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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郊有家茶楼，规模不大，平时客人也不太多，正适合在悠闲的午后，呷一口清茶，静坐或与三两好友闲谈。
“小白，京城和陷空岛比起来，你更喜欢哪里呀？”云墨笕边倒茶边问。
“那你喜欢哪里呢？”白玉堂嬉笑着反问道。
“我嘛……”云墨笕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你这丫头。”白玉堂用扇子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
“我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什么时候回陷空岛啊。”想到大嫂答应等他们回去就为他们张罗办喜事，云墨笕举起茶杯，挡住了她微红的脸颊。
听了云墨笕的话，白玉堂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露出少见的严肃表情，“墨笕，我暂时不打算回去了。我想去趟襄阳，找他谈谈。”
云墨笕手一松，杯子从手中滑落，茶水溅到了她的衣襟上。她掏出手帕，低着头反复用力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
片刻后，她抬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注意安全。”
白玉堂一脸错愕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当她发现襄阳王曾暗中派人跟他谈“合作”之事时，她曾嗤之以鼻，可如今……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白玉堂看着云墨笕的眼睛。
“知道。”云墨笕低下头躲避白玉堂的眼神，“不就是……探探虚实嘛。”
“你知道我去过一次，无须再探了。”白玉堂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你早就发现最近我有些动摇，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云墨笕抬起头，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开口。
“小白，京城和陷空岛比起来，你更喜欢哪里呀？”云墨笕边倒茶边问。
“那你喜欢哪里呢？”白玉堂嬉笑着反问道。
“我嘛……”云墨笕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你这丫头。”白玉堂用扇子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
“我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什么时候回陷空岛啊。”想到大嫂答应等他们回去就为他们张罗办喜事，云墨笕举起茶杯，挡住了她微红的脸颊。
听了云墨笕的话，白玉堂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露出少见的严肃表情，“墨笕，我暂时不打算回去了。我想去趟襄阳，找他谈谈。”
云墨笕手一松，杯子从手中滑落，茶水溅到了她的衣襟上。她掏出手帕，低着头反复用力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
片刻后，她抬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注意安全。”
白玉堂一脸错愕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当她发现襄阳王曾暗中派人跟他谈“合作”之事时，她曾嗤之以鼻，可如今……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白玉堂看着云墨笕的眼睛。
“知道。”云墨笕低下头躲避白玉堂的眼神，“不就是……探探虚实嘛。”
“你知道我去过一次，无须再探了。”白玉堂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你早就发现最近我有些动摇，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云墨笕抬起头，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开口。
“一会儿我先送你回陷空岛。”白玉堂神色稍缓。
“不，我跟你一起去襄阳。”云墨笕语气坚定。
“我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何必跟着我呢？”白玉堂站起身来，走到云墨笕座椅背后。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云墨笕转身激动地抓着白玉堂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白玉堂的指尖在云墨笕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半晌，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陷空岛。”
“我不回去！”云墨笕扯住白玉堂的衣袖，拼命地摇头。
“好，算我怕了你，我带你一起去。”白玉堂妥协地笑了笑，轻刮了一下云墨笕的鼻尖。
云墨笕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双臂轻轻环住白了玉堂的腰。白玉堂的手半虚半实地搭在她的背上，让她感觉有点温热，也有点痒。就在她把头靠向他的身子时，她突然背后一痛，全身僵住。
