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楼吧 关注:323贴子:2,204
一望无际站在山头也看不到边际的十万大山
人口稀缺的偏僻山庄
一个被拐来的男媳妇
看本鸽子精如何又开新坑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6-15 12:14回复
    “无华,在家吗?”半旧的木门被拍的碰碰作响,月无华放下手里理到一半的草药,披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去开门。
    “叔,这么急,出什么事了。”月无华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看着门外急出一头汗的都旺。
    “唉,先让我们进去再说。”都旺推开大门让出一条道来,后面两个小伙子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被推的踉跄了两步的月无华关上大门看着被抬到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疑惑出声。
    “这是你李叔前几天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准备给安泰那小子做媳妇儿,没想到居然是个烈性子,一松开就寻死觅活的,没办法只好捆了扔柴房里,结果今天去一看,饭和水是一点都没动,活生生给饿晕了。”都旺在桌角磕了磕手里的烟杆,将手里的布袋扔在桌上,“这是村里给凑的几斤粮,算医药费。”
    “行,您放哪儿吧。”月无华上前摸了摸床上人的颈动脉,又翻了翻眼皮,“这段时间就先让他待我这儿。”
    “等他醒了你也帮忙劝劝,一直寻死觅活,他也讨不到好,那我们就先走了。”都旺拍了拍手上的灰带着人走了。
    月无华打了一盆井水用毛巾浸湿了给床上那人擦了擦沾满灰尘的脸和手,又脱了他身上的脏衣服,给他擦了擦胳膊脖子拉过床脚的被子给他盖上,冲了点葡萄糖喂着喝下,估摸着时间转身去厨房给人熬药。
    天将破晓月无华端着药碗回到房间,“醒了?”
    南晓楼抱着被子坐在床脚也不回话,警惕的看着月无华。
    “醒了就把药喝了。”月无华将碗发在床边的椅子上,转身继续去整理昨天没有收拾完的草药,“趁热喝,不然凉了更苦。”
    南晓楼看了眼药碗搂紧被子,微微张开嘴,试了好几次才发出沙哑的声音,“你跟他们说一伙儿的?”
    “嗯?”月无华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垂着眼睑,“算是吧。”
    “你能放我走吗?”
    “我熬了点粥,喝完药给你送来。”月无华转身,将理顺了的草药放进药柜。
    “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家里还有个妹妹,今年才十岁。”南晓楼挣扎着爬起来。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里是十万大山,最近的村子也要翻两座山,没人给你带路你根本走不出去。”月无华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绝望的话。
    “我不怕死,求求你放我走吧,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南晓楼哑着嗓子苦苦哀求。
    “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吧。”月无华关上抽屉,“我去给你盛粥。”
    “求你了。”南晓楼放下被子,跪在床上膝行到床边碰到了药碗,几滴棕色的药汁撒到白色的被褥上。
    碰,木门在南晓楼眼前关上,隔绝了那缕初升的朝霞。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6-15 12:14
    回复
      外面鸡犬交鸣,各家吵吵嚷嚷的声音也顺着清晨的凉风从门缝里钻进来。里屋,两人已经僵持了许久,准确的说是南晓楼单方面和月无华僵持。药碗放在床边还是原样,深棕色的药汁已经凉透了,将所有的苦味封存,没有再溢出一丝一毫。屋里散发着温度的除了两个活人,就只剩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砂锅,里面温着半锅粥,缕缕米粒爆开的甜香带着一种植物的清香顺着盖子上的透气孔钻进南晓楼的鼻腔,爬入大脑,已经许久滴米未进的胃发出抗议的哀嚎。
      “咕~”胃部用与主人不同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妄图引起屋内两人对自己的重视。月无华淡淡撇了眼捂着肚子的南晓楼,在两个小巧的白瓷碗里盛满了粥。
      “起来喝粥。”瓷碗与木桌碰撞发出低沉的闷响,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屋里徒留碗筷偶尔碰撞到的声响。
      月无华不紧不慢的喝下两碗粥,端起桌上盛放在一边的粥用勺子搅弄了两下,在确定温度刚好之后端着碗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南晓楼。
      “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灌。”
      南晓楼迟疑了半晌,看着月无华毫不作假的表情接过了碗,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摁着硬灌的感觉。
