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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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宫中不久观月便端上了杯茶,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徐长安添了几分笑意赞道,"观月的烹茶是愈发好了."
"观月不敢当."观月头低了几分,"只是入画方才..."
徐长安挑了挑眉,打断她的话,"又鬼祟出去了?"
观月不置可否.
"早就晓得她是江嫔宫中之人了,自她从内务府拨来便是太后旨意看着的,谁晓得江曼倒了,这入画自然也是去江施月宫中的——"
"记着,待她回来后让她来见本嫔."
方抿了几口茶入画便应声而到想必是匆忙赶来恐出了破绽.
"入画拜见徐婕妤."
徐长安轻笑一声瞥了眼儿入画,这模样乖顺得很,太后可真会挑人儿."你来蘅芜苑不短了,本嫔的规矩你也是心知肚明,但你如今公然违背本嫔的规矩,该当何罪?嗯?"
入画心道不妙但仍稳了稳心神道,"奴婢不明白婕妤的意思."
"不明白?"徐长安轻笑一声儿将描金花卉小盒摔在地上,里面露出一只精致华贵的簪子,"这是陛下亲自赏赐与本嫔的,前些日子寻不到了,在你屋被发现了,你还说你不明白?!"
"这...这不是婕妤临前赏赐与奴婢的么."
"赏赐?"徐长安微微眯了眯眼儿,"若说旁的本嫔可以赏赐与你,但这只簪子曾是陛下亲自为本嫔带上的尤为贵重,岂是说赏赐就能赏赐与你的?!"
"确是如此,听雨,听雨她给奴婢的呀."见事态不对,入画有几分慌张瞧向听雨.
听雨则是摇了摇头看向入画,"并没有此事,入画姐姐,你之前就很羡慕婕妤的那只簪子,谁料你偷取簪子还不算,怎能诬陷旁人呢."
"事到如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入画又急又慌,强忍着泪水看向倒戈的听雨,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听雨与入画的阴谋?
"婕妤,婕妤你莫要听信了听雨的话呀,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入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无辜?这等份事儿不如去了青衣楼与她们说去罢."
言罢徐长安一挥衣袖听雨与观月还真就要拖走入画了,入画死死抓住面前的椅凳不肯松手,大喊道,"婕妤饶命婕妤饶命,日后,日后入画一定唯婕妤之命马首是瞻."
徐长安眼神示意了下,识趣的观月与听雨便退下了,入画喘着气儿眼睁睁瞧着笑靥如花的徐长安渐渐走来,"本嫔已经知道你是江施月那边的人儿了."
入画微微一怔,徐长安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你可晓得她的情郎."
"我..."入画欲说些什么却被徐长安阻了,她搀扶起入画拍去她满身的尘灰道:
"你别怕,只不过是让你知会声她什么时候去梅花园罢了,孰轻孰重你自有分辨,莫要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去.瞧瞧这衣裳都脏了,本嫔那有些不符尺寸的衣裳瞧着你穿倒是正好,颜色倒也鲜艳,让观月带你去挑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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