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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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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全)


白羊宫前的石阶上,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正沿着石阶一前一后往下飞跑。在他们身后,夕阳为整个圣域抹上了一层金红。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的话,他们很快就能到巴特农神庙,再往下就是雅典城了,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进城,领路的那个孩子中途折向山路,几个转折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片旷野。

这片旷野位于白羊宫和竞技场之间,也属于圣域的辖地,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将它和圣域十二宫生生分隔开来。温暖的阳光照不到这里,遍地杂草野花,间或有些低矮的石碑,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和年份。一阵风吹过,长着一头蓝色卷发的孩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幺地方?”他问。
“慰灵地。”带他来的同伴答道。

“这些石头上为什幺还刻着字?”孩子继续问。
“因为每块石头下面,都埋着一个战死的圣斗士,那是他们的名字。”同伴淡淡地说。

“我们将来也会成为圣斗士的,对吧。”孩子对未来充满了自信
“嗯。”同伴点点头,这也正是他自己的心愿。

蓝发的孩子忽然有了主意,他开始在这片陌生的野地里四处逡巡,仿佛在找什幺神秘的宝藏。他的同伴默默地站在原地,柔和的目光追随着那小小的身影。

“就是这里了,”寻宝的孩子得意地向同伴招手,“我以后,就要埋在这里。” 

“你看你看,从这儿到这儿,还有这儿。”待同伴走近之后,小“领主”找了些碎石,跑东跑西认真地圈他的属地。

“米罗,你也太贪心了吧,这幺大块地方,埋十个人都足够有余了。”同伴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不是啊,穆。”名叫米罗的孩子摆完最后一块“界碑”,站起身来,指着脚下的土地自豪地宣布,“我埋这儿,你挨着我,你师傅在你左边,然后是撒加、艾俄罗斯、艾欧利亚、修罗、阿布还有迪斯,我们以后都要埋在一块儿。”他兴奋地说着,小小的脸上神采飞扬。

穆微笑着站在米罗身边,分享着那份无边的快乐。脚边,不知名的红色花朵在风中摇曳。

…………

乌云压顶,慰灵地一片死寂,草根的腐味在潮湿的空气中渐渐弥散开来,笼罩着整个慰灵地。不久前的连场激战,为这片坟场又添了几座新冢。

黄金战士伫立风中,回忆起童年时的“宏愿”,面前的慰灵地,上演着一个真实的噩梦。

白衣少女禺禺独行,优雅地提着长裙的下摆,不愿让自己素净的裙裾沾上些许污泥。地下的墓碑,多如天上的繁星,每一块墓碑下,都埋葬着一位圣斗士,为女神雅典娜战死的圣斗士。

…………

“打仗?谁敢和你打仗?你不是神么?”两年前,她曾经这样问那个忽然觉醒的女神。

“我是,不过很遗憾,跟我打仗的那些也是。”雅典娜的声音里居然流露出明显的茫然和无奈。 

她皱紧眉头倒抽了一口冷气,“我讨厌打仗。他们会死么?”

“是的,每次都会死很多人。”

…………

脚,忽地被绊了一下,她蹲下身,轻轻拨开石碑上的枯叶和草茎——双子座 撒加。她叹了口气。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暮色之中闪着微光。她站起身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米罗?”她迟疑着说。全副武装的圣斗士转过身来,蓝色的长发随风而动。

“雅典娜,你不能独自离开女神殿,这太危险了。”米罗俯视着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

“我……想来看看……他们。”将近三十公分的身高差距,无形中造成了一种压力感,她轻声说着,失去了一贯的自信。

长久的沉默。

内心深处对这些黄金圣斗士的敬畏和疏离感让她烦恼,她赌气似地低着头。脚边,埋葬着原来的教皇,白羊座的史昂,他的左边依次是双子座撒加、射手座艾俄罗斯、摩羯座修罗、双鱼座阿布罗迪和巨蟹座迪斯马斯克。墓碑一个挨着一个,整齐到让人心痛。

“米罗……”她抬头呼唤身边的战士,却惊讶于眼前所见,“你,哭了?”

