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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山云]未命名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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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娘


IP属地:北京1楼2017-02-21 01:15回复
    重发文。
    新人
    不坑、HE
    和原来的《山本武从未发现的十年》是一篇文,但是做了调整和改动……以至于名字也要换了……BE也变HE了……
    AU
    温吞
    楼主水平不明……目测不高……又笨又懒……但很有信用,说不坑就不坑。
    这里并盛是高中。
    一切不喜均可喷。
    喜欢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谢谢大家


    IP属地:北京2楼2017-02-21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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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十年
      自他们分别,已有十年了。
      他们相识的时候,山本的梦想还是成为棒球国手。那时候,父亲还是壮年。
      如今,父亲话越来越少了,山本每次短暂回到并盛,总看到父亲在院子里坐着望天。好在,这几天正是一年里阳光好的时节——樱花也好,倒不担心老人会着凉。山本知道自己是个粗心的儿子,多亏平日父亲店里的徒弟照顾着。
      父亲的寿司店是这一带有名的,可惜自己对这门手艺没有兴趣。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徒弟,了却了父亲一桩心愿,更把自己从多年的埋怨中解脱出来。只是不巧,这名颇受父亲信赖的年轻人近日似乎有些急事,向店里告了假。山本只希望能在自己离开前见上他一面。毕竟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明晚就离开了。
      山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种规矩的上班族,朝九晚五穿梭在大城市的丛林里,面带微笑,心怀怨怼。直到今天,他还会梦见自己穿着运动服,贴着号码牌站在体育场里,在欢呼和倒彩的混响中屏息凝神地盯着对手投球的动作。忽然,他的心看见观众席中一个微笑的面孔。山本就从睡梦中惊醒,像是受了那个微笑的惊吓,或是感到了这种梦的危险。
      明明那人是不爱笑的。
      偏偏是他的笑容,一次次在梦里打搅山本的安眠,大概这和棒球一样,属于某种未竟的梦想吗?
      十年了,他们从未见过,这十年里,即便是同事和朋友间的游戏,他也没打过棒球。如果是十年前的山本,一定会说,这是“了无生趣的十年”。而也是十年前的山本,知道了生并不只为了趣味,还有责任还有生存本身。这个时间长度在近日不停地困扰着他。毕竟他是来这里参加毕业十周年的同学会,从他接到当年请柬的那一刻,这个词汇就映入了他的眼帘,并从那天起不断地拷问着他。“十年”问他:“你怎么会到今天?”、“你还记得吗?”、“你真的忘记了吗?”
      这是事隔这段时间,他第一次收到有关于“他”的消息,毕竟说起组织同学会的责任人,除了风纪委员长还能是谁呢?山本嘲笑自己在努力从那些礼貌而冰冷的措辞中看出一点“他”的影子。“尊敬的山本武先生”,这可一点没有“他”的风格。“现诚邀您参加并盛中学XXXX届十周年同学聚会”,如果是那时候的“他”,最讨厌聚会,因而这个聚会本身也显得如此不合情理。也许组织者另有他人,而“他”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想。山本是真诚地怀念高中时代,即使没有“他”,即使有“他”。那些无忧无虑的,发亮的日子,让困顿在方格与交通线中的自己心驰神往。
      “父亲,我出门了。”
      老人没有停止他的张望:“同学聚会吗?”
      “没错。”
      “是啊,你就是为这个回来的。”
      山本没有再说话。
      “早点回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明天再说吧,大家好久没见了,也许会喝酒喝到很晚,您早点休息。”
      “我等你。”
      “好吧,我尽量。”山本并不知道父亲打算说什么。或他并不想知道。
      大家约在并盛中学,先碰个头,一齐再逛逛曾经的校园。山本于是又走在那条开满樱花的路上,这里的樱花是山本见过最好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山本武?”
      山本回头,看见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他的脸上还留着当年那种天真和温柔的影子。
      “阿纲!”
