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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本无情]原创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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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发文,本文抒情为主,基本没情节(不过写了好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1-15 19:10回复
    灰原哀驻足在不属于她的高中校园前。压低的帽檐下散着细碎的茶发。因为运动会,沸腾般的帝丹高中学生们热情忙碌,或是忙于呐喊助威,或在递毛巾矿泉水,跑进跑出,宣泄高中学习中的紧张,她浅倚在学门栏杆旁静静的身影,散落进一片晃动的人声。
    “小哀,小哀在想什么呢?”步美闪烁着明亮的大眼睛,双手摆弄着书包带。“啊,没什么。”小哀语调轻快。“对哦今天是小兰姐姐他们运动会!”“小兰姐姐加油!”“加油哦!”稚嫩的童声与此景相得益彰。孩子们忘掉了书包的重量兴奋地呼喊。
    轻笑。她也曾多么,多么羡慕那些考试与作业相杂,裹着朋友或恋爱苦恼秘密的高中生活。有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一样。
    足球比赛进行到很晚,已然日影夕迟,悄悄然撒入夕阳特有微曛的柔光。在场无论比赛亦或观看的人群也难免一丝疲惫。时断时续的嘈杂似在耳畔淡去了,流年斑驳丝丝涌入心间。总有诗人以夕阳煽情,在脆弱迷乱的朦胧中依依缠绵。而夕阳本则无情,纵世人以情附之,它也不过一漠然看客罢了。
    1.
    当时少年。她初入美国留学未久。太多动荡不安,唯一亲人远隔重洋,辛酸与恐慌压迫她全部的日子。只知唯有学业有成,为组织有用,是自己与姐姐在黑暗中可握的救命稻草。习惯一人完成全部学业,避开任何喧嚣与目光。至于组织派来保护一一或说监视的人选,早学会无视并无动于衷。
    后来那天,正值黄昏,一如既往避开所有同学回住所的路上,她险些被几个蒙面执枪的绑匪拉上一辆车。恐惧地挣扎着,而后,她听到子弹破空的轻响,以及击碎骨肉的摩擦声。倒在地上的躯体痉挛着,自己已然自由了。呆愣间,她被一个人拉着迅速离开。有些仓促,她感到拽着自己的手心中也沁出细微的汗。抬头,银发少年的脸庞有如米开朗其罗的雕塑。只是,明明穿着沉黑的大衣,明明眉目冷峻,却依旧是个少年啊,比之杀手的戾气,他甚至有些没有城府的慌张,不过被压制得恰到好处。毕竟,这是他要独立完成的第一个任务。
    她不知这些,只是感到有如死而复生而心有余悸的窒息感过后,心神已定的莫名安心。她拉住他黑色的衣袖,连同夕阳的温度大口呼吸着,再无畏地注视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少年,在明暗交杂的美式建筑背景下,他发梢的银白渲染得有如流金。
    并肩走回住所,一路上她尴尬得几乎难言,太少与人离得这样近,仿佛例行公事都平添了一丝暧昧气氛。他到不觉,只是,暗念保护对组织如此重要的她,再不可犯今日这样危险的错误。
    此后每天早晚,他与她并肩走着,确保她的安全。生疏到习惯,她很快不再排斥,每日在他无声守护中,背对属于美国城市的热闹,也隐晦了组织的杀机与鲜血,渐渐淡却了不安,沉浸在这份灰色的环境中,埋头尖钻的学术。时光扩散在原本冷冽的两人间,多了名为理解的情愫。
    一日大雨,不曾带伞的他将皮衣罩在她身上,拉着皮衣中她的手臂狂奔,她想提起皮衣以免拖在地上可他的速度又不允许,泥水拖曳一路,他早已湿透,她也尽乎全湿,赶到住所下方,偏偏疾雨已去,放晴的天空澄澈如洗,夕阳所照之处,大片壮丽的光辉。他们望着彼此狼狈,相视而笑。“我说过等会的。”“不行,赶紧回来还要抓紧时间继续研究。”“明明是你没想到…”不知可否因为他那个笑,她大胆许多竟抱怨起他,他并未计较,只是不时应付几句。那层生硬的隔膜终被大雨冲刷无踪。阳光再现,已能用本来的样子面对对方。
    晴好的黄昏,他仍是接学习完毕的她,她注意到他背着的琴箧,许是装着狙击枪之类。只是组织的任务,她从不向他寻问。注意到他的疲惫,她拉他坐在路边长椅上。不远处的广场,有打扮卖艺的小丑和嬉戏的孩子们。
    “干什么。”
    “休息一下。”
    “你很累吗?”
