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0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今天台上的白贤和平时有些不同,特别嘶声底里,身体律动很大,吉他也弹得特别的疯狂,像只在发泄不满的困兽。
也是在这个时候白贤的脚突然绊到话筒架"嘣"的一声话筒随话筒架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音频。
台下的人霎时陷入一片混乱中,捂住耳朵捂耳朵,叫骂的叫骂。白贤却很镇定弯下身子准备去捡话筒,没想到的是,一偏过头看就到一个高大的摇晃的身子,向他走来。狠狠的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的是怎么当歌手的,好好唱歌不会吗!!”
白贤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吴世勋就已经上前来揪住他的胳膊往都拉了。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才让白贤看清眼前发生的事。好几个人正视图按住刚刚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醉汉。
而自己正被瘦小的吴世勋死死护在身后。像护犊子似的,白贤心里一阵好笑,哪还有弟弟护着哥哥的啊,不过你小子还挺有良心。
前边的醉汉还一直反抗,掀着手指着白贤骂。“什么***歌手,不过就是个小毛孩,***自己都管不好来这里唱歌。”
越骂越来劲,越骂也难听。
白贤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了,也许真的是喝多了,也许心情不好想要急于找一个发泄口。他就这么挣脱开吴世勋的手,向着那个醉汉冲了过去,狠狠的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我管不管得好自己,不用***操心!!”
可是在下一秒,白贤的眼前就变得一片模糊了。手脚也不听使唤的瘫软下来,在他倒下的时候,恍惚间他看到那个醉汉手上拿着一截砸碎了沾着血的啤酒瓶头,然后他就尝到从他头顶流下来的液体的味道,是难喝的啤酒混着血的味道。
—— ——
鹿晗和灿烈并排着坐在沙发上专心的看着电影,或许是气氛太安静了,或许是忙了一天累坏了。影片才过了一半,鹿晗就感觉肩头一沉,转过头来一看,灿烈已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起来了。手里还抱着没吃完的薯片。鹿晗笑笑,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灿烈靠得更舒服一些。
再过了一会儿,灿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被惊醒的灿烈揉了揉眼睛拿过电话。
电话一被接起来,那头就传来金俊绵焦急的声音。“灿烈,灿烈,白贤他出事了。”
灿烈脑子“轰——”的一下炸开,瞬间的从刚才的晕睡状态中清醒过来。
灿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鹿晗家的,也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撞到了多少个路人,横穿了多长的马路,他所有的感知器官都只挣扎在同一件事身上。白贤出事了! 白贤出事了! 白贤出事了!
part 21
医院长长走廊,凄清冰冷,浓烈的消毒药水气味让人头脑晕眩。
“他没事。”看到脸色苍白的灿烈金俊绵走到他前面拍拍他的肩膀。“医生说他是大脑中枢神经受到刺激。只是晕倒了。一会就会醒。”
向金俊绵点了点头 ,心里的石头缓缓的落下了,手一紧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轻轻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静静躺在床上的白贤,他额头被白纱布包扎着,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应为干燥泛起了白皮。
灿烈的心就这么被揪了一下,硬生生的疼。
走过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握住白贤冰凉的小手用拇指轻轻在他的手背摩擦着。细细的看眼前昏睡的人,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抚他还画着眼线的眼。“宝贝··”
灿烈感觉到白贤的眼皮微微动了几下,然后睫毛慢慢拉开闪出一双月亮一样的眼睛。
白贤知道自己是睡着了,可却头晕目眩的怎么也醒不过来。正当他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他闻到了一阵气息和感觉到手里传来的体温,还有那声呼唤,一切都属于自己那么熟悉的那个人。然后他终于跟着这一种熟悉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真的就是你,我的灿烈。
“醒啦?”他对他笑。
“灿烈,我想喝水。”白贤挣扎着要坐起来。
“好。”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倒出温温的水送到他嘴边。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手抚上白贤的耳朵轻轻的揉着。
“你忘啦,我可是不坏之躯。”白贤用脸去蹭灿烈的手掌,眯着眼睛笑了出来。“我刚刚装睡的啦。”
看着白贤依偎着自己的样子,灿烈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后悔和心疼不断的在心底冲撞,他竟然欺骗了这个最信任自己的人,他竟然在白贤最想要人陪在白贤最危险的时候没有在他身边。
“宝贝,对不起。”灿烈拥白贤进怀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只能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白贤先是小小的惊讶,然后在感觉到肩上的湿润的时候突然就释然了。抬起手抱住灿烈的背轻轻的抚着。“笨蛋,砸我酒瓶子的人又不是你,凑什么热闹说对不起。”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一遍遍的回答着灿烈: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爱不就是这样吗。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就像泰戈尔说的: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这就是爱情。
—— ——
张艺兴接到金俊绵的电话后立马赶到医院。“啪——”的一下把病房的门撞开,看到两个在床上相拥的人后突然就被冻住了。当他发现白贤的目光移向他后,背后冒出几滴汗。“不·不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然后“哐当”的又把自己关回门外。
一直跟在张艺兴后面的吴亦凡看着他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好笑的调侃道。“怎么?里面是女厕所?”
张艺兴无奈的抱肩,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里传来的白贤铿锵有力的喊声憋回去了。“张艺兴!你给我进来!”
张艺兴勾起嘴角,用手撩撩头发故作潇洒。“听这音量,看来他没事。”拧开门把就大步大步往里跨一边抖眉毛一边叫着。“真难找啊 刚我都走错房间了。”
换来的却是白贤的一个白眼,目光转向比较靠谱的吴亦凡。“俊绵哥呢?”
“去警局录口供了。”
“那个***呢,抓去枪毙了没。”张艺兴坐到床沿边,瞅着白贤这张苍白的脸就来气了。“谁给他养的胆,这么肥!@~+*/*@···”
“········”他后面说了什么白贤真的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懂。“这是医院,你说话的声音火星人都能听到了,小点声。”
“怎么? 瞪我干什么!你们可别告诉我醉酒伤人,不犯法吧!”张艺兴爆青筋。
很明显张蛋蛋完全没抓住重点。
吴亦凡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的小祖宗哄到。“犯!他当然犯法!您说得是,改明儿我就给你抓他回来给您老给毙了。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白贤没事了,你就别在这扰民了明天咱再来好吗?让白贤休息吧。”
“我····啊吴亦凡我还没说完呢··我 ··啊 你放手!”
吴亦凡向白贤灿烈点点头,就死拽着闹腾的张艺兴走了。
白贤乐呵呵的看着两身影消失在门外,每次见完张艺兴都元气大增啊。
灿烈上前摸上白贤的脸颊。“该休息了。”
白贤抬头看,看着灿烈的眼睛,不说话。
灿烈被看得心都化了,低头亲亲白贤的眉尾,轻轻说。“我在这陪着你,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