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结

祝大家考试顺利通过！然后……就放假啦！

第四章
妙手塑就期相伴
难托泥偶奉清茶
1、
翌日，檀凡和无垢步出制药房，所有的茅舍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晾满了刚洗好的床单被褥，水缸都注满了水，木柴都劈好码得齐齐整整……
正在厨房忙活得满头大汗的云牙看见他们出来马上跑了过来:“城主、檀凡上仙早安。云牙不太会做饭，只是煮了点粥，你们忙了一夜，一定又累又渴，赶紧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吧。”
“难怪无垢会选你做贴身侍女，云牙姑娘不止手脚麻利，还如此贴心、善解人意。”
无垢知道云牙肯定又是一夜没睡，他没接话，只是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扬了一下。心里刚在想:“要是我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她被众人嫌弃才安置在身边的，檀凡会怎想？”就听见云牙说。
“不是的。檀凡上仙，云牙是因为手脚太笨，城主担心会对其他人造成不便，才好心把我留在身边的。”
“你太谦虚了，他可不是个会自寻烦恼的人。云牙姑娘，过门是客，怎能让你帮我做这些杂事。”
“云牙说的是实话，不瞒上仙。云牙没银子付药钱，所以，希望可以给上仙做些事作为抵偿。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我好了。”
“哈哈哈，这就更不可信了。无垢会没钱？！”
“不是的。不是的……”云牙急忙解释:“这是云牙自己的事，怎么能要城主出钱？况且，之前因为云牙闯的祸已经给宫里造成了许多损失，城主知道老爷爷的事之后还特意带我来找到了您，忙了一晚上做他不喜欢的事，这些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报答，万万不可以再让城主破费了。”
“哦？想要报答还不容易？……”檀凡头一偏刚想调侃一下无垢，看见无垢已经在白着他。他回了他一眼，转向云牙说:“那……要是我说这点活根本不够，你要留下来继续帮我，也可以？”
云牙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地看着无垢。
“好了。檀凡。别闹了。你虽不羁，她可是个会事事当真的人。孤男寡女在深山野岭共居一室，合适吗？你还有两个好兄弟可以帮忙。”
“无垢。你这侍女不错。不仅懂知恩图报，还温顺乖巧，不贪不妄。难得难得。我喜欢，不过我不会夺人所爱的。”
这里离老婆婆住的村子不算远。很快，他们已经到了。担心被人看见御剑多有不便，他们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
云牙因为认识路，心里又急，看见那座熟悉的房舍出现在面前，早已经跑在最前面。
门依旧虚掩着。“老婆婆……我找到药了！”云牙兴奋的叫着。刚推门进去，就似乎听见屋内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心里马上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