    “嗯,你很累。”她晃一下手表,“只5分钟,不会耽误什么的。”
    他算是默许,自己确实疲惫,他已得到代号,比起他如今的任务,保护她倒是十分轻松。现在的自己,也完全没必要寸步不离也同样能保护好她,不过习惯,已在不觉间成为自然。也许不久,他将调往别处执行任务,也无法再见她了。他自然不觉会对她有什么情感,只是同为少年的日子中,她的心思颦笑,一举一动已了然于心。常使他有她属于他的错觉。早些离开也好。
    回过神时,她正仔细观赏着草坪中星星点点的花。广场上的欢笑若有若无飘进两人耳间。他打量她红丝绒的毛衣,衬着琥珀般的发色,如玫瑰清冷安恬。“你喜欢鲜红色?衣服总是这种颜色的。”“绯红色,纯色的玫瑰或是蔷薇一样的,很漂亮。你呢,喜欢黑色?”“算不上,只是这样方便…”避免提到组织,他们停住了这个话题。“你知道我叫宫野志保,可是你叫什么名字?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阵,黑泽阵。代号也是”他压低声音“Gin。”
    望着他的眼眸,深绿的颜色如未被破坏的深林,任她迷失其中。忍不住将指间绕住他的长发,在日光下银白如练。她呢喃“Gin。”有如一个神圣的字符。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1-1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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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很快他离开美国,她替换成他人保护。仿佛又恢复到他来前的日子,明明保护自己的人就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随,身边却总存一丝空虚。如消散的,他们相伴的岁月。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1-1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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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志保没想过回国后仍会见到他。而且以自己上司的身份。时而恍惚中,她疑惑自己是否从没遇过他。冷漠肃杀的目光,例行公事的问讯,常在不经意间提醒着她不能奢望的过去的样子。他是代号Gin的杀手,是组织的Top Killer,是鸡尾酒的心脏,而不是她的守护神。
        然而所谓记忆从来不会被随心所欲的抹去。夕阳未落的那个小岛上,斜曛晕染了半天云霞。她望着绵延着点点金光的暗色海面的身影,如一尾神秘孤美的人鱼。
        虽说来到岛上是为访查长生不老的传说,如今却知那不过是愚昧的居民以讹传讹的笑话,阴差阳错也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时,他走到她身边,踏过沙粒响起细碎的足音。他嗔她不顾危险地观海,离开组织的视线。但许是因并不十分强硬的语气,她反驳道“其实哪里都没组织危险,倒是自己一项药物就能制多人于死地,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察觉她话中的苦涩,冷冷回答“别为这个抱歉,光明和黑暗本就是抵触的世界,倘你处在所为光明的正义者中,谁也不会因你的抱歉接纳你。至于工作,只需把它看作工作。”
        他停顿一下“记得你只属于这里。”Sherry,装在瓶子里的阳光。不过她光亮的念头,也永远禁锢在瓶中的好。她蓦地明白,自己原来只存在于此,属于他属于的组织,这是他们相同的归宿。
        随即他们又谈及许多,像孩子般认真又漫无目的地絮语。一如很久很久前的那样,竟有种说不出的依赖与慰藉的回归。最后的最后,他冰冷的手指附在她的手上,白衣从她身上落在沙滩。他们伏在残留夕阳余温的沙砾上,肌肤摩挲。几厘米的距离间,交错着彼此的气息。那一刻,她真的希望时光停住,不会破坏而天长地久。
        沼渊己一郎的逃走使人体实验被搁置下来。这段时间里,她有相对的自由。那天完成工作进度后,她走在街上。涩谷的繁华地带集聚了许多衣着潮流的年轻人,说笑着在商品大厦前走进走出。临近傍晚,夕阳拖下庸懒的细长影子。
        掌声、欢呼声与尖叫,甚至夹杂着抱怨和咒骂,爆炸般充斥入耳,她失措地抬头,大屏幕上回望着足球运动员方才矫健的身姿。黑色球衣下的男子绕过重重阻碍,完美射门,带着运动员特有的激情与魄力。她听到男子的名字:比护隆佑。她有些失神,手臂被人猛地一拉。“该回去了呢,Sherry小姐。”
        Gin望着她,似笑非笑。随后,她被拉上保时捷,被刚刚在附近执行任务的琴酒顺便送回去。后座狭小的空间里向外看,一尘不染的车窗外交接着朦胧的暮色,灯花三三两两的闪耀其间。更远处天边未褪的绯红,那样迥于身边的暗,吸引她追求探索。不禁自嘲一声,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身边的杀手燃起一支烟,高级烟草的香气弥漫开来。黑色的礼帽吸收了窗外滑入的光线,却不反射一丝一毫,礼帽下银色的刘海略微挡住他眼神不容抗拒的锐利。修长的指间烟卷的微光微弱的明灭。此情此景,他不像杀手,倒似是酝酿什么作品的艺术家。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她毫不介意地呼吸着,她想自己已接受了他,嗜血的残忍,内敛的温柔,含蓄的守护,他的一切。与他的情感和组织对姐姐的制约是让她安定在黑暗中最重要的元素。
