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快长大吧

第十五章 缘分天空
为了迎合实战的需要，土方下令全体队士改变着装及发型，而当夕颜看到已经剪短头发的土方和阿一时，瞪着大眼睛很严肃的观察了好久。
“爸爸妈妈，你们是怎么了？”
“不过是改变了形象罢了。”也剪短头发的平助蹲下来对夕颜笑着说。
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但我总感觉脖子后面好冷。”
“夕颜可以把围巾送给平助哥哥。”
“哈哈，不用了，谢谢你啊夕颜。”
“大家的头发呢？”
“刚剪掉，应该还在各自的房间里吧。”平助想了想说。
“阿一妈妈，你带我去。”夕颜拉住了阿一的手说。
“去哪里？”
“去大家的房间，我想留下一些大家的头发作为生日礼物。”
“……生日吗？”阿一愣了愣然后与土方对视了几秒。
对啊，居然早已经忘记她生日的事，那个曾经和大家一起打趣而来的生日，两个人不由一起想到。
“小颜，对不起啊，我们……”土方稍显歉意的说。
“没关系，有大家的头发就可以了。”
“这……”阿一犹豫的看着土方。
“好吧，斋藤你带她去吧。”土方副长轻点了下头。
接着阿一就带夕颜去收集大家剪落的头发。
“阿岁爸爸的头发是黑色，阿一妈妈的头发是蓝紫色，平助哥哥的是棕色……啊，左之叔叔的呢？左之叔叔～～～”
这时从廊前经过的左之立刻停了下来，“什么事啊？小家伙。”
“左之叔叔剪下的头发呢？”
“头发？”左之助下意识的抚了下刚理好的红色短发，“刚刚…好像丢掉了。”
“怎么会……”听到这话，夕颜的小脸开始向要哭的表情转变。
“等等等等，我现在就去找回来，夕颜乖，不要哭啊。”
只见左之助颀长的身影立刻向回折返，没一会儿就又大步的跑了回来，“还好还好，只是放在了房间的角落。”
夕颜抹了下眼睛，抽了抽鼻子接过左之助手里的头发说，“没有左之叔叔的红发就不漂亮了。”
看她很仔细的把每一缕头发整齐的排在一起，左之助好奇的问道，“夕颜为什么要收集大家的头发？”
“嗯……因为这样大家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吗？”左之助金眸中的光颤了一下。
“是啊，阿岁爸爸把我送走的那天我一直在哭，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家了，现在我把大家的头发都放在一起，就不会分开了吧。”
左之助温柔的看着小孩子无比认真的表情，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说，“会在一起的，无论发生什么，在某种意义上说‘新选组’的大家一直都会在一起。”
不一会儿，总司消瘦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猫猫？猫猫来了～～～”夕颜兴奋的跑过去。
“总司？”左之助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身体没事吧。”
“还好，我是来检查土方副长言行的，看他有没有再‘虐待’小夕颜。”
“你对上次的事还是这么耿耿于怀啊。”左之助说着笑了一下。
“咳……没错，而且这么久没见到你们这些家伙的脸，好不甘心呢。”
此时左之助温柔的笑容里多了一些担忧，但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好了，接下来就由总司你陪着夕颜吧。”
“对了，猫猫的头发夕颜还没有呢。”
“哎？什么头发？”总司坐下来不解的看着夕颜。
“夕颜她在收集大家剪下来的头发呢，总司你好好配合吧。”左之助边说边走开了。
看到都换了洋装并同时剪短头发的队友们，总司心中不由想到几天前土方派人给自己送去的洋装。
“呐，猫猫。”夕颜拉了拉总司的手，“猫猫不要剪头发的吗？”
“要，当然要，不然会永远赶不上大家。”总司意味深长的说。
晚饭过后，已是一头短发的总司正挨着夕颜坐在走廊上，碧绿色的眸子映着温暖的霞光，他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猫猫。”
“嗯？”
她靠着他的手臂说，“今天你会回去吗？”
“会吧。”
“不想让你回去呢。”她说着撅起嘴，抬头看着他的脸。
“夕颜可以去看我。”
“但最近阿一妈妈和阿岁爸爸都好忙。”
“那我尽量来看你好了。”他笑看向她，而后表情慢慢变得十分认真起来，“哎？等一下，夕颜你看着我……”
“怎么了？”