      “喝完不够自己再去盛,我去给你热药。”月无华看着南晓楼小口小口的呡着粥端起已经凉透了的药碗出了门。
      等到外面传来女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去溪边洗衣服的声音时,南晓楼才喝完手里的那碗粥。将碗递给月无华,再接过他碗里温热的药碗,看着他转身去收拾碗筷。
      “你不会是怕苦吧。”月无华洗完碗筷进屋,看见南晓楼依旧碰着碗没有动皱了皱眉。
      “没……”南晓楼回过神发出微弱的声音,不过似乎没有传进月无华的耳朵。月无华到桌边翻找了半天,从一堆医书里找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递给他。
      “喏,前些日子别人给的,就这么多,嫌苦就含一块。”似乎对自己家出现这种小姑娘才爱吃的东西有些觉得羞耻,月无华摸了摸鼻子。
      南晓楼看着两抹红晕从月无华的耳根处爬上来,突然有点想笑,这种傲娇的样子和他爹一样。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那点笑意也消散了,接过油纸包放在床头。
      “谢谢。”
      “嗯。你喝完再躺会儿,有事叫我,我就在院子里。”月无华看着被接过去的油纸包,接过空药碗满意的出了屋子。
      南晓楼等了一会儿,迟疑的拿起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六颗指尖大小的糖球,含一颗到嘴里,丝丝缕缕的甜味溢满口腔,稀释了这段时间的苦涩。起身套上床边的鞋,南晓楼四处大量着这间不大的屋子,靠北的墙上是一溜药柜,一张桌子放在药柜前,上面堆着许多书籍纸张,还有几件简单的木制家具,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推开掩着的木窗,温暖的日光争先恐后的从推开的缝隙里钻进来,一道身影蹲在井边手里正搓洗着自己之前穿着的衣服,南晓楼呡了呡唇,合上窗户回到床上躺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6-18 06:50
      回复
        月无华将手里的衣服抖开,挂到晾衣杆上,在风中发出唰唰的声响,月无华一只手拎着木盆,用空着的手擦去从额头上滚落到下巴的汗珠。
        “无华在家吗?”篱笆外,都旺和李家父子推开简易的篱笆门走了进来,“那小子怎么样了。”
        “叔,人刚醒,喝了药估计又睡下了。”月无华对着李家父子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往屋里走去。木盆被随意放在屋檐下,月无华伸手推开木门,床上鼓起的一团立刻映入眼帘。
        李父挤开挡在身前的月无华,上前就打算拉着南晓楼的胳膊将他拖起来,却在半道被月无华拦住了。
        “你做什么。”李父似乎有些气愤,面色不善的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月无华,一旁的李安泰见装也准备上前帮忙。
        “他身子虚。”月无华眉间微皱,有些不悦。察觉到气氛的僵硬,都旺拉开两人,做起了和事佬。
        “哎呀,老李,你也知道无华是个医生,做医生的不都有点怜悯的破毛病,他也不是有意的。再说床上那娃这几天折腾掉大半条命,你也多担待点儿,有什么等养好了再说。”都旺对着月无华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要管那么多。
        “嘁。”李父甩开都旺拉着自己的手,走到床边刚碰到被子,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李父捂着胳膊后退了几步,血瞬间从指缝里溢出,汇成一滴滴的血珠滴落在地上,裹上一层尘土。南晓楼坐在床头,手里攥着一把月无华用来切分草药的小刀,警惕的看着床边站着的四人。
        月无华立刻拉过李父的手臂给他处理伤口,虽然出血量看着恐怖,但刀口其实并没有多深,简单的消了消毒,扎上绷带,众人围着举着刀的南晓楼却也没有办法,被捅一刀虽然并不致命,但是疼啊。看着如同炸毛刺猬一般的南晓楼,李家父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都旺忙着追上去还不忘嘱咐月无华,“人再放你这几天。”
        “刀给我。”送走三人,月无华关上门走到南晓楼面前,古井无波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他,发出不容拒绝的声音。
        南晓楼默不做声捏了捏攥着刀柄的手。
        “这把刀是切草药的。”
        “我今天还要用它切草药给你熬药。”
        最终南晓楼在这场对峙中败落的,手里的刀被月无华收缴。月无华拿起棉布,细致的擦拭着手里的小刀,然后当着南晓楼的刀收回原位。
        “下次不要用它粘血,不干净。”月无华认真的看着南晓楼。
        “我……我知道了。”南晓楼直愣愣的说道。
        “嗯。”月无华似乎很满意,拿着棉布,端着满是血水的盆离开房间。
        南晓楼呆呆的坐在床上,盯着大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6-25 11:29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6-27 13:26
          收起回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7-07 11:03
            回复