      “真的是你,看背影觉得很熟悉,就喊喊试试了。”
      “怎么,我老了吧,和从前不一样了?”
      “怎么会,如果你老了那我一定也是,大家都是同龄人嘛,啊,除了云雀前辈。”
      云雀。
      “是啊,毕竟云雀他是不知道在学校里称霸了多久的风云人物。”
      原来这个名字这么容易说出来。
      沢田纲吉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不是多年不见,他绝不会在山本武面前轻易提起这个名字。沢田纲吉以为自己总有一些旁人不具备的敏感和直觉,只是离开并盛中学太久,一时间过去的记忆都模糊了。但山本武一瞬间的停顿让它们再度清晰起来。更何况……
      “山本君!沢田君!”
      沢田纲吉从思绪中被解脱出来:“是草壁君啊!”
      看到昔日风纪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山本一愣:“草壁,你的头发?”
      “啊,”草壁摸了摸自己干净的半寸,有点窘迫,“那时候的事别提了,居然留过飞机头,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好意思。”
      “咦,你们没见过吗?”沢田纲吉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哦哦,山本回来的这两天我正好告假,毕竟要准备同学会,太忙了嘛。”
      “阿纲,我和草壁难道应该提前见过吗?”
      “你不知道?”沢田纲吉懊恼自己不该草率地发问,正如他不该无意提起云雀。
      “我知道什么?”
      “是这样的山本君,想必你父亲也提到了一些,我就是你父亲的学徒啊。”
      山本开始努力地回想起来,自己确实从来没有问过这个学徒的名字。
      “委员长那时说,要我不要对师父提自己是山本的高中同学,我也就没有说过自己是并中的。”
      委员长。云雀。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委员长只是说,这样比较好。我也问了,他只是这样说。”
      “那,你怎么会想起来我家学寿司呢?”
      “这也是委员长建议的,那时候,我每天,唉,每天混日子,委员长很担心我,对我说要我正经地找一点事情做,学一点手艺什么的。他说山本父亲的寿司店一直在找合适的徒弟和继承人,我可以去试试,结果就成了。”
      是,云雀了解草壁,知道只要是自己的期望和指示,草壁一定会做成的。草壁那种勤恳和忍耐确实可以做寿司店的继承人。
      云雀,你了解我吗?我应该做些什么呢?这十年,你也担心过我吗?
      山本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冲动,他希望能够当面问问云雀,他的这个建议是出于怎样的想法,仅仅是为了草壁的前途,还是有那么一点,为了完成山本武的父亲的心愿,甚至是为了山本武能心安理得的过好远离家万里的生活。但他同样知道,以云雀的性格,即便是,他也未必会对他人承认,何况是当面,对山本武本人。
      毕竟,那可是我的云雀啊。
      ——TBC——


      IP属地:北京3楼2017-02-2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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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云雀
        你愿意做“山本武的”吗,云雀恭弥?
        如果十八岁的云雀恭弥听到这个问题,他会怎样回答?
        会不会曾经有一个瞬间,他回答了“好的”?