“你这眼睛……”总司的眉宇间突然多了一丝玩味，“为什么你的瞳孔在夕阳下是…紫色的啊，哈哈……天呐，以前怎么没有注意，是最近变的吗？”
夕颜天真的眨着眼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喂，阿一、土方先生，你们来看看嘛。”
“怎么了？”附近的几个人纷纷走过来。
“总司，你好不容易来屯所一次，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副长大人，我确信你上次的可恶行为完全是不可以原谅的，看，夕颜的瞳色越来越像你了，被当作父亲的你一定要好好反省自己才是。”
“哎？是这样的吗？”平助特别用心的盯着夕颜的眼睛看，“真的耶，果然是紫色的。”
“你们真是…….有这么闲吗？”土方忍着怒气。
“喂喂，土方先生，好像不止是这样。”说着，平助用手指轻挑起夕颜一边的小辫子说，“夕颜黑色的头发里会有蓝紫色的光泽呢。”
“蓝紫色！？”这时，众人的目光又一致的移向阿一。
“明白了，孩子果然是会越来越像父母的。”平助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参透什么似的自语着，“但又不是阿一生下的夕颜啊，啊～～不对不对，阿一怎么可能生孩子嘛，这个画面太可怕了。”
这时平助的头突然被左之助敲了一下，“你这家伙，是想逼阿一砍人吗？”
而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阿一红着脸低声说，“这是什么让人难为情的傻话。”
平助吐了下舌头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对夕颜说，“不要紧的，只要小夕颜开心就好了。”
总司看了看夕颜头上的两个小辫子坏笑着说，“我猜今天是土方先生给夕颜梳的头发吧？”
“对，总司你有什么意见吗？”
“哎～～～～我现在十分怀疑土方副长让大家剪发就是懒得再整理自己的头发了，你看你给自家女儿扎的辫子都不对称呢。”
“什么话？因为她总在动，而且我又很少给小女孩儿梳头发。”土方副长如人所料的因总司的挑衅而提高了嗓门。
“哎？好不负责任的爸爸呢。”总司胜利的眼神缓缓的飘向着阿一，“是吧，阿一，我早就和你说过，土方先生他是当不好父亲的。”
阿一叹了口气，“对，我也知道。”
“斋藤。”土方尴尬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不过我想，副长如果继续努力还是会做的很好吧。”
“斋藤……”
“真是的，在我不在屯所的时候，大家都要好好努力啊。”只见总司微笑着抱起小夕颜，“也许以后，不但是外表……这孩子还会有更多地方像我们吧，对吧。”
在场的大家都不由露出欣慰的表情，仿佛总司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已经很好的预示了未来。

@夜之女王 @兔宝贝的葫芦娃 @时光流断 @双鱼破碎琉璃心

顶起来

第十六章 小剧场之淑女论（斋藤一）
每一个妈妈都会期待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的淑女，阿一也不例外，噢，不，他应该也算不上“妈妈”，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被勉强推到母亲位置上的“另类爸爸”吧，总之呢，在总司吐槽了土方给夕颜梳过的头发之后，阿一就更加注意有关夕颜着装与举止方面的事，虽然夕颜只有四岁多。
“阿一妈妈。”
“嗯？”
“阿一妈妈。”
“什么？”
“可是…阿一妈妈……”
“怎么了夕颜？”
阿一停下手上的工作，小姑娘有点郁闷的撅起嘴转过头，“头发已梳了快半小时，夕颜好想出去玩。”
此时阿一终于放下木梳满意的看了看镜子里小姑娘的发型，点了点头说，“可以了。”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起身往门外跑，“左之叔叔，平助哥哥，我们玩拍球吧。”
“小颜，女孩子不可以跑的这么快，更何况还穿着和服。”阿一略显严肃的说。
“阿一也真是认真呢。”平助挠了挠头发说，“看她这么开心，阿一你就迁就一下小孩子的心情吧。”
“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虽然整天跟着我们这样的大男人但基本礼仪也是要遵守的吧。”
