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榜儿一张,个把个月就悄然的过了,赫九秋当真不想去那啥子京城,人多事杂,关系错综耗脑子的很。他觉得这功名也好,都比不上秦淮河上小船夜晚摇摇,怀中抱着美娇娘来的有温度。
这乡试过了,就要走这省试的槛,赫九秋的夫子来赫府讨了两杯酒,赫老爷比儿子还像范进中举的样子,大摆宴席,就怕让这教好乖儿子的夫子跑了。赫九秋脸上还沾着绯色胭脂,嘴里哼着小曲,摇摇晃晃的进了门。他哪里料想到这夫子就在家里。
夫子轻咳一声,赫老爷脸色顿时一边,就差一耳刮子扇在这不成器的儿子脸上。
“爹?”他抱着头往右边一躲,半个身子藏在绘有鸟语花香的大花瓶后面,鼻子被孔雀毛挠的一痒,打了个喷嚏,赫老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
赫九秋顿时清醒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夫子。”
“明日记得来书院,与我去拜会颜学士。”夫子盯着赫九秋的脸一会儿,这样说道,然后也告辞走了。
这颜学士是京城有名的大儒,和夫子倒是师叔侄关系,这明日要是真去一拜访,这省试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然后自己要是真考的好些,便能攀上颜学士的关系,好歹出师有名些。而颜学士派系则有了新人。
赫九秋真的讨厌这种复杂的人情交易,“爹,我还是比较喜欢从商些。”
“明天礼物为父替你选好了,这是前朝张云的漓江上水真迹。”文人酸气最是喜欢这些真迹啊画啊,赫老爷觉得还是银子来得实在些,这破画给柴夫看,连烧了暖房都觉得不够。
见着没用回旋的余地啊,赫九秋只好顺从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