        在一切青春爱情的故事里有一个永恒的季节,夏天。在一切明灭不定的,躁动难测的故事背后,只有夏天,兑现了恋人无常的誓言,成为无所寄托的回忆里,唯一不变的永恒。
        那时候山本武还是高中棒球队的主力,被梦想滋润得闪闪发光。喜欢他的女生一定不少,当他训练的时候,操场上总有一些少女,忽然发出那种刻意而羞怯的大笑和惊呼。与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恋爱该有多好呢,平凡的恋爱故事,可作未来的谈资,总有一天酒桌上提起来只会觉得青涩温暖,或讲给自己未来的孩子听,都是可以的,只可惜她们都不是云雀恭弥。
        山本小的时候,妈妈从路边收养了一只黑猫。那只猫丝毫不像是被遗弃过的样子,只能说是一只流浪中的野猫,暂时停留在此处而已。山本后来回想总觉得它是贪图自家寿司店里的生鱼。那天被车撞伤了后腿的它在店门口的草丛里动弹不得,妈妈把它抱了回来,救治照顾着。父亲总要武离它远一些,不要被野猫抓伤了。可是山本真喜欢它,它悄无声息地行走,蜷伏在树荫里冷冷地瞧着蹲在一边目不转睛的山本武,它睡觉的时候黑色的皮毛有规律地起伏。山本武最羡慕的,还是在妈妈独坐在院中的躺椅上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被妈妈救助过的原因,那只猫会乖顺地躺在母亲的膝上,让她轻轻地抚摸它的脊背,挠它的下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却总在山本武凑过来的时候,“蹭”地蹿下去,慢悠悠地走回树荫里去。
        其实已经马上要升初中的山本武因为一只猫的拒绝忽然哭了出来。
        父亲告诉他,男子汉不能轻易流眼泪,何况是为了一只猫呢?
        妈妈倒是很喜欢武的窘样,乐不可支。
        武本来就是个阳光淘气的孩子,本来流得泪就很少。
        下一次,就是母亲的葬礼了。
        妈妈最后一次住院的时候,父亲常常彻夜不归地守在她身边。山本武一个人在夏夜的院子里,抱着膝盖坐在妈妈的躺椅边上。有那么一个晚上,当山本武已经认识了这方夜空里的所有星星,妈妈依然没有回家,虫类的叫声和星星一起闪烁着,但这个世界于他毫无声响。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刺痛,在他幼小的心脏上发生了。
        那就是寂寞吧。
        忽然一个黑影晃过,躺椅轻轻地摇晃。那只黑猫蹿上了那个躺椅,温顺地趴着,它的眼睛在夜晚发着光。山本武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了它的背上。黑猫低下了头,似乎等待着。男孩儿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柔软的皮毛。
        这只猫真瘦啊。
        他能摸到它的肌肉,它皮毛下跳动的血管。
        那个夜晚山本武想给这只猫起个名字,可他有一个荒唐的念头。
        “你叫什么名字?”
        那只猫当然没有回答。
        直到——
        “客人您叫什么名字啊?”
        “云雀、云雀恭弥。”
        母亲的葬礼上,年幼的武记着父亲做个男子汉的要求,板着面孔,腮帮子鼓鼓的。这个夏天他换完了所有的乳牙,现在将跟随他一生的牙齿碰撞得铿铿作响。
        他的童年在昨夜结束了。
        山本武经历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失眠。
        当他辗转反侧的时候,走向一贯安抚他的庭院,就在那扇推拉门的后面,武听见了一阵隐秘的哭声,它如同夜晚时常降临的那些幻觉和秘密一样,不发生在你的感官中,而仿佛直接发生在你的记忆里。——那是父亲吗?
        ——是的,那就是父亲。
        ——父亲在做什么?
        ——他在流眼泪。并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父亲撒谎了。
        ——他撒了什么谎?
        ——难道男子汉也是可以流眼泪的吗?
        山本武还有些不磊落的暗喜,仿佛获得一种解放:看吧,父亲自己也不是从不流泪的男子汉。
        在困惑和释然的张力里,山本武没有打开那扇门。
        父亲是否感到了他瘦小的脚步声和呼吸呢?