长久的沉默。

米罗的目光落在一块墓碑上,水瓶座 卡妙,思绪恍如风中落叶,悠悠地飘向远方。



1楼2005-11-17 18:32回复

    …………

    六个孩子站在教皇厅里,惶然面对那超越他们年龄的残酷,难以置信,不知所措。他们中,最大的才十岁,最小的,不满七岁。

    撒加不见了,穆不见了,艾欧利亚被关在狮子宫,他的哥哥艾俄罗斯因叛乱罪被处死,处决他的修罗没有出现。

    米罗努力把整个身子缩进立柱的阴影之中,在教皇宣布平乱始末的整个过程中。仿佛这样一来,就可以逃离他不愿面对的现实。他讨厌正在说话的人,讨厌身边的同伴,讨厌穆,讨厌,穆,你为什么忽然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米罗撇了撇嘴,低着头,小手使劲扯着自己的衣角。

    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渐渐散去。没有人注意到米罗的抵触情绪,除了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

    “米罗,”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米罗抬起头,脸上忽地感受到一阵温热。

    “你,哭了?”那双眼睛的主人,有一头漂亮的墨绿色头发。

    “卡妙……”半晌,米罗带着哭腔,抽噎着说,“穆,走了。”

    卡妙点点头,注视着继续哭泣的米罗,找不到语言来安慰,迟疑了一下,伸出手,为他试去不断流下的泪水。

    泪水模糊了米罗的眼睛,恍惚间,温和镇定的穆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惊喜之下扑上去抱住了他。

    卡妙愣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手,轻轻拍着米罗的头,喃喃地重复着,“穆,会回来的,会回来的。”眼中充满忧伤。

    …………

    “米罗……你,哭了?”载满惊讶的声音把米罗拉回现实之中,他侧转身,仰起了脸。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温热的泪。“下雨了,雅典娜。回去吧。”

    她小跑着,为了跟上他的步伐,浑然不顾洁白的长裙,已沾上越来越多的污泥。


    人的一生之中,很多人很多事往往来得猝不及防,就好像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抬头看了看夜色中密织的雨丝和通往女神殿的漫漫长路,米罗摇了摇头,折向最近的白羊宫,迎接他们的,是雀跃不已的贵鬼和他温文尔雅的师傅。


    穆的起居室相当俭朴,唯一的装饰就是四周的壁画。米罗拉了张靠垫坐在墙角,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身边的艺术作品,时而面露微笑,时而皱起眉头。

    “大师,对早期作品不太满意么?”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脸招牌式的微笑。

    “作品嘛无可非议,不过上色的人品位太差,居然把我的头发涂成这个颜色,他当谁都跟他似的一头红毛啊?还把我的眉毛改成这样。”米罗边说边挥手,张牙舞爪地宣泄心中的不满。

    “还真是有点……”穆忍着笑,看看墙上的孩子,又看看米罗,故意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敢说我小时候长得像他试试!”米罗作势将食指对准穆的脸。

    “不敢说不敢说,我只是心里这么认为而已。”穆在佯装拉出一道“水晶墙”之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米罗侧过脸,挑了挑一边的眉毛,嘴角勾出特有的弧度,仿佛在说“算了,且饶你这一回吧”。究竟有多久没看到穆这样笑了,他问自己,总有十四年了吧,好久。


    外面雨声不绝,米罗显得有些烦躁,“今晚恐怕得住这儿了,哦,让那丫头换你的衣服了?”

    “不,贵鬼的。”

    “开什么玩笑,她再小,也不能穿那小鬼的衣服吧。”

    “贵鬼十四岁的衣服,她穿就差不多了。”

    米罗抬起头看着穆,脸上没有了笑意,“你都准备……”

    “到他十六岁,应该没什么问题。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我以前穿过的,这孩子长得比我小时候快啊。”穆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眼睛似乎望着远处某个地方。

    米罗看不见,也不愿去想,他想自己,永远也做不到这么波澜不惊,或者应该说,视死如归。

    死,究竟是怎样的。

    …………

    “沙织,你一定要坚强地生活下去。”弥留中的老人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整个身体忽然间委顿下去。

    “爷爷,你别走……”少女从梦中惊醒,蜷起身子。周围一片黑沉沉的,连窗户都没有,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床尾,贵鬼的玩具小熊憨憨地靠墙坐着。

    白羊宫的卧室与起居室相连,后者直接通向地面上的宫殿。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以前是穆自己睡的,从帕米尔回来后,让给了他的徒弟贵鬼。
    


    2楼2005-11-17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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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张几乎可以用破旧来形容的小铁床,她把手搭在床头的铁架上,手心里感受着岁月的斑驳。为了她的到来,穆特地换了一套洗得干干净净晒得蓬松柔软的床单被套,还散发出特有的阳光香气。

      她把被子拉上来,贴着自己的脸颊,粗燥的织物给予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温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

