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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untitled book 无铭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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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蘑菇老师的习作,万余字的原创
其实是平行线的士剑+弓剑,自己体会就好啦!
算是新人拜吧
pS:楼下是本人的手绘,将究着看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1-26 23:30回复
    序章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1-26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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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1-26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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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1-26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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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one
          act.01
          风沙肆虐,拉扯看“搁浅”在流沙中的破旧越野车的破篷布。
          记不清上一次的睡眠是什么时候了,很困,但还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下意识用手握住背后束着的长铁棍的柄梢,心里则浮现出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构造,预测着魔力注入的方向,长棍内部的横纵轴线弯延成图画,轻轻念下那段自我暗示的符文:
          “Trace on(同调开始)”
          瞬间,细密而又结构清晰的纹路在原先冰冷的铁棍上漫延开来,发出祖母绿的幽幽辉光。所谓强化魔术,就是将已经存在的物质的某一特性进行补强,强化的对象越是具体,强化的难度便越低,属于十分基础的魔术手段。但是,如果对于并不是以魔术天赋见长的“魔术使用者”而言,则是极为便利的工具。
          而视线所极之处,传来了短暂而又急促的敲击地面的声音。
          目标出现了,对手是低完程度的人体工学造物,属于昂贵的人造使魔中最为拙劣的那种,与其说是魔偶,不如称之为畸形变异的巨大啮齿类更为合适。
          后脚用力蹬地,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出,少年将铁器侧身拉拽,眼睛迅速地寻找着敌人最大的破绽,双脚则灵活地躲开地面上布置的物理结界。
          所谓魔术战,并不等同于魔术硏究,因为研究者追求的是新奇的手段,而使用者只需注重实用功效就足够。对了半吊子都算不上的魔术使用者卫宫士郎与计时塔里廉价的魔偶来说,练习战就是如此。
          【回忆一遍原先的对策,好的】
          向左两步,侧身,躲过早已被自己看穿轨迹的咒弹
          接着俯身,挥开铁棍隔挡锐利的钢刀,
          抓住对方被牵制住的两秒间隙
          “Trace on(投影,开始)!”
          “咣啷",名剑干将出现在左手,漂亮的斩击,一刀便切断魔偶连接炉心的管栓
          刀落,有着庞大底座的机械便不再动弹。
          "不错,卫宫同学,比上次有进步。”
          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另一方面倒地的使魔也随着一小段"诅咒机"的咏唱而恢复了机能。
          "那么【这几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风沙的幻象褪去,模拟练习宣告结束,现实生活中的时间也只是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已。”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1-2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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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被拖着从大英博物馆(British Museum)的大门里出来,尴尬而又无奈地回应着行人惊讶的目光,卫宫士郎被红衣服的“魔女”,远坂家的家主,冬木的灵脉看护者,以及卫宫自己当前的在时计塔的保证人———远坂凛,强制性地赶羊一般被驱往繁华且颇有古典气质的新牛津街区(Oxford street)。
            好不容易在一家餐馆坐定,对面的家伙便轰炸机一般对着可怜少年“乡下人”的行为指指点点。
            什么“杯子不是你那样拿的”啦,什么“有你这样扯餐布”啦,什么“**快把烛台放下来啊”这样的训话,接二连三,不停地向红发少年发动进攻。
            但他只是佷认真地听着,用到“认真”两字,心里一定是抱歉不已。
            也是呢,因为自己对“那个承诺”的顽固,远坂她完全可以不理不睬的,可现在自己可以在时计塔这样的高等学府听授课程,还是多亏了远坂呢,而自己笨手笨脚的,一定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呢。
            卫宫士郎这样表达着歉意。
            如果这时远扳骂他是“狗”的话,他一定会为狗大哥表示抱歉的吧。
            所谓同学映象中的那个“怎么欺负也不会生气的老好人”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望向窗外,天气渐渐变暗,澄澈的天空深邃而又迷人,月光和星光相互映衬着,这是西区少有的明丽景色。
            对桌的远坂大小姐气也消了不少的样子,开始认真地平味起在卫宫士郎看来“天价而又难以下咽”的英国餐点。
            似乎是注意到了那家伙的视线,远坂咳嗽了两下,随即又放下手巾的餐具,抬起了头,
            “那么,还是谈一下正事吧。”
            “嗯”少年也端正了身子
            “喂,你这家伙,认真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吗……”远坂捂住了嘴,似乎要笑出来的样子,这也算她性格上———在卫宫士郎看来,“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的地方了吧。
            红衣少女顿了顿,忍住了想笑的念头,不顾对面少年一脸困惑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要说的,是关于卫宫同学这次投影魔术的使用。”
            “嗯?我的…投影,你是指我在训练中投影干将那次?”