        那扇门在父与子之间横亘着,是他们共同的沉默,是默契,也是隔膜。
        就在年幼的山本武在“男子汉”的角色中,饰演得还算不赖的时候。一只猫打破了这场葬礼的缓慢、克制,以及那种摸上去像巨大的水气球一样的凝重。
        那只黑猫。
        它在原本依次行礼的人们腿中蹿来蹿去,制造了一种扩散着的骚乱,人们的呼声渐渐地升腾起来。父亲不解地寻找骚乱的来源。而黑猫蹭地一下,蹿进了母亲的棺椁,这下人们一齐发出一声惊呼。并共同对这只猫束手无策。
        一只猫怎样理解死亡——这是人类永远无法得知和想象的。
        但黑猫必然得知了一些异样,来源于这个曾救助过它的人类。它开始对着武的妈妈不停地叫,接连不断地,用一种没有色彩的声音。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有些悚然,连同武和父亲,甚至有那么一个时刻,有人会认为,死者将被这只猫的叫声所唤醒。
        终于没有。
        这只黑猫从死者身边离开,蹿了出来,再度穿梭在哑然的人群中,彻底失去踪影。
        武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只猫了。
        原来自己再也不会见到母亲了。
        他大声哭了出来。
        父亲抱着他,一声不吭,咬着牙流着眼泪。
        后来在少年山本武的梦里,这只黑猫总是一次次地闪现又消失不见。有时候他还会梦见自己救助了一只猫咪,会窝在他的怀里露出柔软的肚皮的,属于他,山本武的猫咪。
        “欢迎光临。”
        中学毕业的暑假,山本武依然在自己家的寿司店里帮忙。
        “啊,武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哪有,还是个臭小子。”父亲不无自豪地说。
        “这家店后继有人啦!再过几年,你就可以享清福啦!”
        “他可指望不上,他一门心思想要打棒球呢。来,尝尝这个。”
        山本武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这位客人出门的时候,山本武照例送到了门口,“谢谢惠顾,外面下雨了,回去的路上请小心。”
        “啊,还真是,下得还不小。夏天就是这点不大好。”
        “您带伞了吗,请您先用这一把吧。”山本武拿起门口最后一把公用伞,递给对方
        “那谢谢了,我先拿走啦,之后给你们送回来。”
        “您太客气了。不用麻烦了。”
        “嗨,反正我也总来的。”
        “太谢谢您了。”
        盛夏的雨声随着门的关闭渐渐熄灭了。
        门又被打开了。那种焦灼的声音重返这间小店。
        一个人站在大雨里,街灯在雨水里晃动,没能把这人照亮。
        “请问可以进去吗。”
        这声音真冷。还很年轻。
        “当然了,您快请进。”不知对方在暴雨里淋了多久,即使是夏天,也不该这么“胡来”。
        “不介意我弄湿你们的地板吗?”
        “您快进来吧。”山本武几乎有点恼,伸出手来把对方拽进了店里。
        雨声又一次消失了。
        这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比自己矮上一点。对方低着头,黑色的头发滴答滴答地流着雨水,看上去很柔软。像记忆深处,黑色发亮的毛皮……
        “武!发什么呆,去给客人拿条毛巾啊!”
        “哦!”山本武一股脑地跑进屋去。
        “客人请坐吧。”山本刚对这个少年说。
        不知为何,这位客人执意坐在靠门昏暗的角落。
        “请用吧。”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山本武将毛巾递给了对方。
        少年有些迟疑了。
        “请放心,是很干净的。”
        黑头发的少年脱掉自己的外套,那似乎是一件校服,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他用那条毛巾先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然后擦了擦脸。
        “你有什么事吗?”语气里有些不满。
        “啊啊,没有,对不起,请问您要点些什么吗?”