“斋藤，才四岁多的小孩子嘛，你不用那么认真啦，如果她是个男孩子，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要教剑术了？”左之助边把被小家伙拍远的球捡回来边说。
“是的，男孩子早点学习自然更好。”
“还真是个上劲的‘母亲’呢。”左之助不由低声叹道。
并没有听到左之助这一句的阿一没一会儿便随土方一起外出了，直到午后时分才回来，但他没想到的是一早还干干净净的小姑娘现下却像是刚从土坑里捡出来一般。
“这是……”一双蓝紫色的眼睛里流动着的情绪明显不太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球变成打仗了，哈哈哈～～～～”平助没事儿人儿似的笑起来。
阿一没有做声暗暗挑了下眉毛。
土方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连忙说道，“左之呢？他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吧。”
“噢，左之先生去买晚餐的食材了，现在的我又不方便白天外出所以就留下来陪这小家伙了，我们玩的可超开心呢，对吧小颜。”
“是的，用泥巴打仗好有趣。”
“就是就是。”
“虽然这是一项不错的活动，但还是少……”土方刚说到一半就被阿一此时投过来的冰冷眼神噎了回去。
“副长不可以放任这种事情发生，有时候不但只有队士需要立规矩。”阿一蹲下来轻弹着夕颜身上的土，继续说，“小女孩儿需要注意礼仪与外表，虽然小颜是长在我们这样大男人之中的孩子，但我们在平时至少要尽量引导她，因为她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位真正的少女，理论上说副长和我不是她的父母但也是可以作为抚养她的长辈说出自己的意见，我想，一味的纵容并不是教导小孩子正确的方式。”
这还是阿一第一次在没有喝多酒的情况下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想必也是憋了很久。
土方暗自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把低垂的目光移向平助，“平助，等下先把夕颜的衣服洗干净再去吃饭。”
“哎？为什么啊？”
“你说为什么！”土方气得低吼。
平助做了个鬼脸，但在转身走开前还是小声补了一句，“为什么‘夫妻吵架’非要拉上我…”
“平助！”
“是是，我换件衣服马上来。”说罢他一路小跑的离开。
“副长，我并没有说不想给夕颜洗衣服，我只是在提醒这件事情的始末，有时候我们也要注意细节，我明白副长虽然也很尽力了，但小姑娘的发型还是值得我们多花费些时间的……”
“斋，斋藤，我还有很多文件要看……哦，对了，我现在马上要去找一下近藤先生……”
“副长。”
“什…什么？”
“你是不是在逃避话题？”
“绝对不是。”
他抱着孩子看着他的眼睛说，“副长…你真的不适合说慌。”
“呃……”土方眼角乱抽。

@夜之女王 @兔宝贝的葫芦娃 @时光流断 @双鱼破碎琉璃心

放学刚看到，谢谢海的@

第十七章 宿命之说
不知是从败走江户开始还是从新选组改名甲阳镇抚队镇守甲府城开始，队中便渐渐产生分歧之感，而原田左之助与永仓新八更是无法赞同近藤的一些做法，但碍于新选组大家长久以来的羁绊两个人并没有立即提出脱队之事。
早樱时节和风暖阳，本想去探望总司的夕颜有些失落的站在屯所门口，时不时的用脚拨弄的着地上的小石块。
“怎么？一大早就不高兴了吗？”刚刚买食材回来的左之助蹲下来语气轻缓的问道。
“阿一妈妈又出去了，但他明明答应过今天带我去看猫猫的。”
看到她鼓鼓撅起的小嘴左之助不由笑道，“斋藤他的确很忙，不过我最近到是闲的很，等下和土方先生说明后带你去看总司吧。”
“真的吗？”听到这话，夕颜的大眼睛立刻闪烁出兴奋的光。
“当然。”左之助说着将夕颜抱起来，“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向土方先生告假。”
阳春三月，细小的樱花初显枝头，高个子的红发男人用一只手臂轻松的抱着身穿浅粉色和服的小姑娘，小姑娘的两个小辫子随他的步伐一颠一颠的轻动，样子十分可爱。
“我们去买些团子送给总司好不好？”他轻声对自己怀中的孩子说。
“好，夕颜也想吃团子了。”
“那就多买一些。”左之助的金色眸子微微一弯露出格外温柔的笑容。
来到总司住的小院，红发男人在门外提高声音说，“总司，我们来看你了。”然后他轻轻推开门，“进来了哟。”
