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人多,挤挤挨挨的,烦死个人。不稀得和他们挤,早一刻半刻的见着人,还能更养眼怎么地?举个写人名字的纸牌招摇,扬得要死丑得要命。】
【更何况打见了孟璋寄的近照,越发不想看见他。这是越长越磕碜了,远远地见人拖箱过来,那股傻大个的味道就飘过来了。我是实在不明白,他爹当年也是故城有名的冰肌玉肤的水滑哥儿一个,他妈妈也是个精致的大美人儿,怎生出来这么个糙挫玩意儿?大约是老美西部的风沙磋磨完了再带点西海岸的燥风灌喉给造的。】
【把他那一声埋怨听了个真真儿,推一推鼻梁上半掉不掉的金丝框墨镜,啜一口玻璃瓶里的苏打水。】
什么小子,你阿爷我顶着大日头还来接你,知足吧。
【四下里一瞟,方圆两米里头认识的真就他一人。不行啊,我明家的嫌弃嫌弃也就得了,他们家的也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