“以你的功力，半个时辰以后应该就能自己解开穴道了。”白玉堂理了理云墨笕鬓角的碎发，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还是妥协了。本想狠下心来，把云墨笕彻底推开，可他无法动摇她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他也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子。
“我就知道骗不过你，不过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白玉堂打开纸扇，殷勤地给云墨笕扇了扇风，“辛苦你再定一会儿咯，想找我算账的话，就乖乖等我回来吧。”
云墨笕小声啜泣着，目送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傻子才等你，你耍赖怎么办？”她喃喃道。
“不，我跟你一起去襄阳。”云墨笕语气坚定。
“我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何必跟着我呢？”白玉堂站起身来，走到云墨笕座椅背后。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云墨笕转身激动地抓着白玉堂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白玉堂的指尖在云墨笕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半晌，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陷空岛。”
“我不回去！”云墨笕扯住白玉堂的衣袖，拼命地摇头。
“好，算我怕了你，我带你一起去。”白玉堂妥协地笑了笑，轻刮了一下云墨笕的鼻尖。
云墨笕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双臂轻轻环住白了玉堂的腰。白玉堂的手半虚半实地搭在她的背上，让她感觉有点温热，也有点痒。就在她把头靠向他的身子时，她突然背后一痛，全身僵住。
“以你的功力，半个时辰以后应该就能自己解开穴道了。”白玉堂理了理云墨笕鬓角的碎发，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还是妥协了。本想狠下心来，把云墨笕彻底推开，可他无法动摇她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他也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子。
“我就知道骗不过你，不过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白玉堂打开纸扇，殷勤地给云墨笕扇了扇风，“辛苦你再定一会儿咯，想找我算账的话，就乖乖等我回来吧。”
云墨笕小声啜泣着，目送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傻子才等你，你耍赖怎么办？”她喃喃道。
襄阳城里人头攒动，云墨笕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道她的心上人在城中的哪个角落，是否安然无恙。
“姑娘可是要寻人？”一身黑衣，脸上有块疤的男子出现在云墨笕面前。
“阁下何人？如何知晓我在寻人？”云墨笕惊讶道。
“在下黑豹，不仅知道姑娘在寻人，还知道姑娘所寻何人。”黑豹一笑，露出了不太整齐的牙齿。
“哦？”云墨笕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不起眼的黑衣男子。
“给姑娘看样东西。”黑豹说着，将用粗布包裹着的剑从背后拿下来。
当那柄剑露出剑穗时，云墨笕心跳开始加快，直到它完完全全展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脑袋嗡地一响。
“你把他怎么样了？”云墨笕迅速抽出她的短刀，架在黑豹脖子上，对方也不躲避，只是得意地看着她。
“姑娘你小心点，刀刃很锋利的，要是割断了我的喉咙，你可就见不到那小白鼠了。”黑豹转了转眼珠，“想救他就跟我走，不知道姑娘敢不敢呢？”
“好，我跟你走。”云墨笕干脆地答道。
“那请姑娘先把刀放下，不然我一紧张，可能就忘了他在哪里了。”黑豹挑了挑眉。
云墨笕看着眼前男子贱兮兮的模样，胃中一阵翻腾，她厌恶地剜他了一眼，收起了手中的刀。
“姑娘可是要寻人？”一身黑衣，脸上有块疤的男子出现在云墨笕面前。
“阁下何人？如何知晓我在寻人？”云墨笕惊讶道。
“在下黑豹，不仅知道姑娘在寻人，还知道姑娘所寻何人。”黑豹一笑，露出了不太整齐的牙齿。
“哦？”云墨笕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不起眼的黑衣男子。
“给姑娘看样东西。”黑豹说着，将用粗布包裹着的剑从背后拿下来。
当那柄剑露出剑穗时，云墨笕心跳开始加快，直到它完完全全展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脑袋嗡地一响。
“你把他怎么样了？”云墨笕迅速抽出她的短刀，架在黑豹脖子上，对方也不躲避，只是得意地看着她。
“姑娘你小心点，刀刃很锋利的，要是割断了我的喉咙，你可就见不到那小白鼠了。”黑豹转了转眼珠，“想救他就跟我走，不知道姑娘敢不敢呢？”
“好，我跟你走。”云墨笕干脆地答道。
“那请姑娘先把刀放下，不然我一紧张，可能就忘了他在哪里了。”黑豹挑了挑眉。
云墨笕看着眼前男子贱兮兮的模样，胃中一阵翻腾，她厌恶地剜他了一眼，收起了手中的刀。
二人出了城，来到一座破旧的山神庙前，黑衣男子闪到一旁，让云墨笕先进去。云墨笕警惕地环顾四周，抬脚试探着迈了进去，只见白玉堂正悠闲地坐在地上吹着口哨。
“墨笕来啦。”他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她打着招呼，看起来不像是有任何危险。
黑豹走进庙中，将画影剑隔空抛向白玉堂。白玉堂轻盈一跳，一把抓住了剑身。
“现在当着心上人的面，你告诉她，你在为谁做事。”黑豹说道。
“我为襄阳王做事啊。”白玉堂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
“小白……”云墨笕搞不太清状况，一时语塞。