            “没错,卫宫同学的投影比先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我要警告你,不要再在学院里做那种魔术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1-2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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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咦……为什么?”
              这句话,卫宫士郎几乎是脱口而出。虽然他心里早就明白原因。
              “真是个大笨蛋哪,你啊。卫宫同学的投影魔术是你的杀手锏啦,这样的东西不应该随便让人发现的喂。虽然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达到【封印指定】的程度啦!”
              封印指定,即是指魔术协会以异体魔术师【保留有特殊才能而又不能予以控制】的名义而将其拘禁起来的所谓"建议性提案"
              魔术协会的首要原则就是【保护隐秘】,但隐秘就像是某种技术一样,不锻炼就会生疏,因此协会也不阻碍魔术师之间相互争斗。照远坂的意思说,像卫宫同学这梓的“初学者”,是大多数魔术师用以“试刀”的对象,而远坂她又做不到对他的二十四小时保护,而又有所谓“出奇制胜”的说法,所以投影魔术这样的杀手锏自然就成了卫宫士郎的最后一道防线。
              “远坂的意思,我明白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少年堆着笑脸,一脸赔罪的样子。
              “算你识相。”话没说完,少女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对这种“说教者”角色的扮演十分满意吧。
              【嘛,也就不在乎这些细节了】少年心里想到。
              “不过呢,士郎……”少女抿了抿玻璃杯里的饮品
              突然被以名直接称呼的少年一下子红了脸
              或许是没有注意到少年的不知所措,红衣服的少女继续说道:“你投影Archer的剑似乎很熟练呢,怎么啦,难道不打算投影saber的剑么……”
              突然间的,少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远坂家的大小姐又犯了掉链子的老毛病
              于是迅速捂住了嘴
              少年先是愣住了,回过神来时,挤出了个怎么看也很假的笑容
              感觉胸囗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揪心的痛
              但是
              【那个名字 ……】
              想起了什么似的,但随即,又坚定地把那个念头否定掉
              对的
              【不是用来悲伤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投影那个,只是因为更习惯二刀流吧。”
              ///////////////////////////////////
              短暂的晚餐,接着就在寂静中结束了,在伦敦不算宽敞的街道上,在不知怎么又暗淡下来的夜幕下,
              少女在前,少年在后,无声地走着
              少女心里很气
              【那个笨蛋,到现在还在为那种事情伤心吗,算了算了,下次要再给我看到那副神情,就不再管他了。】
              这样,月光倾洒在无声的街道,背后喧闹的人群。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1-26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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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02
                小心地用勺子将砂糖打成粉末,散落在事先准备的餐巾纸上,然后小心地将之倒入搪瓷杯子里。扯开盛着红茶叶的塑料包装,估摸着合适的剂量。
                少年心无旁骛地忙着,为了补偿先前的不愉快,这也是他少数能帮得上忙的事情。
                “红茶就交给你了,要加砂糖。”
                丢下这句话,远坂家的大小姐就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其实是个麻烦的活,虽说远坂似乎并不是很擅长泡茶叶,但她对茶道这种东西却有着迷一般的执着。卫宫士郎当然没有学过那种东西,但为了照顾自己那个“懒惰又邋遢”的老爹,少年对英国佬供养茶叶的方式也大致有个了解,所以也能在远坂带来的成堆的茶具中把茶和杯盘一一对应。虽说这和所谓茶道相去甚远,不过看远坂也不生气,那就应该没问题。
                ////////////////////
                远处,【那个男人】站在仿方尖塔而制的欧式建筑顶部。红色的风衣的衣摆被气流抬起,像是悬停在空中,衣面又泛起“涟漪”一般的随风流动自皱褶。
                “切,什么嘛,到头来连跑腿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冷冷地抱怨了一句,便将视线从极远处的卫宫士郎那里挪开。
                虽然这个男人有些私人恩怨迫切想要了结,但此行仍有任务在身。
                【今天算你走运了,小子。】他心里这么想到,仿佛在和什么人说话似的。
                于是低声完了了一小节的咏唱,一把漂亮的黑色长弓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用魔术强化双眼极目远眺,硧认了狙击目标。
                现在已是深夜,虽然有城市灯火点缀以及强化魔术的辅助,但能对如此之远的猎物观察得一清二楚实属不易。对于作为【守护者】的他而言,靠得则是与生俱来的才能以及久经战乱的老练。
                十点钟方向,3号和4号垃圾处理点的接口处,戴着帽兜遮住面部的行人,此刻已被一支银箭的预射轨道牢牢地锁定住。
