探究,疑问越多,信任谁?相信什么?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我说的是真是假,我想你是可以去确认的。”白鹭更像是看穿了一条拓麻的想法。“所有的这一切元老院是有文字记载的,你可以问一翁的老奴。”
一条拓麻转身,他迫不及待得要去探索真相。在一翁死后,他迷茫了太久,他知道玖兰枢和他走的路不同,所以他没回学院。即使千里留他,他也无法留下,何况,千里根本不懂……
“当你确信了我虽说的话,你可以再来找我,不过那时,你得信任我。”
白鹭更得声音在身后响起,一条拓麻明白,是他做抉择的时候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38楼2017-08-02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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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很快便找到了那名老仆,说明来意,老仆便带他去了放资料的密室。
    “重要的资料老爷都会备份储存在这里。”
    老仆嘴里说的老爷自然是一翁。
    “你跟在我爷爷身边多久了?”一条拓麻问。
    听到老仆提起他的爷爷,一条拓麻一愣。之前和一翁对峙的时候他是坚信着自己是正确的,可现在他却动摇了。
    他为了“正确”的道路杀死了自己的爷爷,这又是对是错?
    “很久了,久到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老仆说道,顿了顿,又道。“拓麻少爷请追寻自己的道路吧,一翁并不怪你,他知道他的生命会是由你终结。”
    说完,老仆便转身走了,可一条拓麻却愣住了。
    “等等!”
    老仆没有回头,一条拓麻追了上去,可惜等他跑过去,仆从的身影早就隐匿在这狭长的地下走廊。
    一条拓麻懊恼着,向密室走去。
    密室的门那位老仆之前就打开了,拓麻走了进去,看见一排排从房顶落地的书架,资料按照年份已经内容很好的分类。
    他很快找到了有关血液啶剂的资料,确认了白鹭更的话。
    他打算再看看这密室还有什么讯息,一条拓麻向深处走去。
    越里面的书架放着的资料越重要,这是一条拓麻刚刚在找血液啶剂资料时发现的规律。
    果然,最里面的书架是上好的乌木所造,上面一本本资料也都是烫金的册子,可奇怪的是,这册子是不像之前写的是哪方面资料,而是用名字命名。
    《玖兰李土》《玖兰树理》《玖兰悠》……
    属于玖兰家族的名字最多,白鹭更,绯樱闲的名字也都在上面。
    无一例外,都是纯血种的名字。
    一条拓麻翻开了白鹭更的资料。
    白鹭家第十代,女,于××年出生……
    主能力:预测 副能力:操纵高温
    ……
    ××年,接受元老院保护
    ……
    主能力不稳定,耗费过大。
    ……
    主能力仍旧不稳定,且无法主动施展。
    ……
    一条拓麻很惊讶,这些都是对于纯血种的研究记录!
    这些资料并不全,有些纯血种的资料甚至只有名称,但是,这可是纯血种的档案啊!
    一条拓麻一本本的翻阅,越翻越心惊。
    他好像可以理解为什么爷爷会说纯血种都是怪物。
    不仅仅不老不死,更是由于他们的能力!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大部分的资料都已经翻阅完毕,只剩下玖兰家族的。
    玖兰枢是他的朋友,一条拓麻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翻阅这些资料无疑就像是窥探他人的隐私。
    [我只是在了解真相]
    一条拓麻这样对自己说道,向那排资料伸出了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42楼2017-08-04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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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大人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拓麻少爷”
      一条拓麻走出密室的时候,老仆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到最后也还是没有看,总有一种“背叛朋友”的感觉。
      “嗯……”
      一条拓麻想问之前老仆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可不知道如何开口。
      “请不要让更大人久等。”
      说着,老仆做了个您先请的姿势,一条只好先走。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一条始终没找到问出口的契机,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坐上了副驾驶。有第三人在场,一条的问题自然是没法问出口。
      一条心想总会碰到合适的时机。
      之后的几天,一条拓麻连白鹭更的影子都没见到。
      一条拓麻只好每天去密室看那些资料,试图离真相近些。
      几乎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只剩下玖兰枢家族的档案了……
      一条拓麻正在纠结要不要看,内心犹如天人交战,一个声音说只是无聊不小心翻翻,另一个却说背叛就是背叛。
      冷不丁声音从身后传出。
      “拓麻少爷。”
      “啊!嗯,什么事。”被吓了一条。
      “白鹭更大人找您。”
      没想到居然主动找他……
      也不用纠结了,一条拓麻站起身快速的向外走去。
      车内,只有白鹭更和一条两人,司机被支开了。
      “这几天有什么收获?”
      并没有直接问是不是已经决定信任她了,而是问有什么收获。
      收获自然是有的,很多,多到有些颠覆了他的认知,多到他有些理解他的爷爷了……
      但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始终没去查看,就像拼图,即便所有的轮廓都出来了,但最重要的一部分缺失,那么看见的也不会是全貌。
      “我想问我你找到我是因为你的能力吗?”