听到左之助的声音躺屋中的总司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而刚被左之助放下来的夕颜立刻欢笑的跑向坐在病榻上的人。
“猫猫～～～～”她搂住他的脖子说，“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才几天吧，哪有好久啊。”总司笑着搂住她。
“给，探病的礼物。”左之助说着提了提手中的团子。
“猫猫喜欢吃团子吗？”
“喜欢。”
“夕颜也喜欢。”
“那就一起吃吧。”总司抬头看了一眼左之助，“谢了，左之。”
微风吹过充满孩童笑声的小院，总司和左之助眼神平和的看向在院中快乐玩耍的夕颜。
“左之…大家什么时候离开江户？”
“最近吧，北上是必然的了。”左之助说着轻动了一下肩膀，“总司……”
“怎么？“
“没什么。”他笑着仰望空中的浮云，“羁绊这种东西也真是奇怪呢，就像我们和这孩子的相遇，当然还有‘新选组’大家的相遇，一旦纠缠上就很难理清了吧。”
“说来真的有点怀念大家还在试卫馆时的日子。”
“那时我们总是喝醉呢，尤其是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说是‘三杯倒’都有些抬举他们了。”左之助爽朗的笑着。
“还真是。”总司也跟着笑起来。
他们谈笑风生，但几乎在同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中一起出现异动。
“夕颜～！”两人叫道。
左之助一把抄起身边的长枪向门口掷过去，然后抢步上门大声叫着，“夕颜，快过来！”
当他抱住夕颜时，总司也一手拎着长刀一手压着胸口赶上前。
门口站的不是别人而是火野零，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准确的戳在自己脚边的长枪，然后抬起头对左之助说，“原田，你反应真快，但我并没有想对那孩子怎样。”
“零，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你那股藏不住的杀气让我不得不紧张起来。”
“居然也到江户来了，你这女人也真是难缠，咳…..”总司努力站直身体，紧紧握住柄。
“总司，你没事吧。”左之助说着退到总司旁边。
“没事。”他咬牙说道。
左之助用漂亮的金色眸子打量着火野零，“零，既然你不想对夕颜如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过是在追踪鬼族的气息，那个叫风间千景的应该也来了。”
“风间吗？”
总司和左之助对视了一下。
“是啊，萨摩也是新政府军的成员。”左之助想了想侧过头对总司说，“总司，身体没问题的话我就先把夕颜放在你这里，我有些话想和零说清楚。”
“当然。”
左之助把夕颜放下，总司微欠身搂住小姑娘并依然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你又想对我说教吗？”零冷漠的脸孔上飘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自京都一战也有段日子没见面了，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你我算不上朋友但至少在血缘上也是有关系的吧。”他说着上前一步拔出戳在地上的长枪，“所以是否可以和你说说家常。”
“血缘吗…也许吧……”她轻笑着转身，并没有阻止左之助的跟随。
“猫猫。”夕颜拉着总司的手说，“我觉得那个大姐姐并不像是坏人。”
见火野零走远后总司才把刀收入鞘中，然后他蹲下来搂住夕颜说，“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坏人，她毕竟曾经用箭指向你。”
左之助与火野零面面而立，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剪影仿佛在他们脚下流动。
“上次还要多谢你。”
“谢什么？”
“多少也算是帮了土方副长。”
她稍扬嘴角说，“早知道就应该等那个鬼杀了你们的副长大人后我再出手，这种无聊的客套话真不想再听了。”
“那我就不再客套，我们直入正题好了，你在隐藏什么？在攻击风间后你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差，当时就连走路也有些不稳了，我看的很清楚。”