        那么,就保持这样,继续下去吧。志保那时想。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1-1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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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一个人坐在实验室,扶在咖啡杯上的手有些颤抖,压制住自己的惊愕,怎么会这样?!用作Aptx-4869实验品的白鼠中,竟有一只存活下来,而且是…以幼鼠的形势。她若在曾经听说如此,必斥为荒谬,现在,不可能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真的这样的话,她听说的那位被当作人体试验品的少年,万一也…再调查一次吧,如果真如她所料,可就太有趣了。志保微笑了一下,呡了一口温热的咖啡。
          带着白手套打开衣柜,发出“吱一一”的轻响,很快散失在黑暗空旷的房间里。找到了!手电筒的光打在角落的箱子上淡粉色的卡片,花体字迹“小新的子供服”。是个可爱的妈妈吧。然而,一月前还在的,小小的儿童衣物却不见踪影。闭上眼,有点微微晕眩,真是个麻烦呢一一“宫野小姐?有什么不对吗?”志保把箱子推回原处,摇头道“没事的,再察其他地方吧。”
          桌上压着一张纸,照片上男孩女孩愉快的笑着,背影是游乐场的欢乐映着天空的蓝。纸上写着给新一的留言,快点回来。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照片,真的好快乐,不正是自己一直的向往吗?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和留言摆正“没有异常,走吧。”
          工一藤一新一一,确认死亡。她还是决定守住这个秘密好了,守住她唯一的,难得的试验品,以一个科学家的身份。
          姐姐…
          儿时的温暖安慰,回国后的怜爱体贴,她是她内心深处依靠最近的亲人。既使并非姐姐保护着自己一一确切地说,是她用药物作筹码在黑暗中保护着姐姐。但她知道,姐姐是她目之所及的唯一微光。于她,有了光,才有归宿和希望。
          她从未想过唯一的光会被掐灭,而且这么做的人是他。既使,姐姐的恋人被查出是FBI的卧底。她天真地以为此事已时隔两年早已不兴波澜。但那时她尚有Aptx-4869研制的利用价值。如今,药物完成,并成功地以此杀死了目击组织交易的侦探。她已不再被重视如昔,只是自己仍旧不知罢了。唯有敏锐的直觉使她隐隐意识:事情越来越糟了。
          那日天蓝。已被隔离许久后又见到了亲爱的姐姐。咖啡厅的角落里,她努力滤去耳畔的熙熙攘攘。几月不见,姐姐怎么样呢?黑色的碎发理得整齐,搭在肩后绯色的绒线衣上,像一位认真工作的职员?她纳罕,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啜了一口杯中的冰美式,苦涩的味道弥绕在舌尖。
          姐姐说不用担心,甚至还在她找个男朋友。家常得没有可欲见的生离死别的凄惶。笑着转身付款,告诉妹妹“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身影坚毅又孤独得单薄。志保心里腾起莫名的恐慌,无由说起。只看到明美离开的身影渐渐隐在人流中,再望无踪。同那句话,轻轻在耳边缠绕一周,又遗落进尘埃里。
          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1-15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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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的是你吧。还真是*****。她那颤抖举起的枪口那么无力,没有丝毫作用,却被她当作最后的防线。他逼视着她强作无惧的目光。他记得自己是享受这种快感的,嘴角习惯地上挑。
            “而且我说过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不再给她,也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他扣动了扳机。枪响回荡在废弃的车库中,明明装有消音器却似乎发出了很大声响,倒在地上的女子喘息艰难,衣衫血染。
            有些反感自己依微难言的感受,不会是恻隐或别的什么,但些丝涩意的确有如侵蚀着早已坚硬的心。走吧。示意翻出钥匙的伏特加。不去想了,还是尽快闪人的好。再者她的样子挺不过10分钟。
            皮鞋声渐远辗过,组织的top killer脸上看不出人世的情感。徒留夕阳投射下光晕逶迤,扑满车库金色浮动的尘埃。窗上的泥点在地面上的影子,斑驳如泪。少年静默在窗前,紧握的钥匙抵在掌心的硌痛刻骨铭心,身旁躺倒的女子已停止了呼吸。
            志保发觉这件事已是次日,黄昏时她以做实验为由装了一颗aptx-4869,想亲眼见证小白鼠能否真的如期缩小。被载往药物大楼路上的广播中,她听到了姐姐的名字。虽然是广田雅美的假名。
            心中乱作一团,天崩地裂。她想知道怎么回事,姐姐又怎么了?带着墨镜的司机丝毫不为所动,两旁景物丢在身后,似也鄙弃了她的灵魂。她拼命拉抢着方向盘,几近哭吼地质问,得不到一丝回音。也对,他只是个小成员,估计也不知道一一可琴酒呢?她要找他,一秒都不愿留在原地。
            所以她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一瞬的惯性令她跌出很远,皮肤被擦出血痕。她不管了,闷热的空气中找不到主命的迹象,只有疼痛感证明了她还活着。于是踉跄着奔去,慌恐引发了窒息,可她一步都不能停,似乎否则最珍视的亲人便会追赶不上消失在风里。
            完全不记得自己跑了多远,只是终于没了一丝气力瘫倒在地。被拉回车上时她看到头顶的天空聚着大片低沉的云,远远的西边露出一道夕阳的光,却殷红如血。
            4.