2.
云牙顾不上看无垢他们到了没，就一头撞了进去……
随着门“嘭”一声，闯进了一个小姑娘。“云牙？！”
“婆婆，我找到药了！”房间里一个年轻人跪在床边，老婆婆正在一边抹着泪……云牙心里咯噔一下，“老爷爷他、他怎么了？”
“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云牙的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好！没想到……”老婆婆的视线忽然紧紧地看着她身后……
“恩人呐！儿子。真的是恩人呐！快磕头！”她用力推着年轻人的肩膀。“那个就是上次救回你爹的恩人！”
云牙回头看见无垢和檀凡已站在身后，转身“噗通”一下跪在檀凡面前“上仙。求求你快去看看老爷爷吧！他不知道怎么了。”
“好。云牙姑娘快起来。”
檀凡过去扶起那对母子。“二位无须多礼。悬壶济世是医者本分。我先去看看他。”
他走到床边诊了一会脉，翻了一下老爷爷的眼皮……轻轻的摇了摇头。“老人家早已经往生了，二位节哀吧。”
“我知道。上次若不是得恩公相救，他早不在了。恩公，请你留下名号，也好让我们知道该谢谁呀。”
“我是檀凡。”
“哦！原来是檀凡上仙！难怪医术如此高明！老头子能遇到你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啊。那位是？”
“莲城无垢。”
“哦！原来你是莲城城主无垢上仙！”
“老人家。不必多礼。”
“云牙。没想到你竟然把二位上仙都请来了！”
“可是……可是云牙还是来晚了……呜呜……”
“不～不～不。你那日也看见他的情况，没多久病情更是迅速恶化。所以马上把儿子找了回来。我们早就做好准备。傻丫头，别难过了，人都会有那一天。一家人都陪着他。他很安慰。现在也再不用忍受病痛折磨了……”老婆婆虽然边说边抹着泪，语气却非常平静。“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一直都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云牙，你现在一切都好吗？”
“云牙幸亏得城主收留，过得很好。要不是城主，也找不到檀凡上仙。哦！对了婆婆，那串琉璃挂原来真的是没有任何功效。”
“我明白。如果那串琉璃挂真有传言那般神奇，城主也不用带你去找檀凡上仙了。云牙。其实你的本性并不坏，只不过因为从小孤苦无依，为了生存走过些歪道。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犯过错呀？心性还能如此纯真善良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后好好跟着城主，啊。”
“嗯嗯。我会的。”
“昔日，我们夫妻在莲城也曾得过城主的恩惠，没想到，我此生还能有亲自拜谢两位恩人的机会。”她拉着儿子一起恭恭敬敬地行大礼，正式磕头拜谢。
无垢和檀凡几乎一起说:“老人家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难得二位上仙光临，本应该好好招待，不巧今日家中有事，还望多多包涵。儿子，快带两位上仙去用些茶点。”
“老人家无须如此客气。”
她让儿子先请他们出去好好招待贵客，说自己随后就来。
他们刚坐下不久，邻居们听见他们家中有异，陆续过来询问，看是否需要帮忙。看见屋里多了两个身姿气度不凡的陌生人，都不由得好奇打探，知道原来是两位久闻大名的上仙，纷纷过来行礼参拜。檀凡更又现场当起了大夫。
过了许久，才发现老婆婆还没出来……
…………

腊八节安康

3、
她儿子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推门进去查看。刚进去就听见房内传来一声哀嚎:“娘……”
云牙心一沉，第一个冲了进去。只见老婆婆穿戴得整整齐齐地躺在老爷爷旁边，却一动不动。
“老婆婆～你快醒醒啊……”云牙扑过去抱着她不停地摇晃着。眼泪夺眶而出。
檀凡走到她身边把着脉:“她服了砒霜。”
“檀凡上仙，那还有救吗？”她儿子哭着问。
檀凡抬头看着无垢传音:“她刚中毒，虽已入脏腑，但气息还没绝透。你我都在。应该可以把毒尽可能多逼些出来，再服些解毒汤药，慢慢调理。再多活几年不是问题。”
无垢使了个眼色:“难道你不希望她达成心愿？”
檀凡黯然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松开了手。
屋内一遍叹息之声……
云牙知道无垢素来喜欢清净，现在这样的场合，又非亲非故，他怎么会喜欢？可是，有些事如果自己没做，一辈子也会遗憾的呀。
她跪着走到他面前，伏在地上抽泣着说:“呃呃……城主，云牙有个请求……呃呃……云牙想、想送完老婆婆最后一程……呃呃……等安葬了她再、再回去……呃呃……可以吗？呃、求求您……”
“难得她如此有心，让她留下吧。我也可以等完事后送她回去。”檀凡忍不住帮口。
“不用。云牙，那就留下来吧。”
云牙千恩万谢后，跟村民们一起忙了起来。
乡野之地本来就没那么多规矩讲究，再加上天气酷热，担心尸身腐败得快，也希望趁着两位上仙都在，尽快让他们入土为安。况且，他们家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料到多了一个人。不过，撕开封着的墓碑却发现……
上面早刻好了两个人名……
年轻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这些东西全都是娘亲自挑选准备的，不让我碰，她说她最知道爹的心意。当初我就一直奇怪棺木的尺寸怎么这么宽，还以为她想多给爹爹些陪葬品，原来，她是想自己陪着他。都是我不好！我怎么那么粗心啊！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呜呜呜”
云牙一边哭一边拍着他肩膀安慰:“大哥，不要那么难过了，证明老婆婆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不要怪自己了，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要是早点发现，可以阻止她啊……”
“那天晚上，我记得老婆婆说过，他们约定要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的……没想到……”
两人说到伤心处，不禁抱头痛哭一番。
人多好办事，墓坑很快就挖好了。正准备把两位先人移入棺内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因为尸僵分不开了。只好多叫来几个汉子，把他们一起抬起来。扰攘半天，终于抬到山上落葬。
云牙看着村民一铲一铲把土填进坑内，慢慢连棺木也再见不到了，更加泣不成声。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扒着泥土不停揉捏，垒起泥胚……嘴里喃喃的说:“老婆婆，你对云牙的恩惠，我再也没机会回报了……以后也不能够常来你坟前拜祭……就让这个泥人代替我，陪着你吧……”
一个呈跪着姿势的童女渐渐成形，虽然有些粗糙，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又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已经很不容易。
云牙刚做好，无垢便走到旁边，手一翻，一股烈焰扑向泥人……
“城主……不要啊！……”云牙一声惊叫，情急之下扑过去扯住无垢的衣袖想阻止……
幸亏无垢把掌一偏才没有烧到她。
“云牙姑娘，你误会了。无垢是在帮你。”檀凡过去拉开她。“你这泥人只要一场风雨就会化为乌有，只有经过烧制让泥土变硬才能经受得住日晒雨淋。”
“对不起……城主……对不起……云牙总是做错事……”云牙跌坐在地上哭得更腻害了。和着天空阵阵雄鹰嘶鸣，如同悲歌。
半饷，待泥人干透，无垢掌一收。
檀凡默默地看了一眼无垢衣袖上那两个黑黑的泥手印，打起圆场:“好了好了。无垢向来宽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你的。就是知道他有这本事，才让他助我制药。”
无垢没答话，而是抬头看天，有节奏地击了几下掌。
随着空中一声嘶鸣，一只苍鹰俯冲而下，利爪在无垢的掌心放下了一个小竹筒。还没待众人看清已呼啸而去……
…………

