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电话打给秀秀但是打不通，解雨臣说可能她已经睡了，还是改天再聚吧。吴邪松了口气，老实说他对秀秀的印象很淡，真要一起叙旧只怕更尴尬。
吴邪拍了拍解雨臣，“老板请吃个烤串儿行不？”
解雨臣摸着口袋掏出一张卡，“我只带了这个。”
尼玛居然是张黑金卡！下个澡堂子还带黑金卡？不对他娘的他有黑金卡还去公共澡堂洗澡？！
吴邪用仇富的眼神打量了解雨臣一番，最后还是自己摸出一张五元纸钞递给摊贩，“两串羊肉串！”
拿了羊肉串后吴邪没理解雨臣自个儿边吃边走了，解雨臣追上来道：“喂，不请我吃一串儿？”
“大土豪，我个小打工的请不起你。”吴邪翻了个白眼给他。
两人半晌无话，过了一会儿吴邪忍不住问道：“你麤他妈为啥随身带张黑金卡？”想起自己目前的苦逼处境，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表情……果然很有意思。”解雨臣哥俩好似的揽住吴邪的肩膀，“小三爷，被虐得酸爽吗？”
吴邪一时间有点傻了眼，没想到解雨臣居然还有心思…怎么说…开玩笑？他一直把解雨臣看成二叔的年轻版，年纪轻轻的就在道上混得很开了，是人人认可的小九爷。吴邪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做多余的或无聊的事。
“是够酸爽的。”吴邪摇着头笑了，“你还真……嗳，不说了。”
解雨臣微微一笑没有追问吴邪想说什么，重起一个话头道：“早上潘家园的活儿干得怎么样？你真不想来我这儿帮忙？你放心我在工资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吴邪也有意换份工，讨好似的把羊肉串递给解雨臣，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吃。
“先说说工资吧。”吴邪啃着羊肉串问道。
“日薪两百，包午饭。”
吴邪听了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说：“这待遇是不错。”
“最近广西那儿出了一批货送到北京来，听说这几年你也去了不少斗估计眼力总不会错，替我把把关吧。”
“找我鉴宝啊！那你这工资可开得有点低。”
“你是专业鉴宝的吗？就你现在这样能在北京找到日薪两百的工作吗？”解雨臣不急不躁地说，还附送一个欠揍的笑容，“认命吧，小三爷。”
吴邪认真思索了一番，解雨臣说得句句在理他还特么无法反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解雨臣算是他在北京唯一的依靠了。
真是狡诈。
前脚走了一只老狐狸后脚又碰上一只小狐狸，吴邪觉得这个月时运不太对，处处倒霉。
“好吧，我明天去潘家园那儿交代下情况就过来帮你。”吴邪说，“正好我打工的那地方特别怪，我还想着找个借口不干了。”
“怎么个怪法？”解雨臣似乎有些兴趣。
吴邪把账本的事和他说了，解雨臣摸着下巴点着头道：“确实奇怪。估计这店不干净，早点脱身也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后便打算各自回去睡了。解雨臣本想给吴邪订个酒店住，但吴邪觉得太麻烦不如住宿舍，而且王九那小子人也不错。
“那这次先委屈你住员工宿舍，等以后有机会你再来北京，一定四季酒店伺候着。”
“到时说话算话，我先记下啦。”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没碰上解雨臣，吴邪有些奇怪，不是说好今天跟着他做事吗？难不成记错了？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又在茶馆等了半小时，等到潘家园要开门了才放弃，快步出门赶去文竹馆。
原本热闹非凡的有间茶馆今天却门庭无人，吴邪好奇地扫了两眼然后又匆匆赶路。
到了文竹馆不见昨天的那个大冰块，而是邵伯在守店。
吴邪怀着歉意和邵伯说要辞职的事，心里有些赧然，毕竟自己才做了一天就不干了，情理上说不过去。邵伯好脾气地说尊重他的意愿，只是请他今天再帮忙看着店，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既然没遇上解雨臣，那就再看一天的店呗。吴邪答应下来，翻出昨天没看完的账本，继续对。
没过多久门外吵吵闹闹的，像是有一帮子人气势汹汹往这里而来。吴邪探出头张望，发现一群人还有几个警麤察正朝文竹馆这儿走来。
吴邪心里一紧，无声地看向邵伯。邵伯眼里也满是惊讶，对吴邪道：“我去看看。”
