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十三说:“我有件事情,想和您说一下。”
“我看见您笑就很开心,看见您哭就很难过。”少年右手覆在心脏上,那之下心脏隔着血肉皮肤和衣物依旧散发着热度,以一种高频率的颤抖释放悲鸣:“我一开始,以为可能是心脏出了问题。但不是,不是那样——我看见您时,想拥抱,想亲吻,想像动物一样依偎着或者互相梳理皮毛。这很幼稚,很野蛮,只是雌性激素和雄性激素的相互碰撞。我一直,不,至少在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十三上前一步,声音低哑。
“但您是男人,而我,也是男人。”
“您——无所不知的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告诉我为何因你喜而喜。
告诉我为何因你悲而悲。
告诉我这一切异样的来源,心脏与跳动,吸引与发情。告诉我为何视线相交会肌肤滚烫,双唇相贴会甜美如蜜。我控制不住在深夜偷数你的睫毛,做了一个愚蠢的偷窥者。我因此变得痛苦,焦躁,患得患失,但又甘之如饴。
“您不必沉默,因为,其实我已经得出答案了。”
“我爱上了您。”
“您教会了我何为开心,何为痛苦。那么现在,您愿不愿教我,如何让您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