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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大和清纯女博士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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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宸担心父母不喜欢自己在监狱的工作,
问她的爸爸“我应该离监狱和犯人们远一点吗?”
爸爸说:“只要你不哭着喊着要嫁给一个罪犯悍匪,交朋友有啥好干涉的。”
然后一个火红火红的flag随风飘扬。
远处的大佬在叼着烟等待他闺女。


IP属地:上海1楼2019-04-04 16:21回复
    《刺青与蛋挞》by亡人越刀
    首发 白熊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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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2楼2019-04-0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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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都是走错了宾馆,只有我走错了监狱。
      —— —— —— ——
      “明天早上八点,西楼408监室,全体集合上课。”监区长从外面走进来,笑眯眯地吩咐道。
      正是自由活动期间,活动室里的犯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读书看报,听音乐看电影,或者打桌球。琼山监狱关的都是些高级知识分子政治犯,福利待遇是相当的好,平时犯人们和狱警监区长的关系也不像其他监狱那么紧绷。
      有人开玩笑:“哟,老邢,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国家真体贴我们,还给我们上课呢?”
      说话的人姓肖,死缓。他年纪不小了,九十年代进了琼山监狱,据说以前身份显赫,和监狱长曾一起吃过饭,算是有过交情。那时候监狱长还不是监狱长,见了他要鞠躬握手以示尊敬。虽说进了监狱,过往的身份权柄过眼成空,但毕竟和普通的强奸犯盗窃犯不一样,敢和狱警们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监区长笑道:“是啊,上头天天惦记着你们呢,这都是人才,不能荒废了,要严密关注你们的思想动态。大家都配合点,上完课写个思想汇报,让国家安心。”
      “在外头整天写报告心得,进来了还是整天做心得报告。”肖秘书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自嘲道,“这真是奋斗终身啊,进监狱了,写写忏悔录,没准还能出部书,为其他同志提供反面典型,我这也算是继续工作,发光发热。”
      众人都笑。
      监区长又去看另一位大佬。
      那人仍旧习惯藏在角落里,懒懒散散地穿着上衣,领口开到第三颗扣子,露出一半小麦色的胸膛,硬生生的把囚服穿出了落拓风流的纨绔气质。
      0211号。
      胡越。
      在政委处挂名备案的,琼山监狱里真正的头一号的人物,硬点子。
      他正靠在台球桌边,两条长腿交叠倚着,捏着一块枪粉给皮头擦油。察觉到监区长的目光,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黑檀木的台球杆轻轻叩在地板上,发出“嘟——”一声润响。
      “我就不去了吧。”胡越吹吹杆头,诚恳道,“我一个粗人,实在是没耐烦上政治课。您要不,把我锁旁边的监室里,等下课再把我放出来。”
      监区长走到他身边,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另一把杆,瞄准白球开了局:“这回不是政治课,监狱特意请的国文的心理学教授,给大家上半年的心理疏导。课下还有心理实验被试名额,报名被选上了就能减刑,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监区长台球玩得很一般,说一般都有点抬举他,开局以后走了两个球就犯规了。胡越微微一哂,俯身凝视,右手微微一推,干净利落的把球撞进了球袋里。
      “我还有一年半刑满,就不跟大家争名额了。”下一个球角度有点刁钻,胡越收回球杆,用手轻轻蹭了蹭枪头。他的手掌非常宽大,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和指腹都有厚厚的茧子,那当然不是笔茧。
      他嘴上说着话,俯下身子,眼睛瞄准了下一颗花球。又一记漂亮的推球,两球相撞的脆响利落干净。“您要是难做,干脆明儿个罚我一天禁闭,我这么多年没念过书,宁可关小黑屋,也不想去上课了。”
      最后一个是黑球。
      胡越似笑非笑地看了监区长一眼,转而盯住球杆的皮头,左手虎口在球案上撑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他试抽了几次杆,然后很稳的平抽,一记利落的撞杆,黑球旋转着落进了指定球袋。他抬起身来笑道:“承让了,邢监。”


      IP属地:上海3楼2019-04-0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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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支着下巴看书,右手捏着书页,百无聊赖地掀过去。窗外正对着一棵梧桐树,知了没完没了地扯着嗓子叫。
        突然听到门口有钥匙转动的声音,胡越抬头看去,一个女孩儿提着电脑包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愣了一下,左右四顾:“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胡越迎光坐着,那一瞬间看不太清对方的长相,只看到了女孩迎着朝阳微微一笑,那光芒太耀眼,让他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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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宸今天起了个大早。
        琼山监狱在共和国首府平城,从市中心往北搭地铁,丙子线转隆昌线,出了地铁还要再搭乘专车。这里南靠琼山温泉度假区,东临谷口,坐落在平城边郊的小镇上,号称共和国第一监狱。
        姜宸清早就出门了。她提着电脑,默念着导师给的资料,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出了地铁站,一辆黑车刷拉一声停在她眼前,副驾驶上一个穿着便装,脸色和善的男人冲她笑道:“姜老师是吧,您快请上车。”
        从地铁站到琼山县还有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干坐着未免尴尬。
        副驾驶上的男人便搭话道:“姜老师可真年轻,我以为干您这行的专家,多少都得上点儿岁数呢。”
        姜宸笑了笑:“我哪算什么专家呀,就是替导师打下手的。本来按理说是该方老师来的,她这学期身体不好,实在走不开身,我就越俎代庖了。”
        秦历和姜宸的导师方敏是老相识,打过不少次交道了,便关心道:“方教授怎么了?上次见面看他还挺结实的啊?”
