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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叶】冬至与远方（三）
【一】【二】【四】【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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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hree.
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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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一场相遇，却不赐我一场爱情。赐我一场爱情，却不赐我地久天长。——《苍耳》」
夏日的蝉声鸣吵而又聒噪，叶秋举起一只手挡了一下炙热的阳光，有光从指缝间漏下，慢悠悠地洒在了脸上。他拉了一下斜挎着的背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迈向马路对面的ktv。
他不是第一次到ktv来抓人，也不是第一次穿着校服来抓人，前台的小姑娘看见是他，还会打个趣：“又来找你哥哥啦，还是以前那个包间哦。”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站在半掩着的包厢门外，门里传来音乐的嘈杂声，间或有人的欢呼声传出来。他闻见了烟草的味道，闻到了酒的气息。
叶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拽紧了背包带子，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
三米开外的地砖上，站着一个眉眼和他十分想像的少年，少年正举着话筒，大声唱着歌，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人起哄，叫他再来一首。
“叶修。”叶秋的声音不大，在嘈杂的包厢里简直如同蚊子细语，但叶修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朝他这边看了过来，脸上渐渐浮起笑意。
“我弟弟来接我啦，明天再玩。”叶修摇了摇头放下话筒，翻出被压在茶几底下的书包，拍了拍，和包厢里的人挥手道别，手臂搭上叶秋的肩膀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叶秋已经习惯叶修逃课到处来瞎混了，有时候是ktv，有时候是网吧，他经常会把叶修抓个现行，内心早已对这样的事情十分平静。只是这次鼻尖似乎嗅到了一点烟味，他扯下叶修的手臂，皱着眉打量。
“你抽烟了。”叶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冷冷地哼了一声。
“一点点而已啦，没什么。”
“我说过，它是伤身体的，以后不要再抽。”叶秋严肃地看着他，叶修好似不在意，拎着书包往外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人行道上，叶修时不时会蹲下身捡一两个石子往草丛里扔，叶秋跟在后面，防止一个不留神叶修又跑掉。
叶修学习成绩不行，在这种事情上面却非常擅长。例如他唱歌很好听，游戏打的很好，还会一点钢琴。
“妈——今天有什么菜啊，要饿死了。”叶修脱下鞋子，把书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小跑到厨房里找吃的，不一会儿就有笑声传来。
叶秋叹了口气，拿起他的书包放回他的房间，又拿出自己的作业，安安静静地做着。
他写着写着就写不下去了，叶秋甩下笔，靠在椅子上仰面望着天花板。他听着楼下传来的叶修的笑声，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种静不下心的情况持续了很久，自从他发现自己对叶修抱有某种不同于兄弟的情绪那一刻起，他便意识到自己变得奇奇怪怪的。
有时候他去ktv叫人，看见叶修喝酒喝的满脸通红，叶修酒量很差，俗称一杯倒，他一般要背着他回家。少年温热的呼吸就喷在他颈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登时就七零八落地把他全身淋了个遍。
他晚上会做梦，梦的内容总和叶修脱不了干系，刚开始还正正常常挺正经的，后来叶秋自己都没脸面对那些梦。
“小秋，下来吃饭啦！”
叶秋猛地在椅子上抖了一下，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等他爬起来重新站好，再把椅子扶起来，叶修已经拿着一根肉串出现在店门口了。
“你今天，”叶修看着他，目光上下移动着，“怎么有点奇怪。”
“关你屁事。”叶秋从他身边绕过去，语气强硬得过分。
“哎，脾气真差。”叶修跟在后面，话里带着笑意，大概是没往心里去。
一家四口坐在饭桌上，和以前一样其乐融融地吃着饭，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叶父提起了学习的事情，不免又把叶修批评了一顿，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往他碗里夹菜。
“小秋，今天通知了，说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停水啦，要不你就和阿修一起洗漱吧，免得停了水你就洗不成了。”
“不。”叶秋脱口而出，脸有些发红。
“哎呀，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洗的呀，去吧。”
“妈，”叶修将衣服往背上一甩，“他这是害羞了，脸都红了。”
“你别胡说。”叶秋背对着叶修，径直进了房间把门用力地关上，像是发泄脾气一样。
叶妈妈摇摇头，一边下楼一边说：“你又怎么欺负你弟弟了？”
叶修一脸不知所以，他甩了一下肩上的衣服，跑进洗手间飞快地洗漱完毕，又跑进叶秋的五一，“我洗完了，你快去。”
他看见叶秋坐在窗台上，正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动。
“笨蛋弟弟！快去洗漱！”叶修双手合十，冲他大声喊了一句，叶秋几乎是从窗台上跳下来的，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善。叶修笑了笑，溜回了自己屋里。
——算了，不想了，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给我。
叶秋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坐回椅子上把没做完的作业都写完了，这才躺回床上睡觉。
他梦见一个很美很大的花园，花园里只有他和叶修，他开心地到处跑，而叶修摘下一朵三色堇，别在了他耳朵上。
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花园里有别人来了，突然又觉得那声音不太对劲。
叶秋猛地睁开眼睛，从梦里醒来，看见叶修正拎着自己不久前整理好的行李箱，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行李是他之前准备好的，叶秋原本想的是用离家出走，淡化一下心里那种暧昧的情绪，而叶修

