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住过筒子楼,那是水泥的颜色,后来搬到有土炕的平房,雪下到及膝深的冬天,拆了二姨的闹钟,还踢坏了那个旧收音机,对,那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候买的。那个时候和二姨家爷爷奶奶住的很近,还去借过他们的算盘,也去吃过饭,后来初二时候奶奶去世,只记得爸爸的黑色棉衣,和二姨夫一夜花白的头发,那是第一次有亲人离去。平房之后搬到木材加工厂旁边的楼房,住在徐莉莉家旁边,她有一个做裁缝的妈妈,那台缝纫机忽闪忽闪从来没停过。那时候我们在楼下种花,埋下人们丢掉的蛤蜊壳,还埋过一只鸡。楼道里黄色的的灯一闪一闪,姐姐和她的大朋友们总是躲在那里讲鬼故事,讲八卦,还有唱歌。还珠格格开始流行,到处都是小燕子和五阿哥的贴纸。那时候的我开始喜欢看天空,想象把云朵卷成棉花糖,那一定很好吃--反正也从来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