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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透彻,
浑浊,
透彻,
反复无常,
直到她开始承认自己喜欢苦日子,
她还分成了不同程度的苦,
越苦越爱,
极苦极爱。
这种苦倒不是大概念的苦,
只是舌尖舐药涩难言,
只是坑洼湿地望无边,
只是左右招手鲜人应,
皆是苦,
她也会苦中作乐了,
将几星化作那人的眼。
如逢阴雨绵绵,
才是极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9-14 22:49回复
    1)
    那只猫我拾回来时就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灵活敏捷的生物却叫病痛折磨的萎靡不振。我不是个嗜爱猫这种动物的人,某天晨起我开门去送稿件时发现了它,像蝉蛹蜷缩一团,我用稿件的封皮轻微触碰了一下它发硬了的皮毛,它仰起足以让我后退半步的小脑袋用一只健全的眼睛战战兢兢的看着我。我眉毛微皱,心里愈来愈浓烈的是远离它的想法,于是我边拥着春风走向公交站边掏出手机看了几张萌宠的图片来抚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他曾说透我叶公好龙的真实本性。
    一天过去的尤其快,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却已经让我在其中找到了乐趣。夕阳余晖总能牵动像我这样风花雪月的诗人的心,我迎着这样的光景搭着男同事的脚踏车到了巷子口,我与他挥手告别,心里却笑这样暧昧而无所终的人又是第几个。我安静的走过宽敞又种着许多树与花的小巷子,然后进入在最后那棵独特的香樟树下的小屋子,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房子。我缓慢而无所欲的迈着步子,耳边却突然传来伴随着咀嚼感的猫叫声。我神经被刺激般猛然抬起头,那只被我遗忘的小猫竟然在慢吞吞品尝着一小盒猫粮。我左右四顾,没有来人的足迹,便随手关上了铁栅栏门,有些踌躇的移向它,它小脑袋一顿一顿的咀嚼餐点的样子让我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我有了收养它的心思,尽管它看上去有些骇人。但起码它拨动了我支离破碎的记忆。它吃东西的模样像极了他曾誓死不让我碰的猫。那些年他极其爱猫,而我却对猫深恶痛绝。
    日子过的很快,经过二个月的相处,我发现越来越离不开它了。它的皮毛变得光滑靓洁,而我也习惯去照顾它。时而写作时,发觉它不见了便好一通找,它吃东西时总会放松警惕信赖的品味我端来的食物,然后十分惬意的趴在我的臂前睡一个美美的觉儿。
    可是,安静祥和的一天天里我依旧带着些许惴惴不安的心情。那天我撕下了昨天的日历纸,终于发现自己又等到了那个日子。我关掉了定的很早的闹钟,那是拥有着极其复杂神态的我。我一早忙起,紧接着从微波炉里端出一盘美味的点心以及煲了几个小时的汤。于是,我上路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9-15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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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组织起来的女子小分队开始了一场场勘察与围剿,敌人就是那个一脸淡漠的家伙李骁,可是他总是能够轻巧的化险为夷,我有时会想他是不是给我的小分队里的谁买了什么好东西然后得到了情报,可是我再一次错了,他没有钱买那些好东西。
      太阳灼热的人皮肤就要化了的一天,我一手一个小风扇一手一个巧乐滋的走在小城里的道儿上,奶奶叫我去钢琴老师家学乐谱,可是我宁愿被太阳烤化了也不想局促在那一方天地里发现小蝌蚪组成的奇妙之处。说完,那雪糕浓稠的液体顺流而下沾了我一手,皱了皱眉一头冲进了旁边的小店铺买了瓶矿泉水打算冲冲手,未想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拎着个男孩便进了店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我低着头丢开了雪糕,没有看到究竟谁进去了。就在要走的时候,我听到一个男孩扯着哑了的嗓子喊道:“我没偷东西。”
      我一个激灵,这声音我早就记住了,不是李骁是谁?