此刻正拿着行李，打算做什么一眼便知。
叶秋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猜的到叶修的目的，所以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用一种近乎于乞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哥哥，看着叶修。
叶秋的眸子里闪烁着害怕与恐慌，叶修看着他，推开了房门。
“对不起，阿秋。”叶修说，“对不起。”
蓦地，叶秋像是从梦中惊起，额头上泌出了层层细汗，他撑着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既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意识到，叶修发现了，而且是早就发现了，发现了他的那种感情。
以前都是他去找叶修，他把叶修带回来，这次他要是不去，叶修会离家出走多久？
叶秋突然有一种错觉，一种那个少年不会再回来的错觉。
TBC.

首杀

二杀。

三杀

四杀！

五杀

【双叶】冬至与远方（四）
【一】【二】【三】【五】【六】
*
The four.
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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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你，都是人间最好的事，幸得此生，偶遇一人，相守一瞬。——《春日迟》」
叶秋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
办公室里的空调开了一夜，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身旁是堆了一桌的文件资料，有几张纸落到了地毯上，叶秋意识到自己是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或许是吹了一夜空调，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的缘故，头发胀难受得厉害，叶秋拿起桌上的手机，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十五分钟之后，秘书送来了现磨的咖啡和几份等待他签字的文件，她站在书桌前，端着一脸官方式的笑容念出今天的工作内容。
从早上到晚上，叶秋一共有三个会议，其中一个是公司的高层会议，他蹙着眉头拿起马克杯，秘书看着他的脸，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当天的最后一个工作安排。
“傍晚六点，您需要飞去西安，与冯导讨论有关投资他最新筹划的电影《远方》的事情。”
“为什么要我特地去一趟西安？金额不是早就定好了？”
“冯导说，希望您亲自看一下拍摄现场，再决定要不要追加投资的事情。”
叶秋将大半杯咖啡喝完，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漫不经心地问道：“之前男主角不是没定吗，现在定好了，是谁？”
“是叶修，叶先生。”
叶秋拿着文件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他迅速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向窗外，敷衍着把秘书打发了下去。
内心泛起的惊喜过去，是无边无境的痛苦。他害怕见到叶修，叶修依旧是那副模样，不冷不热，始终将关系牢牢控制在兄弟的界线上，留给他一个虚无的希望的影子。
叶秋恍惚了一阵子，加上剧烈的头痛感，不得不吞下了两片止痛药，强撑着工作了一天，坐上飞机时他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有他家的那间院子，院子那时还没有被水泥填平，腥软的泥土上栽种了很多很多花卉，靠墙的位置有一棵很高的树，树下有一座他和叶修亲手做的秋千。
他看见自己坐在秋千上，叶修笑着将他推向高高的天空，当时太阳很大，温度很高，可他却觉得浑身凉爽。
梦境不停地变换，都是他曾经和叶修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也是他最珍惜的记忆。
梦醒了，机舱内柔和的灯光投入眼底，他眯了一下眼睛，等能适应光线时，已经有人走过来提醒他飞机即将落地。
一下飞机叶秋就打开了手机，冯导已经发来了剧组现在待着的地方，他记得那个地方，环境不是很好，四周都没什么人家，住宿条件也不行，最近的酒店要走很远。
但是那里的风景很美，有很浓重的时代气息，非常适合冯导这次电影的风格。
叶秋拦了一辆出租车，路上又吃了止痛片来减缓头部的钝痛感，他想着等谈完了回酒店好好睡一觉就会好了，便蹙着眉头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你好，你们导演在吗？”叶秋拉住一个场务，声音平和，隐隐有些沙哑。
那个场务看见他的样子整个人往后退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他犹犹豫豫地喊：“叶……叶神？你不是喊饿跑了，啊不，收工回去了吗？”
“我不是叶修，我叫叶秋，你们导演在哪里？”
场务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见叶秋确实一副正儿八经的打扮，比早上见到的那个叶修要穿着整洁许多，这才松了口气，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棚子，“在那里，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了。”
叶秋微笑着道谢，走到了棚子里。最外面的机器边上坐着个皮肤很黑、但很结实的男人，男人手里卷着剧本，叶秋走到他边上时，他正将剧本猛地往桌子上一拍，扯着嗓子吼：“能不能放开点！那么拘谨干什么，对方又不是真的是你男朋友！”
“冯导。”叶秋被他的高分贝声音震得有些耳鸣，下意识地蹙了一下眉。
他的表情被冯导看在眼里，只以为是叶秋对戏不满意，笑呵呵地说道：“叶总来啦，这只是一个小场景，重头戏还没开始拍呢。”
叶秋点点头，“已经这么晚了，您想让我看的场景不会今天拍吧？”
“那哪儿能，主演都跑了，只能明天继续。到时候还得麻烦您过来一趟，毕竟投资金额这个事情，肯定和电影本身的质量有关系。”冯导回身继续盯着戏，又指点了几次，足足耗了一刻钟，才大手一挥宣布收工。
叶秋已经感到有些头重脚轻。
“叶总，到时候您来看，绝对不会失望的。”冯导笑容很大，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叶秋没有说话，他相信冯导的能力，这人导演的片子质量都很高，这一点从之前几部电影连续斩获不少奖项就看的出来。之所以投资数额一压再压，主要是他当时并不看好冯导这种挑战自我的新风格，从来没试过，风险很大。
现在知道男主角是叶修，叶秋突然对这部电影产生了兴趣，不管所谓的重点戏是什么，他都有考虑再追加投资的打算。
叶秋走在最后头，期间制片人来和他聊了几句，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客气地关心了一下，便拉开了导演组车的车门。
“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吗，可以送你一程。”上车之后，冯导还是从车窗探出了头。
“不用了，谢谢。”
目送着车子一辆辆开走，叶秋立马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他扶着墙壁，等待着出租车的经过。
“叶秋

