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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关铁骨关外。大唐边陲。天空寥廓,大地苍茫。鹅毛大雪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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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关铁骨
关外。大唐边陲。
天空寥廓,大地苍茫。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一片接一片,如洁白的精灵,翩翩起舞,最终落到这片浑厚的土地上。
头戴战盔,身披战甲,手持战刀,安禄山昂首挺胸地站在雪地上,气宇轩昂,铁骨铮铮。
他身后,一名女子慢慢走过来。他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雪白的衣裙,白色的毛绒绒的饰物,和细腻光滑的脸庞。如果不是她如墨的黑发披肩散着,在雪地里,真的难以辨认。
女子柔声道:“将军在想什么?”
安禄山看看她:“你我相识于这样一个雪天吧。”
女子嫣然一笑:“对啊。当时,将军带一队人马奔驰在雪地里,我走路踉踉跄跄的,差点儿昏倒。”
安禄山笑道:“我问你名字,你伤那么重了,还俏皮地问当时什么天气。我说‘是雪天啊’,你强笑着说‘你这不是知道我是谁了嘛’。我还想说什么,你却一头栽倒了。然后我才明白,原来你叫雪天。”
雪天伸出手替安禄山拂去肩上的雪花,道:“这样的天气,应该加强防备才是。胡人更加适合这种天气,也许他们会发起进攻。”
安禄山笑了,说:“你总是替我着想。”
雪天依旧笑着:“天冷,回去吧。”
安禄山与雪天相伴而行,来到军营。
“将军!”一名士兵前来报告,“西北方向有大批胡骑策马而来!”
安禄山问雪天:“要不要一起去?”
雪天一扬眉,说:“当然要去。”
安禄山、雪天骑着各自的战马,带领士兵离开军营,浩浩荡荡地奔向西北方,马蹄溅起飞扬的雪花,天地顿时一片苍茫。
安禄山侧头看一眼雪天,见她目视前方策马而行,英气逼人,心想,天儿能文能武,温婉却又活泼,既上得战场又入得厨房,我安禄山竟会遇上如此的奇女子。
胡骑举着明晃晃的弯刀冲过来,安禄山也拔出弯刀,刀一出鞘,两个胡骑便应声倒地。雪天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冲入胡骑队列,扰乱了敌方队伍,剑落之处,鲜血溅起。安禄山部下与敌人短兵相接,顿时一片刀光剑影。
大雪,依旧鹅毛般落下。
无论是谁,看到此情此景,一定会产生好男儿保家卫国、愿马革裹尸还的豪迈之感。
半个时辰后。
雪与血交织。胡骑死伤惨重。
安禄山替雪天拭去脸上溅上的敌人的鲜血,道:“如此美人,杀起人来,竟毫不手软。与刚才可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雪天道:“将军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25 23:58回复
    二·回京途中
    夜幕悄悄降临,边疆的夜晚,更令人心生苍凉、悲怆。
    帐外朔风呼啸,帐内,却温暖至极。
    雪天放下盛满热水的铜盆,为安禄山脱去鞋袜,将他双脚放入水中,问:“怎么样,水温合适吗?”
    “正好。”
    雪天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为安禄山洗着脚。
    过了一会儿,安禄山道:“明天,我要启程回京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将军,要去多久?”雪天依旧低着头。
    安禄山俯下身,盯着她:“难道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吗?去长安看一下。”
    雪天听到这儿,忽然停住了,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不苟言笑、爱喝酒、独往独来、逍遥自由的人。
    翌日,天空放晴,大地银装素裹。
    雪天一身戎装出现在安禄山面前。
    一刻钟后,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
    经过长途奔波,安禄山靠近了长安,却又突然下令,前往沙河镇。
    军队驻扎在沙河镇,安禄山每天都忙忙碌碌。雪天心情却越来越复杂,喜忧参半。
    这天,她待在帐内,忽听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连忙跑出去看,结果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士兵将一个老妇和一个年轻人团团围住,老妇身受重伤,而安禄山的军师罂素宫主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雪天吃惊,是因为她认出了那个年轻人,他是……
    年轻人同时也看到了她,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但他很快掩饰了这些,带着老妇一跃而起,逃离了军营。
    罂素要去追,安禄山却从帐内出来,制止了她。
    罂素问:“为什么?”
