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堰的病情平复了不少,但时不时的还是觉得难以呼吸,卓太医正在收拾包袱,忙了大概一个时辰,总算可以回家歇息了。
“卓太医。”覃堰叫他。
卓太医转身面对着他:“:臣在。”
“我这病,能否在十五日之类压制下去?”
卓太医不知道覃堰问这干嘛,不是每年这段时间他都会养病吗?算了算日子:“殿下每年都是在这段时间发病,但今年严重了些,殿下还是好生调养身子…”
“不行!你不论用什么法子,也要把它压制下去!”命令似的口吻,让人根本不能抗拒,卓太医只好跪在地上恳求:“五殿下,恕臣无能,如果您坚持要那样做,只会进一步伤害身子…”
“罢了,你走吧!”覃堰并不耐烦他的劝告,摆手卓太医走,卓太医一头雾水地起身,莫名其妙地走出去,刚一踏出门,又跟阿佯打了个照面儿,他规规矩矩地朝她行礼,阿佯只是说了一句早点儿休息便进了大殿。
可是走到门槛儿上,又止住了脚步。
还是不敢进去,因为哥哥讨厌她,她偷偷爬树摘石榴,是为了给他,到头来却是一阵指责,她也知道,平常熬的枇杷膏,鸭梨粥,他一口也没吃过。
她从小就被寄养在道观里,印象中哥哥是最美好的人,也是一直以来的的向往,好不容易才回到皇宫,好不容易兄妹才团聚,但是哥哥对她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骂她,吼她,不许她出现在眼前。
自从进宫后,没有一件事如意过。
还是走吧,虽然在外边也有人欺负她,但是好歹那位老道长是真的待她好,宫外还有她喜欢的少年。
宫人端着汤正要进去,到门口时,看到她,喊了一声:“七公主!”
阿佯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问:“皇兄怎么样了?”
宫人道,:“五爷刚躺下,只是没能睡着觉,整天都没吃东西,甄总管让奴婢去端碗笋汤…”
阿佯端过宫人手中的汤,:“我来,你下去歇息。”
阿佯端着药,尽量不让自己的步子发出声音,她轻轻合上殿门,将笋汤放在在榻旁的矮几上。
覃堰果然没有睡着,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看来杯折磨地很痛苦,看到阿佯,也没有往常那般让她走,而是很平静地瞧着她,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
“哥哥,喝点儿汤吧。”阿佯说。
覃堰扭过头,并没有搭理她。
突然间,覃堰感觉被子一沉,阿佯像饿虎扑食一般,一下子扑到了覃堰被子上,她紧紧地抓住被子,头也全埋进了被子里,她的声音从被子里穿来:“不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