      一条拓麻问的是当初他在元老院和一翁对峙后力竭昏迷。
      一条了解千里,千里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找他,可他是被白鹭更找到的,要么对方更早的时间知道他出事了也更早的时间去找他,要么就是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哪。
      “是啊,包括那天你去元老院已经一翁死在你手上我都知道。”顿了顿,“一翁也知道。”
      果然……
      “一翁的寿命不多了,不如果不是他吸食纯血种的血液,或许早就已经死去。”不是安慰,而是陈述。
      “你应该已经看过那些档案了,那些所谓被保护的纯血种的血液他都吸食过。”
      白鹭更看着一条拓麻,面带讽刺,一条拓麻记得白露更也是……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他是主动给的,我想你应该猜得到。”
      玖兰李土!
      “不过我们也并不是被逼迫的,利益交换而已,levelB而已,还没能耐左右纯血种。”白鹭更的语气满是不屑。
      “那么,现在该你了。”白鹭更递过来一个信封。“信任我,那么打开它,否则,就离开吧。”
      一条拓麻接过信封,却没有立刻打开,他看着白鹭更,可后者并没有理会他,斜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你知道黄莉大人是什么能力吗?”声音幽幽得传来,让一条恍如幻听。
      “增幅。”档案里有的基本都是两种能力以上,黄莉大人也不例外,但他就是知道她说的是这种能力。
      “所以我杀了他,为了增强我自己的能力。”
      不经意间,一条拓麻又获悉一个秘密——纯血种之间能力是可以相互继承的。
      “信里你应该可以找到答案,其实即使你看了再离开我也不会强留……”
      然后是良久的沉默,久到一条拓麻以为白鹭更已经睡着了。
      “有时候知道结局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是不甘……”不甘一切都像是既定的命运般。
      一条懂了白鹭更未说完的话,也懂了自己该走的路。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45楼2017-08-0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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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不等人的,在一条拓麻了解所谓"真相"的期间,事态的发展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鹭更通过血液啶剂的制造已经掌握了血族半边势力,而人类高层社会更是对于能够掌握血族命脉欢欣鼓舞。白鹭更俨然已经成为除玖兰枢之外的"女王",正如她自己所标榜的。
        玖兰枢和猎人协会达成友好协定意外,在消声遗迹一段时间后,开始狩猎血族,主要是狩猎纯血种,据传闻,蓝堂英的父亲被当面伤害。
        猎人协会暂由黑主灰阎接管,临时总部为黑主学院。黑主学院回复夜间部,以玖兰优姬为首。
        支葵千里、远矢莉磨、架院晓、早园瑠佳下落不明。
        一条拓麻打开了白鹭更密封的信件,上面只有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址,而现在距离上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夕阳未落,这是血族开始准备活动的时间了,再过半小时,夕阳全落,只要是准备狩猎的血族都会开始出动,只是到此地的意义何在?
        "你确定是这个地方?"熟悉的女声远处传来。
        "还没到时间。"意思是地点没错。
        当女声传来的时候一条拓麻便躲了起来,果然 那人也在。
        "千里,你还要找他吗?那天在夜宴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他已经说了有想要追寻的东西不会回来……"女声劝解道。
        "……"千里没说话,从一条的角度看不到千里的表情。
        "莉磨,这是什么意思?"千里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之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啪!
        一声闷响传来,熟悉的莉磨敲打千里头部的声音。
        "淑女的嘴唇是不能乱碰的。"说着谴责的话,莉磨的语气却没有责备,不过听懂了的一条拓麻确实脚底一滑。
        "谁!"作为高等血族,莉磨和千里的环境感知能力都是很强的,之前拓麻没有响动发现不了,但由于刚才的动作剐蹭到周围的东西,引起了两人的察觉。
        一条拓麻不再隐藏,现出了身影。
        两人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呼,相反,大家都沉默了许久。
        倒是莉磨像是猜出之前为什么千里会有那样的举动,打破了沉默,"千里,你去问问当事人。"
        千里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我最近慢慢记起了很多被附身时候的事,你,你为什么为我做了那么多……""那,那个……为什么吻我"
        一条拓麻沉默,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母亲也会吻我,吻我的额头和拥抱我,我也喜欢她的亲吻,但每次吻我都是需要我的时候。"千里抬起头,看着拓麻。"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一条拓麻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可能是千里抬头的表情太过困惑,也可能是千里的讲述让他气氛,大脑在那一刻选择了罢工而交给了本能,他拉过千里,就像无数次肖想的那样,亲吻他,一开始对方是生涩而拒绝的,可慢慢的边开始接受和回应。
        "咳咳!"看不过去的第三人出声制止。
        一条拓麻放开千里,看着对方有些迷蒙的样子,一如平常对自己毫无防备全然信任。