？”
叶秋回过头，看见叶修正站在几米开外，手里拿着打火机和烟，一副惊愕的表情。
叶秋本来想问，你不是已经擅自“收工”怎么又跑回来了，但他的话音只在喉咙里走了一圈，硬生生卡在了嘴边。
他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猛地一跌，眼前天旋地转，最终黑了下来。
TBC.
这章很粗糙，私设满天飞xbu

首杀！

二杀！

【双叶】冬至与远方（五）
【一】【二】【三】【四】【六】【七】【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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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ve.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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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得很，我手脚皆冷透了，我的心却很暖和。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柔软得很。我要傍近你，方不至于难过。——沈从文《湘行书简》」
叶秋睁开眼睛，有昏黄的灯光投入眼底，他下意识地再次闭上眼，估摸着能适应灯光的强度了才重新睁开。
他看见一顶花朵状的吊灯。
叶秋转了转目光，将所处的房间看了个遍，多年居住酒店的经验告诉他，这里是某家酒店的房间。
喉结上下滚了滚，叶秋张了张嘴试图发声，喉咙却一阵发痛，叫出的声音像是拿着指甲在砂纸上划过，既难听又嘶哑。
他偏过头，打算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叶秋这时才看见躺在窗边躺椅上的叶修。
叶修用剧本盖住了脸，一只手臂搭在腹部，一只手臂垂到了地上，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根烟尾巴，看样子已经灭了很久。
叶秋放缓了动作，把动静控制在最小，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水杯，但脱力了的手指却猛地一颤，玻璃杯就那样迅速地脱手而出，直接摔到了地上。
叶修脸上的剧本瞬间滑了下来。
他和叶秋面面相觑了长达一分钟的时间，慢慢笑了起来，把剧本扔到躺椅上，“醒啦干嘛不叫我，我去找东西收拾一下。”
“不要麻烦你，我自己来吧。”叶秋说着就要动手，被叶修飞快地握住了手腕。
“哇，弟弟长大了不用哥哥罩着了。”叶修故作难过的样子叹了口气，他将叶秋的手臂塞回到被子里，从抽屉里翻出一条毛巾，把碎片一包扔进了垃圾桶。
“你什么时候来的，应该让我去接你。”叶修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次他扶着叶秋的背，慢慢地喂了下去，“不然让咱妈知道，你在我待着的剧组边上晕倒，她可能会亲自动手弄死我。”
叶秋本来有些抗拒叶修这样亲昵的动作，挣扎了两下还是接受了，他听见叶修话的后半部分，眸子里闪烁的光兀地往下一沉，“放心吧，她是个动口不动手的温柔女人。”
“你要吃什么，我可以叫助理帮我带上来。”叶修仿佛没注意到他话里的冷淡，一边说一边找手机。
叶秋脱口而出：“有泡面吗？”
叶修怔了几秒，旋即拿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我以为你们这种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人凑上来谈生意的人，不会体会我们这种风吹日晒的人的疾苦。”
叶秋冷哼了一声，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泡面有，但你是病人，要吃有营养的东西。”叶修敲着屏幕给助理发去短信，叹道：“阿秋，你生病了，就不要那么拉着脸了。”