        “美尼尔综合征,”提起导师,姜宸也有些担心,“其实是老毛病了,这学期开学初严重了,连着躺了一个星期才好一点,能下床走走了。”
        “这么严重?”秦历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我回头儿得空了去看看他。”
        驾驶室里一直沉默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姜宸一眼,搭话道:“您是方教授的学生呐?”
        姜宸说:“是他的研究生,今年研二了。”
        那人点点头:“到了。我们这儿还真是挺远的,辛苦老师了。”
        姜宸下车去做登记,守门的门卫尽量做到目不斜视,但是余光一直在打量她。这也不能怪他,这荒凉偏僻的监狱门口,常年见的都是落马高官,江洋大盗,姜宸穿着蓝布衬衫牛仔裤,手里提着轻便的笔记本电脑,怎么看都与这里的画风不太一致。


        IP属地:上海5楼2019-04-0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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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历是公安部的警官,编制上不在琼山监狱,这次来接姜宸也是顺路。琼山监狱一直不归司法部管,而是放在公安部直属一处下面,他来琼山监狱也是为了查阅一些旧年档案,因此不便全程陪同。
          他拉出来一个小门卫,嘱咐道:“姜老师是国立文科大学的老师,来你们监狱做犯人的心理疏导课,你招待好了。”
          国文大在国内的名声,基本上属于如雷贯耳,无人不知。门卫有些崇拜,挠了挠头,腼腆地冲姜宸笑了一下。
          秦历又扭头对姜宸说道:“我那边有些事儿,就不全程陪你了。我就在档案室里头,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姜宸忙道:“您去忙您的去吧,没问题,您不用惦记我。”
          姜宸的导师方敏是临床应用心理学和刑侦心理学的大家,最近手上接了一个项目,做关于犯罪心理学的调查,主要涉及到落网的高阶犯罪分子的心理动态,因此接了琼山监狱心理疏导和文管课程的工作,好方便开展心理学实验。只是一来年纪大了,而来身体确实不好,便没办法亲自过来,指派了最得用的关门弟子代劳。
          门卫也是刚考来没多久的,刚毕业,和姜宸还算有共同话题,两人聊了一路。
          “这里条件还挺好。”姜宸参观了一下高度现代化的监室和走廊,每一层监室外面还有活动室,有壁挂彩电,台球桌和很大的书架。姜宸感慨,“比我们国文大的硕士生宿舍强多了。”
          国文大是百年老校,历史悠久兼容并包,这一点体现在校园里,就是遍地都是老建筑,章华彩绘,飞檐穹顶,恨不能是前清的建筑风格。宿舍楼里家电倒还挺齐全,奈何墙体老化得厉害,房间又逼仄,采光也不好,研究生宿舍统一双人间,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没有,更别谈公共活动室。
          猛地见到这么窗明几净,南北通透,采光极佳的人性化监狱,姜宸嫉妒得不得了。
          琼山监狱条件是全国监狱里数一数二的好。犯人们都是单间,房间内自带座式马桶,还通自来水。操场面积很大,有一个五层的体育馆,还有一层改造过的教室。
          今天本来约见的是408教室,姜宸只记得是四楼,具体哪个监室不记得了,看门卫走得很笃定,便跟着往里走,没再核实一眼。偏生那门卫其实也是新来的,一路领到了隔壁的404,用钥匙拧开门,便把姜宸推了进去。
          姜宸一进去,便愣住了。
          宽宽敞敞,窗明几净的一间大教室,要不是身后的铁门栅栏轰的一声关闭的话,与大学的教室也没什么两样,甚至和国立文科大学那充满历史感的教室比起来,都显得更新更大。只是因为大,没人的时候就难免显得空荡荡的。
          下面的桌椅上只坐着一个人。


          IP属地:上海6楼2019-04-09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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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给全监区犯人们上课呢?!姜宸有点反应不过来,心里大骂道,你们这样不按套路出牌,让我准备了一整个晚上的课件和互动都显得很他妈智障诶,拜托!
