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星空，残月
惯例占贴，文明天更

强行占楼

《星空下的守望》
只有真正遇到他们，我才明白原来了解一个人，必须面对面交谈。只可惜，他们却不可能一个人，像夜空中的星星与地面的人一般，若隐若离——我
我见到他们夫妇时，他们已经垂垂老矣。那是天空星辰璀璨的一天。
我坐在讲堂里喝着蜂蜜水悠然听台上这对夫妻的讲话。他们是有名的教育家，也是有名的父母。他们有一个孩子，正向着他们所处的地点迈进。
四周喧闹，而我却静静地等着他们开口。
“请大家安静！”丈夫开口了。他单手握麦站在台上，携着他的妻子和孩子，拍了拍话筒。
嘈杂的声音瞬间传遍了全场，下一刻掌声雷动。有人起身鞠躬，有人敬礼致意。
“大家都膜拜我，只是我想说一件事，我在教育这方面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他微微低头，妻子亦然。
他们的孩子站在台上，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看起来好像并不清楚今天的安排。台下也是。有些知道内幕的人开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讲堂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是的，我在教育这方面不成功。我只教育了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却没能管教好。”
我缓缓起身，摸黑找到了电闸，重新拉开电源。
他单手微微捂眼，接着开口：“是的，我有两个孩子。可能你们想问，我的另外一个去了哪儿？他是谁？在这我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也不清楚他在哪儿。”
台下一片嘘声，我却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蜂蜜水。我什么时候爱上蜂蜜的？大概是那时——另外一人对我说“幸福啊，那是甜蜜的感觉。”这句话时。
台上的丈夫继续开口：“所以，我对我的另外一个儿子感到愧疚，甚至是自责自己。倘若我这辈子吃的苦翻一番，我也想找到他，好好爱他。”
他们的孩子茫然无措，他那不解写在了脸上，刻在了我的心里。
“孩子，你还有个哥哥，我骗了你。”他笑着，抱抱自己的儿子。妻子在旁边开口了：“我不清楚他在哪儿。”接着便沉默不言。
按照惯例，已经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互相提问。没人拿起话筒，没人说话。我再度端起杯子，咽了一大口蜂蜜水。那人骗了我，蜂蜜不是甜的，是苦的！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他对我说这句话时脸部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只可惜他不喜甜食。
我似乎明白了……
仍旧没人说话，台上的他们微微躬身，牵着手准备下台。

“请问您对您的孩子抱有愧疚之心吗？”这种问题，像是一个记者说的。
“是的。”丈夫微微点头，重新返台，“倘若当年不是工作忙，我也不愿意丢弃了他……”我有些钦佩他们，这种事情都干说出来。
只要有人开了头，问题就会接连不断出现。当然，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话筒不断传递，到了我这里。
我猛然发现我拿着话筒，站起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哽咽在喉。
“请问，你对你的儿子愧疚吗？”
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的我得到了极其肯定的回答——“是的。”
“倘若和你们生活的那段时间是他最美好的日子，你们还这样认为？”我想为那个人正名，就算是只有他们相信也好。
“愧疚就是愧疚，无论如何补偿都是愧疚。”
“那么倘若离开了你们，他生活每况愈下，最后对你们还抱有深情呢？”
“愧疚是单方面的，不因任何事情而改变。”
三个问题已经问完，我总觉得没得到真正的答案。这不是我想要的问题，也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我本应戳破了说，直截了当去问他们为何又生了一个小孩，但我开不了口。现在我终于知道他在那天为何沉默不语，因为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与他们遥遥一望，离场。

次日的此时，我漫步在这里，发现他们跪在讲堂里一个空位上，面着另外一个空位。
这里放着的似乎是他的雕像，只是被人推倒，烧了。
这天星辰仍旧绚丽夺目，只是我面着这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又是那种感觉，如鲠在喉。
最终我背对着他们，缓缓开口：“别跪了，他回不来了。他像极了你，也活成了人，只是没你这般率真，这般坦然。”
“爸爸妈妈，我学会了一首新歌《送别》我现在给你们唱！”从旁边经过一女孩，拉着自己父母的手。
那甜甜的童声响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我转过身，看着那女孩，看着他们夫妻二人。
夫妻二人默默起身，抬头仰望那璀璨的星辰。
我把他们留在了那里……
那种地方，我呆不住……
我这辈子，只听过三次这首歌，第一次是他。
他对着黑暗的天空，笑着问我听过《送别》吗？我自然回答没有。
他给我唱了一遍，声音沙哑，毫无感情。
曲罢，他笑着说：“你之后替我看星星，可好？”那时我对这歌的印象还不深。
第二次，是他站在火刑场上，笑对那熊熊烈火，挺直腰杆。我站在旁边，听到了那群人唱。
那次，我清楚内幕，感触不深。
第三次，他横剑斜视着我。
那次，他唱了，我也唱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一曲作罢，他笑着挥剑……
仰望着星河，我又想起了那黑暗的天空，嘴里哼着《送别》的调子。
“你看到了吗？天上有星星了。”
我觉得很幸运，可以面对面与他交谈。而他们再也没了那机会。但我却不曾了解他。
直到现在，我才算是清楚了他内心的一点皮毛。而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是面着黑夜，替他整天看星星。—————————————————————
他说：在天上，只要你能等到那一天，天空星辰璀璨，月亮却残，就能看到我在最亮的那颗星上看着你。

我：后来，似乎那对夫妻死了。忘了说，丈夫名为白漠寒，妻子叫叶青。

end

没看懂
但是感到了那个父亲有点……唔……固执虚荣吧……

抢楼。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