她回看着他暖暖的如同落日一般的眸子，久久无语。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场战争的输赢与对错，在你心里完成师傅的遗愿仿佛已经大过世间任何战乱，但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不能只为复仇而活吧……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并不是这么冷漠的性格。”
“原田，你是试图用亲情打动我吗？”
“没错，零……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哥哥吧。”
“原田左之助，火野坽，你能从字面上看出两人的亲属关系吗？”
“那是因为你随了你母亲姓氏的原因。”
“那么我为什么要随母亲的姓氏呢？”火野零的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左之助。
“当初火野家名望很大，所以也没有什么人会过分阻止这事吧。”
“果然是不会让原田家的子孙知道……对啊，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呢。”她说着微低下头，“左之助……我也希望你是我哥哥，但不可能，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只不过上天让我有了一头和原田家一样的红发罢了。”
“你这话是……”
“当年我母亲在嫁给我父亲时早已有了身孕，而她肚子里的我根本和原田家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因为两个人太过相爱同时又因为当时声名显赫的火野家，所以才没有人会主动提及此事，但自从火野家败落，我的父母离世后，又有谁会愿意抚养和自己家族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所以…在师傅要收养我的时候才会那么顺理成章。”
“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现在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原田左之助，你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说完转身要走。
“你先等等。”他上前一下拉住她的手腕，她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是否有血亲关系都无所谓吧，我只是不希望你这样执拗的因为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仇怨而死。”
“你错了原田，也只有像现在这样执拗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放手吧，我们不在同一条路上，所以看到风景永远不会相同。”
他轻轻放开手，看着她走远。
“不同的风景……”左之助无奈的笑道，“是啊，就算处在相同的路上或者看到的也是不同的风景吧。”
三天之后，原田左之助与永仓新八正式提出脱队。
晴朗的早上，薄云挽着轻风，轻过吹过廊间，脚步声由远而近，英气挺拔的红发男人来到正与夕颜在一起的阿一的房间。
“斋藤。”
“要走了吗？”
“是啊，来和夕颜说声‘再见’。”
“左之叔叔要去哪里？”
“嗯……算是独立门户吧，我和你新八叔叔不像你阿一妈妈那么安分。”
“那你们会回来看夕颜吗？”
“其实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他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说，“你不是已经把我们头发收集好了吗？有了那个谁都不会走的太远呢。”
“嗯，是的。”孩子笑着点头。

@夜之女王 @兔宝贝的葫芦娃 @时光流断 @双鱼破碎琉璃心

要开虐了吗

第十八章 北上之行
自土方岁三把“变若水”分给每位队长的一刻开始，大家对于死的觉悟也就更深了一层，所以无论是离队的左之助和新八还是已经先一步去往仙台的山南与平助，所有人都很明白自己脚下的路是多么的泥泞不堪，多么的荆棘丛生……
“准备好了吧。”已是一身黑色洋装的土方对旁边的阿一说。
“是的。”同样也已经剪短头发的阿一用一贯认真的语气回答。
“总司他……”
“还是不能握刀的状态。”
“那么…就没有办法了，队伍必须北上。”土方皱了下眉说。