        "这就是你想要我做的吗?" 或许很多时候无知才是最伤人的。
        千里踮着脚,想要学着一条拓麻亲吻他的样子回应,只是被一条拓麻推开了。
        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滚烫的心,是啊,从来都知道他是无知的,现在在奢求什么呢。
        "不,我什么都不想要,你们回学院吧。"
        回学院,远离一切风暴中心,虽然黑主优姬也是中心任务,只是有着猎人协会代理会长养女和血族公主双重身份的她能保护大家。
        "是哪儿不对吗?你可以教我。"
        "没有哪儿不对,一切都没有问题!"一条拓麻难得的吼了出来。看着对方茫然的样子,一条拓麻又于心不忍。"我只是还有事情没做完,那么再见。"
        道别的如此生硬,可是找不到理由,也不想再留下来。
        "莉磨,我好像搞砸了什么……"哀怨的声音从远远的后方传来,一条拓麻第一次血族敏锐五感的缺陷。
        "哎……"莉磨叹息"我们先回学院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0楼2017-12-10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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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还在等我的亲们,真的非常感谢,自己无数次说话不算数了,自己都没脸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1楼2017-12-10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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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已经乱成一团,作为血族的"王"却公然背叛血族,好几个纯血种已被猎杀,虽然相关的消息被控制了,但由于影响过于巨大,但血族高层以及其他纯血种仍是得到了消息。
            现有势力格局的崩塌,意味着新势力将会出现,和平一派以"玖兰家最后的公主"为核心,聚集于重新开设的夜间部,而激进派则拥立白鹭更。虽然主要是这两派,但其他各个小派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毕竟任何一个独立的纯血种的力量都是不容忽视的。
            而此时,位于事件中心的人却待在玖兰家的最深地下室——一处非玖兰本家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坐立在石棺上的男人棕色头发已经及腰,昏暗的烛光下隐约能辨认男人轮廓,以及偶有血光闪过的瞳孔。
            [你在等什么呢?在这冰冷的棺材里……]
            "什么都没有等。"
            [是么,那你犹豫什么!]
            "……"
            [你在希冀什么?不,渴求什么?一面想要修复你做下的错误,一面却想要就这样蒙蔽所有人,让‘虚假’的爱得以存续。]
            "滚!"
            低哑的吼声显露了玖兰枢的矛盾与焦躁,不再从容不迫,而是隐约透着……透着疯狂和绝望。
            [你的力量都恢复了吧,杀了那么多纯血种呢!]
            "纯血种不该存续。"
            [哈哈,你的记忆都恢复了,作为‘始祖玖兰枢’的,那还犹豫什么呢,杀杀杀,都杀光!]
            "用不着你提醒!"
            玖兰枢用力挥手,力量便划过黑色的幻影,走出墓室,石门便自动关上,玖兰枢也将迷惘留下了。
            "下一个目标,纯血种橙末。"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4楼2017-12-30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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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猎猎,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这本是血族最爱的味道。
              “年轻的盟主大人,你这可是等同于宣战。”一幼童模样的血族跪立在地,嘴角因为重伤而溢出鲜血。
              “是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对于障碍就应该清扫掉!”年轻的君王强硬的说道,而后在对方的身影快要涣散成蝙蝠逃走的时候,卷起一阵黑色的风将对方全部裹住,而后绞碎,什么都不剩下,自然心脏也没有了。
              没有猎人的武器又如何,那本就是他造的,如何杀死纯血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玖兰枢已然变成了纯血种狩猎者,虽然现在并没有还有消息走漏,但要不了多久,血族中便会得知这个消息,他必须在消息扩散之前,再多杀一些。
              年轻的君王脸色晦暗,总发遮掩了大部分的情绪,但隐约仍能看见眼底嗜血的光芒,如同被鲜血吸引过来的LevelE一般,贪婪而疯狂。
              围绕在一边的LevelE最开始惧怕这纯血种的威压而不敢前进,但饥渴终是压过了害怕,冲了上来,只是还没有靠近边全部灰飞烟灭,剩下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LevelE直到那威压消失之后好久才敢上去舔舐那甘美的纯血之血。
              而另一边,蓝堂英好不容易查到了架院晓和早园瑠佳的消息,跟着消息没有寻到踪迹不说,还被锥生零给逮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蓝堂英扒拉着马车上的栏杆,因为是关押血族的马车,到处都做了防护。
              “吵死了。”锥生零说道。
              “你你你,就是你,公私不分,你明明就只是心情不好拿我出气。”蓝堂英愤怒得指着锥生零。“明明我是无辜的啊!”