                拉弓至满弦,将魔力注入箭头,松开,守护者轻松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猎物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察觉到了危胁,试图逃脱,可令之惊讶的是。箭不是在追踪他,而是预判了自己移动的方向,早早地等待着了。这样程度的狙击,可以说是达到了【未来视】的境界。
                划破夜空的箭镞声,魔力流动的燃烧感,迅速而又精准地结束了目标的生命。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1-2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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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裂的柴火发出微弱而又持续的爆鸣声。
                  望了望身旁蜷着身子熟睡的金发少女,少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刚才和saber 讲了许许多多过去的事,有惊险的丛林奇遇,会跳舞的神奇盒子,永远流淌的路边水洼,以及擅长表演的滑稽使魔。
                  不论是哪个故事,就算只是日常闹出的笑话也好,saber 听得都很用心,专注地想象着少年描绘的图景,那副神情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缺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给䃼救回来,十分可爱。
                  听累了,便靠在河边草地上横斜着的大岩石块入睡,聆听着永恒而又充满韵律的虫鸣,任由徐徐清风吹拂睑庞。
                  轻松片刻之后,少年便又陷入了沉思。
                  该怎么和saber 提起那件事呢?
                  不对
                  与其说不敢提,道不如说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毕竟就算经历了那么久以后,自己还是不能很好地理清那件事情的始末。
                  如果还是这样毫无头绪的话,不如就从那天开始吧。
                  对的,也就只能从那一天说起
                  ////////////////////////
                  天没亮就起了床,伦敦的早晨照例是阴沉的面孔。
                  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轻轻地合上了门。
                  远坂房间的门像往常一样地关着,按以往的经验,卫宫估计她要赖床到九点,那么这个时间是充足的。
                  做出了合理的判断后,少年便往储物间方向走去。虽然比在冬木的那个要小上一些,但作为煅炼魔术的场所来说却是相当不错的。
                  暂且不论作为工房的战略优势,封闭的空间也有利于半吊子的自己感知魔力的流向。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房间良好的隔音效果也保证了自己锻炼时发出的声响不会把那个熟睡着的魔女给吵醒。
                  深吸了一口气后,坐定,低声念出那句再熟悉不过的符文:
                  “Trace on。(投影,开始)”
                  工程完成,蓝色的辉光褪去,握在他手上的,是一副精巧的夫妻剑。
                  其名为,干将、莫邪。
                  这次的投影比先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不但速度上有了提升,而目连剑的精神构造也复制的很好。
                  说来也是件怪事,这副剑,自己只是两次看到那个家伙用过而已,但剑的锋利,剑的灵巧,剑技乃至剑道都深深地被映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究竟是为什么呢,明明非常讨厌那个家伙。
                  为什么却对他的战斗记得如此清晰?
                  少年无法明白其间的因果。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1-26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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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03
                    长顶礼帽,黑色礼服,手握着铅制礼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
                    男人在一个巷口停住,查看手表
                    四点五十三分
                    “竟然花了十五分钟才到,你这样低效,怪不得不受学院里的老头待见。”
                    幽深处传来这样一个声音,精干且略带讽刺。
                    男人笑了笑,循着那声音望去,依稀看见一个人影
                    人影似乎是背对着他,俯着身子仿佛在察看什么东西。
                    “你不也是,同样派来做脏活累活的下手。”把玩着手杖上镶着的绿宝石,男人边走边说道。
                    靠得更近一些了,视野陷入了一片昏暗,不过倒是看清了那个讨厌的人影——披着宽大的皮衣,双袖空着摆在一边,鹰钩鼻、长脸比在阳光下被勾勒得更加明鲜。
                    “说说情况吧。”男人略有轻蔑地发话了。
                    蹲在地上的家伙侧身让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冰冷的尸&体。
                    尸&身向上,并没有发出明显的恶臭,凭肉眼判断,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四个小时。
                    “是街上的流浪汉发现的。当我们在苏格兰场(The Scotland Yard)的人发现了死者的身份后,协会就把这事交给你我了。
                    “黑影”点了一支烟,眉毛上扬,他卖了个关子
                    “猜猜,这可怜的小伙是谁?”
