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Unknown to death, Nor known to life.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 --------------------------------------------------------------------------------------------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所以没关系了,远坂,我会继续努力下去。」 我尽力浮现出自然的笑容,这个身体里残余的魔力很快就要用尽了,面对着眼前的快要哭出来的少女,我必须保持着这个笑容直到最后,这是我唯一能感恩地回报她的事情……下一刻,我的视线被黑暗包围。 涌现的是上下左右都无法分清的浮游感,很快这个身体就会被送回英灵座上吧,结局是,Emiya Shirou没能杀掉卫宫士郎,其为了理想不断前行,经历无数绝望,而最后的愿望是抹去自己。但是,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即便在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之后,却仍然面对着自己。 「Archer,你在后悔么?」 数十次的与自己交错的剑刃非常的粗糙,难堪,火花飞散,呐喊尖彻。 「那么,我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不强,绝对称不上强,将死亡作为赌注而战斗,身姿却是那么的不堪,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只有你不能输,输给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输给自己。」 不知后退的卫宫士郎,不能后退的Emiya Shirou。 「……绝对,不是错误的。」 承认这句话的同时,也等于无意识中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吧。 偏偏会对眼前敌人的未来产生了兴趣。 这个男人到底会走向哪里,能够走到哪一步,Emiya Shirou应该是知道的,磨损的记忆如同心脏的跳动般浮现出来。 「是我的胜利呢,Archer。」 胜利者什么东西也得不到,而失败者也不会失去什么。 不会得到任何东西的卫宫士郎和Emiya Shirou的战斗。Emiya Shirou从此以后也会继续作为守护者,卫宫士郎从此以后也会继续以正义的伙伴为目标前进。 早就明白的事情,成为守护者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决定了,即使杀死过去的自己也无法从那个地狱中逃出,然后Emiya Shirou会为了自己的选择而不断后悔吧。 「啊啊……同时也是我的败北。」 跨越了数千次战斗的第一次败北。生涯第一次的败北和胜利。即使如此我也没有错吧,我的生涯是有意义的。能够肯定的说出这番话的自己是存在着的。这份记忆在下次被召唤的时候或许就会被忘却吧,但是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即使是虚假的存在,就已经满足了。至少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不会变成我,只要有远坂凛在身边。 「无趣呢……你还是与之前一样无趣呢。」 「!!谁?」 好像是听过的,可又不像是任何认识的人的声音使我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言峰绮礼?」 义父和自己,两代卫宫共同的宿敌,应该已经死了那个家伙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自己。 「没有成为正义的伙伴,为了拯救更多的人的而与世界契约,最后却只是成为扫帚,然后最后绝望地想要消灭自己却又没有成功,不管做什么都是半途而废呢。」 「哼,那与你没任何关系吧。」 一边回答,Emiya Shirou一边分析现状。言峰绮礼已经死了,这肯定没错。然后眼前存在的这个家伙又是什么,而这里到底是哪里? 能确定的是这里肯定不是英灵座,那么说还是在现世么?然后已经切断了契约用尽魔力的自己不是应该自动返回么?英灵留在现世的方法并不是没有,英雄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自己并没有受肉,也没有啃食过他人的灵魂。那么这里到底是哪里,到底是什么存在能够提供这个身体存在所需要的魔力?能提供英灵存在魔力的存在…… 「难道……这里是圣杯的里面?」 「嚯,注意到了么。」 言峰很罕见地不是因为他人的不幸而露出了笑容,看来自己果然是被圣杯给吸收了么。 「我还以为圣杯已经被Saber的圣剑破坏了呢,难道不是么?」 「被破坏的只是圣杯的容器,不过任何事物最重要的不是容器,而是里面的东西,容器只是用来存放的存在,即使没有了容器也不代表里面的东西就没有了。」 即使破坏了圣杯,但里面的固体般的魔力却并没有消失么?理论上说的通,然后这个身体作为圣杯战争的退场者被圣杯吸收也可以理解。 「那么这里是圣杯的魔力里面么?」 「就是这样。」 Emiya Shirou鹰一般的眼睛注视着言峰,仿佛要看透他。被看着的言峰确实一如既往的露出虚假的笑容,这个男人的笑还是往常一样的让人生气。 