      我进去时,看到李骁脸上显而易见的巴掌印以及红了的眼睛心里又畅快又闷闷的,平日呵令小伙伴朝他丢水气球他都没有这样呢。装作买东西一般,左顾右盼的,也大概听懂了事情的原委:老板娘的项链放橱柜上时丢了,有人说看到他拿了,他的妈妈拽着他来赔罪了。
      他的妈妈捶着李骁的背踢着他的腿叫他开口道歉并交出东西,李骁仿若咬碎了牙齿再一声不吭的立在那里,整个人都像个僵硬的机器人,铁青的脸以及恼怒的目光在我看来有点可怕。再听不了老板娘的恶言恶语,我开口一句:“那项链值多少钱阿,这够了吧。”我高高举起手将我原来手臂上的珍珠手串儿放在柜台,满意的看到她们吃惊的表情。尽管老板娘以为我小孩子过家家,依然被这串珍珠手串的光泽吸引了视线,我成功解救了那个我讨厌的家伙。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9-1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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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穆雨,你走错路了,那边是你家。”
        前面夜路上的陈微爽朗的回头招呼我,移动着手中的电筒向那条通幽曲径照了照。
        我自从在小城待着后,就喜欢跟小伙伴们一块相着玩她们的游戏,觉得新奇。今天她们说要摸鱼,各个都撩起裤腿去河泥里头摸索,眼尖的不到我坐地的功夫就抓了两条小家伙。我就是看着也带劲,不过有妈妈的影响,我倒不敢真的去像她们做,也怕有泥巴。不留神就天黑漆漆了,她们提着果实唱着歌欢乐极了,我也趾高气扬的在前头教她们唱英文歌,她们都夸我博学多才。
        半钟头功夫,回家的路不同了,歌声小了,渐渐被蛐蛐声代替了,此起彼伏。
        我盯着前方陈微射出的那束光,开始局促的勾着手指,收起了往日的傲慢。弱了声音说:“那好像没灯…”
        陈微回走一步轻声说:“你怕黑呀?”
        我迟疑的望着她的眼睛,一声“嗯”仿佛是从胸口溢出去的,而不是心甘情愿发出的。
        陈微跟我都是要上初一的年纪,但她却有超乎年纪的胆量,她立马左右看看,冲除我以外的另一个女孩喊道:“许然,你家快到了,你先回吧,要不你爸该找你了,我把她送回去就走了。”
        许然应声叫她小心些就离开了。
        我还是没动:“你送我会更晚的…”
        “没事阿,我家也近,不过是一会功夫,我可走惯了。”陈微微微一笑挎着我胳膊就向那条崎岖不平的小路走去,一路上她给我说了不少趣事,唱了不少民谣。我说好听,她说,李骁的歌才是唱的好听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9-1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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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次竟然没有厌恶这个名字,微翘口唇:“是吗,真没想到呢。”
          当说说笑笑走进巷子里,房院灯火微微映照着树影婆娑,陈微笑着才离开,一向不喜欢看人背影的我忍不住侧身凝视,她小小的身躯跟随着她手中的光有的那么坚定……
          “哗---”
          黎明之光从奶奶一把拉开的帘子中跳跃到我的眼皮上。“昨天回来那么晚,多危险,下次一定在晚饭前回来,不然你就不许出去玩了。”奶奶端来一碗黑米牛奶粥,嘴也没松懈,将孩子死伤的陈年旧事全都捞出来说个遍。
          我听着急了,夺门而出,有些怕的左右移行在小巷子里,正巧碰到李骁推着大梁自行车准备出去。
          “李骁”,我在他背后突然叫出来,尽管他可是大我两届的学长级别,我却没有遵循礼仪规矩叫过他一声骁哥。
          他微意外的回头看我这个发声体,“嗯?”
          我快步上前也不是昨夜怕黑的怯懦感了,“你知道陈微在哪住吗,送我过去。”明明是恳求李骁办事,却没有一丁点的客气,好像应该似的,好像与平常无异似的。
          他这次盯了我半刻,告诉我:“快上车吧,我可是有事情办的人。”
          我霎时唇角弯了,飞快的坐上车后座,车也快的飞出去一般。
          好一会的功夫,我不耐了,忍不住问:“陈微家有这么远吗!她可是告诉我不多会就可以到的。”
          李骁只顾着使劲踩着脚蹬,也不扭头:“怎么会,她家可是城口的,我可没功夫骗你。这条路一转弯估计就快了。”
          我有些心慌,仿佛昨夜的黑暗又笼罩过来,奶奶说:这小城里意外伤害可比人为事故多的多。
          路过一个别有韵味的小院子,里头录音机的戏曲声渐渐洗净双耳,李骁也特意看了一眼,那栅栏里头正对面老爷爷在躺椅上正听曲哼唱,台阶上坐着一个安静别致的女孩,特别是一身碎花裙显得格外恬淡,手头仿佛在编织什么竹筐之类的东西。李骁的车铃声显然惊了她,她恍然抬头,眼视这方,直觉告诉我她在盯我,那眼神使我忍不住缩了缩肩。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9-16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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