                    男人伸长脖子望了望,“是张陌生面孔,怎么?”
                    “这是威廉·亚里士多德·沃茨(William •Aristotle ),时计塔的学生。”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说道,“Aristotle,是上周失踪的人中之一。”
                    “没错。”
                    准确来说是五天前,新贵族(The New Lord)派系的时计塔修习者有一半失联,或许是巧合,失踪年龄均为二十四。作为协会邀请来的学生,安全保障工作也算出色,但一夜之间就被不知明的力量轻易冲垮。这已成事实。
                    协会也应此受到了反对派千界树一族的指责
                    除此之外,表世界的压力也不可忽视
                    花了大代价,请最擅长追踪的通灵术师代行,但也没有结果。换句话说,这些人就像是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完全探知不到。
                    可就在事发的五天后,其中一人的尸&身就兀然出现在这里。
                    “啍……明白了,所以死因是什么?”男人将手杖立在了水泥地面,双手作摘取手套的动作。
                    “你问到最有趣的部分了,让他停止活动的是一支银箭,但受害人实际在受钝器伤以前就已经死了。”
                    “说具体点。”男人俯身,用流溢出密度极高的魔力的指尖在地上比划着什么。
                    “就是说,死者在这里倒地之前,他的脑髓就已经被某种动西“抽干”了,就像是被吸血种袭击所造成的状况一样
                    但这并不是是通常意义上的死徒化
                    因为这家伙的大脑在那之后根本就没有恢复的迹象,而是在转化的瞬间就是被一种物质代替掉了。”
                    简单点说这个人被改造成了无意识的机械,高等级的计算能力使他们足以逃过协会乃至教会的监视
                    把受害人转化为同伙
                    这显然是绑架作案的最佳手段。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1-26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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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忙碌之后,迎来短暂的休息时光。暂且把元素科、魔药学那些晦涩难懂的公式定理细则等等抛之脑后,在寓所周围漫无目的地走着。红发少年的思绪便从学业中解脱出来。
                      只是
                      可…恶
                      一但放松下来,异样的难过的情绪便占了上风。
                      一个人的街道,在夕阳的斜晖下沿伸,曲折,如此熟悉,就像在冬木时的那样
                      想起了潜藏在记忆里的某个片段
                      同样是寂静的时刻,同她告别的时候刻。只是,此时是曰落,彼时是日出。
                      揪心的疼痛。
                      虽然拼命的地不去回想,不断地逃避着回答,但是…
                      【在那之前,我有句话不得不说】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该死,不是说好了不去伤心的吗
                      可是连承认这一点少年也做不到
                      【士郎,我爱你】
                      那句话不止一次地回响在耳边
                      记不清了
                      记不清有多少次带着眼泪在深夜中惊醒,再一次地确认着那个残酷而又无比真实的事实。
                      名为阿尔托莉雅(Arturia)的少女,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短暂的梦结束了,可自己却无法向明天迈出一步
                      到头来,无论是夜以继日的魔道学习,还是不辞辛劳的体术煅炼,仅仅是一个麻木自己的借口而已
                      【士郎,你起来了么?】
                      曾经的习以为常,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失去的人,其实在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分离。
                      从那时起,在做出那个选择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
                      【把圣杯破坏掉吧,saber】
                      但微笑着欺骗自己说,没事的
                      直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时,才知道会这么心痛
                      要是一切都可以在现在结束掉就好了。心中闪过这样自抱自弃的念头,仼由自己沉浸在悲伤与懊悔之中。
                      突然,听到了什么
                      “很好,自己也想死的人处理起来也方便的多。”那是一个不带感情的冰冷的男声。
                      一下子清醒了起来,因为意识到这声音不是来自幻想亦不是来自回忆,而是从身后传来的不带半点虚假的真实。
                      猛地回到现实,回路像是被扣下扳机的火器般被强制开启了。滚荡的灼烧感、器脏要被撕裂的疼痛感
                      感觉会死,拼命想要逃开
                      可是连动一下都很艰难
                      剧烈的撞击,那是,闪电一般的刺穿,脊髓好像被烙铁固定住了一样。吃力地低头,胸口处好像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是长枪的尖,赤色的冷冰器。
                      意识变得模糊,疼痛从胸口处扩散开,然后全身麻木,手、双腿一点点失去知觉
                      将要死了,无价值地死去,甚至还没能…
                      就这样瘫倒在地上
                      身后是红衣的骑士,手中握着的长枪随着【夺取心脏】这一因果的达成而被剥蚀、消散
                      “就在你这愚蠢的梦想中溺死吧。”
                      男人口中喃喃道,在一片血泊中化为微细的光粒,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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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应该是死了,胸腔里被什么东西填充着,不能呼吸,更不要说再动一下。
                        但如果真的死了,为什么还会有感觉?