然而就在不久之后，近藤勇在流山被新政府君围困，人在会津的斋藤无法及时赶回，近藤为大局着想而向新政府军自首，土方带着夕颜勉强冲出重围，却又在前往会津的路上遇到了风间千景。
风间高傲的看着此时颇显狼狈的土方，双眼一眯，“让这那孩子继续和你们这些战败的幕府军在一起会怎样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坐在朽木之舟上的结局……非要她和你们共同迎接吗？”
土方侧目看了看自己身后怕的快要哭出来的夕颜，然后盯向风间狠狠的说，“我不会抛下她，我不会再抛下任何人！”
“愚蠢之极！”
刀光闪过，留在土方胸口的伤沿风间的刀锋掠过的方向瞬间炸开，鲜血四溅。
“嗯……”他捂着血留不止的伤口单膝跪下。
“被‘童子切’砍伤的地方是凭罗刹之力无法复原的，土方，如果你现在把本就是我们鬼族的孩子还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又是这个让人厌烦的词。”土方不屑的扬了一下嘴角，然后愤怒的说，“我才不需要！”
两人的刀再次撞到一起时土方的头发刹时化为银色，血红色的瞳孔像是被怒气与自责点燃的火焰深渊，他根本不在乎被“童子切”继续砍伤自己的身体而是像发疯了一样对风间进行近身攻击，血不停的从他的伤口处滴在地上，风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已经哭出声的小姑娘，然后用手中的刀用足力气猛的挡开土方的刀。
“阿岁…爸爸……”小姑娘边哭边慢慢走向周身是血的土方，“阿岁爸爸，夕颜好害怕……”
她说着搂住他的腿，“我不想和他走，我想和阿岁爸爸还有大家在一起……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土方用还在淌血手臂拢住夕颜，“别怕，你的阿岁爸爸不会输，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风间的红眸里映出小姑娘惊恐而又委屈的表情，他皱着眉头低哼了一声，然后甩去刀上的血收刀入鞘。
“算了吧，我已经没有兴趣把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再继续下去，既然如此执着就随你们喜欢好了。”
“风间。”土方用有点衰弱的眼神看向转身要离开的风间，“只要‘新选组’还有一个人活着都不会抛弃这孩子，你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
“哼，你认为我风间千景会在意一个人类的警告吗？”说罢一身紫红色洋装的他消失在夜幕中。
“阿岁爸爸……为什么他说我是鬼族的孩子，什么是鬼族？”
“不要听他胡说……夕颜是…新选组大家的孩子……”他说着身体软软的跪在地上。
“阿岁爸爸！”
“我没事…别哭……”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已经开始看不清东西，而他的头发也在此时完全恢复成黑色，“夕颜，拿着我的刀躲到我身后……如果有人射击就更不许出来……”
“可是……”
“放心，我不会死在这里，至少你把安全交给斋藤前我还不能死，否则……无论是斋藤还是总司都会唠叨个没完吧…….”
他就那样用跪倒在地的身躯护住夕颜，双臂支撑着鲜血不停往下淌的身体，完全用意志力保持最后的清醒直到救援的队友赶到。
来到会津后土方一直在卧床养伤，由于失血太多脸色惨白的他几乎一直在昏睡。
而夕颜却越来越懂事的安静呆在阿一身边，虽然阿一也很明白离开病重的总司后又遇到土方被围困的事对于小姑娘而言是何等沉重，但现在的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改变什么。
新月高悬的晚上，阿一让夕颜先睡下。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阿一有点担心的说。
“嗯，我没问题的，阿一妈妈去照顾阿岁爸爸吧。”
阿一把夕颜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副长这几日夜里一直有些发烧，他还是第一次伤的这么重。”
“是不是因为夕颜？那个叫风间的人为什么要让我和他一起走？”
“…….不关小颜的事。”阿一沉默了一会儿说，“而且，我才懒得搞懂那家伙的想法。”
他抚摸着她红润的小脸蛋浅笑了一下说，“睡吧。”
“是。”
来到土方的房间，阿一边叹气边在他的额头上放了条冷帕子。
土方轻动了一下眼睑慢慢睁开眼睛，“斋藤吗…….”
