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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習】魏晉風?也許你可以考慮宋制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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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18-02-16 23:22回复

    我在想,為什麼魏晉這個時代會吸引人?也許是我們對當時的文士有一種想像──風流蘊藉、雖然不修小節但神姿俊朗。不管是人物本身的事蹟,或是其筆下詩文,都能看到亂世中,魏晉名士們以其獨特的生命情調,綻放出不同的光彩。就像我們在圖像資料中看到的:
    [1]
    或是這樣:
    [2]
    等、、、等、等,等一下,我知道你想抗議了,雖然你知道文人們豪飲、放浪形骸,但是不管是在電視劇或是書畫裡,文人形象應該是像是下面的圖畫吧?
    [3]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麼恭喜你,你喜歡的其實不是魏晉風,而是宋制男裝──這幾張畫作,全是宋人畫。跟妹子提供的魏晉風上身照片,還真有那麼幾分神似呢!如果說,交領衫、長裙、商家所謂「大袖衫」這是宋制男裝的形制之一,為什麼我們會發生宋制、魏晉風混淆的狀況呢?
    (真正的魏晉是什麼,請參考無劫緣的文章《兩晉潮流──裙襦結構統治下的天下》)
    [1]左:東晉顧愷之《洛神圖賦》,宋摹本。右上:唐孫位《高逸圖》。右下:《竹林七賢與榮啟期》,南朝大墓磚畫。
    [2]徐光冀主編《中國出土壁畫全集‧甘肅‧寧夏‧新疆》,北京:科學出版社,2012年1月,初版。
    [3]由左至右依次:雪蝶Blanche提供的照片、劉松年《西園雅集圖》王欽臣觀米芾題石、趙雍《無名人物山水畫》、劉松年《溪亭客話圖》。


    IP属地:中国台湾2楼2018-02-16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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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摹本真跡傻傻分不清
      因為魏晉的年代久遠,文物出土不多,要還原當時情狀,少不得參酌圖像資料。如果不看壁畫,只看傳世作品,現在談魏晉時主要參酌的畫作,如《洛神賦圖》(圖一左)、《高逸圖》(又稱《七賢圖》圖一右上),前者為宋摹本,後者為唐人畫作,其他如:《斲琴圖》、《女史箴图》、《列女仁智圖》,清一色為宋人摹本。
      摹本與原本的時代相隔越久就越有偏差,很容易混入臨摹者的時代特色。譬如傳為顧閎中作的《韓熙載夜宴圖》,真本已失,現存的「臺北故宮甲本」(北宋摹本)與「北京故宮本」(南宋摹本)就差異極大[1]:

      現在我們參考宋摹本來做魏晉衣物,自然會有宋制與魏晉風傻傻分不清的情況。而且歷代文人畫又常以高士為主題,所繪者是作畫者當時的情況,抑或是想像中的古代文人的樣貌,還是介於虛實之間,都需要逐一判斷。
      [2]
      上圖為《斲琴圖》宋摹本,下面左右《槐蔭消暑圖》、《柳蔭高士圖》均為宋代文人畫,如果我不說,會不會有人認為,下方兩圖的主題是魏晉名士呢?我們對於魏晉的印象,如果不看陶俑、不看壁畫,只看傳說為顧愷之的畫作(實際上都是後人的摹本了),或是歷代文人所描繪的高逸圖、隱逸圖,那麼很有可能,會把宋的印象投射到魏晉。如果真的喜歡魏晉風,那不如看看有文物依據的宋制男裝,會是什麼樣的風貌吧!
      [1]另外,繪圖發展到宋明以後,繪圖所表現的未必是當代衣物,而是文人想像虛化後的產物,仕女圖尤其明顯。
      [2]上:東晉顧愷之《斲琴圖》宋摹本,左下:宋人《槐蔭消暑圖》、右下:宋人《柳蔭高士圖》。


