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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
这是一个荒芜的小村落,杂草一簇一簇的胡乱生长着,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打理了,一些房子已经挂满蜘蛛网……也许以前并非如此,但现在展现在戈德里克眼前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就在昨天,戈德里克收到了许久未见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来信,信上写道:
戈德里克:
我在山谷等你。
萨拉查
这是一封充满疑点的信,戈德里克已经许久没有得到萨拉查的消息了,自从他离开的那天早晨以后。
为什么萨拉查要在这个时候寄信给他呢,他是否知道他已经快要离开人世?戈德里克没有想这么多,他为霍格沃茨付出太多,脸上爬满皱纹,眼睛都快要看不清了……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为什么不去见一面呢?戈德里克这样想道。
因为这一封信,戈德里克辞退了他院长的职务,也就是说他已经打算在那个山谷度过他的余生。当他做出这一举动时,各个学院似乎早已预料,戈德里克已经为他们付出太多,但还有些人无法相信他们的院长以及教授要离他们而去,就像斯莱特林院长和拉文克劳院长一样。
不管学生们怎样舍不得戈德里克,他还是要走的。他让他的得意门生也是他的外甥女艾尔莎斯莱特林接任他的职位,尽管他的外甥女已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不用说,山谷一定是在戈德里克出生的那个山谷,那里有太多的故事了。
戈德里克继续向前走,他发现地精越来越多,一看就知道有巫师居住在这里,果然戈德里克经过第三只地精时,就看到一座不起眼的简易的用砖头搭建的小房子,很难想象这样简陋的小房子能够住人,如果没有施加魔法的话。
小房子里的人好像知道有人进入了他的地盘,打开一条缝说:“你是谁?”
是萨拉查的声音,戈德里克听的出来,即使萨拉查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年轻。
“我是巫师……麻瓜巫师。”戈德里克听到自己这样说,这样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们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你是谁?”
“纯血……我是纯血巫师。”
那是戈德里克最难堪的记忆也是最值得珍藏的记忆。
门后面的人,也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似乎慌乱了一下,但还是将门打开了。
两人已经许久不见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戈德里克一大早就出发了,离开霍格沃茨后就移形幻影来到山谷,山谷的风将他的过长的白发吹乱,花白的胡子也不服帖的散落在斗篷的四周,眼睛也不再精神甚至有些浑浊,萨拉查同样好不到哪去,他的脸色比戈德里克还要苍白,皮肉已经所剩无几似乎只有骨头在支撑着他,眼神更是空洞无神,如果萨拉查没有说话的话,戈德里克都要以为萨拉查只是一具空壳。
萨拉查的这幅样子让戈德里克有些揪心,他想起当初萨拉查意气风发的样子……戈德里克压下心底的难过,向萨拉查走去,轻轻地像是要抱住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那样抱住萨拉查。
“萨尔……”戈德里克轻声叫着萨拉查,好像这样他就会好受些。
萨拉查听出戈德里克在哭,他的大拇指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然后回抱着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知道他已经时日不多,他相信萨拉查也同样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萨拉查这么多年杳无音信的原因,但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能够和萨拉查在一起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在山谷的这几天戈德里克前所未有的感到快活,这也许有萨拉查的功劳。
这天戈德里克无所事事的坐在壁炉前与萨拉查说着这些年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
“……佩弗利尔小姐是个好姑娘,我离开时她好像已经和波特家的小先生在一起了,可惜不能前去他们的婚礼。”
“佩弗利尔?”萨拉查似乎有些惊讶。
“是的,而且就读于你的学院……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只是我家以前就有一位佩弗利尔家的……”
“那你们是亲戚?”
“不……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哦……萨拉查?”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戴着这枚戒指了?”
“以前就戴着了。”
“是吗?”
“是的,我想……戈迪,你可能是忘了,我一直都戴着的。”
戈德里克睡的越来越早了,相反的萨拉查睡眠一直很浅。
壁炉是很好的催眠剂,戈德里克很快就闭上了双眼,萨拉查知道戈德里克只是睡着了。
他轻轻地走上前在戈德里克睡着的椅子前蹲下,用他那双干枯的手握住戈德里克垂下的手,用他那无神的双眼看着戈德里克,看了许久,然后郑重的吻了吻戈德里克的手。就在放下戈德里克的手的那一刻萨拉查看到了他那枚戒指,那枚戒指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额外刺眼,萨拉查无数次想要摘掉它,却做不到……就快了,萨拉查想,就快了。
这是戈德里克来到山谷的第六天,他第五次向萨拉查提议明天早上去散步,前五次都因为戈德里克睡过头告终。这次戈德里克表示一定会起得来。
事实上戈德里克的确起来了,但是起来的过早,就连太阳都还没有出来,这样戈德里克有些烦闷。
好在戈德里克起的过早,让他没有错过睡眠比他浅上许多的萨拉查。
“原来你这么早就起床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呢,害得我错过了林间散步。”戈德里克略有不满,但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