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件怪异的事儿吗……?”王耀下意识的用手指划过了自己的嘴角,一贯的笑容短暂的消失了一瞬,也许本来的面容应显得冷冽“我的家乡对于这件事的老话可不少,像是——笑一笑十年少嘛。”
王耀再次勾起的笑容显出了十足的苦涩味道,即使对面的人真的有多么的年轻,这理由并非是他所说的家乡老话之类的也是可想而知的。
“那位波若弗瓦先生的订单已经完成了,我竟忘了告诉你这个。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王耀起身从立柜上的暗格中取出一个黑底银纹的精致封匣,在花纹的角落中落着两个规正的汉字——遗者。
“说句实在的,虽然只是本来的目的却毫不意外的被放在了末端的位置呢。不过,”亚瑟看向那夕红的果实轻微的皱了皱眉“那朵花似乎并没有被作为材料。”
“啊,这大概是存在一点儿小小的误会。那朵花本就不是作为材料而被索要的,是作为材料的提供者”王耀将那匣子置于桌上,推向亚瑟的面前,又伸出手去,用指甲掐断了那还半含水分的细茎,把那果实接在手掌上“花朵开放后就会进入一段絮絮叨叨的时期,会一遍遍讲述它还是个娇嫩的花骨朵儿甚至一颗种子时偷来的秘密。”
“你是说让一朵花儿给一瓶香水讲故事吗?”亚瑟听到这里不禁莞尔“那画面想来就像某种仪式。”
“你说的对极了,熄掉灯看着的话可不就像是某些奇怪的仪式么?召唤恶魔之类的。”毫无掩饰的,王耀脸上带着笑,那最后一句却咬牙切齿字字冰冷无比。王耀将那果实递到了亚瑟的手中“这个是赠品。怎么样,亚瑟。我们大概可以算作是朋友了,有没有兴趣参观我的小破屋子?”
…那两个来访的孩子所过的也并非是我所希望人们能享受的生活,将他所赠予的礼物再转赠他人心中着实存有几分愧疚。他是亲自爬到了那棵又高又难以攀爬的果树上去了,这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不久前去察看时便料到只有那棵上会仅留有几颗果实。而我自己便是因为其难以攀爬才暂且打消了念头。那作为礼物是绝称不得微不足道的,自那时起,心中的想法变得有些不同了——对于情谊而言,也许我已应结束自己所扮演的,一个商人的形象。作为我本人是绝不介意与一位有趣又具有十足的智慧与洞察力的人结缔友谊的。那日我邀他参观我独自一人住了数年的屋子,来作为在心中认同友谊的见证。实话说来,我除了包租了异想天开的手艺外所拥有的便只有在他心中早已厌弃的无用钱财。我至此时依旧认为,他对于我本人抱有十足的好奇,一盘令人满意的糕点外加一次可以满足人的好奇心的超短程“旅行”,便是我那时可以给予他的“贵重”的回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