              “再乱动的话机关可是会发动的。”锥生零状似漫不经心得说道。
              蓝堂英老老实实得坐了下来,“咳咳,我可不是因为害怕机关才顺从你的。”一个毫无说服力的辩白。“我可一件违反协会规定的事情都没做过,你们可要以礼相待哦。”
              “随便。”锥生零抬了抬眼,说道。反正他也真不是要抓对方怎么样,只是想要那个人的信息,哪怕只有一点儿。
              马车仍在行进,颠簸得人跟着车一晃一晃的,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很久,锥生零才像鼓起勇气一般问道。“如果……”只可惜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对方抢了话头。
              “如果是我,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追过去。”蓝堂英死死得盯住锥生零,优姬已经回夜间部很久了,但是这位锥生君一点表示都没有,追女孩怎么能这样呢,在他们的家族,看上来就去追,哪怕有竞争者,大不了决斗,不过锥生君可打不过枢大人。
              蓝堂英的思绪越飞越远,不过很明显他看错了局势,要是架院晓在这肯定会骂他一声笨蛋,不过人不在,所以蓝堂英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自以为聪明得提了追女孩的不少建议。虽然他从来没追过……
              “追过去啊……”锥生零暗自说道。
              得益于锥生零的优待,蓝堂英没受多少罪,应该说根本就没受罪。早先协会是有对吸血鬼的防御措施的,只要吸血鬼一进来就会自动启动机关,而只有带了“枷锁”的血族才不会被感应。但后来因为和血族的合作增多,另外开辟了接待血族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什么对吸血鬼的机关。而蓝堂英也很配合,正确说是由于和优姬回了夜间部,很多消息他也不知道,双方后来口头达成了消息共享协议也就放蓝堂英回去了。
              “喂喂,你把我送来的,也得把我送走啊,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蓝堂英看着这宛如囚牢的马车,非常不愿意上去,但是他更加不愿意走回去!好歹拉个陪坐的啊,虽然那人无趣至极。
              回给蓝堂英的是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和之前在马车上的阴郁不同,散发这一切都想开了的洒脱。
              “我说什么话刺激他了?”蓝堂英纳闷。


              IP属地:四川1761楼2018-04-08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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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锥生零的确受了刺激,他自从恢复以及以后,对于玖兰枢的感情便是纠结的,理也理不清。之前是玖兰枢一直主导着,他就听之任之,可自从他间接伤害了一缕之后……
                如果一缕还活着……
                活着又怎么样,立场本来就是对立,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
                可是,他并没有伤害什么人类……
                他存在本身就是伤害,吸血鬼的君主大人!
                ……
                突然心间的一悸鼓动,让锥生零血液上涌,他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问清楚不就好了!
                “我知道你在,回去告诉你的主人……”锥生零对着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四周喊道,“我去找他!”
                而隐没在暗处的星炼也确实听到了锥生零说的话,身形一闪,想着玖兰枢本家的位置疾驰而去。
                只是,锥生零已经认定了一缕的死亡,而忽视了双生子之间无法解释的联系,没有深究为什么心脏会突然强烈得躁动起来。
                而在一处昏暗的地下,锥生一缕随着心脏的陡然跳动,窒息感和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猛得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总算是醒了,真不知道你活着的话玖兰枢干嘛弄个坟墓骗师弟。”
                循着声音望过去,眼前的景象慢慢得从模糊变得清晰。
                “师……兄?”鹰宫海斗!
                “哟,我身体娇弱的小师弟。”
                鹰宫海斗走过去,把扒拉在锥生一缕胸膛上的蝙蝠扯下来扔进血池了,由于蝙蝠四肢带着钩,拉扯之间锥生一缕“嘶——”得痛呼一声,那蝙蝠也醒了,发现自己在水里,便扑腾又扒拉在锥生一缕的手臂上。
                “什么东西。”锥生一缕又把蝙蝠扯了下来。
                “不知道,反正我来的时候他就和你一块了。”
                “我在哪儿?”锥生一缕问道。
                “吸血鬼长老会,确切说旧址的地下,上面可都是废墟了。”
                说话间锥生一缕已经从血池中起来,鹰宫海斗扔给他一套衣服换上。
                “真恶心。”锥生一缕闻着自己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这可是血族的高级货,纯血的血和贵族的吧,玖兰李土可就靠这个复活的,好不容易找着的。”
                玖兰李土!那个可恨的人!
                这个地方他怎么会不认得,第一次见那人的地方。锥生一缕恨恨得想。
                正想着,刚扔下去的蝙蝠又扒拉下来,睁开了双眼,一棕一红的异色瞳孔。
                “啪”!
