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聊点啥？

催一下

蹲楼下

（一幕幕如往事倒回，我努力的给自己灌酒，陈叁过来，按着酒盅，熙嚷着什么？哀家醉了？没有，谁说我醉了？一把将他推开，满当，拿着喜筷敲了一下，声闷的很，“这是为兄最后一次背你了！真希望就此停住！”眼前一模糊，有东西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我伸手去摸它，炙热无比。）
“喔，大殿漏雨，不能待了。”
（我站起身，用手指着陈叁一众，不许跟来，摇晃晃的往殿外走，外头的风可真大，吹得开虬枝，却吹不走人心的愁，陈叁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甘露殿前的石阶上，怀里抱着那壶灼人的酒，心火上涌，一把揪住陈叁的衣襟，瞪大了通红的双眸，齿缝里噶蹦出来的字，更想是来自无间炼狱的嘶吼，）
“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你就是伙同张天师拆了阎罗殿，也得把魂给我请来！”
（魔障！便是他将十八层地狱挨个囫囵一回，怕也是了空，一轮廓渐变的清晰，一把把怀里空了的酒壶，砸到了那人的脚跟前。）
“往后退三寸，回答哀家，宫宴散了许久，为何还在宫中逗留？”

嚯 酒后乱那什么？危险啊

（草木风摇，隐隐有金石之声。天极一轮月高，银辉如霜降，踏在脚下的这一层，黑白混淆，偶尔好比盲者辨色，其皎洁顿失，其清浮也无，像极了心中郁结有垒石，因不平而浑浊了，丑态毕现。）
（儿时邙山一遇，也是这样茂树蔽月，若说不同，则是那日金蟾低悬东山，不似今夜遥不可及。岁月不居，十多载匆匆如流，我已不胜儿时，而僖宗子，业已大婚立后。故而此刻立于殿前时，正对跌坐阶上的人，我斗胆，称之为“故人”，是真个悃质无华，诚心实意。）
“若想来，夜里安枕早该入梦了，殿下此刻又何苦为难他人”
（飘轻裾，翳长袖，黛绿丰颊，她从前便是这模样，是何时起，人欲逐渐蔽了心智？）
（垂眸脚边“叮当——”滚来的壶，衔着酒液溅香一路，无人敢捡，至多拦了我的脚步。是进是退，我却半分不为所动。）“太后醉了，你们还不赶紧伺候殿下回宫？”

“哈哈哈哈，这些年，究竟是谁，在难为谁？”
（怀中一空，无处安放的手，撑着前额，我也曾想像普通女子那样，相夫教子，可他不许阿？生生是他将我逼成现在这副模样，殿下千岁，这社稷看似在我手里，终归是他姓李的江山，我除去这副皮囊，一无所有。）
“这世上为何没有一种东西，能生皮肉，起死回生呢？”
（扶着陈叁的胳膊，借着他那点力，站直了身，缓步走下陛阶，原高高在上的太后，也不过才到太师的肩膀，借着那点月光看他，还似从前，却又有所不同。）
“萧延之，你是帝师是我大唐的饱学之士，你告诉我，为什么？”@萧延之

（天地授万物惠泽，生死荣枯，以为仁慈，而春生冬杀，又何其无情。自古无一支独秀不腐，无谁人之命不息，偏有身为沧海一粟者，宁可黄粱美梦，迷了心窍亦不愿醒。许多事，于有时，或培，或覆，原本便是心间一念。她今次醉得狠了，仿佛愈发归真，那双眼底盛着的是什么？竟奇异地，同我第一回见她时的模样重合，那时萧延之只是萧家六郎，僖宗自然只是寻热闹的游客，她却是讨了铜钱，一并讨走了僖宗目光的人。）
“生白骨，活死人，倘若如此轻易可有，这天下岂非乱了套”
（是李慎大婚，成了一饵料，捻成了一条引，扯得人心绪浮动，不得安宁。那孩子曾经也有孩童的纯良，是因为她的母后那几年的善意，至如今堪比晨时的霜，天稍露出些许光亮，便要无声无息融掉了，腹里藏的好与歹，也是这样缓缓消磨殆尽的。）
（一步未动，迎着她瞧来的瞳，在一片馥郁酒香中，勾出星点笑意。）“太后是在为圣人高兴吗？齐家，治国，往后您也好轻省些，我记得僖宗最爱看您笑，可如今，再难得见您露个笑脸”