昨晚是相隔了152年的超级蓝血月全食。天公作美，此生有幸可以欣赏到这天文奇观。没有专业器材实在拍不出现场的美态。既然如此难得都会有巧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4.
无垢从竹筒中取出丝绢。
“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是太白门邀请我参加后天三年一度的仙剑大会。”
“你我从来都不喜欢凑那些热闹。看来，选个没人能够找到的地方隐居，还真的可以省去许多烦恼。”
“为了这躲？推掉就行。”
“这次既然出来了，去散散心吧。”
无垢转过去看着他:“别把我看得那么不近人情。我也正有此意。”他抒了一口气接着说:“推好多年了，就连绯颜接任掌门也不曾想过去道贺，借此应酬一下吧。”
“呵呵。还真没想到绯颜那小子竟然当上了掌门。他师兄绯顾的修为明明一直都在他之上。”
“是。传闻那次他突发不适。”
“真凑巧。”
无垢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和他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
“云牙，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吗？”
“做完了。城主，我去道个别就可以回去了。”
“你跟我要先去个地方，暂不回莲城。”
“是。”
云牙过去跟村民们一一道别，再三嘱咐老婆婆的儿子如果有需要就去莲城找她。最后恭恭敬敬地在坟前磕头拜别。
檀凡和无垢互道珍重作别。
一路上，云牙不象去找檀凡那时那般，再没心思看风景。本来，可以跟无垢出外她应该很兴奋的。但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直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因为刚才哭得太厉害，还不时抽几下鼻子。
一块手帕递到她面前。她惊讶地抬头看着无垢。
“你脸上都是泥。”
“啊？这怎么行？会弄脏城主手帕的。我这样擦就好了。”云牙抬起手用袖子就往脸上擦。
“越擦越脏。你看你，身上有哪处是干净的？”
云牙这才看到自己浑身沾满了泥土，不禁往后退了退，担心会弄脏无垢的衣衫，却赫然发现城主的衣袖上竟然清晰地印着一双黑黑的爪子！一定是自己刚才……
“云牙不是故意的，请城主赎罪！”
云牙一急早忘了自己正站在剑上，已经身处半空。竟想跪下行礼请罪。
无垢一把托住她:“你这是做什么？又想掉下去？”
“我、我一着急忘了。对不起，城主。”云牙看了看脚下后怕地应道。
“这丫头来这么久了，怎么每次在我面前还总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我一句重话也没对她说过，为何就这么怕我？”无垢心里不解。“知道错，就马上擦干净。”无垢把手帕塞进她手里。
“是。是。”云牙一喋声地应着，接住手帕就往无垢袖子上擦。
“我是说你的脸。你觉得衣服能擦擦就干净？”
“啊？哦。是。等下城主把衣服换下来，云牙拿去洗。”
无垢看着她闷闷不乐，左一下右一下，漫无目的随意抹着脸，半天也没擦好。真是让他强迫症都犯了。“给我。”
他一手拿过手帕，一手托起云牙下颚……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云牙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无垢，那专注的眼神，感觉着他熟悉的气息，还、还正在替自己擦脸？！距离这样近仰视着他，更帅啊！！云牙嗖的一下满脸飞红。千万不能让城主看到自己的小心思。慌忙强定心神。
小女儿家脸皮就是娇嫩，轻轻擦擦就红了。无垢心想。
“云牙，今天的事，难道你不认为这个结果对他们是最好的吗？一个能得寿终，一个能自决生死，遂了心愿。生同衾死同穴是福气。”
无垢的话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何况在这情况下，脑子更不好使。只能凭感觉答:“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心里难受，就是想哭。”
“那只是因为你在感情上一时还接受不了。学会用另一角度多思考，不要只是单从一方面看事情。你现在还小，以后慢慢就会明白。”
“哦。”云牙似懂非懂应着。
…………