              楼主加油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7-07 11:03
              回复
                我喜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7-07 11:03
                收起回复
                  顶顶顶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7-08 19:14
                  回复
                    一连过去七天,李家父子都没有再来过,毕竟是年轻人,南晓楼这几天被月无华好吃好喝的招呼着,身体也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还是闷不做声,但好似渐渐接受了现实,不再天天嚷嚷着要回去。
                    “今天太阳挺好,我要把被子拉出来晒,你先坐这儿,等我洗完衣服就做饭。”月无华将椅子搬到屋檐下刚好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将人安置下来,想了想又拿了条绣着珙桐花的厚毯子盖在南晓楼腿上,南晓楼看着金银线绣出的珙桐花,伸出手指摩挲着。
                    “这是珙桐花,你如果喜欢等明年开花了我可以给你摘几朵。”看着南晓楼如同自闭儿童一样的行为,月无华已经习以为常的自说自道,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纸包塞到南晓楼手里。
                    南晓楼回过神,打开纸包,果不其然,里面露出两块完整的桃酥饼,散发着坚果杂粮烘烤后的焦香。
                    “我不喜欢吃甜的。”月无华'善解人意'的解释完,转身离开,弯腰从井里打水开始洗两人的衣服。
                    伴着哗哗的水声,南晓楼拿起一块桃酥咬了一口,碎屑掉回纸包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焦香在口腔中扩散开来,让人忍不住咀嚼,然后甜味占据了上峰,通过舌尖的味蕾导入大脑,南晓楼眯了眯眼睛,看着院子里撸着袖子洗着衣服的人心情好转了许多,产生了如果一直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不,一点也不好,看着向院子走来的一群人,南晓楼放下桃酥饼,重新包好,放在膝上。
                    “无华哥。”一个齐刘海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越过人群如同一只欢快的百灵鸟一头扎进院子,“你做饭了吗,要不去我家吃吧。”
                    “叔”月无华在旁边的水桶里洗了洗手起身。
                    “嗯。”李父点了点头,“人放你这应该养的差不多了,我们来接人。”身后的李安泰立刻递过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些粮食和鸡蛋,然后又塞了几张布票给月无华。
                    看着懒洋洋的靠着椅子晒太阳的南晓楼,李父的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李父居高临下的看着闭着眼睛假寐的南晓楼。
                    月无华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又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攥紧手里的东西。
                    李父看着闭眼装死的南晓楼,像拽小鸡子一样将人拉起来,膝盖上的桃酥饼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9-07 16:47
                    回复
                      南晓楼低垂着头,没有反抗,被拖着踉踉跄跄的跟着李家父子的脚步离开居住了一周的小院。他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给自己提供过庇护的地方,或许是舍不得那几天温馨的生活,又或许是舍不得某个人。远远的,熟悉的篱笆墙消失在了视线,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在地,沾染上一身的尘土。
                      看着李父粗暴的动作,月无华上前几步想要阻止,却被人搂住手臂定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南晓楼被李家父子拖走,消失在视线中。
                      “无华哥,今晚我哥结婚,你一定要来啊。”李月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月无华紧呡的唇角。
                      “嗯。”月无华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蹲下来继续搓洗着盆里的衣物。
                      “无华哥,我帮你。”李月蹲下身,将手伸向盆里的衣物,却在半道被人拦下。
                      “无华哥?”
