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短小的单词开启了记忆的闸门,就像“芝麻开门”之类的咒语一般。其实那些记忆也是如此,开始的时候光鲜的如同宝库里金银珠宝,而结束的时候——是尸体腐烂的恶臭。
回忆,自演自拍的电影,却无法剪掉那些意外的片段。那些过往依旧汹涌的窜上来:
美国。
夕阳的余晖斜斜的铺洒在一幢乳白色的三层建筑上,那些光线透过玻璃,在对面的墙上形成恢宏的铺陈。 楼内的房间大小相似,结构相同,大致20个教室。
——向北的墙上嵌着黑板,然后,讲台,桌椅10副。 在2楼紧靠走廊的“中级A”教室。
已近傍晚,同班的学生已回宿舍休息,一个茶发女孩正拿着抹布打扫教室的卫生,她大约5、6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女孩擦完最后一把椅子,终于松了口气,到自己的座位背上橘红色的小书包准备回宿舍。
“咚……咚……”脚步声由远及近,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回教室藏到桌子下面。
这种做法在别人看来的确古怪,但因为在这里,这种地方出现,反而并不是一件古怪的事了。
这是黑色组织在美国的培训基地。在对于一个以教导犯罪为目的的学校,的确要万事小心谨慎才对。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接着,走了进来。他四周环顾了一下,便坐上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双脚向椅面踏去…… “啊……”
一声稚气的惊呼, “不要踩,人家刚刚擦过的!” 黑衣的人的手在黑衣中一动,似乎要掏出什么似的,却又停住了。
他有些诧异的盯着从桌子下跳出来的小女孩。脚已经结实的踩在椅面上。
‘竟然有人……自己,太大意了。’
“……怎么……怎么可以……”
她望着黑衣的人,嘴里嗫嚅着。她见过这个黑衣少年,在高年级的老师身旁。
他那一头及肩的金色长发,在黑色的帽子下极端引人注目。此时的他,有些诧异的盯着自己看‘……那么……是不是他不懂日语呀?他不像是日本人的样子啊。’ “呐……”女孩尝试的问道:“Good afternoon, I am Sherry. How are you doing?”
……
“Really bad.”半晌,他回答道。声音低沉。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Blow your own soup, not mine.”
“ill-natured boy.”她调皮的说。
他低笑了一声:“你不怕我?”
“呀……原来你会说日语……”她有点吃惊。
他不置可否,点了一支烟。
“你叫什么名字?”
“Gin.”
……
这是两个人的邂逅,这一年,他16岁,她6岁。
他们尚未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