            他说:“是我杀了宫野明美。
            叛徒的下场不就是那样吗?”声音没有颤抖,冷静得难以置信。她注视他的眼眸。墨绿如深邃的原始森林,迷失的一直是她自己,傻到信任他,主观滤去他的狠厉,沉溺中不知自己原来不过是他玩弄和发泄情欲的对象。
            已经哭不出来了。不知怎样回到实验室的,随即意识到药物的完成使自己已失去质问与威胁组织的筹码。如今重要成果保留在高层手中,身为研究人员的她也动不了。胡乱抓起桌上整齐的纸质材料,松手,材料一地而她一无所有。
            一切都被剥夺了,留下的又有什意义?她无力地倒在地上,随手攥着一张材料,折痕凌乱,上面落下点点水滴。
            5.
            几乎毫无反抗地被拉起,反锁在什么屋子里,她意识稀薄,只触到为束缚活动的手铐桎梏。眼前黑暗得可怕,他的脸庞如在浮动“我杀了宫野明美。”头也不回地离开,刺目的发色似从地狱喷礴的岩浆。忽地转身,对准她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自己很快要死了吗?并没有被搜身,离开时想着为给白鼠实验的Aptx-4869还留在衣兜中。她将药粒放入口中,还是自己结束吧,她不愿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与灵魂在他的伯莱塔下撕扯粉碎。
            然而,因药物作用变小她始料未及。她还活着,还在呼吸,心脏还在跳动。那么,她不想以此作为他们的结局。
            会有一天的,理清所有的欢欣与苦楚,瓜葛羁绊,真正结束五味杂陈的一切。现在,只是离别。从垃圾管道小山出,白衣沾染了不少污迹。黄昏时的闷热与阴云已转化为大雨,雨点声声溅落隐密了心底的声音。
            逃出来了,雨夜的风催逼她清醒,不敢再看一眼大楼,复苏的恐惧驱赶他踉跄奔走着,越远越好。
            变成孩子模样而不合适的鞋子何时跑丢了,本就较长的白大褂下摆拖在泥水中,衣服与头发湿透地沾在身上,雨声中,夜里的万物似乎都模糊着,没有暖意的路灯光晃动着,时而一声车笛,她会草木皆兵地躲在大些的广告牌或是垃圾桶下,直到车子气势汹汹地驶过,车灯刺破一瞬的黑暗,呼啸着溅起一地水花。
            走了这么久,原来组织之外,自己无处可去。就像儿时既注定好,包裹在他营造的灰色中。一念留下的工藤新一是唯一的希望吧。
            她终于摔倒在大侦探门前。发冷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却没有动已然失去站起的力量,知觉渐渐麻木…
            当她在博士小屋中醒来,她已不再是他的Sherry,而是灰原哀,是可以生活在温暖而活着的世界的女孩。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1-15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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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少年侦探队接纳她成为朋友,江户川更是时常鼓励她生活下去,博士给她祖父般的慈爱…可她动荡的梦境中,长久存在他的梦魇。那天杯户酒店的楼顶,风雪如浮动在暗夜的飞絮。非死即伤的重逢,他向她开枪,没有打中要害,却早已在心底将她毙命。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寒气透骨,而她流出的温热的血,在洁净的雪上溶成玫瑰般娇艳。楼顶最高的背景中,俯瞰是闪烁的霓虹灯与人声喧嚣丢在脚下,抬头可见咫尺外黯淡的天幕。
              她以为会死去,而大侦探却赶到,将她仓皇地救回。博士的小金龟子车上,恐惧中她提出离开,被江户川与博士挽留了。也因温暖了她的他们,她后来拒绝证人保护计划留了下来。那个夕阳下,她微笑的身影坚定而澄澈。既是对他的告别,也是为眼前生活的序曲。大侦探,请放心,我不会再选择逃避一切。
              只是,既使是几乎彻底摆脱组织威胁的如今或许在不经意的夕阳下,仍会联想到他们的曾经罢了。
              毕竟,曾生活在黑暗中的她明白,夕阳,做为太阳如血染般宿命的终结,不知生命中还能有几次,能再见这种悲凉的天色。
              7.(这里是从漫画1061话展开的)
              “小兰姐姐他们好厉害!”