有人来，我喜欢，
慢工细活金难换。
动动手，点个赞，
顶贴越长越好看。

要是我打【更了】两个字会不会被揍？开个玩笑，岁末忙，正抓紧忙完准备更呢。明天晚上码字。

冒个泡，说到就做到。

5、
无垢领着云牙来到一个繁华的小镇。这时已经很晚了。他似乎对这里颇熟，直接进了一家豪华的客栈。
“两间最上等客房。”
正在打着算盘的掌柜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应道:“近日太白门举行仙剑大会，我这店又是这里最出名的客栈，早就客满了。客官请另寻别处吧。”
无垢没说话，而是取出一张银票放在他面前。
掌柜一看，马上两眼放光，猛的抬起头，看见来人不凡的风姿气度，买卖人向来眼毒，更加不敢怠慢。
“这位贵客请稍等片刻，我这就想办法安排一下！”
“小二。小二。哎～你放下手里事，马上过来！来来来。招呼两位贵客去上等厢房小息一会，上最好的茶。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
小二从来没见过老板这么紧张，“两位客官这边请……”边招呼边打量眼前这两位客人，一个是仙人之姿，可另一个……要不是那一张还算干净的脸可以看出是个长得蛮标致的小姑娘外，就是个泥人嘛。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这两人的反差也太大了吧？他把他们引进了一个厢房，“两位客官，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吃点什么？”
“上两个你们这里的拿手菜，味道清淡些。不过，碗碟、筷子、茶杯、水壶等等都要全新的。”
饭都吃好了。掌柜才气喘吁吁地回来:“这位贵客，今天小店人客真的比较多，好不容易也只能腾出一个房间，不过，那可是本店最好、最大的客房，住两个人也绰绰有余，您看意下如何？”
“把房间内所有东西都换上全新的。我不用别人用过的物件。”无垢又放下一张银票。
“好好好。小的马上去换。只是劳烦客官要再多等等。小二，你好生伺候着。”掌柜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城主，云牙去帮忙收拾房间。”
“坐下。在这里，你是客人。”无垢说罢闭目养起了神。
外间吵杂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隔板不断传来……
“张兄。张兄。这里。来来。坐。张兄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老李呢？今日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他？他来不了啦！”
“往常咱哥们有什么热闹，他可是从来都不会缺席啊。”
“他现在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又去怡红楼了？”
“去了。不过这次啊。再也不会出来了。”
“他迷上那个红牌了？他可不象那么长情啊。”
“哎～什么长情？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今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青楼命案死的那个，就是他！”
“啊？！快快快！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怡红楼买了个卖身葬父的黄花闺女，昨晚拿出来竞卖，老李花了大价钱投到了。。。”外面传来一遍啧啧的艳羡之声。“可是。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女的根本不知道买她的是怡红楼。死活不肯就范。还把老李给砸死了。幸好昨天晚上我没投中。不然……嘿……”
“现在那个女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以老李的家势衙门不用审就判了死罪，过两天就处斩了。”
“怡红楼好久没新货了。可惜啦。”
“这也算如了老李的愿吧。将军不都宁愿战死沙场，现在啊是（嫖）客终于死在了妓*院。哈哈哈……”
“哈哈哈……你竟然把老李跟将军比？怎么突然这么抬举他了？”
“他们都是最会使枪呐。”
“哈哈哈……”
一阵阵放浪形骸的谈笑云牙听得清清楚楚。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呐？怎么可以这样？朋友死了，他们还笑得那么开心？！那个女孩那么可怜，他们却连半点同情心也没有！她偷偷看了看无垢。幸好，城主正在冥想入定，不然要被这些人恶心到，污了耳朵。有他在，一板之隔竟然成了两个天地。
…………

