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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Iridescent. [有车/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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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文艺车※ 现榨无修改 拙劣请见谅※ 如有OOC的话都归我 快乐归你※
在这个漫长枯燥的冬季 容我最后再摸一篇鱼※


IP属地:山东1楼2020-02-16 11:4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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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雪了。
    夜的尽头呈现着不同寻常的极光之色,饱满的云层以肉眼难测的速度向下压着,夜幕像口硕大的玻璃鱼缸,某处被敲碎了,雪花颗颗沾着荧光,从缸的一隅流淌出来,无声无息地游向这片大地,每片雪花在落地时都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岸上升起的几簇火堆微弱地喘息着,最后一丝猩红被下落的雪水“噗”地浇灭,那是人们在午夜狂欢中留下来的最后一丝余温。
    经过甲板时,娜美短暂地向那边望了一眼,打了个喷嚏后裹紧身上的毛毯。
    余温散尽,岛上人皆回到各自的温巢,船上人也全部返回,此时大概除了她,其余的人都忙着在梦中消化疲累吧。
    推开门,储藏室里的湿气扑鼻而来,角落里堆砌成山的金银珠宝由一块粗制的麻布罩着,露出的部分沾染上了幽暗的夜光,确定这不是梦,只一眼,娜美便心满意足地扣上了门。
    当然,起夜也不完全是因为挂念着刚到手的宝贝。
    娜美呼出一团白气,光着脚穿过甲板,踩上薄雪时脚板底下发出清脆的咯吱声,钻骨的触感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寒意带来的清透,以及些许刺激。她走进昏暗的餐厅,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来到最里处的病房门前,开了道门缝溜了进去。
    屋内有药草的香气,以及人在长时间处于封闭环境下而发酵出的特殊气味。
    正如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自身的独特气味。
    娜美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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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路飞被她冰冰凉的身子扎醒了。
    对方的身子在她的接触下打了个从发稍窜至脚趾的寒颤,路飞撑开胶粘在一起的眼皮,脸上露出睡意被人恶意踢翻的不满神情。
    你怎么跑来了?勉强看清来人后,路飞无意识地问了句,接着再次合上沉重的眼皮。
    你错过了四场宴会。娜美侧躺着身,一条腿搭在路飞平躺叉开的腿上,冻红的脚丫还在不停地将融化的雪水往人腿肚子上蹭。
    路飞嘴里哼哼出一串抱怨,被疲倦和困意卷走听觉,好想继续睡,但扎人的凉意在不断驱赶头脑中的瞌睡虫,在那只冒着冷气的手掌贴上自己滚热的大腿根时,路飞几乎在下个瞬间就鲤鱼打挺般原地弹了起来。
    我的妈呀凉死啦!被子从坐直的上身滑落,露出缠绕了好几层的浆白色绷带,这回路飞彻底清醒了,觑着眼撇了一下正朝他吐舌头的始作俑者,隔了老半天才说:我睡了多久啊?
    娜美伸出手指朝他晃晃。
    四天?!这么久吗?怎么没人喊我?
    乔巴说,你需要休息,娜美笑得不怀好意,再说,我现在不是来喊你了嘛。
    宴会开完了你才来?你怎么这么坏?路飞气急,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娜美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竖着食指对他“嘘”声警告道,大家都在睡觉,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路飞懵懵地“哦~~~”了一声,似乎忘记到底是谁先惊扰的谁。娜美掌心扣着他的脸,贴近一些说,不过呢,鉴于这次战斗有意外收获,还是有奖励留给你的。
    路飞愣了半天,回想起这次的岛上战斗,虽说是场苦战,最后还是打赢了,岛上的民众也得到了解放,遗留下来的金银财宝本可用在重建城镇上,大家为了报答草帽海贼团的路见不平,比起永久的自由也就不吝惜这些身外之物了,于是这伙人的航海士在船长昏迷不醒中代船长毫不客气地接下了这份好意。虽然至今不知道这件事,但听见“奖励”二字,路飞还是眼前一亮,把充满期待的目光洒向他的航海士,娜美见状撒开手,将路飞按回床上,奖励就在门外餐厅,她咬着路飞的耳朵,从料理台到餐桌,都是拜托山治为你留下的。
    本想坐起的身子再次被娜美用力按住,你急什么啊?我快冷死了,娜美瞪他。
    可是……说话间,路飞的肚子里滚出一串咕噜声。
    不行,要待会儿再去。娜美厉声说。
    路飞在黑暗中撑起身回望她,可是不吃饭会很饿,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做完再吃。她拧着眉毛再次强调。
    听到这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路飞终于反应过来娜美搞深夜突袭的目的了,他贴近娜美的脸,笑容阴险地说,娜美,你是不是上瘾了呀?
