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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抗拒C罗的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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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1-07 00:30回复
    朝阳如火,喷薄漫天金霞。
    我靠在凉冰冰的石阑干上,举袖捂住第十九个哈欠。生怕额心的石榴花子脱落,指肚儿小心地摩上去,压得紧了再紧,又把双环髻上的石榴绢花细细扶正。
    “诶诶诶——别挤、别挤,我让、我让。”
    一群面红耳赤的小郎君经过此处,高声谈论着自己支持的球队与球员,我只得猛地吸气收腹,多让一点点空出来,以免被搡被骂。
    “别挤,别别别——小心!这还有小孩子呢!”
    不过幼学之年,可见了更小的娃娃,蓦地生出一股胆气,只觉得挺起腰杆,我也是个大人了。胖乎乎胳膊儿一伸,做个盾来,把小女娃圈到怀里护着。
    “真为你们的阿娘感到难过!”
    面对着他们的呼哨和鬼脸,怒冲冲甩下一句最狠的话。
    “阿娘们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到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欺负小娘子的吗!”
    呃……似乎收效甚微。只好威慑地挥了挥圆滚滚的粉拳:
    “快走罢,别在这儿当着路——我打人可是很疼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1-07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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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母说今日带我看马球,我昨日下学前问西席什么是马球,他将袖一振,笑得髭须亦翘道: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绂黄金羁。再问便无话,只说我可自己去见。)
      (傅母惯会丢我,一个错眼找不到她,索性不找,扑会儿蝶,追会儿将军虫,又自草中择出一朵无名花,梗太软簪不住,落到地上,蹲下要捡的时候被不知什么一撞,撞到香软的怀里。)
      (仰起下颌,紧紧贴着她,这怀中的味道可比来处好许多,像被暖阳晒透的叶。)
      唔,他们的阿娘,阿姊认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1-0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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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
        额前一阵闷烫,风一过,又飕飕生凉。此话一出,小郎君们哄笑起来,有两三个嚣张的,还更往近前些,一脸兴味盎然,看上去十分期待能够挨我一拳。可我哪敢真的打人啊!果然好孩子不可以说谎,哪怕仅是事急从权的、极偶尔的一次,天不报,人报。
        “我我我——”
        护着小女娃,退缩再退缩,腰背顶在阑干上,被凸起的石纹硌得生疼。心中把文殊普贤观音大士各大佛号默念一边,并了三指偷偷儿发誓,只要能过此一劫,秦元元今生……算了,今年绝不再说谎!
        所求很快灵验,斜刺里走来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粗声大气地谈论着自己支持的球队和球员。路中间聚拢成堆的小孩子,显然非常碍事,令他们没有一点耐烦。
        “我们这就走!”
        捉猫儿一般地架住她的两腋,趁大汉们挥手驱人的时候,悄咪咪往少人处跑。连累带惊,气喘吁吁,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背靠着一株老榆树,缓缓坐下来。
        “哎呀,我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小女娃乌玉一般亮晶晶眼珠,愧疚地将眉簇成一团。
        “你原本在那里玩的好好的,忽然跑到这边来,家人和仆婢寻不到,可怎么办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1-07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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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拍她的背而不及,翘脚轻拍她的臂,顶着双鬟起落像顶土的芽儿——它们没有落,那就是啄壳的雀儿,鼓起嘴对她吹气)乎乎,不累。
          (翘脚跳得累了,她也坐下,我撅着跑到她旁边坐,人靠着人,人靠着树,能看见挥舞的球杆,马踏扬尘。)
          为什么跑呀,他们好笨哦。
          傅母会找我,她找不到,就去找贺阿叔,就会找到,或者——(记不住那些人的名字,但记得结果,重重颔首)能找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1-10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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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一朵云啊。
            轻盈的,绵密的,秀秀气气的一小朵。被朝阳染出生机勃勃的金红色,软风儿一推就能飘走,也随时能从小嘴里呼出世间最温柔的风来。我好喜欢她说话的样子,乳猫一样的小奶音儿,很像我远在汴州的小贞妹。
            “唔……那就好。”
            拍拍胸口,把怦怦跳个不停的心,稍微地哄一下。其实仍有些说不出口的愧疚——我怀疑,自己就是故意的。因为太久没有抱着小妹妹玩儿,见到别人家的小姑娘,就馋得抓心挠肝,就想去抱抱她,更想她来抱抱我。
            “他们跑,是因为要追那个球。”
            不确定她说的他们,究竟是方才的小郎君,还是赛场之中偶尔展露头脸手臂的球员。我是懒得再提那些人了,就让话题落在马球上,愉快地进行下去罢!
            “追到球,就用球杆——”
            没有更合适的教具,捡个树枝来举例。两指捏着枝稍,把粗的那一段,打向一颗落了地的榆树子。
            “这样来打它。如果能打的它咕噜咕噜滚,滚到对方那边的门洞里。”
            拔下绢花,插在地上,搭出个拱门样子来。
            “就可以赢一分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1-10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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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一下,能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1-1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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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姊知道好多呀,我傅母也像你这样,那、有阿姊不知道的事儿吗?
                (风牵着我们的裙摆转圈,她一挥,也便将风挥走啦。我勾着手指,在草尖儿上踮着脚跳,风凝成细绳——我在跳它,这是我自有的游戏。)
                (似懂非懂的,旋身在发带翩动的隙里。)
                赢一分是什么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1-2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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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一分,就是离胜利更进了一点儿?”
                  算数问题,一向很难阐明。我也不算笨嘴拙舌吧?可就是很难同人说清,为什么只有九减去五才是四,八就不行,十也不行。
                  “其实我也不算很懂啦,不知道的事儿也有好多。”
                  这话完全不是谦虚。把沾上泥土的石榴绢花拔出来,轻轻掸,慢慢吹。
                  “是我阿娘,她很喜欢这个,几乎有些痴迷了。”
                  绢花没有再回到我的髻环上,而是被指尖轻搓,风轮一样转动起来。我把它举到眼前,从艳红的绢影中望向小姑娘,她就变成了秋日枫林中翩跹的燕,一跃一跃,把人心也跳得轻盈了。
                  “石榴花钿和石榴绢花,支持瑞果鲜队的女子,就会用这两样把自己打扮起来。而支持适珍楼的女子,会用银鱼发簪和……她们说那是莼菜花钿,可我怎么看,都同莲花一模一样嘛。”
                  俯一点身,就可以挨近她的耳。织着金线的发带,被风轻托起拂撩着我的脸颊,像一个亲吻——酥酥软,好痒喔。
                  “偷偷和你说,我其实更喜欢适珍楼的菜,可是银鱼发簪我带起来太傻,就只好跟着阿娘一起,也支持瑞果鲜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1-23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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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果鲜的老板逗乐!可适珍楼的鸡腿儿也好吃,(踮脚碰碰她的髻)好难为呢。
                    (撅起屁股,凑近她的脸,实则是凑近她的眼睛,那是顶漂亮哒。)
                    不能只戴一种发簪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1-23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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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正欲同小姑娘大开话匣,突然肩头一重,回头去,只见詹傅母满脸乌云,那雷霆般的怒斥,就要脱口而出了。
                      “我错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保平安。她见我态度良好,才把呵斥转为絮絮的唠叨。一时说我不该乱跑,一时说香茴为了给我去买小食,鞋子都挤丢一只,一时又说起阿娘——娘子她只有你了呀。
                      说着,就把袖也举起,长吁短叹地抹抹眼泪。我愧疚地看着她,又趁她抹泪的功夫,更加愧疚地看看小姑娘,用口型对她比着:
                      [对不起啊,我得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1-2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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