              “是啊,他们赢了呢。”
              “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明天虽然休息,但要去露营。“”“好!”孩子们欢呼着。
              小哀仍淡淡微笑着,望着孩子兴高采烈的笑颜。
              做小孩子的好处之一,也许是总能不知疲倦。背着露营用的大包小包,他们讨论得趣意盎然。“博士好慢哦。”“再等一下吧,说是车修好后就来接我们呢。”小哀安抚住焦急的孩子们,“要不再往前走走,迎一下博士呢?”
              眼前看过无数次的楼房仍笔直呆立着,其实露营对她而言也没什么期待。不过她清楚地明白,如今这样,是她能得到最大的幸运和幸福。不过,飞雪的那天,与他不期而遇,似也离此不远…好像什么,打通了千篇一律的空气,压抑得她难以呼吸。幻觉吗…
              什么东西坠下,她有如猛地惊醒,与他的记忆不可控地填满脑海。
              “我去看看。”大侦探迅速用连衣帽略作遮挡,冲入街角巷内。喉咙干哑,她没有发出声音,带着孩子们快速离开。几乎能确定他就在那里,几栋楼的距离,却远隔一个世界。惊慌的脚步离危险渐远,但每一步都夹杂着犹疑,不快些走的话几乎有冲回去的冲动。只是因为要提醒工藤吗,还是潜意识里,患斯得哥尔摩症般想再见他一眼?
              任务完成,他回到保时捷中。出于谨慎,琴酒每次回到车内总会例行检查,像在希图找到些什么。既使明知不会有了。身畔不会有同乘的茶发女孩试探瞥过的目光又拙劣地的伪作不经意;不会有谁明知他和组织的危险依旧敢装发信器,固执却心惊胆战;不会有谁一再进入他年少的梦境,命运在交错中绵延…
              由于突如其来的凶杀,露营取消了。灰原哀把一整天埋头地下室继续尝试研制解药,既使日复一日没有突破性进展,但那是她心中既定必须完成的任务,为身边给予她温暖的人。昏暗的地下室,只能听到不时容器拿起放下的轻响,笔尖急促的沙沙声,和键盘有规律的敲动好像连在一起,不间断的忙碌。她一刻不放松头脑,惟恐有空想起组织的阴影。
              走出地下室,天已黄昏。沿着一尘不染的窗子,夕阳的光辉扑满屋内,洁净的地板上一片光的明丽,相映天空的涤蓝。似曾相识。没有痛楚哀憎的时候,完成一天学业的她总这样静静等他出现,那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呢?早已模糊了罢。
              很远很远的地方外,琴酒倚在车前,指间的香烟飘升起一缕缭绕的烟草气息。转瞬即逝的恬淡色彩。留给他什么呢?所做这些,又为了什么呢?
              阳光漫溢,做为一切无言的见证。
              此去经年,他们也许如相交过的直线,渐行渐远。又许是在一切尽头再度交索,迎来真正意义的了断。无法确定的未来的时间里,太阳依旧会例行公事的朝至夕归,如过去般不动声色地回应自做多情的人们。
              夕阳本无情,只不过封藏了他们情感间纷沓的流光溢彩,在别后的岁月依旧不增不减,静静俯瞰…
              一完一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1-1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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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几张图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1-1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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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1-1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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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原本想写长篇,但由于手机打字太慢并且笔力有限才改成短篇的,因为以前写过一篇类似的但写了8000多字却因不满意删掉了,所以这算我没放弃的第一篇同人文,也是作为萌新发的第一个帖子(之前发过2个帖子但自己删掉了),喜欢了近2年这对cp也算有纪念意义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1-16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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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北京11楼2021-01-30 16:44
                      收起回复