    就算是两个人独处,被人这样直截了当的揭穿娜美也自觉不好意思,气急败坏地掐住他,做不做?不做我回去了。
    接着路飞就不讲话了,只看着她。
    每每这种时候,平时话痨一样的船长就会闭口不言。娜美明了了,身子紧跟着贴上他。


    IP属地:山东2楼2020-02-16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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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刺激,还有吗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2-16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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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楼楼是不是还更了不速之客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16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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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主角,必胜!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2-16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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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的文,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2-16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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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还有吗?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2-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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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想起她的第一次,娜美不知道该称之为偶然还是必然。
                事件起始的整个过程如同昨日般历历在目,那座城市的背面本如腐木般枯朽,盘根错节中是平凡人难以对抗的黑暗势力,那方海贼在若干年前横空来到这个平和之地称王称霸,如今竟又有另一方海贼,虽然只有十人,但却只用了这十个人的力量,一举打破了这摊滞固不知多少年的死水。人们像铭记英雄般铭记下这群行侠仗义的海贼,如同德岛之战,他们也将这伙人的船长视为英雄,但其本人却只挖挖鼻孔,云淡风轻地讲我们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那场战斗结束后,人们都在狂欢,娜美却半天走不出阴霾。
                她不是没亲眼见过尸体,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在眼前被杀,这种惨痛的经历还是不多见的。
                在这场战斗中,她眼睁睁看着一位母亲为了保护她的孩子,横尸在敌人的尖刀利刃下。
                女人的身体被锋利的刀刃线条分明地切割成两截,深红的粘稠液体从零碎的脏器中咕哝出来,化为大滩血水,鲜血如同狰狞的爪牙,攀附着爬满棉质布料,披散的头发在粘液中打结到一块。
                被斩断的上身并没有立刻失去生命迹象,女人在临死前几乎处于本能地挺直双臂,指甲死命扣住地面的泥土,拖着躯体爬向那个滞在原地的孩子,颤抖的嘴唇费力挤出耗费掉剩余体力的三个字,活下去。女孩在昏厥前对着那摊不成样子的尸体喊了声“妈妈”。
                除了阿龙,这是娜美第二次对敌人泛起杀意。
                战争的硝烟沉寂了,那个女孩成了孤儿。
                娜美对大家说要收养这个孩子,结果遭到了众人的反对。
                乌索普第一个不同意,前方的路途有多险恶你又不是不知道,自身都难保呢,如何再去带个孩子,大家可都是豁着命在走啊。有过相同经历的骷髅音乐家也试图安慰她,呦嗬嗬嗬,娜美小姐真是个温柔的人啊,这让我想起伦巴海贼团,大家担心小鲸鱼拉布继续跟着我们会受伤,所以怀着不舍的心情将它留在了双子岬,我想,冒险结束后我就能再见到它。
                她不是听不懂布鲁克的弦外音,浅显易懂的道理与埋在骨子里的倔劲冲突个没完,冲动令气血上涌,最后她愤怒地看向路飞,期盼至少船长能同意她的想法,但当路飞也支支吾吾时,娜美对无法扭转的现实产生深深的无力感,洪水冲破堤坝将最后一点理智压垮,内心甚至开始抱怨伙伴们对自己的不理解,怒火攻心之下,娜美挎上背包转身下了船。
                大手牵着小手,她们二人在正欲复苏的城镇街道中快步穿行,市灯霓虹好像全都听见了胜利的喜讯,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欢快明亮。娜美最后将女孩安顿在一家面包店,膝下无子的店主夫妇认为这是紧承胜仗后的二重喜悦。离别之时,娜美蹲下来,女孩跑过去紧紧抱住她的脖子,流着眼泪笑道,大姐姐,谢谢你,你以后会回来看我的吧?
