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一般,请见谅
(一)
雪镇的夜晚如同平日一样宁静,温和的灯光从路灯上落下,最后在白雪上铺开。
这是一幅温馨而静谧的画卷。
一个身影从瀑布的方向缓缓走来,他一边走一边轻声哼唱着小曲,似乎是在模仿自己经常能见到的那位船夫唱过的调子。
这个身影很快就来到了灯光下,那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穿着蓝色兜帽衣和黑色短裤的骷髅,他的衣着比起一些喜好华丽服饰的怪物来讲比较朴素,但是非常的干净整洁。
骷髅哼着歌走在镇子上,朝着不远处路边的那上方挂着一面骷髅旗的房子走去——那是他的家。
或者说,他们的家。
骷髅站在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保辛劳工作一天的物证不再存留后才伸手敲了敲门。
他敲了三下,但是却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听见平日里那富有激情和活力的声音。
骷髅歪过脑袋,疑惑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锁,伸手轻轻地推开了门。
也许他已经睡了?不太寻常,他的兄弟很少在这个时间点入睡,更何况他还没给他讲睡前故事。
温暖的灯光从门缝内倾泻而出,照在这位身上覆盖着少数雪花的骷髅的头骨上。
一间并不是很宽敞但是布置的十分温馨的小屋出现在眼前。
骷髅拍掉身上沾着的冰雪——因为他感觉不到寒冷,这花了一些时间——随后他走进了这栋房子。
正对着门的是有些狭窄的厨房,中间隔着客厅,客厅的最右侧也就是他的右前方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摞着一些杂物,大多是书本之类的——他还没抽出时间把那些书移到仓库里去。
厨房的灯关着,里面也没有人,那温暖的橘黄色光芒是从客厅的最左侧传来的——那里有一张圆桌,上面摆放着一盏台灯。
“Papyrus?你在家吗?”
骷髅向前走了几步,把脚上的运动鞋换成粉红色的绒布拖鞋,装作悠闲地朝着左侧转身,他看见了另一个坐在沙发上的骷髅,由于背光,他看不清细节。
骷髅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轻松,就像是他并非是在四个工作岗位上拼命忙活了一整天而是在外面闲逛了一天一样。
“今天我遇见了挺多有意思的人和事情的,bro,你今天的训练——”骷髅说到这里,忽然间注意到了那个坐在绿色沙发上的人神情十分低落:“——发生什么了?”
Papyrus朝着自己的哥哥微笑了一下,随后依旧失落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骨。
“那听上去太棒了,brother。”
“Papyrus,发生什么事了?”骷髅关切地坐到了自己兄弟的身边,望认真地望着他。
自己的兄弟和往常不太一样,平日里他在训练时间外都穿着兜帽卫衣——就和他一样,为此他们讨论过很多次——但是今天他却穿着训练时的黑色紧身衣,关节部位的简易护甲也没有摘下来,他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除非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只是…”Papyrus叹了一口气,向自己的兄弟坦白了事情的经过。
“sans…今天是皇家守卫队预备选队候选名单公布的日子…我在选拔资格公布之后就到布告栏去看了,但是…但是那上面没有我…”
sans无法让自己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兄弟身上,他知道这件事,今天换岗的时候他就从皇家守卫队队长Undyne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她的那番话他依旧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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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sans正用手撑着自己的头骨坐在岗哨中间发呆,一边想着该怎么用那朵长在岗哨旁边的回音花找乐子,Undyne忽然从瀑布方向跑到他那位于雪镇和瀑布之间通道上的岗哨前提醒他已经可以换班了。
之后这位皇家守卫队队长竟然破天荒地提出说要送他一段路。
Undyne从最开始见到他表情就很不自然,在走了没几步之后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擅长也不想这么做——随后她就一边走一边对他说了所有事情。
“嘿,sans,你能不能…你听说今天皇家守卫队预备队选拔的事情了吗,我...哎,算了。抱歉,我不能让Papyrus进入那份候选名单中,他很有潜力,只是…”
Undyne说到这里,有些焦虑地别开了头,她朝着一旁的空气伸出了手,一根淡蓝色的长矛出现在她的手掌上方,悬浮在空中旋转着。
这是她紧张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你也知道的吧?他总是只看见所有事物好的那一面,不论我在训练中给他模拟什么情况,他都拒绝作出会造成致命伤害的举动…我不能让他加入皇家守卫队,他很有可能会被选上的,所以我想问你能不能去...”
sans明白了她的意思,提前回答了Undyne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说出的那个问题。
“我会和他谈谈的,不用担心。”
“那太好了!额,我是说,他今天看完名单之后情绪很低落,训练时也无法集中精神。但我不能让他参加选拔,就像我刚才说的——”
“放心,我会‘骨’励他的。”
“呼,那真是多谢了。我担心这件事一整天了。”Undyne松了一口气,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说用“用力”来形容那几乎要把sans拍散架的力道不合适,但其实Undyne并不是故意的。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得花上三天去训练那些刚入队的菜鸟,顺便帮我通知一下他这几天的训练暂停,多谢了。”
随后皇家守卫队队长以平日里她称作“跑”的速度在两秒内消失在了sans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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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Papyrus没注意到sans走神了,依旧在低声地说着。
“我知道我还在接受训练,但我不比别人差...我...我知道Undyne一定是为了我着想,也许入队测试太难太危险,也许...可是为什么她不愿意给我一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呢...?”
Papyrus扭头看向自己的兄弟,sans从没见过他的神情如此忧郁。
“我想去试一试...可是为什么呢...Papyrus真的这么差劲吗?”
“如果我不能加入皇家守卫队...那该怎么办呢?伟大的Papyrus就没法变得受欢迎,我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朋友...”
sans在内心轻叹一口气,开口劝道:“别这么想,你是...伟大的Papyrus,就像你一直这么讲的那样。也许还有更好的机会,也许你能做得更好,肯定还有别的方法的。”
但是这次和往常不太一样,Papyrus收到的打击似乎比以前被拒绝参加皇家守卫队的入队测试更加大。
也许是因为这次测试的规模和其他原因,也许是因为他被拒绝太多次了。
“谢谢你,sans,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对不起...我想一个人想一想...”
Papyrus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楼上没精打采的走去。
sans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兄弟那失意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没有灯光的二楼走廊上。
他依旧听得见Papyrus的自言自语。
“我没有那么差劲的...我可以做得更好...我只想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肯定有什么方法的...我只是还需要训练,肯定会有一个更好的机会...可是...”
Papyrus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消失在房门后。
sans向后倒在了沙发上,思考着对策。
他的兄弟这次是真的难过极了,他需要一个方法。
肯定有方法的...有一个这种的,不会让他遇到危险的办法...
想一想,sans,想一想...
他从沙发靠背上坐了起来,随后又无奈地倒了回去。
我想不出来...
也许等到明天Papyrus就会又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