                锥生零立马把蝙蝠扔了出去,砸在墙上发出了声响。
                “怎么了?”正准备带一缕出门的鹰宫海斗回头问道。
                “没,没什么……”难道坦白说自己被一只蝙蝠吓到了,但是,那可能是玖兰李土。
                那蝙蝠被拍到墙上,而后滑落在地上,摇摇头,在地上爬了几步,又扑腾着准备飞向锥生一缕,而这时锥生一缕碰得把门关上,蝙蝠再次装在门上,滑到地上……
                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个男人,应该,没这么弱……
                鹰宫海斗没发现锥生一缕的内心活动,带着锥生一缕走上地面,上面果然荒芜一片。
                “好了,我的戏份就到这了,去哪儿就看你自己了。”留下些许钱财,鹰宫海斗准备功成身退,接下来就看玖兰枢能做什么了,他可是说的要消灭纯血种啊。
                手上还维持着接纳钱财的动作,一缕也陷入了茫然。
                零那边他暂时不想见,可绯樱闲大人也不在了……他还能去哪儿……
                这世上唯一和他还有纠葛的……
                一缕回转身,又走向那悠长而黑暗的隧道,蓄着记忆找到了他刚离开的地方。
                手握在门把上,却迟迟不开门,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感觉对不起绯樱闲大人,明明发誓要报仇的,可是,如果那人不在了,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复活的关系,他身上的纯血之血已经不见了,闲大人最后活着的证明已经不见了,他哪怕继续活着,闲大人也不再陪着他,可是,死去……
                他已经死过一次,现在的身体就像什么还没有发生过时那样羸弱,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缕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打开了门,那扑闪扑闪正准备再次撞门的蝙蝠直接冲进了一缕的怀里。
                蝙蝠抬起头,四目相对,一缕仿佛从那异色瞳孔里看见脆弱的自己,那最令自己讨厌的东西。
                扯下蝙蝠,单手捏住,狠狠的,狠狠的,弱小的仿佛立马就能在他的手中结束生命,结束所有的一切。
                “算了!”松开手,蝙蝠啪得一声掉在地上,仍然挣扎起来跟上去。
                “不准跟上来。”锥生一缕快步走着。
                “说了不准跟上来。”加快速度。
                不过不论制止了多少次,蝙蝠仍在跟上身后,或远或近。
                算了,真的算了。
                心里这样想着,一缕的嘴角却弯起一个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弧度


                IP属地:四川1763楼2018-04-08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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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是吸血鬼们的主场,在黑夜的掩护下,所有罪恶仿佛都能被掩盖,让血族们肆无忌惮,而这一切是从何开始的,又将到何时结束?
                  锥生零在黑夜中急行,得益于已被转变为血族的身体,不管体力以还是五感都有所提升,跟在星炼身后疾驰了一昼夜便达了目的地。
                  锥生零明白玖兰枢和星炼之间肯定有特殊的联系方式,而星炼肯定是玖兰枢安排在他身边的,所以也就光明正大的跟在星炼后面。
                  锥生零隐在树林,这里离玖兰枢的宅子还有一小段距离,但以血族的视力却也能看清宅邸外面的情况。
                  稍作休息,平复了几个呼吸之后,正准备从树背后转出,却不想才一现身边看见那人的身形。
                  离得那么久,触手可及。
                  “下去吧。”那人摆手,跟在身后的星炼即刻退下。
                  “是。”
                  相对无言,胸膛中鼓涨得生疼,仿佛空掉的躯壳一瞬间填满一般。
                  明明有那么多话要说,可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最本能的感受。
                  鬼使神差得,锥生零拉过玖兰枢的衣领,迫使玖兰枢低下头露出修长而雪白的脖颈,狠狠得,狠狠得咬了下去,甘美的鲜血随着吸吮通过吸血鬼特有的牙槽溢满口腔,不同于血液锭剂的平淡无味,这血液是甜美而诱人的。
                  咕噜咕噜
                  一口一口,当理智终于回笼身体,锥生零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紧紧得环抱住,而头也被摁在颈项,抬不起来。
                  喘气就在耳边,一呼一吸之间让锥生零的耳朵发痒发烫。
                  “你自找的!”
                  呼吸喷在脸测和耳边,低沉沙哑,和平时不一样的语气,带着有热度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锥生零才反应过来玖兰枢说了什么,想要挣扎者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带进了屋子,现在正陷在柔软的床榻之间,越挣扎陷入的越深。
                  玖兰枢的手插入锥生零的发间,微一使力,便将锥生零的头扯了起来,一两缕微湿的银发从额头垂下,欲遮不遮迷离的血瞳,獠牙还未完全收回,未完全咽下的血液顺着嘴角溢出,脖颈领口也全染上了鲜血——他的血。
                  猛力得吻上锥生零的唇,如同嘶哑啃食,因为獠牙的存在,本来就不温柔的吻更是带着疼痛,可两人都浑然不觉,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分别、背叛、思念比这更痛,没有话语,或者说所有的要说的话全都变成了对对方的“攻击”。
                  如同最原始的两头野兽,互相啃食撕咬,抛弃了所有理智,只想把对方拆吃入腹,这样,便再也没有什么分别,再也没有什么背叛……
                  ……
                  阳光不如人意得射了进来,刺眼而灼热。
                  玖兰枢醒了过来,拉上了那该死的窗帘。
                  已经第二天了?