                当然。娜美摸摸她的脑袋,把脸埋进小孩子特有的蓬松软发。临走前,夫妇感激地给娜美装了满满一纸袋花式面包,说是一点心意,一切的一切都是感激不尽。
                那孩子跟着这对夫妇会更幸福的。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熟悉得令人心安。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啊。贝尔梅尔。
                娜美抱着沉甸甸的纸袋恍惚地走了片刻钟头,转弯处看到一家酒馆,磨砂灯罩圈着灯光,在门前一晃一晃的,像块橙黄色的果冻,她被那束光吸住了。
                进店后,她将那兜面包往吧台上一落,单薄的身子夹在这挤满壮汉的狭小店面中,周遭充斥着啤酒泡沫的辛辣味道,娜美朝径直向她走过来的店主扣扣桌子,问他要店里最烈的酒。
                店主惊讶地看着这名相貌出众的女人,这出落的面貌似乎在哪里见过,当他询问需要多少,对方说有多少拿多少时,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位橘发女子的身份,不是草帽一伙的小贼猫还能是谁?
                他小心翼翼地劝说烈酒伤身时,被对方可怖的尖牙吓退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将店里的库存都搬上台面,并好心地悄悄遣了名店员去岸边寻船通知她家的船长。
                说起酒量,索隆始终自信满满地号称第一,酒对娜美而言并非生活必需品,她也不像索隆一样嗜酒成性,有好兴致时会喝,放在平时她没什么事也不会碰这种没喝多少就会胡乱打嗝的东西,起初她也曾好脾气地提醒他,你的酒量是喝出来的,而我是天生的,那个剑士似乎并不容忍这种挑衅,几次想找她切磋,都被她以无聊为由打发掉了。这次娜美毕生难得的产生了想要喝空这家店的征服欲,索隆的机会来了,但他应该把握不住了,娜美心中略感抱歉,但还是仰头灌下一杯杯丰溢的酒碗。
                她从来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经历,至多也就会接着酒精的作用,砸烂房间里的东西,或者抱住诺奇高撒撒泼,最后再由诺齐高清理残局,总之每次都是诺齐高遭殃。自从跟着路飞出海,她就再没醉过了,所以这次真的算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等到路飞赶来时,她已经喝掉了店里所有的酒,双手可及之处,能打翻的东西也都叫她打翻了,空酒杯在她的脚底下如尸体般纵横满地,今夜的她化身为刽子手,几个大着胆子跟她搭讪的男性都难逃厄运,只有一个还不死心,肥腻的手掌试图趁着娜美摇晃不稳时攀上她的盈盈细腰,正巧被路飞撞到,他原地不动地伸长胳膊又收回,将那个壮汉拖到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说,你在干嘛?
                壮汉亲眼见证这个草帽少年单枪匹马地粉碎了统治集团的核心势力,而现在,那个令人背脊发凉的铁拳正死死揪住自己的领子,重重压迫感立刻令他酒醒了三分,软着双腿连声说抱歉抱歉,刚才是我迷糊了。
                店内其他零星的散客也早都见状消散在路飞身后浓浓的夜色里,只剩下店主和娜美两人,路飞的眼睛根本不在醉汉身上,松开手将人放下,双脚落地的瞬间,醉汉就乘风一溜烟跑走了。
                隔着几张七扭八歪的圆桌,路飞远远地喊,问你话呢,娜美,你在干嘛?