      IP属地:中国台湾3楼2018-02-16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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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制男裝的文物依據
        男性出土衣物的宋墓不多,在趙伯澐墓出土之前,能參考的資料就是金壇周瑀墓,其他如何家皂北宋墓,出土的多半是殘片,報告雖然有文字敘述,但是偏偏不給照片。茶園山宋墓的也是相似情況,雖然看得到部分衣物展出,公布的報告內容著重在金器上,衣物的描述則付之如闕。
        有幸黃岩趙伯澐墓出土了豐富且完整的衣物,除了完整的宋代公服文物出土,我們也看到了罕見的宋代男子裙裝。
        宋代男子裙裝文物
        陳國安〈淺談衡陽縣何家皂北宋墓紡織品〉一文中,記錄了何家皂北宋墓出土五件裙裝,報告中提及這裙裝有兩件較好,三件殘破,分平展裙和百褶裙。兩片較完整的敘述如下:
        金黃色幾何紋綾絲棉裙(編號28),下襬與繫帶已殘缺。綾面,黃絹裡,內絮絲裙面平展,由兩塊綾縫成,中間開口,上窄下寬,裙上部4釐米與裙腰縫接,腰兩端延長為裙帶。裙通長94、裙面長83、腰寬11、腰長78、帶寬4.5釐米。
        黃色素紗百褶裙(編號35)殘缺不全。製作皺褶的方法是:裙腰與裙身縫接時,裙身每隔1.5釐米向右方收褶一次,裙身伸進雙層絹裙腰內約1.5釐米,用直徑0.20釐米的黃色絲線縫合,針腳長0.5–0.7釐米。繫帶為雙層,長86、寬4.5釐米。[1]
        另外有白色麻布百褶裙(編號63)殘片,縫製如黃色素紗百褶裙,殘片呈扇形推論裙身至少由三幅縫合,只有中間一幅完整。平展裙的文字描述,跟德安周氏墓出土的星地折枝花綾裙(C.4)頗為類似,但是男子並沒有像女子二破裙這樣穿著的圖像資料,此裙到底開口往哪邊?還是做為圍裙使用?都有待討論。
        而百褶裙因為殘缺不全,報告也沒有提供殘片數據,僅知此裙褶子極密,「裙身每隔1.5釐米向右方收褶一次」,至於裙子是打滿褶子,還是左右兩端留有光面,均無法得知。
        這就像是我們看到宋人畫裡面,確實有各種裙子,然而畫家總喜歡留給我們人物的側身背影,在書畫中確實韻味深長,但對於判斷畫得是何種裙式,只能讓我們嘆氣。
        [2]
        (我知道你穿了裙子,但是這裙子到底長啥樣?轉身啊大大!)
        趙伯澐墓出土的百迭裙,至少將這個謎題解開了大半,這是一件完整的男子裙裝,裙子左右兩端留有光面,中間打了十三個順褶,根據現場拍攝者的觀察,每個褶子寬度約在4公分左右,裙長93.5公分,腰寬則標註為41公分。(絲博工作人員表示,這個數據是根據裙子出土的樣貌描述的,不知當初是怎麼折疊的。)


        這個裙式與其他宋代女墓出土的百迭裙是一致的。由是可知,百迭裙在宋代為男女均可穿著的裙式,而褶子寬度可能是相當自由的,因為在女墓出土的百迭裙中,可以看到像是推論為茶園山宋墓出土的裙子,褶寬有4公分(為工字褶),而黃昇墓與花山墓的百迭裙,褶子就相對細密很多。而何家皂的殘片雖然無法確知,此裙是否為百迭裙,但不妨礙證明,男子裙裝的褶子,可以有1.5公分之細,也可以如趙伯澐的4公分之寬。
        對照圖像資料,我們可以看到,直領大襟(俗稱交領)上衣與百迭裙搭配的情形,部分時候與氅衣搭配穿著。
        [3]
        直領大襟上衣搭配百迭裙,是不是男裝所謂的「衣裳」呢?如果是這樣,那麼上衣應該是長衣加裳,還是短衣加裳呢?圖像資料上搭配的氅衣,是標準配搭配嗎?是否能搭配其他的外衣呢?
        [1]湖南省博物館 陳國安,〈淺談衡陽縣何家皂北宋墓紡織品〉《文物》,1984年12期,頁77-81。
        [2]由左到右依次:宋人《梧陰清暇圖》、趙伯駒《停琴摘阮圖》、宋人《勘書圖》、馬麟《林和靖圖》
        [3]由左至右依次:元.華祖立《玄門十子圖卷》(以趙孟頫《十子圖》石刻本和木刻本摹寫而成)、趙佶《聽琴圖》、宋人《人物畫》、趙雍《無名人物山水畫》。


        IP属地:中国台湾4楼2018-02-16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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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裳?長衣加裳還是短衣加裳?
          趙伯澐墓出土的文物,根據展冊《絲府宋韻》[1]提供的數據,直領大襟衫襖長度分別為116、123、125、142公分,其通袖在266-292之間,袖寬約在54公分左右。可以知道,這些直領大襟的衣物,都是長衣。除了展出的八件上衣之外,在《宋服之冠》中還提及了,一件直領大襟的縠衫,衣長105公分,通袖266公分。
          [2]