                        少年的头脑是里忽地掠过那样的念头,但随即又把这个也忽略掉了。不能思考,因为连思考也都变得困难无比。
                        全身仿佛是被浸泡在高浓度的福尔马林溶液里,只能依稀看见从“湖面”似的上方透过的几缕微弱的光芒。
                        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但是,却强烈地预感到,那样做就一定会死。
                        他此刻就如同痛苦的溺水者,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一边不可抗拒地走向生命的中点,看不到一丝丝的希望。
                        【既然什么都做不到,那就试着……】
                        接下来该怎么做,明明是几秒种前就想出的对策,也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成为遥远的过去,怎么也记不起来。困倦得想要合上双眼,但动不了,不光是眼睛,全身上下都突然间变得不听使唤。
                        煎熬煎熬煎熬煎熬煎熬煎熬煎熬煎熬
                        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
                        皮肤像是被灼烧着,针刺着,鞭斥着,剑斧劈砍着
                        “永恒的痛苦,永恒的伯劳。”
                        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那是《诅咒学导论》里对魔偶提供魔力的小工程咏唱,藉由人偶对自身生命的诅咒提供源源不断的魔力,因为是痛苦诗人济慈(Keats)对肺病的诵歌,所以符合隐秘的基本原则,即可以被改编为魔术咒文。
                        为什么为想起这个,再明显不过了,深切体会到“死”这一概念,便十分自然地产生共鸣了。
                        “悬挂在生死的边缘 Hung on the edge of if
                        前进是死,后退是亡dea ahead th behind
                        没有黑暗 without darkness
                        没有见证without witness
                        亦无回报without reward
                        只有,炼狱永恒。”thus only it lives
                        ///////////////////////////////////
                        这是,短暂的梦之后的漫长等待
                        昏暗深邃的混沌,四围是虚无的渊薮。
                        披散着金色秀发的少女蜷缩着身子,沿续着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岁月并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的沉默。
                        什么都看不见,在柳洞寺与他告别的画面是自己唯一能想起的事物。
                        王实现了𠄘诺,只是连万能的许愿机也没能成全王的宿愿。
                        但已经没有什么好抱怨了。
                        见识了美丽的事物,作为王保护了国家,往事被书写为传奇,永远的被人们传诵。
                        这一定是今自己自己豪无比的、满意的人生。
                        可是
                        当卸下了责任了的她,选择永远睡去了的她,每每回忆起那个在月光下追逐着星星的有些傻气的男孩子时,心灵的最后一道防线便被轻易地冲垮了,有的,仅仅是懊悔
                        “我真是……”几乎要哭出来,哽咽着。
                        “太自私了。”身为骑士的荣耀也好,名为王者的尊言也好,一切的一切,怎么能够拿来——当作把他拒之门外的借口……
                        但她偏偏要这么做,直到现在也不得不这么欺骗着自己,因为,那个选择,从一开使就决定好了
                        因为结局,是注定的
                        痛苦会沿续,但梦的沿续,恐怕是再也等不到了。只有在心里,默默的为还在拼搏的他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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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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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逐渐苏醒过来,原先的疼痛也消失不见了,自己应该是躺在小巷冰冷的水泥路面上。
                          少年这样思付看,赶忙用手去确认伤口。
                          【—————】
                          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口,外套上连一点划破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回事。”
                          卫宫努力地想回忆起刚才的一切,可是记忆却很暧昧,细细思索起来什么也想不到。
                          刚刚,明明是死了的,为什么……还活着呢?