                娜美刚才就发现路飞来捉她了,但屁股仍然执着地粘在高脚凳上,只抬头恶狠狠地朝那个告密的店主剜了一眼,对方正站在吧台内用干抹布旋转玻璃杯,在感受到一股恶寒后不好意思地向她哈了哈腰。
                路飞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压着火说,不干他的事,你不要乱发脾气。
                下肚的酒精都融进了血肉,娜美艰难地撑住胶凝的眼皮,手指扣着木制酒杯上的纹路,再开口前,喉咙深处先滚出一个气嗝,我不是说过,今晚谁都别来找我吗?我要一个人呆着。
                路飞不答,只喊她过来,但她还是固执地不动,并随手抓了只杯子看都不看地丢了过去,你少管我。直线飞去的杯子被路飞一把挡住,反手回地板上,可怜的出气筒沿着原路滚回她的脚下,你不自己过来,我就要扛你回去了。路飞说着已经开始做出行动了,未等娜美做出反应,人已经被扯了过去,但照比先前那个肥肉充当抹布拖了遍地的醉汉,他这次的动作还算温和,娜美的腰肢被几圈橡胶胳膊缠着双脚离了地,几乎是瞬移到路飞的肩膀上,眼看身体脱离了自己掌控,娜美气急败坏地瞪腿,快放我下去!
                不放。路飞对受到惊吓的店主十分礼貌地弯腰致了谢,不顾娜美的反抗转身就走。
                我的钱!娜美气急得打嗝,我的背包在客房里呢,你快放我下来!我不回桑尼号。娜美内心的情感被酒精烧干了一层水分,因一时任性而产生的懊悔与始终扎在心底的委屈暴露在薄凉的夜里,她抽泣着重复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路飞单手看着她,走了几步就被她大力的挣扎箍在原地,仍由娜美挣脱反抗,等她耗没了力气,一时无力支撑的身体棉絮般软塌下来,两人的耳边只剩下挥之不去的耳鸣声,那是白天身近炮火而留下的后遗症。路飞久立在街道中央,最终打破了短暂的静默,我来就是要带你走的,如果你今晚不想回去,那我只有陪你等到白天了。总之你要跟我一起回桑尼号。


                IP属地:山东8楼2020-02-16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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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2-16 18:39
                  回复
                    dd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2-16 18:40
                    回复
                      路飞对娜美好宽容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2-16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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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路飞没把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打发走之前,娜美其实产生过想要顺势妥协的念头。醉酒下的一切落在眼中都是柔和朦胧的,轻松推脱掉几个上前搭讪的男人,最后一个愈发显得粘人,无奈只能投个眼神过去,然而橘子果冻灯打在对方身上形成一层厚重的光晕,她在心中叹息,那是吸引她踏进这家酒馆的光束啊。此时那男人硕壮的身躯像座伟岸的灯塔,她的身子渺小成一粒沙子,在无边大海中央浮浮沉沉。只有那一瞬间,她想重新做回两年前那孤身在人间地狱里灵活穿梭的小贼猫。不属于自己的热量即将滚落到腰间,娜美默不作声地合上眼,想象着将自己交付给一根浮木,这样她就不会再继续下沉。
                        最后她没能等到那只手。也许那男人在招惹自己前也会有些心理活动?不管怎样,她的心里建设反正是被突然出现的船长搅合干净了。
                        等到进了房间,路飞才送开胳膊将她扔在松软的床上,天旋地转后是轻微的反胃,她撑起身子,又因眩晕而再度倒下,试了两次后还是路飞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起来,娜美坐稳后见他还不放手,无奈中摇着头说,我不是要跑,我要去洗手间。
                        她爬下床向卫生间的方向走了几步,身子还是摇摇晃晃,路飞见状又想扶她,她摆手示意不用,如果醉到这几步路都需要人扶,传到索隆耳边她可就丢人丢干净了。
                        清水冲了把脸回到卧房,就看见路飞伸着双腿分向两侧,起伏的胸口一上一下,仰头枕着床沿,嘴巴微张着,鼻间传来不轻不重的鼾声。
                        娜美走到他身边慢慢蹲下,这个白天还锁着眉心挥舞拳头的人,此刻对她露出一张毫不设防的脸,橙黄的床头灯光中,细小的微粒沾满光后变得沉甸起来,浮动在二人之间,路飞细软的睫毛在这时颤动了几下。黎明到来之前,她还是那粒沙子。
                        她的巴掌狂风暴雨般落在路飞脸上,喂,醒醒。
                        战后疲倦如同家常便饭,但对路飞来说,食物和睡眠完全能弥补这个窟窿,被人从梦里生生拖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被拍醒后他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咕噜出一串不满的鼻音,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看清娜美后他打着哈欠问,我们要回去了吗?