                  血族的君王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这么安稳了,或许是要做的事太多,亦或许是心里的重担太大,他把自己逼得太近,逼得太狠。
                  看着身旁的银发少年,昨晚发生的事仿佛虚幻,两人一句交谈也没有,便这样胡天胡地折腾了一宿,像洪水终于决堤,狠狠压抑得东西终于爆发,一发不可收。
                  得益于血族强大的恢复能力,玖兰枢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包括脖颈间的咬痕也消失得只剩下两个凸起,只要再一会儿边全部消失了。
                  而少年的恢复能力稍弱,咬痕,吻痕,依旧还有手臂的一些青紫,虽然所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淡化,但是身上依旧斑驳一片,只除了一处——脖颈。
                  不是不想随着本能狠狠得咬上去,而是不敢……他还有秘密,他对他不是毫无保留的,所以,固执得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全然得占有。
                  锥生零翻了个身,正好对着玖兰枢的一面,眉头紧锁,即使睡梦中依然没有放松。
                  玖兰枢伸出手,摸上眉心,抚平眉心的褶皱,而后随着眉毛到了眼角。少年的眼睛是漂亮的紫罗兰色,可是自从零长大后,多数看见的都是血族深红的、嗜血的红色。那明明是他没有保护好少年的罪孽,心中却常常隐约为此而窃喜,而这种窃喜又令他陷入深深的内疚。
                  手指顺着鼻梁滑向嘴唇,嘴唇红肿还带有血迹,而后不由自主的划过脖颈……来回摩挲着……

                  突然,手被一把抓住,眼帘之下露出了美丽的紫罗兰色的眼睛。
                  “你可以咬。”
                  锥生零其实早就醒了,作了吸血鬼猎人多年,警觉性已经刻到骨子里,何况有人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本来不想睁开眼,总觉得挺尴尬的,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昨晚那个急切而焦躁的人仿佛不是自己,从来不知道当抛开所有的理智之后,自己能变得那么疯狂。
                  可是那人在他的脖颈上如羽毛轻触般划来划去,真的很痒啊。
                  却不想,在锥生零说完这句话之后玖兰枢就变了脸色,之前温存而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四目相对,尽看不透对方是什么心思,明明都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唉——”玖兰枢微不可察得轻声叹息,而后锥生零发现自己整个人连着被子被抱了起来。
                  “你!”而且是以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的方式抱起来!
                  “别动,会走光。”
                  只是轻声说的一个事实,锥生零就真的没敢动,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现在让他自己走,可能,也许,还没这样好看……
                  他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路是向下的,一步一步,空气渐渐开始变得潮湿而寒冷,锥生零忍不住打了个颤,便被玖兰枢用被子又裹了一圈。
                  当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锥生零不得不感叹纯血种可能真的是不一样的,因为真的走了很久。
                  当门被推开,锥生零看清了门后的一切,正中间的石棺雕着繁复的图案,隐约能看见是以玖兰家的家族纹为主的图案。
                  “玖兰……”还未问出口的话被玖兰枢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他把他连同被子放进了棺材!
                  “你……”可是还来不及表示任何惊讶和质问的话语,突然的一阵困乏让锥生零闭了嘴,而后像是有人将它扯入了昏沉之中一般,瞬间闭上眼昏睡过去。
                  “如果你醒来的时候一切还没结束,那么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了!”


                  IP属地:四川1767楼2018-04-0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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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得让我吃掉你吧,光靠小婴儿的生命和我的血,你是不可能完全复活的!”
                    谁,谁在说话?
                    锥生零眼前一片黑暗,想要睁开眼睛,睁开却仍然是满目的黑,只能听见附近的响动,这声音很近,却又隔着屏障。想起之前玖兰枢把他放在了石棺里,可能是因为他躺在石棺里而说话人在外面的关系。
                    “怎么了,还是说要我现在献上在你身边的血亲们?”
                    他们在说什么?复活谁?
                    “积累了不知道几千年的饥渴感就要涌出来了吧,这感觉真难以想象啊,呵呵呵……”
                    到底什么情况!锥生零使劲推着石棺上的盖子,他根本就猜不出是什么情况,玖兰枢在哪儿?外面发生了什么?
                    锥生零四肢并用,最后一个发力,终于踢开了棺盖,可站起身来,哪还有什么人,连景象也不像是在玖兰家宅邸的地下室,因为这满目的荒凉根本毫无掩盖。
                    锥生零跨出了石棺,却没想刚一跨出,连石棺也不在了。
                    这是梦?
                    再一晃眼,眼前的荒凉不再,而是在一间屋里,屋里的角落是一张小床,躺着一个人,然后锥生零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自己向前走去,拿出针管抽了自己的血而后缓缓注入那个人的体内。
                    这是谁?我在谁的体内。很明显锥生零现在是以目前这个身体的视角在看待这一切,而且身体并不受控制,那么很可能,这些都是发生过的……记忆!
                    “领主大人,那些都是谣言是吗?”
                    “据说每夜会让村里的人都熟睡后一点点抽取我们的血液!”