邵伯刚走到门口，为首的警麤察已经进门了，他表情严峻地将手里的纸递给邵伯。
吴邪见邵伯脸色发白心里忽然慌得很，该死，他不会真进了黑店打黑工了吧？
为首的警麤察招呼了一声，另两名警麤察也进来了，小小的文竹馆一下子拥挤不堪。紧接着一个警麤察走到吴邪面前收走了他摊在柜台上的账本，严肃地看着吴邪道：“这位先生，请你去警局协助调查。”
这是吴邪头一回被请去警局喝茶，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宁。这里是北京他没有后台，也不知道调查起来自己是不是会吃亏。还有就是他现在连身麤份证都不在身边，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很可疑。
现在想来这个文竹馆处处透着不对劲，当初邵伯找他这个外乡人进来估计也是有预谋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吴邪简直欲哭无泪，不管是啥黑锅估计他是要背定了。
忐忑不安地到警局后吴邪发现警麤察的态度还可以，虽然称不上亲切但至少彬彬有礼。这让吴邪安心不少，只要有问必然实事求是地回答，反正他本来就很无辜。
从谈话中吴邪也模模糊糊得出了一个情况，原来这家文竹馆是借着古董交易来洗黑钱，警局刚刚击破了一个地下拍卖的点，顺藤摸瓜找到文竹馆来的。
那个地下拍卖交易点正是海棠社对面的有间茶馆，邵伯还曾经建议他去做帮工。这下思路都连上了，邵伯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在吴邪心里立刻变得狰狞不堪。他这倒霉催的，这一路都碰上些啥人了！
吴邪暗自庆幸还好没去有间茶馆当小二，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警麤察，就差指天发誓大喊冤枉。
警麤察似乎挺相信吴邪是初来乍到的，没有过多盘问文竹馆的事。在了解身份信息的时候警麤察问起他为什么没有身麤份证，吴邪不能透露三叔的信息，只好把话说得半真半假，说是路上遇到贼把包给偷了，钱包手机证件都在里面追不回来。
警麤察狐疑地打量着他，吴邪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警麤察又问他现在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人，他的情况不严重可以交点钱保释。
吴邪刚想说解雨臣，忽然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手机号。他只能报了海棠社的地址，巴望着王九能来救他。
“那你在这儿等着吧。”
警麤察把他带到一个类似于等候关押的地方，凳子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每个人都是面目阴沉。
吴邪手里捏着一次性塑料杯，紧张地喝了一口水。想来他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粽子也打了不少，但不知怎么的光是坐在这里心就跳得格外厉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复下来，开始靠在墙壁闭目养神。
没想到他下斗一团浆糊，到地面上来后居然更是混乱。
大约过了两小时警麤察叫了他的名字，说可以出去了。
吴邪恍恍惚惚地挪着步子出了警局，出门的一瞬间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来保释他的人是解雨臣，吴邪看着他西装笔挺一副精英的模样忽然觉得特别无地自容。说起来他俩本来应该算一个级别上的，现在这样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吴邪惨白着一张脸似乎饱受折磨的样子，解雨臣有些担心，上前抓着他的胳膊用力捏了两把示意他放松。
“吴邪，你没事吧？”
吴邪张了张嘴，他想说“没事”，可这两个字像鱼骨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
“你的人生经历又丰富了不少。”解雨臣拍拍他的背，宽慰地笑了笑，“带你去全聚德吃烤鸭压压惊。”
“不了。”吴邪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继续道：“我现在没胃口，去吃不划算。”