                        娜美说不,起身就将他往床上拖,路飞惊讶地“啊”了几声,问她到底要干嘛,是要他们一起睡床吗。娜美不语,只朝他点点头。路飞怔怔地看了她一会,接着自己起身上了床,抓过一只枕头拍软了,接着将脑袋栽进去,摆舒服姿势后看了眼娜美,谢谢,你今天好大方呀。接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娜美还是不答话,留下那盏暗灯,绕过路飞爬到另一侧躺下,胸脯贴上他的后背,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外面要下雪了。
                        路飞被娜美的头发刺得痒痒的,身子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后的人却越贴越紧,娜美,你的身子好冰,你很冷吗?
                        嗯,有点。娜美声音闷闷的,等她说完,路飞回了句,那好吧,然后翻了个身,扯住被子没过她的头顶,接着张开胳膊回抱住她。我来帮你捂捂。隔着棉被,娜美听见路飞在她头顶嘻嘻笑了两声。
                        又来了。这个平时脑子里就知道吃的单细胞笨蛋,经常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安。也许正是因为他这与生俱来的信服力,才能让所有船员都死心塌地地跟他走。
                        这小子天生就是做船长的料子,娜美想起临走时阿健对她说的话,你只管安心跟着草帽小子,他可是在贝尔梅尔的墓前对我发了誓的。
                        不过今天,她作为船员确实有些失职——不听伙伴劝告、擅自离开队伍、违抗船长命令。
                        数数已经三条了,再加一个好像也没什么。于是娜美从被和床的缝隙里探出头,本想先说些什么,却发现路飞正盯着自己看,她双手撑在路飞的胸前仰头问,盯着我干嘛?吓死人了。
                        路飞开口说,太凉了我睡不着。停了一下又说,得把你捂热了我才能睡。
                        手脚都是冰的,娜美她自己也能感觉到,但这不是仅限今晚的特殊情况,而是一年四季的正常现象。她的手脚一直都是这样冰,贝尔梅尔死后一直如此。娜美舒展开五指,不留缝隙地覆盖住眼前裸露的皮肤,路飞的热度沿着密布在掌心的血管流向自己,嗅觉被路飞身上特有的气味包裹住,她在路飞身上蹭蹭发痒的鼻尖,啊,突然想起一件事。路飞问她什么事,她把安置女孩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接着讲,那对夫妇送她的一大袋面包,被她落在酒馆了。
                        本来是拿给你的。她最后补了句。但路飞难得没吵着起床去拿回那袋吃的,他沉默了片刻,接着用他平时那种有点笨拙却又是发自真心的语气赞赏地说,娜美!你做得很好。
                        接着她又听见路飞说,等那孩子长大了,我们将来肯定会回来看她。
                        整晚的不快终于被这句话彻底烫平了。娜美将脸埋进他的身子,双眼被热气熏得酸胀,她哑着嗓子说,还是好冷啊。
                        那就再等等呀,一会就好了。路飞说着再次收紧胳膊。
                        娜美被勒得有点透不过气,头脑开始滚烫,她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道,这样太慢了,其实有更快的办法。
                        什么办法?路飞稍稍松开她,低下头说咱们试试呀,暖和了好睡觉。明天还得早点回船上呢,大家都很担心你欸。
                        娜美吐吐舌,摊开的手掌贴住路飞的胸膛一路向下,沿着他的裤边滑了进去。
                        以她对路飞多年的了解,一切人和事,凡是不喜欢的,他会直接拒绝。
                        当路飞没推开她时,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IP属地:山东13楼2020-02-16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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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还有吗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2-16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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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酒精作用冲动而为之,那清醒过后的第一反应,照理应是理智重占高地下的懊悔。
                            可是她没有。
                            不仅她没有。被她半哄半==诱的另外一个也没有。
                            因为那次的隔天,她们取回面包后走在返回桑尼号的路上,临上船前,她分明看见始终走在前面的路飞突然回头朝自己摆出一副大大的笑脸。