        “我……”突然想起什么,少年开始支支吾吾,很难为情的样子,又用那条毛巾擦起了脸,然后在毛巾后面发出一种闷闷的声音:“我身上暂时没有钱……先……赊着,明天我会让人送钱来。”停顿一下,又猛地站起来,“算了。”,扭头就要离开。
        今夜,山本武第二次拽住这个陌生人。
        “请您安心坐下吧。淋了这么大的雨,吃些东西再走吧。”
        少年忽然被人拽住,有点怔了,扭过头来看着山本武发愣。有那么一小会儿,这张脸第一次被山本武清楚地看见。
        他五官好像笼着一层雾,让人总想盯着看个明白,只有那一双凤目,是一眼就看得真真切切的,像这人的声音一样,清冽又有点冷意。山本武还发现,这人的嘴角和左脸都有些青肿,似乎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迹。
        山本武不便问,怕对方恼了又气冲冲地饿着肚子走了。
        少年回过神来,甩开山本武,刻意沉着地走回座位上坐下了。
        “那,请您点餐吧。”
        即使对方处在阴影里,山本武却知道少年此刻一定红着一张脸。
        他就是知道。
        也许是暴雨的原因,这一夜之后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前来。因而少年吃了饭离开时,店里只剩他最后一个客人。他走到门前时,回过头来,很郑重地对父亲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款待”。
        山本武觉得,这似乎对他而言是很重的感谢了。
        父亲还是那样回答:“哪里,多谢惠顾。还请以后常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少年又对父亲点了点头,有点迟疑地看了一眼山本武,眼睛看着别处,几乎是嘟囔着说了一声“谢谢”。年轻的武一下子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可没等他说话,少年就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山本武有点怅然若失。他急忙追出去。
        “喂!”
        对方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山本武似乎受到了自己喊声的惊吓,他也不知道自己喊住对方是想做什么或是想和对方说些什么。
        “啊……客人您,您……您下次也请多多光顾……您下次什么时候……”
        “我明天就会让人送钱过来的。”那人明显有些气恼。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山本武也恼了自己。
        “你这家伙想怎么样?”
        山本武在这语气里感到了一些熟练的威胁,联想那人身上的伤痕,几乎可以判定这是个暴力事件的惯犯了。可自己偏偏又生出一种针对性的没来由的勇气。
        “客人您叫什么名字啊?”
        下过雨,街道空无一人,街灯与月亮照耀着这个夜晚。地面被雨水冲洗,映射出许多光点。
        有几秒钟或是更短,两个少年对立在夏季雨后湿热的空气里,听见了虫鸣。因为某种不期而至的共同的沉默,这几秒钟在回忆中被无限地拉长,以至于在某人的记忆中,这一刻就是一整个夏天,或说某人的一整个夏天只有这一刻。
        他开口了。
        “云雀、云雀恭弥。”
        ——TBC——


        IP属地:北京4楼2017-02-2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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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好期待!!!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2-28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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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看到新文了!期待


            IP属地:芬兰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01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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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最近实在比较忙。不过绝对不坑,过阵多更


              IP属地:北京7楼2017-03-12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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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山本武
                进入并盛将满一年,山本武如愿成为棒球队的一员。起初,因为自己还是一年级的新生,就成为了主力队员,山本多少会有点遭人嫉恨。山本这样与人毫无芥蒂的性格,如果不是好友沢田纲吉从旁提醒,他还只当是队友间的恶作剧。譬如,自己的寄存柜总是被人强行打开,里面的棒球装备也总被人丢在一些莫名其妙的角落。沢田对这一点总是感到不安。但山本不以为意,想着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同班的狱寺隼人对山本的这种“粗心”嗤之以鼻,并因此给他起了一个“棒球笨蛋”的外号。
                山本武又露出那种爽朗的笑容,让他的朋友们无可奈何。
                直到——
                “啪嚓——”
                放学的时刻,并盛校舍外人头攒动。这一声玻璃破裂的脆响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人惊呼:“那是……风纪委员长办公室的玻璃!”
                人群一下骚动起来,学生纷纷加快了离校的脚步,避免惹上麻烦。
                “感觉有人要倒霉了,我们快走吧。”沢田纲吉拉着呆望着那扇窗的山本武,加快了脚步。狱寺隼人从另一边架着他往前走,“真是棒球笨蛋,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快走吧。”
                校园广播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山本武,山本武,请山本武马上到风纪委员长办公室,请山本武马上到风纪委员长办公室。”
                山本武忽然有些,惊喜。
                沢田纲吉捂着自己的肚子,忽然觉得腹痛。“山本,怎么办?”