                    “而且您也从来不暴露在阳光下,还把自己的血给我们做药材!”
                    “而且您的样子从我父亲那时候就没变过!”
                    指责、质疑,终于在最后爆发成了恐惧和怨恨。
                    “怪物,怪物,滚出我们村子!”
                    不知道是谁说的第一句,然后到处都是谩骂声,碰的一下,石头砸了上来,村民们先是愣了一下,看见这个人没有反击,更多的石头砸了过来。
                    锥生零感觉不到疼痛,他好像只能看见记忆,却感觉不到他所感受的。
                    脚步动了,一步一步远离他住了很久的城堡,之前还是“城主”,转眼便变成了“怪物”。
                    血滴滴落下来,以锥生零的视角也很容易就能看见,随着走动,一步步,带着一滴滴的血迹。
                    “等等!”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盖过谩骂吼了出来。
                    他感觉到了这个身体的迟疑,慢慢转过身。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些高兴,为有人挽留?
                    可是转过身,那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让人心惊。
                    “把血留下,那是从我们这里偷的血,把血留下!”之前的那个声音喊道。
                    “对对,是从我们这偷的血,留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一声又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锥生零感到了有些心疼,明明连“这个人”是谁都还不知道。
                    这个人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像是到了一处山上的树林,隐没在树林间看见之前呆的村落炊烟了了……
                    视角再次转换,时间仿佛回到了还没被赶出城堡之前很久。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呼唤过我,可能我忘记了或者压根就没有,但是我有称谓,他们都叫我城主大人。”终于听见了这个人的声音了,温柔而熟悉。
                    “我不能也叫你城主大人吧,我不是你的子民,而是你的同伴。”
                    “那么叫我枢吧,用我故乡的文字来呼唤我。”
                    枢?枢!是玖兰枢吗?这是枢的记忆?
                    “我要去寻找‘不死’的同伴,你要去吗?”
                    “不了,我还有子民要保护。”
                    “他们不是同伴,和我们不一样。”
                    “他们是我子民……”
                    “枢,人类会害怕拥有力量的异常者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们还是远离人类的好,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他们……”
                    女人的话语拉回了枢的思绪,零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那亮着灯的村落。
                    “到同伴这里来吧。”
                    零看见女人向着枢伸出了手……
                    而后身体像是向着黑暗伸出跌落,纷杂的记忆开始闪现,他隐约听见那个人女人说同伴之间有些人不停的再增加仆人的数目,她觉得不好。而这仿佛成为了一个同伴之间分裂的导火索,曾经的不死者都或多或少被人类所欺负,一部分人将人类变成了他们的仆人,而另一部分人冷漠得围观,唯独没有人愿意帮助人类。
                    “你多久没进食了?”
                    再次回过神,锥生零发现自己是躺着的,正确说应该是枢是躺着的。
                    女人侧坐在床沿。
                    “来这之后你一口血都没喝,这可不行。”
                    女人说着用锋利的指甲在手腕上一划,鲜血便溢了出来。
                    锥生零感觉这个身体是打算拒绝的,可是女人又说这是有代价的,而鲜血又离得那么近……
                    “这里被我们同伴转化的‘仆人’那么多,随便用哪个都可以进食,你却不愿意,那么我给你血液你作为报酬帮我做事吧。”女人的声音就在头顶。
                    当进食过后,这个身体站了起来,跟着女人走到一个实验室的地方,实验室很大,也很隐秘,这不像是要对付人类的。现在的人类都因为“不死者”的到处狩猎而恐惧,已经沦为了完完全全的弱者,这应该使用来对付“同伴”的。
                    “我想你也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即便他们把我们当做异类,可我们的父母也是人类,我们同事造物主所造,即便不喜欢他们,我也不愿意我们的同胞去毁灭他们。”女人说道。“找出我们的弱点吧。”
                    景象再次向走吗观花般闪现,可即便是这样,锥生零仍能分辨出这些景象的背景都是在这个实验室里,没日没夜,而实验的材料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乎是连睡眠的画面都没有,只有偶尔进食的画面,那是那个女人送来的装载小瓶子里的鲜血。
                    死亡,曾经对所有存货的生物都同等公平的一样东西,对于“不死者”而言却仿佛是奢求。
                    锥生零不知道枢到底是有多么渴望死亡,在这一个人的空间里,他沉默得可怕,沉默得看见身体的一部分被火烧、水煮、切割,这仿佛是对自己的凌迟,亦像是疯狂得追求着死亡……
                    在这压抑的空间,锥生零觉得连自己都觉得痛,之前心里的疑问不仅冒了出来。这是玖兰枢吗,如果是他,他到底活了多久,经历了多久的绝望……
                    当血肉和金属混合融入烈焰之中,而煅烧出来的东西如同活了一般的金属,在枢当算碰触的时候突然变形冒出尖锐的刺刺破了掌心,鲜血流出,而且伤口迟迟不见收拢恢复。
                    锥生零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开心亦或解脱?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应该使成功了,这就是猎物武器的起源。