“王爷需要看到你的诚意，否则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合作，还是假意投诚？”黑豹朝白玉堂使了个眼色。
就在云墨笕分神时，画影剑已经出鞘，亮闪闪的剑尖刺入她左侧锁骨下方，旋即又拔了出来。她本能地用手捂紧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襟，顺着指缝一滴滴落在地上。她紧紧咬住嘴唇，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白玉堂，你……”云墨笕用气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好狠心……”
说完，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没看见那滴从白玉堂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
“哈哈哈哈。”黑豹冷笑几声，“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说完转身离开了山神庙，白玉堂紧随其后，步子很急，好像不愿意再多看云墨笕一眼。
“墨笕来啦。”他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她打着招呼，看起来不像是有任何危险。
黑豹走进庙中，将画影剑隔空抛向白玉堂。白玉堂轻盈一跳，一把抓住了剑身。
“现在当着心上人的面，你告诉她，你在为谁做事。”黑豹说道。
“我为襄阳王做事啊。”白玉堂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
“小白……”云墨笕搞不太清状况，一时语塞。
“王爷需要看到你的诚意，否则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合作，还是假意投诚？”黑豹朝白玉堂使了个眼色。
就在云墨笕分神时，画影剑已经出鞘，亮闪闪的剑尖刺入她左侧锁骨下方，旋即又拔了出来。她本能地用手捂紧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襟，顺着指缝一滴滴落在地上。她紧紧咬住嘴唇，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白玉堂，你……”云墨笕用气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好狠心……”
说完，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没看见那滴从白玉堂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
“哈哈哈哈。”黑豹冷笑几声，“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说完转身离开了山神庙，白玉堂紧随其后，步子很急，好像不愿意再多看云墨笕一眼。
云墨笕到了开封，恰逢襄阳王谋反一案升堂审理，她随着人流走到府衙公堂门前，一眼便看到了立于堂前的那个白衣青年。他看起来一如往常般潇洒倜傥，在堂上对襄阳王的罪行指证历历。她出神地看着白玉堂的一举一动，竟没有发觉此次堂审的结束。直到围观的百姓们渐渐散去，她才回过神来。
“墨笕！”白玉堂一转身看见了堂外的青衣少女，急忙提起轻功冲了过去，“还疼吗？”
云墨笕淡淡地摇了摇头。如果以前她听到这样的问题，一定会回答“当然很疼啦”，这样他就会带着几分担忧，温柔地哄她。可现在她不会了。
“你恨我吗？”白玉堂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
“不恨。”云墨笕轻声回答。
“你……愿意原谅我？”白玉堂看着眼前女子的种种反应，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当然。我知道忠义难两全，你内心也很痛苦。你选择了前者，也是为了保护大宋的江山和百姓，我不怪你。”云墨笕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从前了。”
“墨笕……”白玉堂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肩膀，手停在空中半晌，又放了下去。
“以后照顾好自己。”云墨笕转身离去了。
白玉堂没有追上去，因为他了解云墨笕，知道追了也是枉然。
云墨笕爱白玉堂，可以说爱到骨子里，却没有低到尘埃里。她仍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白玉堂感到骄傲，却不会再选择与他共度一生。
“墨笕！”白玉堂一转身看见了堂外的青衣少女，急忙提起轻功冲了过去，“还疼吗？”
云墨笕淡淡地摇了摇头。如果以前她听到这样的问题，一定会回答“当然很疼啦”，这样他就会带着几分担忧，温柔地哄她。可现在她不会了。
“你恨我吗？”白玉堂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
“不恨。”云墨笕轻声回答。
“你……愿意原谅我？”白玉堂看着眼前女子的种种反应，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当然。我知道忠义难两全，你内心也很痛苦。你选择了前者，也是为了保护大宋的江山和百姓，我不怪你。”云墨笕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从前了。”
“墨笕……”白玉堂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肩膀，手停在空中半晌，又放了下去。
“以后照顾好自己。”云墨笕转身离去了。
白玉堂没有追上去，因为他了解云墨笕，知道追了也是枉然。
云墨笕爱白玉堂，可以说爱到骨子里，却没有低到尘埃里。她仍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白玉堂感到骄傲，却不会再选择与他共度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