                “没关系,就去呗。”
                狱寺隼人一向对他这种态度十分不满,“担心他这种人也是白担心,不用管他,我们走吧。”说着就拖着捂着肚子的沢田离开了。沢田不好意思地回头,还和山本招手。山本只是爽朗地一笑,摸了摸头发。
                进入并盛一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风纪委员长的名字呢。
                那个夏天过去,仿佛只留下了一个名字。
                云雀恭弥。
                萍水相逢,还能不期而遇。
                夏天又快到了。
                尽管不明所以,虽然看起来像是闯了祸,山本武却是兴冲冲地向风纪委员长的办公室跑去。
                他不知道可不可以和那个夏天说一句,“又见面了。”,或是——
                “你还记得我吗?”
                推开门,云雀恭弥就坐在那扇门的后面。
                在山本武正在犹豫,该怎样开始这段在初见和重逢间摇摆的会面。
                这大概是,云雀恭弥与山本武的初见。
                却是他和云雀恭弥的重逢。
                “请坐吧。”
                门旁有一个沙发,大概待客用的,可惜离主人太远。那扇窗就碎在云雀身后。
                真是危险。
                “你看一下,这是你的棒球吗?”
                云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棒球,抛给了山本。一进屋山本就注意到了这颗球,并猜想着它和一切的关系。
                棒球上写着“山本武”。
                自己从来没有在棒球上写过名字,喜欢的铃木选手的签名棒球,倒是有一个。
                “不是……我……”山本武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猜也不是。你有什么交恶的人吗?”
                “我……没有……都是些喜欢恶作剧的人而已。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因为他们和我恶作剧的原因,差点害云雀前辈受伤了。”
                “我知道了。没关系。”
                男孩子要是长得这么白,可千万不要爱害羞,不然就太秀气了。云雀虽然看起了不是爱害羞的人,但爱恼,恼起来脸颊也是粉的。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恼什么。
                “云雀前辈……”
                “棒球队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本来不想管,但是毕竟大赛就要来了,这样闹下去会影响球队成绩的,事关并盛中学的荣誉,还闹到了我这里,风纪委员会必须要出面了。所以,你有怀疑的人吗?”
                爱校之心啊。
                山本的脑海里闪过了几个前辈的名字,可是,不知道云雀会怎样对待他们。
                “没有。而且,只是大家恶作剧。差点伤到云雀前辈实在太过分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知道不是自己呢?如果知道,为什么叫自己来呢?
                “你真是……算了,你走吧。”
                山本武愣了。
                “你生气了吗?”
                云雀恭弥看着他,这句话来得似乎不够客套,反而像是熟识的人才说得出口的。
                山本也懊恼,不该这样说话,对方可是了不得的前辈。
                “对不起……”
                “没关系,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山本回家的路上,对自己和云雀的短暂会面念念不忘。
                只有五分钟。
                云雀身后的挂钟说,只有五分钟。
                去年夏天那个夜晚之后,云雀再也没来过自己家的寿司店,只是第二天,一个梳着飞机头的不良少年,替他还了饭钱还准备了谢礼。那少年的出现,还把店里跟着熟客来的小孩子吓哭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就是草壁副委员长吗。
                到最后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那个深夜里被大雨淋湿的受伤的少年,明明瘦弱但也能威慑最叛逆躁动的高中生的少年,山本武觉得神秘,而动人。
                “阿武,沢田刚才打了电话来,问你回来了没。还有一个叫狱寺的,也打了电话。”父亲一面撬开籽蟹,一面这样说。
                有这样的朋友,当然也是动人的。
                可是,好像不大一样。
                “高桥前辈!”
                “山本君,对不起!大赛请一起努力吧!”