“是，副长。”
“……还真是失败呢，现在的我……”他无奈的闭了下眼睛，然后再次慢慢睁开，“在战事告急的时候不但无法到前方阵线反而连你也被拖在了这里……”
阿一跪坐在他边上没有接话。
“斋藤，我居然做出了抛下近藤先生的事……居然会抛下那个人…我真是……”
他紧紧锁住眉头直到冰帕子滑落下来，阿一拾起帕子浸了水拧干后再次放在他的额头上。
“副长这几日连续高烧呓语，说的最多就是这件事。”阿一平静而低缓的说。
“是吗？”土方苦笑了一下，“说明我必须继续想办法去救近藤先生。”
“副长应该已经想过所有的办法了吧。”
“可是……”土方狠狠的咬住唇角。
“副长还有副长必须要走下去的路，这一点你应该我比更了解。”
土方用有些空洞的眼神看了看阿一，似乎想了很久。
“斋藤。”
“是。”
“曾经不过是无名浪士的我们似乎从没被真正认可过吧……无论在藩派之争中还是京都奋战时，但在我心中依然不变的那个梦却从不曾模糊，近腾先生最后的大义之举也正是说明这一点，像他那样的人才配的起武士之名，所以……”土方的紫色瞳孔轻轻颤抖着，“所以就算是再承重之物我也会一步步担下去……斋藤，我只是想看到我们的梦最后能走到哪里。”
阿一的目光也暗了一下，“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不过是别人口中的邪恶之刀，是局长和副长让我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是会津藩重新给了我武士之心，所以我必须报答。”
“斋藤……你依然还是初来试卫馆时的老样子呢。”
“……”阿一继续无语的换下土方额头上的帕子。

@夜之女王 @兔宝贝的葫芦娃 @时光流断 @双鱼破碎琉璃心

@夜之女王 @兔宝贝的葫芦娃 @时光流断 @双鱼破碎琉璃心

马上总司就死了？

第二十章 锥心之痛
如果说前几次的分别都还有再见的可能，那么这一次阿一真的不知道是否还能再与夕颜相见，拥抱着她的双臂是那样的舍不得放开，因为每停留一秒可能都是拥抱她的最后一秒。
“不要～～～我不要和阿一妈妈再分开～～～～～～”小夕颜死死的拽着阿一，大哭不止。
“对不起小颜，对不起……”他说不出一定还会再去追上她的话，阿一这样的人从来说不出自己可能做不到的事，所以现在只有搂着她不停不停的道歉。
“左之叔叔离开了，平助哥哥离开了，还有猫猫也是，现在连阿一妈妈……不要不要，夕颜不要阿一妈妈离开，我们一起走吧，一起走～～～”
“夕颜，我必须留下，我有自己的使命。”
“使命是什么…？那夕颜也和阿一妈妈一起留下来，还有使命什么的……”
“不行，战事无法避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夕颜并不能完全听懂阿一话，但她明白的是她的‘阿一妈妈’留在这里一定会很危险。
“一起走，阿一妈妈和我们一起走。”孩子越哭越难过，小脸蛋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副长，拜托，请抱走小颜。”阿一咬住嘴唇但眼中的泪却已经映在眼眶中。
土方俯下身犹豫片刻还是把一直拽着阿一的夕颜从他怀中抱过来。
“不要～～～～啊～～～不要～～～阿一妈妈～～～～”孩子的叫喊声寸寸炸裂在阿一的心头，他蹲在那里连动都动不得。
“夕颜别这样，你会让斋藤心里更难受的。”
土方抱住小姑娘狠狠的转过身，而小姑娘却越过土方的脖子向阿一伸出小手继续喊着‘阿一妈妈’。
阿一努力站起身但却不敢抬头，他转过去背对着此时像是要撕裂他心肺的哭喊声，而再也禁不住的泪却从眼角静静的滑落。
抱着夕颜一步步离开的土方同样因这种心痛的气氛而脚步沉重，他在心中对阿一说，斋藤，你是在哭吗，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很舍不得吧，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这孩子的感情，所以……不要轻易死了啊，就算有一丝希望也好，赶上来…找到我们。
新政府军在兵力与武器方面本就比旧幕府方强出太多，更何况现在只凭会津一个藩，虽然会津的确是民风正气心无旁骛之处，但时代的车轮也绝不会因此而停下……
已在‘诚’字下苦战了几个小时的新选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在面对又要压上来的敌人时，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看着四周已经倒下的队友，他默默拿出怀中的小瓶子，准备最后一搏。