“行，那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解雨臣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拖到一部卡宴边上，回眸朝吴邪笑得很有几分风情，“我当你的司机和导游。”
吴邪迷迷糊糊上了车，大脑还停留在“卧麤槽居然开卡宴！烧死这个土豪！”这个频道上，安全带是解雨臣替他系上的他都完全没反应。
“你想去哪里？”
“随便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解雨臣开了音乐没有说话，七弯八拐开到一条挺空旷的路上。卡宴开得很稳，一路交通很顺畅，让吴邪感觉不到他是在首堵。
音乐声缓缓在耳边流动，吴邪兴致缺缺地看着窗外的景物。
房子逐渐变少，多出了大片大片的稻田。
开郊区来了？吴邪皱了皱眉，该不会想把他卖了吧？这个心思刚冒出吴邪自己都觉得好笑，卖了他能值几个钱，还不如他把解雨臣卖了说不定立马就有钱包机回杭州。既然把他卖了，不如把卡宴也卖了。就是二手价低了不少有些可惜……
就在吴邪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停了。
解雨臣还颇为绅士地过来替他开车门，惊得吴邪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
“这是什么地方？”吴邪环顾四周，这里的确幽静得很。而且环境也不错，能在北京附近找到一处绿水青山的地方那是相当不容易。
“算是我的别院吧。”解雨臣淡淡地说。
吴邪心里卧麤槽一声，你咋不说这里是你的行宫啊？
不过说老实话，小花确实够哥们儿。这别院一看就是不怎么对外开放的，私密性很好。而且别院造在山顶上可以随意俯瞰北京，让吴邪有种占山为王的感觉。
酒足饭饱之后吴邪躺在软榻上懒懒地晒着太阳，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解雨臣留下一句“有事叫我就在外面”，然后便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吴邪觉得解雨臣殷勤得有些过分，但说不出哪里怪。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吴邪索性不去想了。
今天爽过之后，明天又将是苦逼的一天。
电话打给秀秀但是打不通，解雨臣说可能她已经睡了，还是改天再聚吧。吴邪松了口气，老实说他对秀秀的印象很淡，真要一起叙旧只怕更尴尬。
吴邪拍了拍解雨臣，“老板请吃个烤串儿行不？”
解雨臣摸着口袋掏出一张卡，“我只带了这个。”
尼玛居然是张黑金卡！下个澡堂子还带黑金卡？不对他娘的他有黑金卡还去公共澡堂洗澡？！
吴邪用仇富的眼神打量了解雨臣一番，最后还是自己摸出一张五元纸钞递给摊贩，“两串羊肉串！”
拿了羊肉串后吴邪没理解雨臣自个儿边吃边走了，解雨臣追上来道：“喂，不请我吃一串儿？”
“大土豪，我个小打工的请不起你。”吴邪翻了个白眼给他。
两人半晌无话，过了一会儿吴邪忍不住问道：“你麤他妈为啥随身带张黑金卡？”想起自己目前的苦逼处境，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表情……果然很有意思。”解雨臣哥俩好似的揽住吴邪的肩膀，“小三爷，被虐得酸爽吗？”
吴邪一时间有点傻了眼，没想到解雨臣居然还有心思…怎么说…开玩笑？他一直把解雨臣看成二叔的年轻版，年纪轻轻的就在道上混得很开了，是人人认可的小九爷。吴邪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做多余的或无聊的事。
“是够酸爽的。”吴邪摇着头笑了，“你还真……嗳，不说了。”
解雨臣微微一笑没有追问吴邪想说什么，重起一个话头道：“早上潘家园的活儿干得怎么样？你真不想来我这儿帮忙？你放心我在工资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吴邪也有意换份工，讨好似的把羊肉串递给解雨臣，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吃。
“先说说工资吧。”吴邪啃着羊肉串问道。
“日薪两百，包午饭。”
吴邪听了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说：“这待遇是不错。”
“最近广西那儿出了一批货送到北京来，听说这几年你也去了不少斗估计眼力总不会错，替我把把关吧。”
“找我鉴宝啊！那你这工资可开得有点低。”
“你是专业鉴宝的吗？就你现在这样能在北京找到日薪两百的工作吗？”解雨臣不急不躁地说，还附送一个欠揍的笑容，“认命吧，小三爷。”
