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急匆匆地跑到大厅,跟奶娘交代好之后就拉着孙月言到方府后院去散散步。
“你怎么说服你奶娘的?居然可以光明正大离开孙府,而且还来了方家!”
孙月言笑了笑,说是她当时面露愁容,奶娘顿时就心疼了,然后就答应她来方家了。
方兰生发现他特别喜欢跟孙月言聊天,第一是她肯听自己讲话;第二是她的回答都特别有道理,甚至解他燃眉之急;第三就是......她声音特别好听。
“月言,昨天下午我从你那里回来之后去了药庐,听少恭他们说过两天要去江都一趟,找什么玉横来抑制木头脸身上的煞气。我在书中老是看到介绍江都多么繁华多么好玩,所以我也想跟着去,你去不去?”
方兰生说的有声有色,孙月言心里也有些许向往,但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哪有出去玩带个药罐子的,而且欧阳大夫他们也有正事要办,我很麻烦的。”
“我可以照顾你嘛!”
孙月言依旧是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兰生你自己去玩吧,回来跟我说说就好了。”
方兰生撇撇嘴,不是特别开心,刚才的兴致就消去了一大半。
奶娘带着孙月言离开后,方兰生还在纠结是留下来整天找孙月言唠唠话呢,还是去那个他向往已久的江都呢。
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他跟孙月言来日方长,可是去江都恐怕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等他回来之后再找孙月言聊天也不晚啊。
奶娘将刚才跟方如沁商量的事情向孙月言说了一遍,大意就是让她抛绣球招亲,她今年也是二九芳龄了,不能因为身子骨弱就终身不嫁吧。
“可是奶娘......”
“奶娘知道,小姐你想嫁给方少爷是吧?我跟方二姐都商量好了,到时候她会让方少爷从楼台下面经过,到时候小姐你朝他砸不就好了吗?”
孙月言听了有些吃惊:“你和方二姐商量好了?这抛绣球本就讲究缘分,只是要接绣球者门当户对,品行相貌合适即可,你们这样做不就等于欺骗吗?”
“若不是小姐你执意要嫁给方少爷,我至于去跟那方家二姐这般策划吗?弄得你像嫁不出去似的。”奶娘将手放在孙月言的手背上,温和地说,“况且那方二姐说,方少爷最近跟一只叫襄铃的狐妖走得很近,她怕方少爷越陷越深,本就正琢磨着给他找门亲事,如今听小姐你心系方少爷多年,她也很喜欢小姐你,怎么就不能抛这个绣球了?”
孙月言还是不太认同奶娘的做法,将手从奶娘手中抽出来,站起身子走到门边:“襄铃是......是狐妖?方公子知道吗?”
“方少爷当然知道,不然方二姐从哪儿得知。”
“方公子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既然知道襄铃姑娘是妖非人,那他自己会不知道去留么,我猜那襄铃姑娘虽然是妖,但却是只好妖,你们又何必去操这个心思,我不会帮你们去骗人的。”
奶娘看孙月言迟迟不肯,只好说:“小姐,抛绣球的时候下面那么多人,就算我们故意将方少爷支过去,也不见得他一定会接到绣球吧?小姐你的婚事才是大事啊,到时候小姐你便胡乱扔吧,一切按照小姐心中的正常程序走,可好?”
孙月言见奶娘一心为她着想,如今也为她做出了让步,只要点头答应。
兰生渴望自由,兰生喜欢襄铃,兰生要去江都,兰生终究跟她只是相交之后就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