      穆独自站在白羊宫门口,眼前的滂沱大雨,让他想起童虎老师的瀑布。

      “穆,一定要守住白羊宫,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用尽你的生命,记住,你是女神的圣斗士。”

      童虎是上次圣战留下的两位黄金圣斗士之一,也是其中仍然在世的唯一一个。在穆的心中,他一言九鼎,尤其在老师去世之后……老师,好久不见了。

      “穆啊,我命令你,忘掉帕米尔,忘掉泽美路,做你该做的事情。”
      “穆啊,合格的圣斗士,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
      “穆啊,天冷了,记得添衣服。”
      “穆啊……”

      老师,多想再次听到您的声音啊。

      迎面吹来的风,把雨水打在圣衣上,打在穆的脸上。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哭泣时,那种泪水濡湿的感觉。可惜雨是冷的,而他自己,似乎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哭过,即便在十四年前那个孤身前往泽美路的夜晚,也没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那种感觉还是存在。为什么,如此清晰。

      …………

      米罗翻身坐了起来,雨声怎么这么大,吵得人睡不着觉。身边,贵鬼睡得正香,被子早踢到一边,米罗费了半天劲,才把让那孩子压在身下的被子拽了出来,重新替他盖好。

      吁出一口气,米罗想起自己小时候,睡相也是出了名的差。所以记得这点,完全拜艾欧利亚所赐。这个睡相之差跟米罗有得一拼的家伙,五岁时曾因一觉醒来,两条被子全卷在米罗身上自己却什么都没盖而大发雷霆,并最终挑起了拳速远逊音速的狮子座和尚未领悟猩红毒针的天蝎座之间的一场恶战。

      大战在米罗青着一只眼而艾欧利亚被抓伤后,受外界不可抗力的干预而被迫中止。艾俄罗斯看了看撇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米罗,又看了看犟头倔脑拒不认错的弟弟,忍痛凑了艾欧利亚一顿,米罗当时就哭了。

      米罗哭并不是因为他心疼小艾,而是因为艾欧利亚有哥哥他自己却没有,想到以圣域之大都没有一个亲近的人,自己被人打了也没人来看望一下,然后觉得被打青了的眼睛很疼很疼,就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看望他的人来了。

      “米罗,老师让我给你送晚饭来。”

      米罗戒备地看看穆,又看看他放在床上的篮子,肚子里一阵“咕噜噜”响。他眯起那只被打疼又哭肿了的眼睛,从篮子里抓起一块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穆倒了杯水递给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直到他吃完最后一个土豆。

      “米罗。”

      “嗯?”

      “你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米罗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泪痕犹在。

      …………

      眼泪,一定是米罗的眼泪,穆微笑,米罗小时候,真是个爱哭的孩子啊。

      …………

      “穆,你饿么?”两个孩子颓然坐在地上,第一次离开圣域,他们只顾着玩,结果越走越远,眼看天都快黑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还好,”穆明显听到肚子的抗议,却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块面包,“你吃吧,米罗。”

      米罗虔诚地注视着面包,眼睛里闪出幸福的光彩,“可是,这是最后一块面包了,不是么?”他忽然问。穆点了点头。

      “我们会死么,穆?”看到同伴脸上茫然的表情,米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穆无可奈何地搂着号啕痛哭的米罗,任他把热泪蹭到自己的脸上。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夕阳的余晖,面具上的红宝石闪烁不已。

      “老师。”穆惊喜地叫着,米罗也收住了哭声。

      “米罗,怎么又哭了?”老人弯下腰,抱起了刚满五岁的米罗。

      “老……老……师傅。”米罗抽噎着,不小心把私下的称呼带了出来。

      “呵呵,老师傅带你们回家。”史昂一手抱着米罗,一手拉穆,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圣域的方向走去……
      


      3楼2005-11-17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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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师的手,干燥而温暖,在这个迷茫的雨夜,尤其令人怀念。

        …………

        “穆,你去睡吧,这儿交给我行了。”米罗温热的手搭在好友的肩上。

        “我没事。”

        “那我陪你。”

        “好。”穆仍然望着眼前的雨幕,温和地微笑。

        这似曾相识的大雨,让他想起了童年,那短暂而温暖的岁月。

        …………

        泽美路终年无雨,仅有的淡水,几乎都来自冬季的降雪。在圣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雨,穆小小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崇敬,他伸出手,想把如注的雨水紧紧抓住,可是它们却调皮地穿过他的指缝,蹦跳着落在地上。

        “看啊米罗,好大的雨,好大……”

