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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耀眼的通明全在她的瞳孔中熠熠生辉,但她仿佛已然在伸手不见五指般黑暗中堕活。明明离光只差一步,但还是满眼血丝湿了睫毛失声停在人流拥挤的光夜死寂中,她只当作从未遇过那道丢失已久的光,背身而去。
充分无犹豫的低了眼,毫无生机可言。


1楼2015-09-27 10:37回复
    因为饥饿,我偷了人家树上的果子,结果被一群恶狗追了好几条街。
    这种被追赶的事倒是时常发生,前几天,一伙子半大孩子还因为什么事追着拿炮丢我来着。可此次却异常的惧怕,它们像疯了似的前赴后继的追咬我,我怀里揣着的果子也滚掉两个。要是真的为了这么几个果子,它们的主人倒也不用如此动辄犬马来追我,要么是这些个畜牲跑的太远听不到主人的号召一根筋的追我邀功,要么是那些个人当真厌倦我了想吓跑我以致我不用再在他们的果园或便利店中做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我极快的回头看我不小心丢掉的果子,那些个狗也已极快的速度逼近我,我渐渐力不从心了。拐进一个巷子里时喘着粗气,用了余力一蹬,扒上了一堵厚而高的围墙,顺着几块凹陷爬上去吊在墙上高高的,这时我即便能下却也不易了。它们围守在墙下几个脑袋挤着冲我吼叫不断,时而跳跃起来,前爪只够倚上墙体。我双手紧扒着不松懈,精神上仿佛早该入眠,瞳孔里的光也随着夕阳渐渐消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9-29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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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墙内的光景才真的叫我醒了几分去看。
      秋季涩风微袭,除了离我较近的一棵歪脖子树秃了脑袋,其余还是剩下不少未掉的金叶。透过那些枝枝络络,我竟第一眼看到一个瘦而高的身影从那条大路行走过来,他穿着风衣,里头有毛衫作底,眼镜分外静的安置在鼻翼之上两眼之间,头发散散落落的,任由风吹,也未乱多少分毫。
      除却穿衣打扮,他的姿态好似出现在我的梦里过,熟悉到我感觉真实存在过……
      一声含羞笑语,那个修长身形转身迎上几步跟上来的及肩短发女人,不推就女人温柔围上的黑灰色绒线围脖,笑叹:“这才几月,临冬该冻冻的。”
      女子直笑:“可不要听那样的谚语了,既然有条件,何必还要再冻冻呢。”她温柔的将他的领角褶皱地界置好,深情款款的看着他问候:“可还合宜舒适”,顺带打算系起他毛衫内的白衬衣最上面剩余散怀的两颗钮扣。
      背脊一阵阴风,阳真的入了西山,而背后的破砖乱瓦填就的巷子将将想倒的趋势,也顺带着狗吠声袭来一股冷意,忍不住缩了缩肩。
      听,这狗吠也弱了,它们也知道累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9-30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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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胸脯面孔前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坐落在里头的是一座学府,意气风发的学徒,风姿卓越的教授,连草木也蓬勃了,仿佛死了躯壳的人单单进去转一遭也能迸发几口薄气。
        我听着乌鸦在我耳边呱呱几声,一阵凄颤。无力反抗的我真想就此昏睡而死,但我又宁愿孤独存活而不赴死。我盯着里头的男子,大声疾呼,那名字我也不知是怎样叫出的,我口中叫出的名字好似虚埋已久,而直觉告诉我他会救我一般。
        昏黄的半晚静的只余下我那无助又带有目的性的呼救,我知他有能力救我,那么一个面善的教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10-08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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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京!”一声虚弱躯壳迸出的呐喊,穿透了昏暗夜色萎树高楼直接将入那人的耳。
          足以为之一震。
          他将将侧身,透澈的瞳直视声源,足足愣了半分钟。
          那瘦高男子真的就面孔浮上一层僵色与急态,领口第一枚扣子未来的及系,透着风,围脖一头也松了下来,垮垮缠绕在脖颈上,直直绕过围墙跑向我。仿佛经受岁月蹉跎的他又注入了少时该有的青春无谓。
          他越近,我越觉熟悉…他的走姿他的神色皆冲淡了我陌生的他的着装他的静态。但乏累携着我的眼皮手脚以及整个身躯就要掉下去似的。
          天,短短时间已漆黑一片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0-08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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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要什么,我亦迷惑了。
            此时,我掌里满攥着他的贴身衣裳,好像就会融入他的生命。他青黑的眉,泛白的唇,这次是离得最近了,我仿佛被击打僵硬了神经,迟缓的眼徐徐向上,兀地有水又沾满了睫毛。
            九年,九年…
            从前,这堵墙我并非从未见过,但一听里面是座学府,便不敢越界了,他却正在其中缱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0-08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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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临近房屋内灯台跌落声乍响,草木皆兵惯了,我从喉咙里延伸出惊了的叫声,更做出想跑的架势。
              他直直瞪着我说出了九年后的第一句话:“沈思,别怕,跟我走。”
              我低了头,将肩上的风衣向上拽了拽,我感觉,冷。他不问我为何如此境遇,我却将应答他的话想好了,我不是小偷不是无赖,只是被人欺凌的弱者,这般谎言幸好不用讲给他听。
              雨,下雨了,开始多起来了,而非刚才正巧打湿睫毛时那么少。他拉住我拖拉半截的长袖子,小跑着往繁华的街市走。绵绵细雨顺着他搭在我头顶的指缝淌下来,我一言未发。
              我已许久没听到如此好听的车笛声绵延起伏,一路过去,耀眼的霓虹渐消,我立在一家蔬果超市前首次抬头看了看他。
              在村落时,这样的铺子无一例外成为我的目标,如今却不敢进了,我一个顺手,他便会知我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面孔。他薄唇笑笑,“走吧,今天的晚餐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我轻声脱口:“泡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0-08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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