            那人没听到她的心声,一手捏着书页,一手支着头。意外的很年轻,身体壮实而富于男性气质,囚服随随便便披在身上,袖口卷上去,露出手臂上一看就不像好人的花臂刺青,课桌遮不住的大长腿伸出来,从裤口下面露出两截细白的脚腕。那人听见动静儿,抬头看了她一眼,眉眼倒是很好看,只是眼神有些凶,从下而上瞟人的时候,让人感觉心里有些凉凉的。
            姜宸想起草原上奔跑的狼,联想到这座监狱里关押的江洋大盗的赫赫威名,平时胆子再大,此刻心里多少也有些没底儿。她环顾四周,硬着头皮搭话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身后小门卫听见动静儿,纳闷儿地从铁栅栏里钻进来一只脑袋,纳闷儿:“唉?他们还没来?迟到了?”
            ***上哪儿知道去?姜宸内心弹幕疯狂涌动,但是为了国立文科大学在人民群众心里的名声,还是按捺了一下火气,微笑道:“没事儿,您忙您的去吧,我在这等就行。”
            那小门卫也是脑子缺根弦,他是行政编制,平时并不直接接触犯人们,因此也不知道屋里坐的看似无害的男人是哪路神仙。他乐呵呵地锁了门,说道:“那姜老师您忙,我回去啦。”
            胡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姜宸的脸,其实远不是时下流行的长相,杏核眼小圆脸,没有混血版欧式大双,没有戳死人的尖下巴,连嘴唇都不是时下流行的欧美性感烈焰红唇。她穿着一家主打舒适面料的日牌衣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穷学生,不洋气,多担待”几个字。胡越整整二十九年的人生里,都没有怎么接触过这样类型的女孩子,既不性感,也不热切,全身上下没有哪怕一个配件,是为了取悦男性而生的。
            姜宸在他的视线中显得稍稍有些窘迫。第一次站上讲台就出师不利,学生集体迟到罢课,怎么想都有些尴尬。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角色,胡越其实可以直接出声说:“不好意思老师,您走错教室了,出门左转408,一教室的特殊学生嗷嗷待哺地等着您呢,您快过去,迟到了不好,顺便您走时麻烦给我带个门儿。”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复杂的心理,胡越突然觉得,似乎上一节1v1的心理疏导课,也没什么不好。
            他双手托腮,冲讲台上略有些紧张的老师微微一笑:“其他人今天有别的安排,可能来不了,我会把笔记记好发给大家的。老师,你不如给你唯一的学生,做个自我介绍?”


            IP属地:上海7楼2019-04-11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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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二十分钟,仍然不见有一个人来。姜宸绝望地放弃了。这种场面下,似乎没必要打开PowerPoint,姜宸索性阖上了笔记本,拖了把椅子坐在了胡越对面。
              “嗯,我叫姜宸,是国立文科大学心理与认知学院的研二学生,这半年带你们的文管课和心理疏导。反正这节课也没有人,我们不如来聊聊天,同学你对心理学有什么认识和看法吗?”姜宸不敢托大,这座监狱里的犯人平均智商都在一百六五左右,学位平均也得是硕士以上,别看胡越长着一张风流纨绔不学无术黑二代的脸,没准就是哪个常青藤大学的博士生呢。
              胡越诚恳道:“不好意思叫您失望了,”他将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直视姜宸的双眼,“我高中都没念完,在这个监狱里属于学历拖大家后腿儿的。硬要说和心理学沾边的,我也只听说过弗洛伊德的性力理论,你要是非让我发表意见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就这个话题,深入地交流一下。”
              姜宸默默地收回了之前的看法,果然是一个风流纨绔不学无术的黑二代,粗俗又****。
              “你确定要和我‘深入交流’佛洛依德?”姜宸挑了挑眉。胡越的确算是瞎猫撞见死耗子,当年本科毕业论文,姜宸就选的性力相关题目,在答辩台上侃侃而谈纵情声色,援引详实例证可信,把一干听辩的研究生学长听得面红耳赤。
              她挽起袖子,从讲台未拆封的新粉笔中抽了一只,捏在右手指尖,随手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串经典的拉丁文:“libido”。
              “这就是你所说的‘性力’,拉丁文,意为‘爱欲’。你知道希腊神话中的大地女神吗?”