                      “你先回去。”
                      “我帮你洗完衣服就回去。”
                      “你哥今天结婚,你回去帮忙。”
                      “不就是个买来的男人,有什么好准备的。”李月嘟囔着,却在看见月无华薄凉的眼神后闭上了嘴,“好嘛,我知道了,你晚上一定要来啊。”没有得到回应,李月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月无华将盆里最后一件衣服洗干净,抖开挂到晾衣架上。走进厨房,架在炉上的砂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里面煲着一只野鸡,加了一把补气血的药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可惜现在没有人能欣赏它。月无华端起砂锅往屋子里走去,在路过碎了一地的桃酥饼时顿了下,然后一步跨过。
                      外面又传来了谁家女人教育孩子的声音,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惊起了一片飞鸟,屋檐下,厚实的毯子堆积在椅子上,一角垂下耷拉在地上,沾染上了尘土,几只雀鸟落在院子里,试探着蹦到屋檐下捡拾着散落一地的桃酥,发出欢快的啾啾声。
                      铛,屋子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身音,捡拾桃酥的雀鸟哗啦啦的起飞,落在不远处的树梢,盯着屋檐下的桃酥,似乎不想放弃这场唾手可得的午餐。屋子里走出一个男人,他蹲下身将几块较大的桃酥捡起用纸包重新包好,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屋檐下。
                      树梢上的雀鸟等了片刻,似乎察觉到并没有危险,又欢快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的碎屑捡拾了干净,又欢欢快快的离开,去往别处觅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9-08 14:44
                      回复
                        南晓楼被带回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他像刚反应过来一样,奋力的挣扎着,却被人摁住换了身衣服,新衣服很好看,深蓝色的布料上锈着神秘的图腾,衣角还镶着几颗银铃铛,在挣扎的过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衬得南晓楼本就白皙的脸蛋现在更是嫩的能掐出水来,让人想在他刚养回来的腮帮子上咬一口,虽然这么说有点变态。
                        “好了没。”李父敲了敲房门。
                        “好了,好了。”给南晓楼换衣服的几人七手八脚的用绳子将他捆住扔在床上,嘴里塞上布条。
                        “三婶,晚上记得来吃饭啊。”李父站在门口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的人影关上房门。
                        “知道了,你家安泰是个有福的,那小伙子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能抱上孙子了。”李三婶笑眯了眼。
                        “嗯。”李父的脸上也染上喜色,将几人送出院子。
                        “爹,我回来了。”李月攥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推开大门。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李父放下手里的长凳擦了把汗。
                        “无华哥让我回来帮忙。”
                        “行了,别耷拉个脸了,去给你娘搭把手,你的事等过段时间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真的吗,爹,你最好了。”李月将花塞给李父,欢天喜地的往厨房跑去。
                        天色渐渐变的暗沉,院子里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南晓楼缩在床脚目光涣散的盯着屋顶,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嘎吱,南晓楼转过头,发现木窗被推开了一半,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从窗外翻了进来。
                        “月无华。”嘴里的布条被拿出来,南晓楼哑着嗓子叫出来人的名字。
                        “等会儿我送你离开,你往北跑,至于能不能逃出去不被抓住就看你自己了。”月无华麻利的解开南晓楼身上的绳子。
                        “把衣服脱了。”月无华听着往门口走来的脚步声月无华皱着眉,来不及了,月无华一把拉起南晓楼,两人趁着夜色往山里跑去。
                        大概过了几分钟,村里就就派出了人手,远远的火把凑成一条长虫。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9-16 22:45
                        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0-19 13:04
                          回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1-07 22:07
                            回复
                              加油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1-01-17 23:0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