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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剧本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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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时间:建昌四年三月
地点:云南
人物:温特赫达澄5,赫舍里楚臣5
内容:达澄携白氏飞书前寻云南总督赫舍里楚臣,望其下令使铜船先行,或在漕船行时插挡投放铜船,以使京铜尽快到达北京,解户部之忧。然二人前曾因两江船工定价(见楚臣剧本)而生嫌隙,楚臣不愿相助此事。是而楚臣坦言,漕运关乎运粮,粮乃根本,如何能让铜先行,且户衙铜斤欠缺之事本系户部之过,与他无干,便拒绝达澄之请。


1楼2019-10-12 23:19回复
    【第六幕】
    (云南这一遭走得艰难。)
    (阿灵阿所言诸字诛心,铜运有漾,涉关户衙,远行此间的士大夫如何袖手旁观?是而,我携那命脉的飞书,疾步匆匆地行於廊下,北风正劲烈,云贵的风沙素重,令我眉峦更蹙。掀起的玄袍佩有白珩,昔年我往江宁去见他时也是如此模样,可惜风水偏转,今我所至乃他所辖,却不知他这位'东道主'愿否为我摆上一盏茶,又借我火烧连营的东风。)
    (青毡卷上好,我正见伏案之人,微颔,澹声有言)“督台,别来无恙。”


    2楼2019-10-1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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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放云贵,虽是擢升正二品衔,可出京之前皇上的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儿,江宁的案子虽无实据与咱们有干系,可一派官员在江宁为官已近十载,后闻总督升调归京,我也指派至云南,如今地方一众新丁,对上自是感恩戴德。】
      【初有不适,可久而惯之,天高皇帝远的好去处,瞧着这天儿都比江南的清澈不少,只是岂能万事如意的。京中姗姗来迟的这位户部侍郎,我瞧见他一准没好事儿。】侍郎大人亲自前来,未能远迎,是下官之失。
      【后扬手道:】里头请罢。


      3楼2019-10-16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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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介怀江宁的旧事。)
        (我自故旧的京华而来,所寻的是在江南有数面之交的'友人'。只当日所谓的司马昭之心令他心有疑窦,故而那副笑面下暗藏的凛锋被我瞧了个真切。那客套话说的太漂亮,竟令我不寒而栗)“督台没有什么过失,是我来迟,倒还要向督台'请罪的'。”
        (佯作无事的,我只行於案前,袖中的书笺为我取来,又往案上一掷,恰入了他眼,我又一指,着意令人细观)“督台看看这个,云南的铜阻在了半路,让那漕船捷足先登了,这可是一封十足的援书,我估摸着,还是得请督台拿主意。”


        4楼2019-10-17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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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9-10-17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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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惯是不喜这门面功夫,当下对着温特赫也不过是言表淡淡,远行至此,为的便是那铜运之事。现今倒也不是我有意为难,米粮的事儿京中催促得紧,片刻功夫不敢耽搁,相较之下铜矿这时效,委实没这般紧要。】
            大人客气的,您这话可叫下官汗颜。只是今次这事儿着实难办,京中米粮催促得紧,若是迟了您同我也都交不了这差,若只是一番斥责倒也罢了,今大计在即,现下可不能再出岔子的。


            6楼2019-10-1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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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灵阿所予的信笺诚然棘手,我欲先斩后奏,终究绕不得云贵的督台,可他偏生不是常人,争迭的口舌之争起於江宁的晨,然今付诸云南的夜。盏茶渺烟,青山笼横目。)
              (面上的狐皮我戴得尤好,笑面下裹藏的利锋悄无声息的诛心噬骨。衷言,我为求援,便具实以告。然案上书信为他淡扫,又极为轻描淡写地归於我手,再无其他。)
              (饮罢的茶仍有余涩,庚添,声沉如风)“漕运紧要,铜运难不成就不紧要了?户衙今岁的铜斤不胜往年,或有入不敷出之态。这铜要的太急,督台——也该帮帮我。再写,也并非是误了漕运,不过同行而已。”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10-19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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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郎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朝廷的事儿自然是紧要的,可凡事都有这先来后到,轻重缓急的理儿。【抿了口茶水,复而瞧了眼人,稍有不屑。】
                若是要说这户铜不及往年的事儿,应早有筹措,哪有近在眼前的事儿便让漕粮改期,再者言,年年都闹着这户铜出岔子,可为何今岁就赶着这一时三刻?【顿一顿,后道:】侍郎大人您也甭着急的,待这几船漕米运抵户关,便立马安排这铜运的事儿。


                8楼2019-10-22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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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侍郎大人尤为刺耳,朔北的风与之相较,亦是不遑多让的凛寒。江宁的旧事是他心底的刺,云贵劲烈的风沙也未能根除我同他的罅隙。然我不曾告知於他的,当日并非我一念之差,却是蓄谋的铺陈,他只觉***昭之心可诛,便以铜运'为难'於我。诚然,此乃软肋。)
                  (穿牗风嫳屑其服,蹙眉,湮笑愀肃)“轻重缓急?难不成督台大人以为,这铜运便是那轻缓之事?若无滇铜,户部如何铸钱?若无管钱,百姓何以置物?难不成,要待私钱泛滥,才算急重之事?”
                  (盏搁,沉声遂讽)“亡羊也不补牢,才叫为时已晚。”(不急?他漫不经心的续言引我扬颚,挑上的眉目,已有七分的不满了)“我可没说要这漕运改期,不过时稍缓一缓,让铜船也有一席之地,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9楼2019-10-22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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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侍郎大人是要告诉我,户部缺了今次这批滇铜,十六省连个铜板都铸不出了不成?【说来可笑至极事,户部筹措无能,如今却将此是加诸地方,我也曾在户部任职,钱法堂的差事略知一二,各省每年采办定量施行,未有短缺之事,今次加运的正是京运滇铜,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说来这些事儿您同我说着实无用,若漕督愿退步,那漕运改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如今地方也不过是按照规矩办差罢了。【阖上茶碗,后道:】不若我再给大人出个主意,交宝云局代京铸钱倒也是个法子。


                    10楼2019-10-22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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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板倒是铸的成,只这日复一日的耽搁,早晚要生些事端。这事儿到底是在云贵境内的,督台也得想清楚。”
                      (我着意说的严重,将户部的库银说的'一文不值',似是取之不尽的金山终将倾倒,自然,这是唬他的。我话中之意他听的清明,可我所谓举手之劳,他却不愿相帮半分。果真积怨,那凉透的茶入喉时,我如是想。)
                      (小厮欲添,我却抬手道诸不必。言已尽,他的逐客令,已在言辞间了)“也罢,督台已是执意拒我千里之外,那便不多留了,浪费你一盏茶。改日若有闲,再给你补上。”


                      11楼2019-10-22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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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言辞中隐含威胁意,此刻却全然未曾在意,此事户部亲自操办,他若要以此为饵,也得掂量几分轻重。与人素来不合,倒也无畏这面上功夫,挥退小厮,起身相送。】
                        那就多谢侍郎大人操这份闲心了,户部往后若有这不同常例冲突,需是云贵协助的事儿,下官乐意之至。【笑意淡淡,,临了不忘道了声。】谢大人挂心。


                        12楼2019-10-22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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