          模特兒子鯉身高172公分,與趙伯澐相同,身上衣物長度仿縠衫長度,不含領衣長105公分,效果如圖。筆者父親身高也是172公分,實際測量,105公分也確實過膝。可見趙伯澐墓出土的衣物長度,大抵為長衣,而非是僅僅過腰及臀,商家作品那種常見的短衣。
          參看周瑀墓的數據,也是相似,直領大襟衫襖均為長衣,衣長在133-135之間,只有對襟衫襖有衣長較短的數據。大抵可以推測,與百迭裙搭配的上衣,應為長衣。
          因為長裙蓋住了上衣,在圖像資料中相對不容易應證,是否真為長衣搭配長裙。在下圖中間的《撲棗圖》,我們可以看到紅衣小童,身穿長衫,外罩藍色裙子,在裙子底下露出紅色長衫的邊角,底下穿褲。這個穿搭可以明確讓我們知道,確實存在長衫搭配褲子、外罩裙,這樣的穿搭方式。而圖中下方穿著褐色長衫的小童,內襯紅色短裙,下著褲,這應該是周瑀墓出土的短裙穿搭層次。
          至於是否真的不存在直領大襟的短衫襖?這個問題則是未必。同樣是《撲棗圖》,黃衣小童的衫子明顯短了許多,衫下著裙、裙下穿褲,直領大襟的短衫襖只是目前文物沒有出土而已。短衫襖類的衣物在廣大的勞動人民中,相信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就像是左下圖,小童的衣長也多在膝蓋上方。[3]
          [4]
          回到文物墓主本身,宋太祖第七世孫趙伯澐、太學生周瑀,顯然是士大夫階層,不需要勞動,陪葬衣物沒有直領大襟短衫襖,也是自然不過的,文人畫裡的情境亦然。所以現在推論,以長衣搭配長裙,可能會更貼近當時的情狀些。
          以下是根據趙伯澐衣物數據製作搭配後的穿著情況,可以得出接近宋代文人畫的形象,其外型極其接近商家所謂的「衣裳」。

          [1]汪自強主編《絲府宋韻——黃岩南宋趙伯澐墓出土服飾展》,浙江省文物局主辦、中國絲綢博物館承辦。
          [2]左圖為賣桑葚的小女孩拍攝;右上出自張良《宋服之冠》,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右下出自汪自強主編《絲府宋韻——黃岩南宋趙伯澐墓出土服飾展》。
          [3]周瑀墓有兩件直領對襟的短夾衣,衣長78、90,根據衣物數據推斷,應該是內搭禦寒用的棉襖。趙伯澐衣長少於100的衣物僅一件直領對襟的短衫,衣長85公分,周圍全緣邊。
          [4]由左至右依次:蘇漢臣《百子歡歌圖》、宋人《撲棗圖》。


          IP属地:中国台湾5楼2018-02-16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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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袖衫?氅衣?褙子?
            商家所謂魏晉風,除了直領大襟衫搭配長裙,外頭多半還會罩著一件「大袖衫」。眾所周知,大袖衫實為女性禮服,與霞帔搭配使用──花山墓的大袖衫前短後長、曳地,同時出土了帔帶。後來逐漸演化形成為後來常見的大袖衫,如黃昇墓、周氏墓的大袖衫,背後有三角兜,與霞帔搭配使用,至明代則為大衫霞帔。這一路演變的脈絡清晰可見,無論宋明,大袖衫均為女性禮服。往前回推,即便如唐制大袖衫,有壁畫無文物,但也不會是與魏晉衣物一起搭配,當然也不適合與宋制男裝搭配。
            [1]
            但是我們不管在電視劇或是文人畫中,除了直領大襟衫襖搭配長裙,也常常看到外罩長衣的形象:
            [2]
            最常見的應該是氅衣,如右上是經典的《聽琴圖》,途中氅衣衣長接近地面;左圖元人華祖立摹趙孟頫《十子圖》的莊周,也是相近的形象。中上的《香山九老圖》就比較懸疑,正中間人物的衣服,領緣到了下方沒有看到,這麼莫非是衣長是短的?但實在不能肯定。
            這種通裁不開岔,全緣邊的衣物,趙伯澐墓出土了一件很相近,但是衣長只有85公分,是全墓中最短的一件上衣,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和圖像資料的長度對應不上。而且通袖也才181公分,和其他直領大襟衫襖,通袖動輒270、291公分的相比,顯然也是短了一截,要做為氅衣的根據可能不太適合。
            而金代有個閻德源的道士墓[3],報告中記錄出土了「大道袍」與「鶴氅」,這個「大道袍」與氅衣應該是相近的,然而是金代、又是道士墓,就不知金國道士的衣物與宋代文人的衣物,落差有多少?所以製作氅衣搭配長衫襖與百迭裙,應該是可行,但是有點風險的。(大家應該看得出來,趙伯澐出土的那件短衣與閻德源出土的大道袍,版型落差極大)喜歡的人是可以自行製作穿著,但是作為復原實驗,應該更嚴謹一點,還是參酌比較沒有疑義的文物,會比較妥當。