“慈不掌兵，善不为官，前路还长，哪有什么清闲啊。”
（帝王大婚后即亲政，而后呢？掌权社稷，垂帘听政久了，就没那么容易放下了，这些年，我一直有个疑问，关于玄始朝末，关于他与萧延之的密诏，那短暂而令人不安的片刻，他们君臣都说了什么呢？忌惮却又想利用我那点不成气候的力量，将那个孩子推上位，然后呢？在他的计谋里，我该是那种结局？我想问他，他却不在，我想问萧延之可他不会回答我。）
“经年僖宗有意立嫡子为东宫，却恐外戚托大，诛伐心起，哀家别无选择，只得给自己喂了虎狼之药，稚子何辜？陈家又何其无辜，每每想起，皆是一番寒彻骨，谈何颜笑？”
（旧事从提，心绪万千。）
“玄始末年，僖宗该是兴了罢黜中宫之心吧？可到最后竟还需牝鸡司晨的皇后，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
（月破云出，枝花照影，倒是很应这残破之景。）

（我言早早轻省，她道长久无闲，委实无趣。）
（树梢有花半明半暗，一绽一敛间，竟是胜极而衰的景致。许是离得近，哪怕夜色这样重，也可毫无阻拦的，尽数看清她面上悲怨，鼻息无声一重，心生长叹。耳里字字是皇室龌龊，偏听者为臣，必得缄口，不敢妄言。可终归心非木石，只得示意一旁黄门，展了薄氅到她身上，拦拦夜露更寒。）
（忝居高位，并称‘故人’，难得被她一席话牵制，兜兜转转想起从前诸事，不觉大感怅然。曾也想做个快活闲人，是僖宗知遇之恩，临托孤警示，令我后半生索尽枯肠，呕心沥血亦不足为报，此刻若不谈国事，不语得失，倒也相得益彰。）
（低声轻问。）“太后醉了？您是长信主，是一国太后，今日是，明日是，便一直会是，何苦说这样的话，寒了您和圣人的心”
（临江人猎麋麑，防群犬垂涎，习示与犬，一并怛喝，积久犬糜戏作一团，使糜忘本，及出门与野犬嬉闹，后被杀食，然糜至死不悟，累有十五载，她未于帝幼效临江麋麑，正照请追姜氏时言，养恩总归不假，何况塞天下之口，以彰圣人慈孝，稳鸿绪社稷，于情于国都需要一个太后，我实不必与她争言语之利，当即淡淡接口，却另起一题。）
“风平浪稳时时尽，不诚想，又是一年要这般过去了”

我只能吹** 不适合演戏 演不动真要命了

牛 批

“我没醉，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君与臣，我时尔模糊不清，我将他视作夫君时，他却将我当成一把顺手利刃，而当我将他奉为君王时，他却开始同我演情深似海，可笑阿。）
“萧延之，你就是仕途太顺，才会有如此想法？除了陈硕我的傻哥哥。朝上每个人都恨我不是么？”
（或许我会在绥和多少年，把社稷江山都交还给李慎，我会同意封姜氏为皇后，可陈硕死了，死在从长成参天之树之前，一旦失权，没有根骨的陈家，会是如何的模样？）
（我恍觉，我们三人之间，只有萧延之还是曾经那个怀有赤子之心的少年郎。我突的向他伸去了手，问）
“萧延之，你有十文钱么？”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