    安禄山笑道:“你以为她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吗?”
    雪天明白,此时安禄山的笑不是他对她的那种,但她并不惊讶于安禄山的这种心狠手辣。
    罂素看到了雪天,转头对安禄山道:“你带她来了?你就不怕她会坏事?”
    安禄山走到雪天身边,对罂素道:“一年了,你该了解天儿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天儿也是个有几分野心的人吗?”
    “你的意思是……”罂素大惊。
    “没错,”安禄山拿起雪天的手端详了一会儿,又看着罂素,“她知道,我是要消灭唐朝的,而且,她会支持我。”
    雪天笑着,不说什么。同样,她的笑,也不是她对安禄山的那种。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1-25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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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雪痕雪天
      树林里,雪痕坐在湖边,一个人喝着闷酒。
      雪天从安禄山的军营里溜出来,骑马飞驰到了这片树林。似乎,她对这里十分熟悉。
      “还是这么爱喝酒,可是,酒多饮无益。”雪天轻轻地走到了雪痕身边。
      雪痕猛地站起来,看着雪天,心里翻江倒海。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雪天似乎有些失望:“一年多不见了,难道就没有话对我说吗?”
      “我劝你回来,你又不听。”雪痕又坐下,声音很冷。
      “哥哥!”雪天叫道,语气里满是委屈,还带着小女孩儿的撒娇。
      雪痕似乎一下子心软了,拉着她的手,说:“坐下,天儿。”
      雪天坐在他身边,雪痕充满爱怜地摸摸她的头,一如儿时,他问:“天儿,有没有想我?”
      “哥哥,你还怕我忘了你啊?”雪天调皮地说。
      “臭丫头,”雪痕难得一笑,“告诉哥哥,在边关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适不适应?情况怎么样?回来好不好?”
      雪天抢过雪痕的酒喝了几口,道:“你还是想劝我回来。”
      “那你为什么非要去安禄山那里?难道仅仅是为了报仇?”
      “如果是单纯报仇,我行刺李隆基就好了,又何苦去安禄山身边。”雪天撇撇嘴。
      雪痕把酒拿回来,说:“你小时候那个道士说的果然没错,你是想反唐,想一统天下。天儿,你果真遗传了母亲的政治野心。”
      雪天道:“哥哥,李隆基害****,害得我们家破人亡,难道你就能忘了这一切吗?虽然百姓对他平定政乱赞赏有加,可他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皇位吗?其实我也希望陪哥哥浪迹天涯,做个赏金猎人,可做江湖人,为什么要躲着朝廷?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总是刻意回避这些东西?”
      雪痕看着自己的妹妹,无言以对。
      雪天又拿过雪痕的酒,一饮而尽。
      雪痕夺下她的酒,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问:“安禄山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还是尽早离开他为好。”
      “没有。哥哥,我有分寸,你放心,我只是在利用他,把他当作一颗棋子而已。”雪天信心十足。
      “我怕你假戏真做。”雪痕一语中的。
      “安禄山这个人,心在一统天下上,对儿女私情……”雪天忽然转移了话题,“哥哥,那天在安禄山的军营发生了什么事?我见你救走了一个老妇,那是谁啊?她好像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雪痕说:“她是靖国府的曲嬷嬷,已经去世了。”
      雪天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就不打算跟你哥好好聊一聊吗?告诉我这一年多发生的事。”雪痕拉住雪天的手。
      “我何尝不想?我还想知道哥哥有没有遇到自己中意的姑娘呢。可我在外面耽误太久,安禄山会起疑的。”
      就这样,雪痕看着雪天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1-25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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