        当忙于作画的米罗终于注意到好友的反常举动时,穆已经在白羊宫前的台阶上站了半个多小时。转身说了这句话,他就“咕咚”一声栽到在地。米罗扔了画笔奔出来,连拖带拽地把晕倒的穆弄回宫去。


        这次的狂热举动,让穆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后来米罗引经据典解释说,白羊座属于火相星座,按照中国人五行的基本理论,水能克火,所以穆被雨淋就会出事。相反的,他米罗的天蝎座是水相星座,所以别说淋雨了,就是泡在水里都不会淹死。

        “嗯,就是这样的。”米罗合上那本几乎遮住他整个小脸的书,一脸严肃。

        “可是米罗,你不是不会游泳么?”穆想起上次在海边,米罗在涨潮时跌到海里呛了好几口水,被阿布罗迪捞起来的时候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米罗从小怕水,潜意识里一直希望有一种理论可以支持自己不战而胜,“这本书上说的不会有错。”

        “哪儿来的书?”穆有些好奇。

        “是沙加借给我的。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死的。”米罗放下书,爬到穆的旁边坐下,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一会儿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热度,一会儿又让他把舌头伸出来说要观察舌苔诊病。穆在心里叫苦不迭,这个米罗啊。

        …………

        很多年后,穆终于亲眼看到那本曾被米罗奉为经典的书,是一本中文的佛经。

        “你跟米罗说这是相书?”穆苦笑。

        “他又不识字,我说是武功秘籍他也信啊。”沙加坐在莲台上,一脸的冷漠,“没想到他那么兴奋。”

        良久,穆说,“他跟我们,并不在一个世界里啊。”

        “你跟我,也不在一个世界。”沙加冷冷地说,“我还没发现任何人,跟我在同一个世界里。”

        穆微笑,心里却叹了口气。

        “穆,你为什么,叹气?”沙加抬起头。

        “你毕竟还是一个人啊,沙加。”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处女宫。他知道,在他背后,有一双常年紧闭的眼睛睁开了。它们,也有困惑迷茫的时候吧。当你怀疑的时候,沙加,希望你不要仅仅求助于你的神佛。

        …………

        “穆,你猜我刚才想到了谁?”米罗的声音打断了穆的回忆。

        穆扭头看着米罗,微笑着,“谁?”

        “沙加啊。穆,你还记得他刚到圣域的时候么,我们就是在这儿遇见他们的。”

        穆微笑依旧,我怎么会忘记呢……

        …………

        四月的天气,阳光和煦暖风拂面,穆在白羊宫门前冥想。两年的修炼,他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小宇宙,并以此感知他人,比如说米罗,这个时候正给刚画好的教皇头上加黑线。而撒加,刚回到圣域,正在门口的台阶上走着,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陌生的小宇宙。

        穆抬起头,正迎上撒加的眼睛,后者冲他笑了笑,“穆,我来给你介绍几位新伙伴。”他的身后,是三个看起来跟穆年龄相仿的孩子,穆站起身朝他们走去,“你们好,我是白羊宫的穆。”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阿鲁迪巴,金牛座的阿鲁迪巴。”大个子阿鲁迪巴说话还带着浓重的葡萄牙语口音,显然是刚经过强化训练的。穆微笑着向他问好,对这个新邻居印象不错。

        “我叫卡妙。”墨绿头发的孩子说完这句简短的自我介绍就抿紧了嘴唇,蓝宝石般的眸子安静地望着穆。看得出来,他是想尽量少说话,以避免暴露自己发音上可能存在的问题。

        “我猜你是未来的水瓶座圣斗士吧,很高兴见到你。”穆善解人意地说,卡妙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4楼2005-11-17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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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心迷姐姐要求贴在这里,希望大家喜欢。

          //bow


          6楼2005-11-17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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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这个温情的穆。。
            我也认为在远走嘉米尔之前的穆应该是这样吧。。
            所以,虽然他后来冷静到近乎冷血,但我始终觉得他是有人情味的,小时候喜欢他,一方面是因为他第一次出场光芒四射,印象非常深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一句台词“紫龙是我的朋友


            7楼2005-11-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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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冥王卷TV版他被定在柱子上还会出言讽刺冥斗士


              8楼2005-11-17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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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大人是否可以转贴到seiya吧?请楼主光临~~~

                http://post.baidu.com/f?kw=seiya


                9楼2005-11-17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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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姐姐~~~~~


                  10楼2005-11-19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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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11楼2006-02-14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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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帖,申请转帖


                      12楼2006-02-21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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