而就在此时，一只冰冷却力道十足的手钳住了他的手腕。
“阿一，别那么急着成为罗刹，因为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你去做。”
伴着这个太过熟悉的玩味语气，阿一惊讶的发现已是一头银发的总司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总司…你……”
“真是的，果然已经很累了吧，阿一的敏锐度已经下降了哟。”他对他笑着说，“呐，记得我们一起巡街时快乐的砍人场面吗？要不要再合作一次？”
“但是，总司，我……”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变若水。
“都说了那种东西还是不喝为好，而且阿一是不可以死在这里的，我可不放心把我们的小公主交给土方先生一个人抚养，所以……”他抽出腰间的刀，“所以总不能让小夕颜的双亲都是罗刹吧。”
“你有胜算吗？”阿一浅笑了一下随手抛开了手中的瓶子。
总司把刀往肩膀上一扛，“不知道呢，但只要多挡他们一会儿，新选组就会走的更远一点对吧，而且……小夕颜也就会更安全一点对吧。”
“总司，最后能再次和你一起并肩战斗真的很荣幸呢。”阿一说着拉开架势。
“我也是。”总司在开战前的笑依然像以前那样狂妄不羁，“阿一，别扯我后腿哟。”
“不要小看我。”
已经不知道合作过多少次的两个人，早可以在彼此的每一次出刀每一个转身时都心领神会，但阿一在此时一并感觉到的是，总司在拼尽自己全部力量的同时也在尽量保护他，那份想让他活下去的心意十分明显。
“总司！”阿一一把扶住喘的已十分厉害的总司。
“咳……可恶，变若水果然对这个病没有作用，但只要能让我恢复体力就好。”
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这时阿一才注意到绑在总司右手腕上的东西。
“这个是？”
“啊，是小夕颜那晚送我的，也算是作为新选组的刀活过来的我最好的奖励了吧，和大家相连在一起的最后一战。”他摆正身体说，“我要很愉快的完成最后的任务呢，但是阿一……你要看准时机冲出去，然后去找夕颜，无论再怎么困难一定要再去到她身边……因为我……真的去不了了。”
“她会失望的，你似乎答应过她什么吧。”
“对，但我说的是以不同的形态或不同的方式。”他此刻的笑容里除了玩味外还有满满的心疼，“或者也算是在骗小孩子吧，这是我唯一一次骗她，感觉自己有点不良呢。”
“总司……”
“阿一。”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认真，“拜托，好好照顾夕颜，替我看着她长大吧。”
说罢他快步冲向敌军中，而不愿离开的阿一也只有挥刀再战。
当一切慢慢恢复平静已是日出时分，阿一明显感到自己持刀的左手已经累到发抖。
“总司，真没想到我们能坚持到这一步。”
“阿一……别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话……”
发现那个声音变得有些飘渺，阿一立刻回过头却只看到总司逐渐消失的身影和再温柔不过的笑脸，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他却只抓到他手腕上的编织物，只是一瞬间，刚刚还在自己眼前的总司却已化为一堆尘埃。
阿一颓然跪在总司的刀前，紧抓的手中的编织物颤抖的说，“总司，你这混蛋，你让我怎么和小颜说出口……”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不真实，轻飘飘像要浮起来，总司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与眼前的景物一起渐渐失去存在感。
当手中的血饮狂刀终于插入土中，当他作为新选组的利刃终于完成使命......有着碧绿色美眸的男子笑着看向北方，看向那个孩子现在在的方向......
他用很轻很温柔的声音自语，夕颜，我真心想看到你长大的样子，但是，对不起了......猫猫只能在这里和你说再见了......
与此同时，在土方怀中睡着的小夕颜一下子惊醒，土方问她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说，阿岁爸爸，我梦到了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