              胡越诚实地摇摇头:“希腊女神我只认识那个光膀子的残疾人,叫什么来着?纳爱斯?”
              “……维纳斯,谢谢。纳爱斯是牙膏。” 姜宸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这是她的罗马名,她的希腊名叫做阿芙罗狄忒。”
              胡越眼中一片迷茫。
              姜宸不理会他,随手在黑板上又写了一串拉丁文:“希腊神话中的大地女神和丰产女神,拉丁文写作‘Libitina’。其中的词根‘libito’就是这个,”姜宸敲了敲那串字母,“力比多,爱欲,包括你所谓的交pei欲望在内的,一切身体器官的快感。”
              这和我之前接触的性学似乎不太一样,胡越摩梭着下巴想。黑二代嘛,粗俗又****,总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荒唐岁月,那时候他沉溺在交pei欲望之中,也有不少女孩儿教给他性力,当然特指的是狭义的那种,不过从来不是这样的情景——他一身囚服,而对方随随便便的穿着旧旧的衬衣牛仔裤帆布鞋,素面朝天。没有床,没有酒,没有缭绕的香水和烟。
              哦不,烟还是可以有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于是从裤兜中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根叼在了嘴里。


              IP属地:上海8楼2019-04-12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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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上不许抽烟!”姜宸走下讲台,从他唇边将烟一把抽走,烟草甚至还未点燃。他有些惊愕,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看着姜宸细白的手指随手把烟搓成两截,扔进了垃圾桶,他的鼻端还残留着女孩子手上润肤乳的味道,还有呛人的粉笔灰。
                他思绪飘得有些远,想起来小的时候。下着雨的天气,满地翻滚挣扎的男人,还有身上带着劣质香水味,但是怀抱很温暖的女人。那个女人也穿着一件旧旧的亚麻衬衫,把袖子挽起来,拥抱时有种舒适的温存。
                “佛洛依德认为,每个人类都有两重动力。”姜宸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只见她敲敲黑板,表情认真。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她瘦削的身体就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bulingbuling的闪耀光辉。她解释道:“分别是生的本能——就是你胯下那二两肉带来的交pei和性的冲动;还有死的本能——就是你的破坏欲和攻击的本能。”
                姜宸说着打开电脑,随手搜索了一段动物世界的视频。
                胡越有些无语,挑挑眉道:“老师,你不用引用动物世界来证明吧,咱讲的是人类的力比多,用人类的动作片举例不行吗?”
                “拒绝,”姜宸直接拉动进度条,屏幕放大五倍,拉近看两只老虎的交pei视频。“人类的两种本能太平和了,完全没有极端说服力。让你看看老虎的交pei,看看如果一旦死的本能压抑住生的本能,会造成什么后果。”
                屏幕上的两只老虎已经开始互相嗅对方的生殖腺体,然而双方都非常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打,一场野合搞得一地虎毛,场面十足的血腥又暴力。
                “啧啧,”胡越感慨道,“老师口味挺重啊。”
                姜宸站在他身边的走道上,和他一起仰头欣赏,教室条件很好,落地式大屏幕,画面高清屏又大,细节处堪称栩栩如生。“嘘,”姜宸食指抵唇,“别出声,重点在后头。”
                胡越仰头看去,只见两只老虎渐入佳境,公虎爬上母虎的胯,抱住母虎的脊背拼命耸动着,母虎长大嘴巴,舌尖舔过尖锐的獠牙。胡越转头想调侃几句,夸一夸老师重点抓得真好,还未说话,余光就见那两只野兽终于结束了动作,公虎将凶器从母虎身后拔出来的那一瞬间,母虎扭头一声呼啸,一口叼住了公虎的咽喉。
                胡越满肚子俏皮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画面忠实而残忍的记录着这一幕,还没有从性爱中回过神来的公虎毫无还手之力,被母虎一口咬碎了咽喉!草丛上泼洒了一片鲜血。母虎的兽瞳中闪过暴虐的杀欲,绕过公虎匍匐的身体向树林深处走去,留在原地的公虎前肢还微微抽搐着,眼中慢慢失去了光彩。
                “你赢了……”胡越脸色惨白,看着画面,使劲吞了吞口水,“我以后最起码三年之内,上床恐惧症不会治好了。”
                姜宸得意一笑:“那不能,你要真心理阴影了,来国文找我,我免费给你做心理疏导。治别的我不好说,这点小问题还是好解决的。”
                动物世界还在往后继续播放,姜宸的侧脸埋藏在色彩斑斓,变化万千的光线之中,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照射得纤毫毕现。
                那也许是高中以后,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听一节课,而且课程与自己的生活完全无关。


