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素慧容顺势抓住凌雁秋的手,一个使力,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对于这突然陷入温香软玉中,凌雁秋却似乎不为所动:“做什么?”。
素慧容紧了紧环住凌雁秋的手:“别装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起。”
言罢,一阵沉默。
没能得到回应的素慧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她应当还是在意这件事的吧。想到这,手上的劲儿也就不自觉加大了。
“你先松手,勒得慌。”
“哦…”既然怀中的人儿抗议了,素慧容只得讪讪把手缩了回去。
于是,素慧容只得看着凌雁秋起身,坐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凌雁秋被对面那炙热的视线盯得发毛,先开口道:“既然你想说清楚,那我先问你两件事。”
“好,你问。”素慧容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人儿。
“第一,你的身孕,是真是假。”凌雁秋瞥了眼她。
“假的。”素慧容面不改色。
“那为何要装作有身孕?”凌雁秋毫无惊讶的意思,似是早就有所预料,只待一个准确答案罢了。
“我也不清楚,督主吩咐的。我只是照办而已。”素慧容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揭开盖子嗅了嗅香气。
“第二,你和雨化田是什么关系。”凌雁秋又问道。
“我只是督主手下的一名死士。”素慧容将茶盏递给凌雁秋,示意她接下。
“既然如此,那日白上国一战,你为何断雨化田的生路。”凌雁秋并未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只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素慧容目光有些躲闪。
“你在那架子上布满金蚕丝,看似是为了不让赵怀安出来,可这不也封了雨化田的路?你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凌雁秋轻笑道。
“自是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素慧容放下茶盏,有意无意地看着凌雁秋,眼神中倒是带了几分凄婉。
凌雁秋似是故意不愿面对她的视线般,撇过了头,看向窗外。
她又想逃避?
看着眼前不做回应的人儿,素慧容决定主动出击。
“大侠。”
突然听到这熟悉的称谓,凌雁秋心中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
以前听她这样称呼自己,凌雁秋只当是小宫女没见过世面,遇到个愿意保护自己的人便叫大侠,虽然自己多次强调自己不是大侠,只是顺便救下她,可她也还是没改过称谓。后来知道她骗了自己这么久,想起以前那一声声“大侠”只觉讽刺。可如今,看她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声“大侠”倒是唤起了凌雁秋不少以往的回忆。
“嗯?”想到这,凌雁秋应了下来。
素慧容反倒因这突如其来的回应怔了一下。其实这两个字脱口的时候,她自己也有些惊讶,她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没想到,她应了。
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素慧容挪了挪身子,挡住凌雁秋看向窗外的视线,看着她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不问问我,想保护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