歪个楼。今天是马可的生日，祝他事事顺利。因为他演的杀阡陌才来到这里。认识了大家。
糖糖姐，知道你忙，不敢打扰。所以不艾特了。今天一更【可】是因你。谢谢你一直的支持和鼓励。这是两年前所作的诗。图是秋风p 的。我的藏头不如你。敢献丑，是因为投你所好。

6、
房间终于收拾好了。掌柜亲自领着他们来到房内:“客官，这里面的布置因为时间仓促，不能都买到上品，不过可绝对都是全新的。咱们可是有商誉的店。您给的银子咱……”
“银子既然已经付给了你，事办好就够了，无须告诉我。”无垢打断了他。
“是是是。客官可真是通情达理。客官，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
“有劳掌柜去准备新的浴桶和热水。”
“没问题，没问题。马上就来。”
云牙心里奇怪，城主不是从来都只用流动的水吗？难道是因为出门在外，只好将就了？自己进了莲心殿这么久，别说洗澡，就是连他洗脸也不曾见过。每天他进寝室时是什么样子，翌日出来，还是那样整整齐齐，一丝不苟。除了衣服、发冠会有所不同。今天，需要伺候城主沐浴吗？想到这，云牙脸上一红。急忙背对着无垢，在房间里到处转转，顺带看看收拾得是否干净。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
“城主，可以沐浴了，等下你把衣服换下来，云牙拿去洗。”
“不用。扔了吧。”
“啊？城主。那是云牙闯的祸。给我个补救的机会吧。”
“这衣料不能用水洗。只有在无垢宫才有人知道该如何处理。”
“哦。是。”云牙扁着嘴，都怪我，害城主浪费了一件衣服。
云牙探了探水温。“城主，现在水温刚刚好了。”
“那你快进去洗澡吧。”
“啊？！”城主这是给我准备的？
“怎么了？明天你还想这个样子出去见人？”
“哦。”
虽然浴桶在里间，又有厚厚的布帐相隔。但是无垢就在外面啊。云牙脸红心跳，三两下快快脱了衣服“嗖”的爬进浴桶。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布帐，心里噗通噗通地狂跳，躲在水里面似乎安全些。什么呀！！！自己到底在慌什么啊？是担心城主会进来吗？呸呸呸！这样想把城主当成什么人了？简直是亵渎！不过……好像心里隐隐竟然希望他进来？啊啊啊！天啊！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丢人丢到家了！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因为水温太高，泡得人心发慌，脑子也进水了。她心慌意乱赶紧洗完，穿好衣服出去却不见无垢。房间虽大，可是里外都找不到人。“城主去哪了？”
…………

我也假装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