                          巨大的疑惑在心中升起。
                          这样的体会很熟悉,就像是那天晩上被青色的枪兵(Lancer )杀死后的感觉一样。
                          背后感到一阵悚然,这也是十分熟悉的恐慌感。
                          急忙从地上爬起,对,就算躺在这里想一个下午也无济于事,不如赶紧和远坂她会合,作为能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她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这样想着,原先的那种悲伤感也减轻了一些。
                          啊啊
                          果然还是忙碌起来的自己最为轻松呢。
                          /////////////////////////////
                          气喘吁吁地跑回了三楼高的公寓,不顾远坂一脸的指摘,卫宫抛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跑回了自己的卧房
                          “你先等一下,远坂,我有个紧急的问题要请教你。”
                          咚咚咚
                          笨手笨脚地从廊道折进卧室,瞄准了想好的柜子,打开。
                          抽屉里平躺着一只光泽上略黯淡下去的红宝石。凭着自己不太靠谱的记忆,被lancer杀死的那晚,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手里握着这样一个东西。
                          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救活的完全不清楚,但多多少少的觉得这次的濒死经历与之有着某种密的关系。
                          话说回来,远坂说过,每一名魔术师都有自己擅长的魔术,就像自己擅长投影剑的魔术一样,远坂对于宝石魔术可以说是天赋异禀。所以现在问她是上上策。
                          于是简要地说明了情况。忽略掉对自己差点死了这件事的描述,直奔主题而去了。
                          “不对啊,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说……”远坂听了后露出了相当惊讶的神情。
                          但随即又被一种十分愉快的表情取代了。
                          不对,说是魔王的邪笑倒更合适。
                          “好了好了,卫宫同学,被欺瞒了这么久,怎么今天才上门来问啊?”
                          虽然没有弄清楚远坂说的内在含义,但卫宫明白,逃避回答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没等自己开囗,“魔王大人”就插嘴了
                          “当时卫宫同学能够活下来,还得要谢谢我呢。”
                          //////////////////////////
                          【—————————】
                          久久的沉默,卫宫呆坐在那里,虽然听远坂解释了半个钟头她是如何用宝石储存的魔力救活自己的,但是原理层面的什么还是一窍不通。
                          或者可以说士郎根本不是个学习魔术理论的料子吧,但远坂比时计塔元素置换科的某位表达能力还要糟糕也是雷打不动的事实。
                          “所以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的。”
                          魔女以胜利者白的姿态抿了一口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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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英博物馆,古藉阅览室外的长廊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挂灯闪烁着微弱的亮点。
                            “笨死啦,笨死啦,笨死啦。”
                            少年脑海里浮现出了十分钟前的一副画面。
                            “哪有像你这样的弟子啦,背后遇袭!还差点死了,更重要的是,你居然连敌人的脸都没看到?!”
                            还以为她会为别的什么担心呢,看来少年完全是自作多情了。
                            “要是你连这种袭击都对付不了的话,就请不要随便走动好不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一定会把你逐出师门的!”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啊,还真是无情的老师呢。
                            思绪回到现在,远坂领着卫宫去请教一个熟人。
                            远坂毕竟是成熟的魔术师,这么多天来学院里关于伦敦的传闻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
                            五天前失踪的人突然在街头被协会的眼线找到了,只是没有一个活人。而这几天伦敦的地脉大源的流向也颇为异常,这让谣言传得很快。
                            总而言之,城区里发生着卡迪夫都不曾见证的怪事,就算自己是外乡人也下能放着不管。
                            “话说,远坂,你让我拿着的这个是什么啊?”
                            “那个你别多问,只管做好你搬运工的职责就行。”红衣少女连头也没回,淡淡的回复说,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这次要造访的是图书馆里的那个怪老头。名字似乎挺长的……算了,反正那也没关系,按辈分称呼就好了。
                            无非是本地人吗,又是什么神秘学家,再加上特殊的职业便利,去问问他没有害处的。只是那老头的“等价交换”原则却实让人有些恼火,就算对冷血的魔术师看来也是敲诈啊!
                            这样想着,两人不知不觉间到了阅览室。门面上赫然写着“闲人免入”这样几个印刷体的大字。
                            真是无聊又可悲的物理结界。
                            推开,走进室内
                            等等,难道这个老人家这么邋遢吗?