吴邪认真思索了一番，解雨臣说得句句在理他还特么无法反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解雨臣算是他在北京唯一的依靠了。
真是狡诈。
前脚走了一只老狐狸后脚又碰上一只小狐狸，吴邪觉得这个月时运不太对，处处倒霉。
“好吧，我明天去潘家园那儿交代下情况就过来帮你。”吴邪说，“正好我打工的那地方特别怪，我还想着找个借口不干了。”
“怎么个怪法？”解雨臣似乎有些兴趣。
吴邪把账本的事和他说了，解雨臣摸着下巴点着头道：“确实奇怪。估计这店不干净，早点脱身也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后便打算各自回去睡了。解雨臣本想给吴邪订个酒店住，但吴邪觉得太麻烦不如住宿舍，而且王九那小子人也不错。
“那这次先委屈你住员工宿舍，等以后有机会你再来北京，一定四季酒店伺候着。”
“到时说话算话，我先记下啦。”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没碰上解雨臣，吴邪有些奇怪，不是说好今天跟着他做事吗？难不成记错了？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又在茶馆等了半小时，等到潘家园要开门了才放弃，快步出门赶去文竹馆。
原本热闹非凡的有间茶馆今天却门庭无人，吴邪好奇地扫了两眼然后又匆匆赶路。
到了文竹馆不见昨天的那个大冰块，而是邵伯在守店。
吴邪怀着歉意和邵伯说要辞职的事，心里有些赧然，毕竟自己才做了一天就不干了，情理上说不过去。邵伯好脾气地说尊重他的意愿，只是请他今天再帮忙看着店，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既然没遇上解雨臣，那就再看一天的店呗。吴邪答应下来，翻出昨天没看完的账本，继续对。
没过多久门外吵吵闹闹的，像是有一帮子人气势汹汹往这里而来。吴邪探出头张望，发现一群人还有几个警麤察正朝文竹馆这儿走来。
吴邪心里一紧，无声地看向邵伯。邵伯眼里也满是惊讶，对吴邪道：“我去看看。”
邵伯刚走到门口，为首的警麤察已经进门了，他表情严峻地将手里的纸递给邵伯。
吴邪见邵伯脸色发白心里忽然慌得很，该死，他不会真进了黑店打黑工了吧？
为首的警麤察招呼了一声，另两名警麤察也进来了，小小的文竹馆一下子拥挤不堪。紧接着一个警麤察走到吴邪面前收走了他摊在柜台上的账本，严肃地看着吴邪道：“这位先生，请你去警局协助调查。”
这是吴邪头一回被请去警局喝茶，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宁。这里是北京他没有后台，也不知道调查起来自己是不是会吃亏。还有就是他现在连身麤份证都不在身边，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很可疑。
现在想来这个文竹馆处处透着不对劲，当初邵伯找他这个外乡人进来估计也是有预谋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吴邪简直欲哭无泪，不管是啥黑锅估计他是要背定了。
忐忑不安地到警局后吴邪发现警麤察的态度还可以，虽然称不上亲切但至少彬彬有礼。这让吴邪安心不少，只要有问必然实事求是地回答，反正他本来就很无辜。
从谈话中吴邪也模模糊糊得出了一个情况，原来这家文竹馆是借着古董交易来洗黑钱，警局刚刚击破了一个地下拍卖的点，顺藤摸瓜找到文竹馆来的。
那个地下拍卖交易点正是海棠社对面的有间茶馆，邵伯还曾经建议他去做帮工。这下思路都连上了，邵伯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在吴邪心里立刻变得狰狞不堪。他这倒霉催的，这一路都碰上些啥人了！
吴邪暗自庆幸还好没去有间茶馆当小二，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警麤察，就差指天发誓大喊冤枉。
警麤察似乎挺相信吴邪是初来乍到的，没有过多盘问文竹馆的事。在了解身份信息的时候警麤察问起他为什么没有身麤份证，吴邪不能透露三叔的信息，只好把话说得半真半假，说是路上遇到贼把包给偷了，钱包手机证件都在里面追不回来。
警麤察狐疑地打量着他，吴邪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警麤察又问他现在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人，他的情况不严重可以交点钱保释。