                IP属地:上海9楼2019-04-15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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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课前二十分钟。
                  隔壁的狱警听见动静,觉察出不对。他拧开教师的门,无语地对姜宸解释道:“姜老师,您走错监室了,犯人们都在408等你。”
                  姜宸愣了一下,扭头看看胡越,胡越耸耸肩,无辜地将双手一摊。
                  姜宸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狱警拐到隔壁监室,就见一群犯人带着文质彬彬的金边眼镜,桌上摆着摊开的笔记本和拧开了笔盖的钢笔,坐的板板正正,在监室里……上自习……。看见她进来,一群四五十岁的高智商罪犯们竟然用一种委屈的神态看着她,让她一瞬间头皮发麻。
                  “(。・∀・)ノ゙嗨,”姜宸试探着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同学们,我走错监狱了……”
                  胡越从她身后进来,声音里含着笑:“老师,借过。”
                  他快步走到第一排正中,拉开椅子坐好,双手捧着下巴,冲着姜宸微笑。他身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犯人用笔头戳了戳他的脊背,小声问道:“老师给你开小灶了?讲的什么内容啊?”
                  胡越勾唇一笑,对那人挑了挑右眉:“讲了一节课……动物世界。”
                  “0211号,有家属探监。”
                  狱警将沉重的铁门拉开,胡越双手锁着手铐,走路时镣铐刷拉刷拉响。玻璃墙后面,一个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走进探监室,忙站起身来微微低头示意。他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又关上。
                  胡越坐下来,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盒烟,叼了一支,自顾自点上火。他的手指上还沾着些糖粉,在筋骨突出的手上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可爱和休闲。他轻轻吹走糖粉,吸了口烟,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了?”
                  “这季度的报表,给您过目一下。”玻璃墙后面立着的是一个女人,一把性感撩人的低音烟嗓,穿一件短款纯色黑T,低腰的牛仔裤,露出来的后腰上纹着一排外文句子。
                  胡越似笑非笑,抬手在桌上的纸杯里点了点烟灰,手铐发出几声脆响:“余松明和胡清是吃干饭的吗?**东西,还要劳累我们桡姐每个季度跑一趟监狱。”
                  “余松明和胡清如果真是吃干饭的,能把您老坑进来蹲这么一趟号子?那您岂不是更**。”李桡说着,也叼了一支烟,她倚着椅子斜睨胡越一眼,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摸到打火机。
                  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黑色的真丝衬衣,领口扯开,一身挺拓妥帖的黑西装三件套,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没有生汗。他不说话,走进来之后就默默掏出打火机凑近她唇边,为她点燃了一支烟。
                  “嚯,齐齐也来了。”那男人低头冲胡越点了一下头,算作行礼了。胡越逗道,“你桡姐这张嘴是越来越**啊,齐齐还没一刀捅死她呢?”
                  李桡冷笑了一声,也不理会这一茬,她猛吸了一口烟雾,那个叫齐齐的男人默契地将烟从她唇齿间取下来,捏在自己手里。李桡将这季度的报表在台子上磕了磕,理整齐理顺,一张一张贴在玻璃上,展示给胡越看。重点不对劲的地方,她一张一张用红笔圈出了标识,探监室里有监控有录音,李桡不敢写的太明显,用了暗号和黑话。她隐晦道:“从今年年初开始,场子里的营业额就不太对,我去一家一家场子转过,营业份额绝对没有这么大,开支也不对。我怀疑是有人在咱们的场子里大批量走货。”
                  走货是行业间的黑话,就是贩毒的意思。能在自己的场子里大批量走货,那必是自己人无疑了。
                  胡越闻言将烟头熄灭在手指之间,冷笑道:“我就知道。”他嘴角勾出一个惫赖的弧度,笑得痞痞的,“我出去的时间越来越近,有人等不及了。”
                  李桡不动声色。接过齐齐手里的烟,吐出来一口烟圈,突然笑道:“老大,这也怪不得人家,你阻了人家发财的路,人家不除你除谁?”
                  “发财可以,”胡越搓搓手指,“走货不行。干爹是因为什么死的,我看他们都忘得差不多了。想发财,我分场子给他们。办厂,走货,埋线,只要我在一日,想都甭想。”


                  IP属地:上海10楼2019-04-18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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