                            珍贵的手抄本、精致的魔导器、印刷着Lunic文字的黄色长卷,统统被随意地摊在地上。房间里弥漫着烟草的臭味,呛人口鼻。
                            远坂去寻求帮助的老先生还真是不太靠谱额,这样槽糕的环境还是图书阅览室应有的样子吗?心里叨拢着,准备往里面一点走去。
                            “等等,你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被远坂叫住了。
                            确实,一种莫名的肃杀感油然而生。这绝不是什么图书馆里该有的感想。要说,就是比上等的魔术工房还要充满敌意。
                            【——————————————】
                            结界展开了,
                            强烈的杀意让卫宫反胃,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即使是作为半吊子的少年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即制作这种结界的魔术师,是以除去对手性命为目的的。
                            直觉告诉自己,不抵抗就会死。
                            突然间的,刀锋破空而来。
                            火花四溅,光与影中迸发出刺耳的爆鸣。这是卫宫慌忙用投影出的长剑去抵挡。
                            “咣当”,刃与尖对击,两柄优秀的铁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自己的剑则很快划出了道裂痕。
                            【怎么可能】
                            心里一惊,因为劈脸攻来的是一种极弱的使魔,一种仅仅能靠数目取胜的东西,竟凭着它简单的直击,就把【侵蚀世界的幻想大剑】(Bulmung)给击碎了。
                            这怎么会是龙牙兵的实力?!
                            来不及感叹,玻璃窗户相继破碎,发出恼人的声音,更多的骷髅使魔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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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拉开架势,将双刀与手臂弯曲成长弓状。竭力登地,忽略掉反冲带来的痛感,经过短暂而急促的一跃,落地,奋力转动身体,以一只脚为支点,展开蓝色的圆弧——那是刀尖的轨迹。
                              铁器碰撞,轰鸣,将企图近身的龙牙兵弹开后,随即抛出黑剑斩断去处,又以白剑掷出,黑白双剑勾连出封锁对手的磁力边界,然后两剑如磁石般相互靠拢,击碎了骷髅的脊梁。
                              一来为了方便,二来考虑到物品的重要性,开战时分便把箱子抛给了远坂。
                              现在的作战方案是从远处攻击对手,这本来应该是远坂的特长,但令人惊讶的是这群龙牙兵似乎是拥有【对魔力】的特性,远坂援护的咒弹都衲它们的轻松地弹开了。
                              不管来历如何,这样的使魔简直是怪物,尤其是它们手骨中紧握着的武器。
                              之前,卫宫士郎投影出的bulmung并非是魔剑本身,实际上,那剑柄上的宝石也并非储存着强大的魔力,甚至连剑刃上附加的【屠龙特性】也被削弱了许多。
                              但是,这并不是说那把bulmung要比原典逊色,事实上,他投影出的礼装是将剑的属性转化为【侵蚀现实补正】的神兵。
                              投影出的兵器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其存在的每一刻都在与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则抗衡——这就需要燃烧使用者的魔力,而士郎的方法则规避了这一不足,并还使屠龙圣剑的强度大大提升。这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附加有强大魔力的古剑,是很难与之抗衡的。
                              然而对方却轻意做到了。
                              现在,好想手上有那个家伙的长弓啊,那样的话自己和远坂就能杀出一条路来。
                              很可惜,那个超出了少年的能力。卫宫曾经尝试过投影长枪那样的东西,但制作出来的成品只是勉强够到了【外形相似】这种程度。
                              “果然卫宫同学只是善长对剑的投影呢。”远坂当时是这么评价的。
                              一般的箭投影出只能达到C-的评级,这就意味着属于【加工的魔力】一类,这是绝对阻止不了疯狂的使魔的。
                              那么现在能用的只有配剑双雄——干将莫邪以及选王之剑caliburn……
                              该死
                              一提到那把剑就会想到那个
                              现在可不是什么悲伤的时候啊
                              可是心的硧在痛,手上的剑风也松泄了下来
                              “咣啷”长刀将右手震得发麻,踉跄着后退了数十步
                              【—————-】
                              突然间的,箭簇划破空气的灼热声响
                              唰唰
                              红色的轨迹如雨般注下,眼前的龙牙兵竟然被击破了
                              不只是眼前的,身后的龙牙兵也应身倒下
                              某个熟悉的声音,略带讽刺地君临此地
                              “它们也就这点能耐了吧,你说是吗,凛的弟子。”
                              红色的弓兵屹立在残垣断壁之间,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1-26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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