吴邪刚想说解雨臣，忽然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手机号。他只能报了海棠社的地址，巴望着王九能来救他。
“那你在这儿等着吧。”
警麤察把他带到一个类似于等候关押的地方，凳子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每个人都是面目阴沉。
吴邪手里捏着一次性塑料杯，紧张地喝了一口水。想来他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粽子也打了不少，但不知怎么的光是坐在这里心就跳得格外厉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复下来，开始靠在墙壁闭目养神。
没想到他下斗一团浆糊，到地面上来后居然更是混乱。
大约过了两小时警麤察叫了他的名字，说可以出去了。
吴邪恍恍惚惚地挪着步子出了警局，出门的一瞬间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来保释他的人是解雨臣，吴邪看着他西装笔挺一副精英的模样忽然觉得特别无地自容。说起来他俩本来应该算一个级别上的，现在这样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吴邪惨白着一张脸似乎饱受折磨的样子，解雨臣有些担心，上前抓着他的胳膊用力捏了两把示意他放松。
“吴邪，你没事吧？”
吴邪张了张嘴，他想说“没事”，可这两个字像鱼骨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
“你的人生经历又丰富了不少。”解雨臣拍拍他的背，宽慰地笑了笑，“带你去全聚德吃烤鸭压压惊。”
“不了。”吴邪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继续道：“我现在没胃口，去吃不划算。”
“行，那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解雨臣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拖到一部卡宴边上，回眸朝吴邪笑得很有几分风情，“我当你的司机和导游。”
吴邪迷迷糊糊上了车，大脑还停留在“卧麤槽居然开卡宴！烧死这个土豪！”这个频道上，安全带是解雨臣替他系上的他都完全没反应。
“你想去哪里？”
“随便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解雨臣开了音乐没有说话，七弯八拐开到一条挺空旷的路上。卡宴开得很稳，一路交通很顺畅，让吴邪感觉不到他是在首堵。
音乐声缓缓在耳边流动，吴邪兴致缺缺地看着窗外的景物。
房子逐渐变少，多出了大片大片的稻田。
开郊区来了？吴邪皱了皱眉，该不会想把他卖了吧？这个心思刚冒出吴邪自己都觉得好笑，卖了他能值几个钱，还不如他把解雨臣卖了说不定立马就有钱包机回杭州。既然把他卖了，不如把卡宴也卖了。就是二手价低了不少有些可惜……
就在吴邪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停了。
解雨臣还颇为绅士地过来替他开车门，惊得吴邪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
“这是什么地方？”吴邪环顾四周，这里的确幽静得很。而且环境也不错，能在北京附近找到一处绿水青山的地方那是相当不容易。
“算是我的别院吧。”解雨臣淡淡地说。
吴邪心里卧麤槽一声，你咋不说这里是你的行宫啊？
不过说老实话，小花确实够哥们儿。这别院一看就是不怎么对外开放的，私密性很好。而且别院造在山顶上可以随意俯瞰北京，让吴邪有种占山为王的感觉。
酒足饭饱之后吴邪躺在软榻上懒懒地晒着太阳，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解雨臣留下一句“有事叫我就在外面”，然后便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吴邪觉得解雨臣殷勤得有些过分，但说不出哪里怪。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吴邪索性不去想了。
今天爽过之后，明天又将是苦逼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