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亲自上阵与离公拼杀，那才是全身而返，你怎么不说？”
白衣将军冷冷地转过来，看着息衍漫不经心的笑脸，静了一会儿，忽地也笑了：“你这个老狐狸若是也丧在嬴无翳手下，你的墓碑钱便归我出，上面我为你手书‘活该’二字！”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双手交握，越笑声音越大，在空荡荡的原野上远远地传出去。
楼下守卫的楚卫战士惊讶莫名，他们追随大将军白毅已有多年，很少听见白毅这样开怀大笑。

白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你真的希望嬴无翳死？” “相比起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活得长些。”

对了，谁有贴吧链接，手机弄不到「不会弄」

谁小时候没有几个损友呐？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一起逃学，终日游荡，下午的时光暖软悠长；
那时候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一起荒废，
在我们走向战场扬起各自的战旗之前。
『白毅，这次稷宫大比你若是让我看一眼试卷，来日你我阵前相对，我就放你一马！』
——天驱宗主·御殿羽将军·息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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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最大的梦想是一辈子和好朋友在一起；
大锅煮鸡，大屋同住。
我想像那间大屋的外墙上爬满山虎，盛夏时是墨绿的，秋来是金黄的，
我在下午的阳光里醒来推开窗，嘲笑那个刻苦的损友在院子里死读书。
『在稷宫上学时我们还很穷，还没有名震天下。息衍说有一间小屋，据说里面闹鬼，很便宜，我们可以凑钱合租。多年之后我回到帝都，小屋已经塌了。我们曾经种植「海姬蓝」的后院里，秋风斜阳，杂草丛生。』
——楚卫国上将军·御殿月将军·白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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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有一天你会走向战场，
你将与天下为敌，无论谁挡你的路你都会举起刀剑；
男人长大了，最好的朋友就只剩下刀剑。
『我的剑刺入他胸口的时候我忽然隐约想起……那一次他是让我偷看试卷的，可我却没有放他一马。』
——天驱宗主·御殿羽将军·息衍

很多时候息衍想起白毅来，便会觉得自己的记忆或许是出了些什么问题，分明殇阳关血战该是刚过不久的事情，他却无论如何都记不真切了——不管是白毅苍老憔悴的面容还是他的绝决无情。反倒是一些陈年旧事却记得意外清晰，以至于有时甚至混淆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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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了武阳候御殿月将军，天下第一名将，军王这些华丽尊贵的头衔，息衍心中的白毅，永远定格在了十五年前天启太清宫前的白衣少年身上，沉静俊秀，有着坚毅的眉眼和温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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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只在殇阳关一战中被短暂地压抑了一阵，一个转念后又固执地钻了出来，吞噬掉了息衍关于那人眼角细纹和鬓边白发的全部记忆——只余下一个身影和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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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七年，白毅给息衍的第一个印象便是这个身影——衰草连天的古道尽头，他负手于高楼之上，临风而立，衣袂翻飞。

还有长安GN的息白签！

“那时候我和息衍都不曾想到会成为名将，也不曾想到，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乱世的时局，也逼人太甚了……不得已。”白毅低声叹息，“如今我是一个连盟友都要算计、事事走先一步的人，便只能如此的无趣干瘪。”

应该先来招募吧，组成一个外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