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基本没什么热血沸腾的场面了。怎么去形容高二那段时光呢,只能从某一天,某件事去形容,因为我确实不记得高二有什么值得我去记得的日子。我开始思索高中的意义,是读书吗?我想是的。但对于我们这种玩疯了的人来说这种思索毫无意义,只会徒增内疚。某天我盯着黑板,听着罗田腔英语老师的独白,不禁没有一点睡意,只是对这老师一丝不苟的态度带着好感,后两排的人大部分都在睡觉,小部分聊天打屁。当老师讲的激情飞扬像我们提问的时候,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她怒目四四蹬,却用平和的语气对着后排同学说:来来来,抬起头来。没睡的人都在讪笑她这黄梅戏般的语调。她说成绩不好以后会怎么怎么样,哪些人会看不起你之内的话,我却从没觉得成绩不好是什么天大的坏事。所以我换到了最后一排,班上前几名却成了我的同桌,同桌闻说他来后面是为了不被打扰认真学习,我诧异后又释然,前面你有不懂得不会做的可以寻求帮助,后面却只能靠自己,我知道他在逼自己,我对这个同桌另眼相看。我整天玩游戏看小说睡觉,他闷头学习,文采愈发的好。他喜欢写点破事,但他把破事描述成老师看不懂的事。而老师的观点又是凡是自己看不懂的,就是好东西。而我尝试写点老师看不懂的可还是被批成狗屁不通。情急之下找到闻大师指点迷津,他笑着说:你要让他看不懂还受用,就要比他更能装逼的人。于是我在名作里掐了段似懂非懂的话下来填在我的作文里,分数下来比以往高了十来分。我一边内流满面,一边慢慢发现,人有时候就是要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