「还有别的想知道的事情么,指引迷路的羔羊正是我这个神职人员的工作啊。」 「哼,胡说八道的假神父。」 完全取回自己步调的Emiya Shirou同样浮出了讽刺的笑容,如果真以为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神父的话,那杀人犯都能说出神对世人之爱了。而且目前也没什么陪这个家伙演戏的必要。 「进入正题吧,用言峰绮礼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的你是什么人。」 听了这话的言峰的脸上,笑容消失了,虽然下一刻同样笑了起来,但是与之前完全不同。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但那个假神父的恶劣性格谁都无法完全模仿。」 言峰绮礼的身体一下崩溃了,粘稠的黑泥形成了别的姿态。 「这也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 「这个样子的话和你交流起来不是会比较方便么?」 Emiya眼神变的更加尖锐了起来,站在对面的是卫宫士郎,正确的说是和刚才的言峰一样披着卫宫士郎外貌的别的东西,如果是为了激怒Emiya而使用了这个姿态的话可以算是成功了,但是Emiya并不是将愤怒随便表现出来的人。 「好了,为什么以那个神父的姿态现身?」 「那家伙的心脏和我的本体相通所以很方便啊,而且多亏了这样,我得到了很多情报呢」 眼前的家伙有着卫宫士郎的样貌,衣装像是哪里的少数名族,使用红色的布绑着腰部,上半身是赤裸的,头上还卷着红色的头巾,皮肤是黑色,全身还刻着类似文字一样的纹身。作为Servant的感知,这家伙很明显也是个Servant。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不过总之首先欢迎一下吧,欢迎来到天之杯的里面,正义的伙伴。」 「天之杯?」 那就是这个地方的名称么?听到了这个名词最初浮现的是雪一般的少女,这次的圣杯战争的圣杯的器,卫宫士郎的义姐,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Emiya Shirou胸口忽然感觉到莫名的钝痛。 「你……到底是谁」 「安格拉·曼纽,第三次圣杯的参战者,复仇者的Servant哟。」 「你说安格拉·曼纽??」 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安格拉·曼纽……那是拜火所信仰的神,同时也是最高位的邪神。传说中与最高善的主神连续战斗了9000年的存在,支配这个世上所有的恶意,不幸。世界一般的统治者,因此被称为「此世所有之恶」的神的名字就是安格拉·曼纽。 「不可能,即使是圣杯也不可能召唤出神灵级别的存在。」 「完全正确,我只是个普通人类的幽灵呀,才不是神灵那么高级的东西啊。」 貌似很中意Emiya的反应,复仇者笑着开始说明。 「爱因兹贝伦的家族在前2次圣杯战争都失败之后貌似很焦急啊,无论如何都想获胜,所以居然想要召唤出神灵来,只是可惜最后只招出了我而已」 爱因兹贝伦的愿望是使用圣杯来达到千年前逝去的第三魔法天之杯。 那是与其称之为执着不如说是怨念的的信念,连续2次都没有获得圣杯,第三回的时候他们通过了拜火教的圣典的原本,希望能招出神灵这个最强的底牌。 「然而呢,出现的不是他们希望的神灵,而是很久以前死去的人类的幽灵,结果当然我被直接秒杀啊。爱因兹贝伦的第三次的挑战也就这么结束了。」 自己明明被秒杀,但复仇者却很高兴的说道,自己被杀的话题是那么能让他高兴的事情么? 「整个事情大概是了解了」 「那太好了,阿勒,我难道很擅长说明么?」 「那差不多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Angra Mainyu他的故事,说实话完全没有兴趣,成为英灵的人基本上都有一些灰暗的经历,那种不幸的故事完全没有听的兴致,即使听了也不能做什么。 问题是为什么第三次圣杯战争中退场的servant会在这里,然后为什么自己也会在这里? 排除了各种能想到的因素之后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把自己带来了。 「嘛。目前能够起到作用的只有你而已啊。」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哦,如何难得还能在现世里存在,现在再去找卫宫士郎然后重试一次干掉他如何?」 看来Angra Mainyu一直关注的这场圣杯战争。 「没那个必要了,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呃……那样好吗?」 「当然。」 再去杀掉卫宫士郎并没有意义,通过杀死过去的自己来使自己消失,将自己从座上解放事实是不可能完成的,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借口而已,只是单纯的撒气而已。 被笑着背叛的事情也有过,被救了的人从背后刺伤的事情也有过,但是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是没意义的,能够实现自我的自己就在这里,即使身体和记忆不断消磨,但是残留下来的东西确实存在,获救的人的笑容能够刻在自己的心中。那样就够了,只要那样,自己就还能向前迈步。提醒自己的是过去的自己,互相交错的剑刃,没有动摇的目光。所以Emiya Shirou还能继续前进。即使是没有终点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