                    在协会里猎人的起源也是有记载的,猎人一族喝了血族始祖的血而产生的,而制作武器的金属是那位始祖给予人类的礼物,可是文字并没有记载那种金属是如何产生的,看来这就是来源了。
                    锥生零并不是不惊讶,只是太多的信息串联起来之后,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了,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枢做出来的,那么不异于吸血鬼的君主主动把武器交给了人类,他背叛了血族而血族也不会接纳他,自然,人类也从来没有接受过他……
                    锥生零看见枢拿起了那块金属,因为只是一块血肉的关系,似乎活性不是很强,再攻击过一次之后便不再具有攻击能力。
                    “我想你已经成功了。”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打扮和容貌,可连锥生零都知道,枢在这里呆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
                    然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只有一排排摆在柜子上封装好的血液……
                    当最后一瓶血液喝完之时,人类抬来了那个女人的尸体,美丽年轻仿佛睡去一般,之时心脏的地方有一个洞。
                    “那个女人把心脏投进了熔炉里,然后好像没事一样把血液给了我们,我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你们这些怪物不是都不会死的吗,怎么她突然就倒下了?”领头的人头上缠着绷带,似乎受过重伤,锥生零猜测这人是因为那位女始祖的血才得救的,否则不会有着这样困惑而痛苦的表情。
                    手伸向了躺着的,仿佛安睡的女人,可是刚一碰触就仿佛梦碎了一般,躯体四散开来,竟是找不到一丝存在的痕迹了。
                    那就是最终的归处,或许说没有归处,“永恒”的代价就是一旦消失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我喜欢人类哦~”
                    “我想对人类有用,对枢也是。”
                    女人的声音仿佛在耳畔,锥生零知道这是枢在回想,当所有的一切都揭露的时候,他才明白他背负的到底有多重。
                    锥生零感觉自己仿佛是哭了,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明明只是过客,一伸手,却真的摸到了眼泪,一抬眼,黄沙漫天,可这沙石慢慢如光点一般消失不见,慢慢明晰的是一个手持狩猎女神镰刀形态的修长男子。
                    玖兰枢!
                    男子长身而立,修长的风衣衬托的身姿挺拔,腰间别着血蔷薇。
                    “你是谁?你不是纯血种。”疏远而冷漠的声音。
                    锥生零这才明白过来之前遮掩的“沙石”是纯血种消逝前的光芒。
                    “枢……”开口却无声,准确说还未发出声响,眼前便又是一片漆黑,而意识也渐渐模糊……


                    IP属地:四川1772楼2018-04-10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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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杀纯血种”,血族的君王所作所为以及引起整个血族的轩然大波,而白鹭更这时候游说和联合要把“玖兰”这个姓氏从君王世袭之中拉下来!
                      但纯血种这种生物,哪怕只有一个其能力也堪比一个小国,何况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背后几乎都有一些拥护者。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纯血种都浮出了水面,甚至于有些从来不参与血族活动的沉睡者也被暴露了沉睡的位置。
                      杀戮,从来只需要一个借口或者一个契机,在和平的假象下,在疯狂的驱使之下,几乎所有的血族都蠢蠢欲动,在对于血液本能的追求之下,各地都有暴动,对人类的,对不同于自己势力的血族,甚至对比自己高阶的吸血鬼。
                      而正在血族内部一片大乱的时候,白鹭更那边放出了爆炸性的信息,玖兰枢不仅仅要杀死纯血种,而更是要成为源金属,增强猎人的力量,将血族的势力整个削弱。
                      “你为什么将这个告诉我。”白鹭更问着身边的金发青年。
                      “是他选择站在了所有血族的对立面。”金发青年正是一条拓麻,在留存的档案里,他几乎知悉了血族所有的秘密,纯血种,或许正如一翁所说,根本和他们,和吸血鬼不能算作同类。
                      一条拓麻看了看白鹭更,这个女人也是纯血种,可她的行动可能算是纯血种之中最容易预测的,虽然,有些地方他仍然看不懂。
                      “怎么了?”感受到一条拓麻的视线,白鹭更问道。
                      “你……没什么”增加同伴和势力,联合其他纯血种,所有的一切都正如她自己所说,她要成为血族的女王,可一条拓麻隐隐约约还是有着一些违和感。
                      “那么走吧,我想一切也都快落幕了。”白鹭更仿佛预知了一切一般,断言到。
                      ……
                      而另一边,玖兰枢也确实进入了黑主学院的地下基地。黑主学院本就是最早的猎人协会基地,而现在的猎人协会基地已经在白鹭放出玖兰枢要成为源金属的时候被冲击掉了,因为只要毁掉熔炉玖兰枢就不可能成功。


                      IP属地:四川1774楼2018-04-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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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776楼2018-04-11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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