                云雀真是个奇妙的人。
                看到高桥前辈涨红着脸鞠躬,山本武诧异而,感动。
                为了并盛无所不能的少年。
                无论风纪委员长,在人们的谈论中是怎样可怖,孤僻,令人敬畏。山本武的心里,云雀恭弥总是那个夏天,被大雨淋湿却怕弄脏了店家地板,不知所措的少年。甚至看起来,还比自己年纪小一些。
                关于那时,云雀为什么会受伤,山本武进行了一些大致的猜想。普通如被人打劫,离奇如与人决斗都在猜想范围内。云雀这样的刺头,与人打架一定是家常便饭,却带着一众不良少年维护风纪,不许高中生迟到早退,不穿校服。真是任性妄为。
                山本武目不转睛地看着投手投球的动作,终于是个好球,他准备挥棒,忽然晃了神,心跳猛地加快,出手却慢了。
                “三振出局。”
                山本沮丧地坐到了一边。教练拍拍他的肩,毕竟只是训练赛,谁都有出错的时候。
                “云雀桑。”教练对着走来的云雀恭弥打招呼。
                “田中老师。”云雀点点头。
                居然受到了老师的尊敬,真是了不起的风纪委员长。
                却害自己三振出局了。
                “下礼拜就是大赛了,如果棒球队有什么需要,在不违反校规校纪的情况下,可以和风纪委员会说。”
                “真的?这样就太好了。可不可以通融,自习课的时候,也让几个主力队员出来训练吧。”
                “这样啊……”
                “人数也不会太多,喏,那边坐着的山本,正在跑垒的高桥,还有……”
                夏天越来越近了,天气越来越热。
                云雀的校服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身上。
                云雀其实是怕校服掉下来,所以才总是慢悠悠地走路吗?
                云雀的袖章看起来戴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当了多久的风纪委员长。
                云雀可真白,
                云雀……看着自己。
                “云雀前辈。”
                那人的目光只是稍一停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么好,我会和他们的班任老师说的,我先走了,田中老师。”
                大赛前的最后一个周末,直训练到太阳落山。
                只是太阳的光亮还没有完全消泯,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最后一个小时,山本武踏上了回家的路。
                想快点回家,山本走了一条小路,可以从小巷一路拐到自家的后门。
                倘若当时没有走这条路,未来的十年会不会完全不同?
                越是上了年纪,这样的问题越是不能想。
                怕自己后悔。
                更怕自己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云雀前辈!”
                云雀下意识地回头,那些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青年趁机四散奔逃。有些因为疼痛跑得慢了些,云雀也无意去追。
                “云雀前辈……”
                “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云雀前辈!”
                云雀好像要生气了,只是天色越来越暗,看不清,可山本觉得他应当生气了。
                云雀向山本武走来。
                山本感到了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可他不是觉得恐惧。
                云雀恭弥和山本武擦肩而过。
                “云雀前辈。”
                山本武抓住了云雀恭弥的手臂。
                云雀猛地甩开,露出了袖子里的浮萍拐,几乎就要打在山本身上,又停下了。
                “大赛之后,一定咬杀你。”
                “别啊,云雀前辈。我其实只想问你……”
                云雀恭弥越走越远了。
                上个夏天,山本武的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字?”
                “你想问什么?”
                云雀居然站住了,回过头来看这个焦虑的后辈。
                “你还记得我吗?”
                “山本武不是吗?”
                是。
                “不是,我想问的是……”
                “不记得了。”
                话一出口,云雀就后悔了。多亏了缓缓到来的夜色,不然他发红的耳朵就会暴露在一个只会打棒球的后辈眼里。
                那个后辈先是一愣,然后傻笑着与自己道别,像发生了什么期盼已久的好事。
                被对方刚刚抓住的手臂,本来就挡过了小混混给的一棍,此刻更隐隐作痛。
                讨厌的山本武。


                IP属地:北京8楼2017-03-2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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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嗯……总之想听各位的意见建议或评论就是了。
                  也可能就是……撒比西内……


                  IP属地:北京9楼2017-03-22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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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觉得今天的山本……
                    难以解释。
                    格外紧张或是亢奋甚至暴躁易怒反复无常的山本武都是可以解释的。
                    棒球大赛这周末就来了。
                    但解释不了,他在英文课上托着腮不停傻笑,而老师不过在讲“try to be a good student.”