                            啊,对啊,娜美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是醉酒的,可他却始终是清醒的。这个“突然”带给她无比厚实的欢喜感。她从来没跟路飞正式明确过关系,也没有提过任何有关情感的话题,但路飞每次不经意的贴近,或二人独处时揽过她的手臂,以及后来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她,这些正在逐步化为平常的细节,全都源自他的喜欢。


                            IP属地:山东15楼2020-02-16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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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还在下着。
                              娜美虽然习惯穿单薄却时尚的衣服,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怕冷,每每与深冬相逢,她还是会对温暖的触碰尤为感到上瘾,娜美早已闻惯了路飞的气味,因此谈不上喜欢,但每次身体接触,路飞总会像小狗一样嗅着她的颈窝,毛绒的脑袋任凭她怎么推都推不开,路飞好像特别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她们两人都有各自的偏好,路飞喜欢闻她,娜美喜欢触摸。她不仅喜欢触摸路飞,也喜欢路飞触摸自己,她舒展着身子平躺在路飞下面,伸手将所有头发从后颈撩起再躺回枕头,卷曲的长发如同水藻般在枕边蔓延,发丝散发出幽深的光泽,娜美覆盖住路飞游走在她身上的手,跟随他走遍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下触碰都类似一种盛开,她喜欢把路飞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这让她有种灵魂被人紧紧拥住的半疼半喜,这次也不例外,细软的内==壁在路飞准备退出时使坏收紧,接着娜美就如愿听见路飞贴着她的耳朵发出低沉短促的轻==吟,接着用难==耐的眼神盯住她,她只喘息着不说话,伸出舌头摆出得逞的表情。
                              就算娜美再仔细着路飞身上的绷带,还是有零星的血花从几处迸开的伤口处沁出来。手指触到一处潮湿,她抬起下巴,仰着头问他疼吗?下面却还是没有松开他,路飞没说话,胳膊绕过她的脖子,用手掌搂住她另一侧肩头,托起她上半身的瞬间将本想退出的自己又再度送了回去,直挺的腰身直接将其顶到了最深处,娜美被突如其来的胀==破==感逼迫出一声绵长的呻==吟,那是疼痛过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满足感,她为自己没抑制住的声音羞红了脸,路飞在这时故意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不疼。
                              好了,娜美气急推他,你出去吧。路飞稍抽出一些后又立刻推回,停顿片刻笑了两声说不要,接着又快速地不断往复着,娜美咬着下唇,压住不断溢出的声音,下方传来水==津==津的拍打声让她开始头晕,眼看场面就要不受自己控制,她字节断续地开口,太里面了,太里面了。
                              路飞语气平常地问她,什么太里面了?
                              让娜美无奈的是路飞可能真没听懂,她指甲扣进路飞的肉,此刻也管不得他的伤口迸不迸血了,声音破碎地跟他讲,你慢一点,我受不了了。
                              路飞的动作终于缓和了几分,但仍然没有停下,其实今晚已经很满足了,她开始想着捡起毛毯回去睡觉,但路飞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娜美开始有些后悔刚才逗他,直到她费劲最后的力气告诉他,厨房里还有成堆的肉山等他享用,路飞的心思才终于转移到了别处,不知又过了多久,娜美睁着朦胧的双眼,感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液体正从路飞抽离开的位置不断向外涌出,腿根的粘==腻==感让她想先去洗澡,但身子却疲乏得几乎无法动弹,接着传来开门声,冷空气顺着门缝挤进来,吹得她裸露在外面的身子不住打了个寒颤,等到路飞再次爬回床上搂紧她时,她才反应过来路飞刚才不在,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听到身后一声响亮的饱嗝后,娜美不用问也知道,先前给他预留的“奖励”已经全被他消灭掉了。
                              娜美,路飞饱足精力地喊她。娜美不答,路飞自顾自地讲,你的身子暖了欸。
                              困意在这时席卷而至,她长久地嗯了一声,没多久又听路飞讲,外面下雪了。
                              这些她都知道。
                              娜美闭上双眼,半睡半醒地问他,好看吗,路飞回她,特别喜欢,听完她就无声地笑了。
                              接着她告诉他自己也是。
                              -END-


                              IP属地:山东16楼2020-02-16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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