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有种人生来就拥有特别的能力,他们看到的钱会毫无征兆的消失——
泷隐村是个鲜少与外界联系的平静村落。这个本该永远安详的小村庄却因为发生了接二连三的怪事,惹得人心惶惶。
村民的钱财常常不翼而飞,找不到任何凶手,也找不到钱的下落。一而再,再而三的丢钱,人们都传说,这个村,闹鬼啦!
角都是住在泷隐村村东头的一个普通农人,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他日复一日的照顾着家传的几亩田地,偶尔也会提着作物去别家换取一些生活用品度日。
角都为人老实本分,但有些孤僻,总是显得不溶于村里。因为他的沉默和孤僻,有些同村的青年就恶意的找他麻烦,欺负他,但是对于这些举动,他总是默默忍着,从来不抱怨一声。
「喂,你注意到没有,我们的钱,被那个角都看到后就会消失掉!」
「仔细看看他?他的眼睛——瞳孔是方形的!就像铜钱那样!」
几个常找角都麻烦的青年在一起交头接耳,惊恐的发现了这个令他们都觉得诡异的真相,于是,其中一个壮着胆子提议:「不然,找个机会试试他!」
而角都,丝毫不知道已经被别人惦记上,还是照常生活着。
傍晚回家的路上,经常欺负角都的刺猬头青年拿着一串铜钱,故意在他面前晃。角都并不打算理他们,但被铜钱清脆的碰撞声吸引,角都抬眼,看了一眼方手上的钱。
「啊——!」刺猬头青年发出一声惊呼——他手上的钱,一点点,像被什么吞噬一样,消失了!
「就是他!就是他偷了我们的钱!这个异类!这个魔鬼!」刺猬头青年一把抓住角都,猝不及防之下,两人滚进路边的草丛里。
刺猬头的四个同伴见状,也跳出来,帮刺猬头按住角都。
角都挣扎着抵抗他们的钳制,但一个人又怎么能挣得过五个人?
很快,角都就被按在路边的草丛里。刺猬头撑着他的眼睛,让几个人都仔细看清楚,角都那黄色的眼睛,中间的瞳孔真的是方形——
「咱们的钱,在他眼睛里?」一个人迟疑,似乎想伸手抠角都的眼睛,但是又嫌恶的收回手。
「那就打开证实一下!」刺猬头摸出挂在腰间运货用的铁钩,对准角都的眼球——
「啊!!」
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残虐的事,他们无视角都的惨叫,十分富有探索精神的用锐利的铁钩挖向角都的眼睛。
铁钩终于落在角都的眼睛上,刺猬头青年感到手下的铁钩像是钩在铁板上的感觉,十分坚硬。他用力一拉,一枚染着血的橙黄铜钱「啪」的弹出,撞上石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的有!」像打了鸡血一般,刺猬头的铁钩继续伸向那鲜血模糊的眼——耳边尽是铜钱撞击的「哗啦哗啦」的声响,一枚一枚铜钱从角都眼里被掏了出来,众人乐此不疲。
取钱的动作进行了很久,身边血迹斑驳的铜钱已经堆的像一座坟包。刺猬头手把着钩子在眼眶里掏弄几下,没有了坚硬的感觉,眼睛里已经没有铜钱了。但这不妨碍他们继续玩——
人性中的恶被激发出来,几个青年不在限于眼睛,而是开始残虐的划开角都的脸颊身躯,温热的血溅出来,把堆成一小堆的铜钱染成鲜红。
「喂!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身后背着巨大的三刃血莲,身着黑袍的银发死神,他睁着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施暴的几个青年。
刺猬头大惊失色,竟丢下手中的铁钩,拔腿就跑,其他人也连滚带爬的想要跑路——
来的人是村里的魔鬼。住在村西头的飞段是个疯子。
成日里「邪神」长「邪神」短,据说信奉什么邪神教,教义是用灵魂献祭给邪神大人,得以永生。据说,他杀过人呢!所以人们都离这个疯子要多远有多远。
「还想跑?!」飞段从袍子里掏出黑色短棍,用力甩开,让它伸展成一根尖锐的矛,投掷!
漆黑的长矛自背后贯穿到前胸,最先逃跑,也是由他执手施暴的刺猬头,低头愣愣的看着冒着血的胸口,双眼不置信的正大,身子缓缓倒下。
「切,倒下都那么慢吗!你们也别想跑!全部!」美丽的脸庞露出一个充满了血色的微笑,
「邪神大人!这是我献给给你的贡品——」
杀人、献祭,仪式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完成。飞段拔出胸前插的黑矛,从所躺的圆套三角图腾里爬起来。蹲在几乎不成人形的角都身边拨弄,他绛紫色的眼睛看着角都被刮碎的躯体。
「真拿你没办法啊——早加入我邪神教不好吗?偏偏要躲着我......」飞段撇了撇嘴,虽然不开心,但还是大声念诵了祈祷词,「邪神大人,请求你赐福于角都吧!」
从此,在泷隐村,再也没看到过角都和飞段的身影,曾经发生过的事,也消失在历史中,成为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