                    也解释不了,当狱寺从小卖部买了凉汽水回来,他夸张地大叫:“夏天回来啦!”
                    最难以解释的还是,他认真地对自己和狱寺说:“你们说,猫会变成人吗?”并不是仿佛讨论着奇妙物语的方式,而仿佛在问:“那家店五点以后会开吗?”,“那部电影会好看吗?”,“还会来我家吃寿司吗?”
                    “猫会变成人吗?”
                    大赛是在周六举行的。沢田纲吉和狱寺坐在观众席上。
                    “那个棒球笨蛋还真是认真啊!”
                    “山本认真起来真可怕。”
                    “再怎么样也是个笨蛋,哈哈。”
                    在他的左前方有一个人坐在前排戴着红色的袖套,很显眼。
                    “快看,那是云雀前辈!”
                    “像他那种爱校成痴的人在这儿不是很正常。”
                    云雀恭弥在人群中正襟危坐,身体前倾,仿佛在竭力远离人群似的,与整个体育馆的氛围格格不入,但他看得认真。
                    至少是比自己认真多了。
                    轮到山本打球。
                    山本身体前倾,做出准备的姿态。
                    整个体育馆的呼吸和眼神都在他手中的球棒上。
                    投手出手了。
                    山本武干脆地挥棒。
                    那颗棒球也不扭捏地即刻飞远了,飞过整个场地,被观众席上的云雀毫无波澜地用一只手抓在了手里。
                    安静片刻,场馆里爆发出欢呼声。
                    这是本场的第一个全垒打。
                    也是唯一一个。
                    这场比赛后来并盛中学输了,等观众席里的人大多散去,沢田纲吉拉着狱寺去找山本说话。
                    “真可惜,就差一点。如果我再……”
                    “不,山本已经非常厉害了,那个全垒打真漂亮,可以说是全场最佳。”
                    “球队没有胜利的话,打出这种球也……”
                    “行了棒球笨蛋,又不是你的错,明明你已经表现很好了,别逼我们再说夸你的话了。”
                    山本不再说话了,他还是淡淡地笑着,低着头。
                    一个棒球几乎是擦着沢田纲吉的头,向山本飞过来。山本下意识的接住了。
                    沢田回过头去看,是云雀前辈。
                    虽然有些软弱,但这样面对风纪委员长他不由得躲到了狱寺身后,还捂住了狱寺打算大喊大叫的嘴。沢田本能觉得,自己和狱寺似乎应该退后些。
                    “云雀……前辈。”
                    山本从那种微笑里解脱出来。
                    云雀只是皱着眉,看着回避他眼神的山本。“下次一定要赢。”
                    “嗯。”
                    这一天,沢田纲吉发现了三件事,两件很确定,一件不太敢说。
                    第一件事,的的确确自己和狱寺这一刻存在有点多余。
                    第二件事,确确实实云雀前辈的话让山本开心起来。
                    第三件事其实是两件事,但又可以说是一件事,要么山本一直傻笑着看云雀前辈,云雀前辈转身就走之前有点害羞,要么这个夏天热得让人汗流浃背,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TBC——


                    IP属地:北京10楼2017-07-12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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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了,这个假期争取更完。
                      然后还是……期待有人聊聊天……
                      这章很短,很纠结,希望下面会好些。


                      IP属地:北京11楼2017-07-12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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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放假了!!一回到家就能吃到粮好开心w楼主加油啊,想要聊天这里可以陪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23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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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太喜欢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7-30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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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掉了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2-20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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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来大家不信,但是没坑


                              IP属地:北京15楼2018-01-17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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