叶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声音轻轻的：“有吗……还好吧，有也是因为你这个家伙总是没个正经样——”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突兀地在空气中拖了一条长长的线。叶修的脸近距离地贴在他眼前，而他只需要往前移动几厘米，就能碰到男人的脸。
“看，你脸色不好，还一直拉着脸，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睡一觉。”叶修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尽数收入眼底，笑着直起身，“等吃的到了，我会叫你。”
叶秋此时心里五味杂陈通通翻了个遍，他翻过身背对着叶修，把眼睛闭上，好在生病让他睡意分外浓烈，不到五分钟他就陷入了睡眠中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深夜了，他看着床头柜上摆着药片和水杯，再往躺椅那里看，烟头还在，只是没看见叶修。
叶秋趿拉着着拖鞋出了卧室，一个小姑娘正低着头把勺子往保温桶里戳，听见动静吓了一跳。
“我……我是叶神的助理，他去和导演讨论剧情啦，说让我不要吵到你睡觉，我怕粥放久凉了，打算打开看一下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叶神放在床头柜的药你吃了吗，他说让我看着你吃然后给他说一声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操心了。”叶秋拉开椅子坐下，拿过保温桶，喝了几口粥后蹙起眉头，“这么淡。”
“叶神特意说要清淡，所以我要的最清淡的。”小姑娘急忙摆手，“其实叶神挺好的，我觉得他很温柔，除了……啊哈哈，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叶秋听着助理讲着叶修的伟绩，唇角渐渐浮起淡淡的笑意，他把粥全部喝完了，又看了一眼钟，“药我吃了，他回来你跟他说一声，我先回自己酒店了。”
他说着就起身去拿被扔在沙发上的外套，结果膝盖一软，被一双手圈住了肩膀才没跪到地上。
“这么晚了，你就留下来呗。”叶修胳膊架着剧本，嘴里叼着半截烟，眉头微微挑起。
助理赶忙找了个理由溜走。
叶秋深吸一口气，他脱离叶修的手臂站立住，“你这里是单人间。”
“嗯？”
“只有一张床。”
空气寂静了数秒，随后叶修扶住额头连连嗤笑，笑得叶秋满心不爽，蹙起了眉。
“你记得吗，”叶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叶秋，“我们以前总是一起光着屁股睡一张床的，那时候你还非要和我一起睡。”
这回轮到叶秋无话可说了。
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就喜欢黏着哥哥，现在偶尔想起来当时的傻样，叶秋都会有找一个洞钻进去的冲动。
叶秋酝酿着新的措辞，叫他和叶修同睡一张床，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这是不可能的。时间已经在他们之间挖出了一条非常宽的隔阂

，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非常清楚，就算他正大光明地当着叶修面告白，也只会让自己在那条沟里摔一跤。
摔的狼狈，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还有可能把某些东西摔进沟里弄不见了。
叶修好像洞穿了他的心思，手指放到他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病人不能到处乱跑，你睡床，我有睡袋，在客厅里睡就可以了。”
叶秋听了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叶修第二天要拍戏，睡客厅容易着凉。他决定还是自己睡睡袋，让叶修睡床，然而等他抬起头，叶修已经兴奋地跑去翻睡袋了。
他迷迷糊糊听见叶修喊了一句“终于可以睡睡袋了一直想试一试”。
叶秋立马改主意，就让他去睡睡袋吧，冷死活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