            另一種可能搭配長衫襖、百迭裙的罩衣,應該是褙子。在《睢陽五老圖》中我們看到,其中朱貫、馮平、畢世長三位都外罩了通裁開岔的直領對襟衣物,馮平內搭的衣物無法確定形制,但看下襬狀態,有可能是同色的衫襖與百迭裙,而朱貫和畢世長,明顯都是直領大襟衫襖搭配百迭裙的狀態。上上圖中下的《清明上河圖》裡,可以看到兩個疑似穿著裙裝的男性正在對話,其中一位衣物很長,貌似有開衩,疑似褙子;另一位則是罩著短衣。可見直領大襟衫襖、長裙、褙子也是常見的搭配。
            [4]
            褙子為男子便服,可以單獨做為衫襖之外的第三層衣物穿著,或可襯於朝服之下做中單之用,其特徵為通裁開衩、長垂至足,男子褙子還保有腋下垂帶的特徵。南宋程大昌《演繁錄.卷三.背子中襌》云:
            今人服公裳,必衷以背子。背子者,狀如單襦袷襖,特其裾加長,直垂至足焉耳。其實古之中禪也,禪之字或為單,皆音單也。古之法服、朝服,其內必有中單,中單之制,正如今人背子而兩腋有交帶橫束其上,今世之慕古者,兩腋各垂雙帶,以凖襌之帶,即本此也。
            其特徵與便服性質,在筆者〈關於褙子的一些文獻與想法〉一文中已有論述,有興趣可以參閱。而從文人畫中可以看到,搭配長衫襖、百迭裙的場合,多半是文人雅集、遊憩之時,也是屬於便服,因為我們知道,如果要正式一點,應該穿袍裝。
            [5]
            (正式場合應該穿著袍裝)
            [1]左:宋宣祖后畫像,中上花山墓出土大袖衫,右上周氏墓大袖衫線圖,中下右下,黃昇墓出土霞帔與大袖衫。
            [2]由左至右依次:元人華祖立摹趙孟頫《十子圖》的莊周、中上劉松年《香山九老圖》、中下張擇端《清明上河圖》、趙佶《聽琴圖》。
            [3]山西大同市博物館〈大同金代閻德源墓發掘簡報〉,《文物》,1978,第四期,頁1–13。
            [4]宋人《睢陽五老圖》朱貫、馮平、畢世長。
            [5]宋人《人物故事卷》


            IP属地:中国台湾6楼2018-02-16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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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裝褙子的製作
              趙伯澐墓沒有出土具有褙子特徵的衣物,但是周瑀墓出土了不少褙子。〈金壇南宋周瑀墓〉[1]中提到,周瑀墓出土了:
              合領衫:七件,其中單衫五件,夾衫二件。合領對襟,大闊袖,身長過膝,襟懷一對繫帶,兩腋下各舒垂一帶……考查合領衫的形制,應為南宋士人服的長背子。
              [2]
              雖然男女褙子同樣是直領對襟、通裁開衩、長垂至足的第三層衣物,但是男裝褙子放量極大、袖子極寬。周瑀身高152公分,褙子衣長120-127公分,胸寬平舖68-71公分,袖寬則在59-64公分之間,數據真的頗為驚人。
              除此之外,周瑀墓出土的褙子,前後襟長度不一,前襟比後襟大了許多。這個觀點慕容正成在〈宋代男裝褙子的幾個特點及其剪裁〉一文中便已提出,我們延續這個觀點來進行製作。

              [3]
              這褙子與直領大襟長衫、百迭裙搭配起來的效果如下:

              當褙子對穿的時候,是不是有種乍看是商家「魏晉風」的感覺──如果沒有的話,可能是沒有用雪紡的鍋。當褙子交穿的時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可以褙子還可以襯在朝服之下使用了。
              [1]〈金壇南宋周瑀墓〉,《考古學報》1977年第1期。
              [2]中國織繡服飾全集編輯委員會編《中國織繡服飾全集3-歷代服飾卷》,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4年12月,初版。
              [3]線圖為慕容正成繪製、右上茶園山墓褙子為魚湯小哥哥拍攝、復原褙子為朱森森製作。


              IP属地:中国台湾7楼2018-02-1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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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回到標題,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魏晉風,不妨考慮宋制男裝。褙子、直領大襟長衫襖、百迭裙,是可以達成你要的效果,最重要的是,它們都有文物支持。喜歡雪紡也沒關係,看到趙伯澐那件縠衫和百迭裙了嗎?看到茶園山墓的褙子了?如果材質換一下,是不是更貼近文人畫中的風流形態了呢?


                IP属地:中国台湾8楼2018-02-1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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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2-17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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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8-02-17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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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新年就能看到新文,满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2-18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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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2-1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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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好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2-1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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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好文!梅姐棒棒哒!这回可以花式搭配宋男装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2-1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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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15楼2018-02-20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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